官符如火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水微瀾
    心客雄的家在幽州市,他的事業卻是在通南縣。井是跟毯世小關係密切,田照東下台後,趙鑒雄也走了背運,直到認識賈每光,一切又都好起來了。

    趙鑒雄從小讀書不行,只讀了個初中就參加工作了,原來在市公路局下面的一個機修廠搞鉗工,後來企業不行了,就出來搞工程,從包工頭做起,慢慢做大了。

    趙鑒雄之所以能靠上田照東。還要得益於自己老父親的眼光。

    趙鑒雄的父親叫趙光華,是市委辦公室的後勤科副科長,多少有點權力,那時科裡有位年輕人叫田照東,也是副科長,排在趙光華後面,後來科長升任術委辦副主任,科長職務出現空缺,按理說應該是提拔趙光華的,趙光華卻力薦田照東,認為他年輕有文化,結果還真就提拔了田照東,更難得的是,趙光華還很配合田照東工作。有成績是田照東的。出了差錯卻有趙光華頂著,他資格老。不要說市委辦主任,就是秘書長都要給他幾分面子的。

    田照東在官場起步階段。居然遇到趙光華這樣的老幹部。真的是很感激他。

    田照東能力也很強,幾年之間。就升到了市委辦副主任、主任,後來下到通南縣,先是當縣長,幾年後又接任縣委書記。

    後來,趙光華病得厲害,田照東最後一次去看望趙光華時,趙光華請田照東關照趙鑒雄兄妹,田照東怎能不答應?

    田照東出事以後,妻子被判刑。二人也離了婚。半年後。趙鑒雄的妹妹趙琪也離了婚。田照東就與趙琪結婚了。

    這些事,牛三立是知道的。但是。牛三立做夢也沒想到,趙鑒雄的「親媽」居然是原省委書記的夫人。

    水微瀾這人,牛三立也是知道一些的,近年常常在報刊上表一些回憶文章,或者接受記者採訪。回憶她丈夫方尚德一家與**一家的特殊關係。

    據水微瀾回憶主席每次來東江省,都要見方尚德,而她也多次跟隨方尚德面見主席。

    水微瀾回憶道:有一次,主席還拿方尚德的名字開玩笑:「你「尚德」我「尚。什麼?」

    方尚德不知道怎麼回答。主席道:「你尚德,那我只好「尚斗」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

    那時。正是毖年廬山會議期間,家事、國事煩心,主席的心情很不好。

    方尚德並不出名,但方尚德的兄長卻是一位著名的紅軍將領,被捕入獄後壯烈犧牲。如果不犧牲的話,至少也應該是與聶成鑄齊名的人物。

    水微瀾,給人的印象,是一個典型的「夫貴妻榮」的女人。

    這天,趙鑒雄打電話約了牛三立出來喝茶,加上范平平,趙鑒雄這才把他跟水微瀾的關係說清楚了。

    墜年代,水微瀾本是幽州市委機關保育院的一個老師,人長得漂亮。又能歌善舞,保育院正好歸趙光華管,園長就給趙光華介紹了水微瀾,倆人很快結了婚。生有一兒一女,兒子就是趙鑒雄。女兒叫趙琪。一次,省委方尚德書記來幽州市視察工作,晚上市裡專為方書記舉辦舞會,水微瀾得以陪方尚德跳了幾隻舞。就被方尚德方看上了。其優雅的氣質讓方尚德回省城以後,害上了相思病,硬逼著市委書記、行署專員輪流給趙光華做工作。讓趙光華同意離了婚。

    為這事,趙鑒雄父子一直恨方尚德,也恨水微瀾。

    用趙鑒雄的話說:「媽的,黨內**田年代就有了,要不,主席會動文化大革命?」

    趙光華與水微瀾離婚後,一真沒有再婚,辛辛苦苦帶著二個孩子。真是不容易,心情也是無比鬱悶。後來就得了癆症,直到死,也不肯讓家人通知水微瀾。

    趙鑒雄也繼承了父親的硬氣。就當這些界上不存在水微瀾這個人。

    這些事,牛三立是第一次聽到,范平平也是第一次聽到。

    牛三立道:「聽說,她跟方尚德沒有孩子,老太太挺孤獨的。」

    「活該!」趙鑒雄道。

    范平平道:「老太太應該有六十多了吧?」

    「廢話!」趙鑒雄道,「我都的多了,你說她有沒有六十?」

    牛三立道:「算了,大哥,就當沒這個人。」

    范平平也道:「是,說點高興的事吧。

    「哎」牛三立道:「冠山鄉的路修得怎麼樣了?」

    說到修路,趙鑒雄臉色就好了許多。道:「差不多了,裘小舟插手的那一段工程,葛老闆不敢做了。全部轉包給我了。」

    牛三立冷笑一聲:「算他識相。」

    接著,交待趙鑒雄:「工程質量要特別保證,冠山鄉的路,就是給你樹形象的,少賺、不賺都無所謂,一定要評上優質工程,下一步,全省高公路開工,好歹也要爭一爭。」

    趙鑒雄興奮地道:「我明白!」

    牛三立得知了水微瀾的底細。對水微瀾就有些鄙視。後來,跟朱敏說了,朱敏也是搖頭,道:日o8舊姍旬書曬譏片齊余

    「心見了紋個老大大。懷是躲遠「※

    說是這樣說,後來朱敏幾次散步。又遇見水微瀾了,還得主動打招呼。

    後來,水微瀾竟然就把朱敏拉到她家裡去了。

    水微瀾告訴朱敏:趙鑒雄是她的親生兒子,還有一個女兒叫趙琪,也在幽州。

    朱敏不知老太太有何意圖,只能默默聽著。

    絮絮叨叨說了很多,水微瀾才挑明了自己的意思:想請牛三立幫忙。能不能說服趙鑒雄兄妹認她這個母親?

    朱敏不好拒絕,只說等三立回來跟他說說看?

    等牛三立回來。聽朱敏一說。立馬拒絕:「我幫她?我不幫倒忙就不錯了!」

    牛三立的態度讓朱敏有些意外:「這麼激動幹嗎?我又沒答應她。」

    牛三立道:「沒答應就好,我不想管這事。」

    朱敏就不再說什麼了。

    有一天半夜,一輛救護車鳴叫著開進了隱士路,在寂靜的夜裡讓人聽了有些心驚。

    第二天聽說,是水微瀾心臟病犯了,住院了。

    聶唯敏帶著朱敏去看望了水微瀾,水老太太情況不太好,見了聶唯敏老淚縱橫,一再願請聶唯敏跟牛三立說說,幫著做通趙鑒雄兄妹的工作。聶唯敏一激動,當時就答應了。

    聶唯敏開了口,牛三立這回不能拒絕,只好硬著頭皮說試試看。

    牛三立沒有直接告訴趙鑒雄,而是給范平平打了個電話,把這事說了。

    范平平問道:「三立,你的意思呢?」

    牛三立道:「老太太也挺可憐的。要不,你跟趙琪姐說說這事,聽聽她的意思?」

    牛三立本來跟趙琪是認識的;因為她嫁給了田照東,反而不好跟她接觸了,怕郭運昌知道了不高興。

    趙琪與趙鑒雄感情很好。她的態度是:「我哥認她,我也認。我哥不認,我也不認。」

    聽了范平平的匯報,牛三立道:「趙琪這樣說,其實就是想認了。」

    范平平道:「我也覺得是這個意思。」

    牛三立道:「要不。你跟趙琪偷偷去看看老太太?」

    范平平道:「我不敢!」牛三立笑道:「怕什麼?你就說是我說的。」

    范平平還真就帶了趙琪、范平平去了洪城,找到朱敏,朱敏帶著二人去了醫院,水微瀾一見趙琪,就「猜」出了自己的女兒。

    「你是趙琪?」

    趙琪點點頭,並沒有叫媽,但卻幫著蓋了蓋被子,這個動作,就是一種認可了。

    水微瀾又對范平平道:「你是平平?」

    范平平就驚呆了:「你還知道我啊?」

    水微瀾道:「嗯,你很能幹,謝謝你對鑒雄的幫助。」

    范平羊此刻的想法就是:「出了「內鬼」

    此次洪城之行,趙琪基本上算是認了水微瀾,這讓水微瀾很欣慰,病情也大大好轉。老太太是個嬌貴的人,其實病得不是很重,就是血壓有點偏高,用了幾天藥,好多了。

    臨別之前,水微瀾還給趙琪面授機宜:「只有牛三立能勸你哥。」

    趙琪和范平平一商量,二人都是百思不得其解:誰在給老太太「通風報信」?居然還知道只有牛三立能做通趙鑒雄的工作。

    回到幽州。范平平把情況跟牛三立一說,牛三立道:「上次我就奇怪。水老太太怎麼知道我?」

    范平平道:「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牛三立道:「不會吧?老太太晚年無靠。想認兒女,人之常情。有什麼陰謀?」

    話是這樣說。牛三立還是心存疑慮。

    晚上。牛三立練完若雲掌,開始將趙鑒雄、趙琪與水微瀾之間的關係理了一遍,思考的焦點問題是:除了水微瀾,誰更希望趙鑒雄兄妹與水老太太相認?誰更能從中獲益?這個人,應該就走向水老太太「通風報信」之人了。

    趙鑒雄的妻子孫靜薇?不會,那不是個多事的人。

    范平平?也不會,這麼大的事。她是絕對不會自作主張的。

    趙琪?要她主動認親,也不大可能。

    想到這裡,牛三立腦子靈光一現:是他!田照東!

    牛三立心道:「田照東這也是被逼出來的,估計他也想明白了:郭運昌是絕對不會啟用他的。」

    妙就妙在。田照東明知自己勸不動趙鑒雄。甚至連趙琪都勸不動。卻知道:牛三立能勸動趙鑒雄。

    真是機關算盡啊。

    想通這一層,牛三立不得不佩服田照東,也不想揭穿他,費了不少心思,連勸帶求,算是說服了趙鑒雄。勉勉強強認了「親媽。」

    過了一段日子,田照東果然調到洪城市,出任昌江新區常務副區長正處。

    水老太太果然還是有些影響力的。

    一切都驗證了牛三立的猜測。

    這時,牛三立想起一個有趣的問題:田照東「鹹魚翻身」郭運昌會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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