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蛋疤子不管董胖子如何懇切地挽留,就是不肯在通南縣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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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胖子很是遺憾:「哎呀,熊總真是……」
「真是什麼」,不敢說,只能怨自己面子不夠。
卻不知道,皮蛋疤子今晚要去接兒子,更要緊的是,要借鄭副書記的孫子過生日,送上一份厚禮。
鄭子華同學在家過生日,早就得到媽媽允許,可以邀請幾個最要好的同學來家裡慶祝,但是不許請太多的人,人太多,又吵又亂,爺爺奶奶會不高興的。
鄭子華就請了平時最要好的三個同學:二個男同學中一個是熊昊奇,另一個是羅成,羅成雖然還是小學生,塊頭卻很大,嘴上還有黑絨絨的毛,像是「鬍子」,就有同學給他起一綽號「劉胡蘭」。
還有一個女生叫田麗莎,是鄭子華的同桌,也是全班最漂亮的女生。
今天,張玉蘆早早下了班,幫兒子接待小客人,聽著幾個孩子說著他們的開心事,自己也覺得開心。
後來,玉溪也過來了。
張玉溪調到了團市委,在組宣部工作,暫時沒有安排職務,副科級待遇。
母親也調過來了,在中心城區婦聯工作。
鄭家買了對門的二套住房,都是三室二廳的錯層結構,東邊的房子給了張玉蘆小二口,不過,暫時還沒搬進去;西邊的房子則給了劉若雲和張玉溪,母女倆現在就住在這套房子裡。對這一安排,張家人極為滿意,也非常感激鄭南副書記。
唯一遺憾的,就是玉溪的個人問題,沒什麼進展。
玉溪和周大明的事,已經滿世界傳開了,至於為什麼會傳得盡人皆知,母女三人在一塊分析過,估計還是周大明說出去的。估計周大明就是要讓大家都知道這事,讓玉溪再也找不到條件好的,到那時,或許還會考慮接受他周大明?
想到周大明如此陰險,張玉溪就更加痛恨周大明,絕對是不會再眼周大明舊情復燃的。
只是,要想找一個各方面條件都不錯的,也確實不容易了。
小姨的到來,讓鄭子華很高興,收了小姨一個紅包,轉手交給媽媽,就又跟小夥伴研究「大事」去了。
原來,幾個小傢伙「密謀」要把班長搞下台。
事情的起因是:有人向老師打小報告,說田麗莎上自習課時偷看漫畫書,結果,老師當眾批評了田麗莎,還收繳了她的漫畫書。
為此,田麗莎哭了鼻子,要鄭子華為她「報仇」。
幾個死黨一琢磨,這事十有**是班長告的密,借這次過生日,商量對策哩。
鄭子華是頭,學著大人的樣說:「你們聽我說,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
幾個小夥伴都看著他。
鄭子華道:「什麼叫有錢的出錢?就是跟同學們說,誰選我當班長,可以得到一個旺旺大禮包。你們說,買大禮包的錢,誰出?
幾個人都不約而同地沖熊昊奇道:「你出!」
熊昊奇就嘿嘿地笑:「沒問題!」
然後,鄭子華又道:「什麼叫有力的出力?就是由羅成出面警告那些跟班長關係好的同學,誰要再敢投班長的票,打他!」
許多人都叫羅成的綽號,什麼「劉胡蘭」,難聽死了,但是鄭子華從來不叫,所以,羅成在班上就只服鄭子華一人,讓他打誰,他就打誰。
鄭子華再道:「你,田麗莎,你負責跟女同學說:「我要是當了班子,絕對不會向老師告狀!」
……
晚上9點多,幾個孩子也差不多要回家了,開始有家長來接孩子。
這些家長都很自覺,一般都在門外,按了門鈴,門開了也不進屋,喊出自家的孩子,大人孩子都很有禮貌地與鄭家人告別。
卻有一個例外,就是皮蛋疤子。皮蛋疤子不但進了鄭家,還硬是塞給鄭子華一個紅包,才帶著孩子走了。
張玉蘆拆開紅包,當時就呆了:裡面不是鈔票,而是一張定期存單,十萬元的定期存單!
張玉蘆不敢作主,老老實實向鄭南匯報了。
鄭南滿意地道:「你做得對。」
張玉蘆道:「我明天去學校,還給子華的同學。」
「不必,就放這吧,這事我會處理。你們給我記住:送禮的這人,你們絕對不要跟他有任何來往。」
「是。」
目送玉蘆離去,鄭南點點頭,張平山的家教確實不錯,玉蘆這孩子,不貪財,守本份,確實是好女人啊。
那劉若雲,也是好女人啊。
想到劉若雲,鄭南心中就有些躁動。
差不多要跟她挑明了,這麼好的女人,不可能為張平山守一輩子寡吧?萬一她對別人動了心思,自己豈不白忙一場?
皮蛋疤子今天能向鄭家送出這份大禮,還真得感謝兒子的情報。
也得益於他平時對兒子「教育有方」啊。
平時,皮蛋疤子就教育兒子:「寶貝,你們學校當官的人家多,你就要多跟那些家裡有人做大官的同學玩,不要怕花錢,還要搶著花錢,花多少錢爸爸給你!」
兒子真不錯,跟鄭書記的孩子成了鐵哥們,這不,機會來了,終於得著了一次上門送禮的機會啊。
皮蛋疤子還知道:市裡的政法委書記靳志東跟鄭書記關係極好。如果有人要動皮蛋疤子這個省人大代表、著名企業家,靳志東身為政法委書記,不會不知道;靳志東知道了,鄭書記也不會不知道。
送這份大禮,一是巴結鄭副書記,二也是試探最近的「風聲」啊。
今天,皮蛋疤子還特意注意了身後的人或是車,看看有沒有跟蹤的?
應該是沒有。
也許,自己是有些多慮了,墩子的事,估計是他以前犯了什麼事;或者,是他背著他另外犯了什麼事?
若雲觀真是沒白去啊。那個楊一道長送了他一個「道」字,這可比那個香港大師送的「走」字還高明啊,有了「道」,還怕走不下去麼?
都說「多個朋友多條道」,要是多有幾個「易老二」、裘副市長、鄭書記這樣的朋友,還怕沒「道」走嗎?
想到這些,皮蛋疤子就真是越發喜歡自己的兒子了,小小年紀,就能為家裡引來鄭書記這樣的貴人啊。
這天晚上,皮蛋疤子越發使勁地在王穗身上折騰,但願王穗能再次懷上他的種,生個寶貝女兒。退一步,不生女兒,再生個兒子也好啊。
每次做完,還不讓王穗睡著,得把**墊高了,腿高高架起,這是醫生教他的,說這樣做能讓他的「種」在她體內得到充分「吸收」,懷孕的機會就大了。
只是,為什麼就總是懷不上呢?那些「小熊大龍」都他娘的跑那玩去了?
昨晚,王穗被熊大龍折騰了半夜,第二天醒來得就有點晚。
一覺醒來,王穗覺得,今天的空氣怎麼清新了?
往常,由於老太太日夜點香火,別墅裡就總是瀰漫著一股香火味,有時,味太重了,王穗會讓保姆打開家裡所有的門窗,換一下空氣。
王穗使勁地用鼻子嗅了嗅,真的,家裡的空氣好多了!
心念一動:是不是老太太昨晚忘記上香了?
上香可是熊家的大事!自老太太吃齋念佛以來,老太太足不出戶,又不做家務,也不看電視,整天就是燒香、唸經。
上香,是老太太唯一念念不忘的事。
老太太怎麼會忘記了上香呢?聯想到保姆說的,老太太近來吃得很少,有時還根本不吃,顯然是胃口不好。
不會是生病了吧?
王穗覺得,老太太真要是生病了,倒還好些,可以將她送到醫院去了,那也比住在家裡強。
家裡有這麼一位神神叨叨的老太太,還真讓她又煩又怕。
這樣一想,王穗就趕緊起來了,睡衣也沒換,先問保姆:「老太太吃了沒有?」
保姆其實也怕上樓去見老太太,以往,都是王穗催她給老太太送東西,她才會上去,今天太太起得晚,沒吩咐,她樂得不去。
聽太太一問,保姆不敢說假話,老老實實承認:「還沒送上去,我現在就送。」
「嗯,去吧。」
保姆端著一碗白稀飯上去了。
沒幾分鐘,保姆下來了,道:「老太太還在睡覺。」
王穗心裡一「咯登」,追問:「香呢?」
保姆一時沒聽懂:「什麼香?」
「香火,拜菩薩那個香火?」
保姆這才聽懂了,想了一下:「好像是滅了?」
滅了!
王穗立即預感到事情不妙,就往樓上走,走了二步,又停下了,對保姆道:「你跟我一起上來。」
保姆也怕,二人慢慢地上到三樓,香還真滅了,再開了老太太睡的房間,先在門口探望著,老太太安靜地躺在床上。
王穗試著喊了一聲:「媽?」
老太太沒有一點動靜。
王穗又加大聲音再喊了一聲:「媽!」
老太太依然沒有一點動靜。
此時,王穗心裡就更慌了,不再喊了,也不敢走進去,轉身向樓下走,腳都發軟。
保姆顯然也想到了什麼,同樣是踉蹌著下了樓。
到了二樓,王穗趕緊給熊大龍打電話:「大龍,你快回來,你媽好像……好像……」
「好像什麼?」熊大龍吼道。
「好像不行了!」
熊大龍一聽就發了火:「你媽拉個B,打醫院的電話啊!」
放下電話,皮蛋疤子衝出公司,吩咐司機趕緊回家!
車快到家時,遠遠地看見醫院的救護車已經停在了別墅外,幾個醫生匆匆下了車,扛著擔架,跟著王穗進去了。
皮蛋疤子也衝進了家裡,上了三樓。
只見醫生翻了翻老太太的眼皮,用手電照了照,就搖頭:「早就死了!」
皮蛋疤子一聽,怒火中燒,衝上去一把揪住那醫生:「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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