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九個。字」還有待進一步細化,比如:爭立項,怎麼個爭法?提個小建議吧:我們幽州是革命老區,井網山天下聞名,要打好老區牌,幽州捲煙廠是不是可以改個名字?改成「井網山捲煙廠,?以後,誰要是讓我們的井網山捲煙廠關門下馬,他是不是要承擔一點政治風險?」
大家一聽就明白了,有人就呵呵地笑了。
陳思訊司令員率先表態:「哎,牛秘書這個建議好,沾上井網山這個名字,就涉及到對革命老區人民的感情了,呵呵,這個馬上就可以做嘛!」
郭運昌道:「不錯,郜葉可以打著為老區人民脫貧致富的幌子騙官,至少說明,革命老區無論是在中央,還是在國人心中,還是有特殊份量的,這也是一個政治上的制高點,我們必須搶佔這個制高點。」
這就上升到「政治」的層面了。
牛三立將幾位領導的話都記錄了,自己的言卻沒作記錄。
後來,郭運昌調看了會議記錄,看完後並沒有說什麼。
郭運昌道:「煙廠的事,是件大事,這樣,市委、市政府聯合組成一個工作組,市委這邊,就請周萍同志掛帥;政府那邊,請兆林同志出馬,需要動用什麼關係,需要借調什麼人,需要經費,都可以特事情辦,總之,要把煙廠的問題解決好。你們說呢?」
周萍先表態:「我一定盡力。」
袁兆林也表態:「政府這邊一定會盡力。」
接下來的會議,常委們開始結合各自分管的工作,談了一些意見和建議。
對這些意見和建議,牛三立不敢錯漏一個字,這都是要寫入郭運昌的講話稿裡面的,如有重大遺漏,牛三立就有責任了。
會議決定,王市長在年中工作會議上的言,由市政府那邊準備。
散會後,牛三立站在會議室門口,恭送各位領導。
陳思訊司令員特意跟牛三立握手,還拍拍他的肩膀,道:「那天,朱敏那丫頭來了,一起上我家做客。」
牛三立笑答:「一定去。」
「酒量怎麼樣?」
牛三立道:「還行。」
「喲呵?」陳司令員很是高興:「那天讓我見識見識。」
郭運昌走過來,道:「陳司令員,你恐怕搞不過他了。」
「是嘛?」陳司令員有點不信:「不會是虛張聲勢吧?」
郭運昌道:「那天聚聚就知道了。」
牛三立回到住處時,已過了口點。
這次常委會,讓牛三立多少看明白了一些東西。
一、市政府那邊,三個常委抱了團。看來王懷志牢牢掌控了市政府。
二、鄭南副書記很少言,非常沉穩,但是對每個人的言,他都在認真地聽,有時還點頭,或者給言者送上一個微笑,很具親和力。
三、周萍副書記精明幹練,絕非政治「花瓶」在女幹部中殊為難得。
四、市政府那邊對解決煙廠的問題決心不大,態度有點奇憐?
這個疑問很快就搞清了:幽州捲煙廠是郭運昌一手搞起來的煙廠要走出了大問題,郭運昌會比較背動。
另外,要解決幽州捲煙廠的「合法身份」難度相當大,王懷志可能感到力不從心,想推給市委,至少是要大家一起來想辦法解決,如果解決不了,大家一起承擔責任。
牛三立在琢磨常委們的態度,一些常委同樣也在觀察牛三立的表現,對他的低調、謙恭還是很認可的,年輕人,那悄是裝出來的謙恭,能裝,就不簡單。
而在郭運昌點名要牛三立言後,牛三立話不多,但是講得很到位,一個捲煙廠更名,顯示了這今年輕人的政治智慧。
難怪能在冠山鄉幹得那麼出色,難怪能被朱寶國相中,也難怪能被郭運昌選作秘書。
王懷志市長對牛三立也很欣賞!
第二天上午,王懷志市長主持了市長辦公會,傳達了昨晚常委會主要精神,會議開得簡短、高效,然後,又將袁兆林、劉本留下。
王懷志苦笑一下:「部葉這個***,真要把煙廠搞垮了,大家都跟著倒霉。」
煙草現在又給了常務副市長袁兆林分管,袁兆林還是很滿意的。但是,出了郜葉的事,煙草這一攤子,也成了矛盾焦點,昨晚常委會上的情景,大家都看到了,市委明顯是在向政府施壓了。
袁兆林道:「王市長,昨晚我也仔細想了想,煙廠的事,不能全推給我們政府這邊,是不是由市委、市政府聯合成立一個機構,一起來推動這件事?」
劉本道:「哎,袁市長這個意見好。」
王懷志道:
…們育沒有聽出!牛二力昨天的建議,很有意思。」袁兆林道:「哎,煙廠改名確實可行,但光靠改名也不行。」
王懷志道:「這人是個,怪才,我估計他是有想法的,不過,在常委會上。不好多說。」
袁兆林道:「王市長的意思,要把牛三立拉進來?」
王懷志笑道:「是這意思。「跑部(步)進京」拿什麼跑?還得有關係。以前指望王老。現在指望誰?聶成鑄雖然去世了,聶家的影響力還在,牛三立是聶家的外孫女婿,不讓牛三立為老區做點實事。怎麼對得起郭書記的提拔、重用?」
袁兆林呵呵笑道:「是這個理啊?」
劉奉也道:「隆重推出。隆重推出!」
三人哈哈一笑。
鄭南副書記也很是關注牛三立。應該說早就在關注了。
鄭南冶書記開完常委會後。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劉若雲在幽州的住處。
前面我們已經介紹過,鄭副書記一下買了二套對門的房子,一套是給鄭少波和張玉蘆小倆口的。一套是給劉若雲和張玉溪母女倆的。
張玉蘆遲遲沒有搬進新房,是因為鄭南夫婦不同意。因為老兩口天天都要看見孫子?張玉溪為了圖清靜,也為了少聽母親嘮叨,就說是要幫姐姐、姐夫看房子,住進了對面的姐姐家,母女二人吃飯時在一起。吃完飯各回各屋。
對劉若雲來說,這是一段很安逸的日子。丈夫張平山去世以後,劉若雲沒了心理壓力。工作又很輕鬆,人顯得更有風韻了。
但是。不久以後。她就明白,這樣的日子走過不長的。
因為。鄭副書記看上她了。
調到市裡以後。鄭南多次來看望她,很親切,可以說關懷備至。她就有些預感:鄭副書記太過「關心」了。
果然,不久以後,在一次二人單獨相處時,鄭副書記開口了:「若雲啊,有件事。我想問問你。你別生氣啊?」
「鄭書記,我怎麼會生您的氣?」
「那我問啦,老張有一次喝多了,跟我吹牛,他跟你做那事,一次能做二個小時,是不是啊?」
劉若雲臉就通紅!鄭書記竟然問她這個!
劉若雲是害怕眼前這個男人的,這是一個讓張平山都不得不服的男人,心機、權術,都讓張平山服服帖帖。
這是問話嗎?這是挑逗。甚至就是
劉若雲不知怎麼回答,就沉默著?
鄭南就呵呵一笑:「若雲啊,是不是沒聽懂啊?要不要我再說一遍啊?」
劉若雲知道,自己剛剛擺脫張平山的重壓,又要落入另一個更強勢的男人之手了。
為了自己二個女兒。她也必須答應他。
就在一瞬間。她做出了決定:「不用,我聽懂了。」
「呵呵,懂了就好。」
這以後。她就成了鄭南的女人了?
與張平山相比,鄭南對劉若雲要溫柔很多,有時甚至可以說是體貼入微。但是,無論鄭南怎麼溫柔。劉若雲都跟鄭南產生不了一絲一毫的感情。有的只是恐懼,一種從骨頭裡面生出的恐懼。
每次,她都很配合,迎合著這個男人。她的身材好,又有戲劇演員的功底,腰、腿的功夫不錯,又天性柔順,讓鄭南品嚐到了從未體會到的滋味。對身下這個女人真是滿意至極,恰惜之極?
漏*點過後,鄭南累成了一攤泥,喘息許久才恢復了些體力,這才與她說話。
「若雲?」
「嗯?」
「牛三立沒能成為你的女婿。真是可惜了。」
「提他幹什麼?」
「人才啊!真是人才啊。」
劉若雲歎了口氣:「三立是個好孩子,可惜了,玉溪沒那個福氣。」
「你說,有沒有可能,二人和好?」
劉若雲就瞪大了眼睛:「那怎麼可能?牛三立不是已經結婚了麼?」
「可是,玉溪才是他的第一個女人啊。男人,對自己的第一個女人。不管是精神上的,還是肉體上的,總是很難忘懷的?」
「鄭書記,你想怎麼樣?」
「不是我想怎麼樣,是玉溪應該好好考慮一下,有沒有決心。有沒有信心把牛三立再拉回到自己身邊?」
「這怎麼行?」
「怎麼不行?當初張平山逼玉溪跟牛三立分手,太不明智了。如果他們當時徵求我的意見,我肯定是不會支持的。郭書記此人,心機很深。不是一般人能猜得透的,牛三立表面上是保田照東,其實是在保郭運昌。
牛三立就是在賭一把,他賭對了,也熬過來了。這一點,張平讓和周大明都沒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