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牛三立的笑話,大家就都笑了。
)劉梅不好意思跟著笑,就低著頭,看桌子底下。
牛三立注意到了劉梅的動作,就一本正經地問:「哎,劉主任你找什麼?」
對面的肖經理嘴快,脫口而出:「找『鳥』!」
這下大家就哄然大笑!劉梅很不好意思,又不好發作,突然就衝動地在牛三立大腿上狠狠擰了一把!由於是桌底下的動作,沒有人發現。
牛三立嘴一咧,只能裝作沒事似的,端起酒杯向對面的金局長敬酒,又喝了半杯。
輪到旅遊局講笑話了,金局長開口道:「我也說個女導遊的笑話。」
牛三立就道:「羅局長,還是人家旅遊局的『福利』好啊,局長副局長都跟女導遊『干』上了。」
大家又大笑,特別是宗教局的人,想起上次牛三立說的關於「單位福利」的笑話,更覺好笑。
金局長說完笑話,就又輪到宗教局了,羅臘根道:「還是牛局長作代表。」
牛三立就道:「剛才段市長的笑話,我接著往下講」
眾人就笑:「啊?還有啊?」
賀建德就道:「牛局長大大的狡猾,一個笑話還分幾下講。」
牛三立道:「要不我換一個?」
大家卻不肯:「就這個,就這個。」
牛三立這才道:「段市長回到家,把剪綵的事跟老婆說了:『媽的,下面這些人也太粗心了,我寧願讓他們寫成段大鳥,也不能寫成段大朋啊,男了沒了鳥,還活個什麼勁?』段市長老婆聽了,說『你才傻呢,段大鳥,段大鳥,鳥『斷』了,我怎麼辦?』」
聽到這,大家就都狂笑起來。
一邊說笑話,一邊搞酒,等牛三立一一敬過對方六人,已經喝了差不多六、七兩白酒了,已接近平時酒量的極限了,可奇怪的是,喝到現在,自己竟然沒什麼感覺!牛三立也不信,就問身旁的劉梅:「劉主任,你看我是不是喝醉了?」
劉梅道:「沒有,你清醒得很。」
連羅臘根也看出不對了,以為牛三立酒量打了埋伏,就拍拍牛三立肩膀。然後沖賀建德說:「賀局,他們幾個酒量有限,就隨意了,我有個建議:一邊出二個,我跟你喝,牛局長跟金局長喝,一對一,喝到底,怎麼樣?」
賀建德就道:「行,一對一,喝到底!」
金芝華也道:「行,我就跟牛局長喝到底!。」明顯想從氣勢上壓住牛三立。
牛三立也不多說,微笑著端起酒杯:「金局長,請!」說罷一飲而盡。
金芝華表面豪爽,其實內心已很緊張,論酒量,他也已經喝到七八成了,手掌都通紅了,這是信號,再喝個三、五杯,即使不「現場直播」,回家也肯定醉,就想玩心理戰術,於是,將杯中酒「悶了」,道:「牛局長,要不,再開一瓶,我們一人半斤,怎麼樣?」
一人半斤!老劉等人聽得都有些發暈,就擔心地看著牛三立。
羅臘根也不跟賀建德斗了,擔心地看著牛三立,心道就算牛三立酒量上打了點埋伏,再喝半斤,肯定要倒。
賀建德卻暗自高興:「金芝華先將牛三立鎮住了,自己這邊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
一桌人都等著牛三立回答。
牛三立心一橫:「喝死拉倒!」就道:「服務員,換個大杯子,開酒,一人半斤!」
賀建德心想「壞了」,就勸阻:「算了算了,不搞了,來日方長,來日方長。」
牛三立卻不答應,道:「我父親是個山裡的農民,沒多少文化,但是他告訴我一句鄉下土話:『山裡人說夢話也要算數』。」
說罷,沖服務員說:「倒酒啊。」
羅臘根就讚歎一聲:「好樣的,倒酒!」
服務員就看著賀建德。
賀建德只好說:「倒吧。」
果真就開了瓶酒,換上半斤的大杯子,每人正好滿滿一杯。
誰先喝呢?誰先喝誰倒!
牛三立平靜地道:「我先來吧。」說罷,穩穩端起酒杯,像喝水似的,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告戒自己一定要撐住!不能當場倒在酒桌上。
大家都有些看呆了。
賀建德就沖金芝華道:「行了,認輸吧。」
金芝華趕緊道:「認輸,認輸,牛局長真是海量,不服不行!」
一直沒喝多少酒的蔣經理就站起來:「認輸是認輸,倒了的酒還是要喝,我替金局長喝了。」果真就一口氣將半斤白酒喝了。
牛三立就道:「蔣經理好酒量!」
蔣經理道:「那裡,牛局才真是好酒量。以前沒聽說過啊!」
賀建德就道:「對對!牛局長隱藏得很深。」
羅臘根聽牛三立說話還很清醒,就放心了,就碰碰賀建德:「賀局,差不多了吧?」
賀建德就道:「嗯,今天很盡興,下次接著搞。」
搞酒的結果,宗教局「老弱病殘」的陣容,居然壓倒了兵強馬壯的旅遊局,羅臘根一夥人自然是高興的,告別賀建德等人,走出仙都酒家,大家就放聲大笑!
羅臘根就問:「三立,你沒事吧?」
牛三立笑笑:「還行。」
老劉就驚歎:「哎呀,牛局長是酒仙啊?」
牛三立道:「我那是什麼酒仙,不過,人家逼上門了,不行也得喝啊,用鄉下土話說:『人死**朝天,不死又一年』」
「沒錯!」羅臘根讚道:「你們要學牛局長。工作認真干,喝酒拚命喝,誰敢小看我們宗教局?」
小成就道:「沒錯,有羅局長,牛局長,我們怕個鳥!」
小王也道:「老劉,聽見沒?怕個鳥!」
老劉就笑:「我還是不行。」
牛三立哈哈一笑:「老劉,男人怎麼能說自己不行?尤其是在女同志面前?」
大家又笑了,老劉嘿嘿道:「口誤,口誤。」
劉梅就瞪牛三立一眼:「牛局長三句話不離本行。」
牛三立想到她在自己大腿上那一擰,就在些不自在,仰頭看了看天空。
羅臘根道:「行了,散伙吧,小成小王你們送牛局長回去。」
劉梅道:「我也順路,一起送送牛局長。」
羅臘根就道:「行,你們送完牛局長,再送劉主任回家。」
與羅臘根、老劉分手後,牛三立等人往縣委宿舍走。
劉梅與牛三立走在一起,身體不時與牛三立的身體接觸、碰撞,表面上看不出什麼,心卻跳得厲害!剛才在酒桌下狠狠擰了牛三立一把,牛三立並沒生氣,現在也沒故意迴避她,可見他已經默認了自己的挑逗。
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喜歡上了這個在年齡上只能算自己弟弟的男人!
劉梅並不認為自己是個放蕩的女人,這麼多年來,從沒動過背叛丈夫的念頭。牛三立剛來宗教局時,她也和大家一樣,覺得牛三立就是個倒霉蛋,還有些窩囊。但是,隨著與牛三立接觸增多,這位年輕副局長的才華、人品,還有機智幽默,展現了獨特的人格魅力。特別是宗教局的報告出來以後,讓全縣黨政部門都對宗教局刮目相看,自己作為宗教局一員,說話氣都順了很多。
自己的「家倌」步海生也說:「牛三立這個人不得了,別看現在有人壓他,壓不住!要麼用他,要麼搞走他。」
步海生還交待她:「從現在開始,你一定要服從牛三立的領導,就把自己當成他的親信。這個人翻身了,對你,對我們家都有好處。」
劉梅就想:「你說的倒是容易,你想當人家的親信,人家就一定收你當親信?憑什麼?」
想到「憑什麼?」就想到了自己還算是個漂亮豐滿的女人,想到牛三立有時瞟向自己胸部的目光,也與別的男人一樣,多少也是有些「色」的。
不過,自己畢竟比牛三立大了七八歲,在他面前,還是沒有多少自信!
前些天聽說了一件事:那個團縣委的張玉溪與牛三立已經分手了。說這事的人很是有些看不起張玉溪的意思,說她以前如何如何「送貨上門」,一看牛三立當不成縣委書記秘書了,立馬就跟人分手,也太勢利了!
劉梅就想,這事要是真的,倒也說明幾點:第一,牛三立是「嘗過」女人味的;第二,牛三立現在缺女人;第三,要想和牛三立『發生點事』,也得向人家張玉溪學習,「送貨上門」。
想到他現在缺女人,就覺得這是個機會,對自己也有了點信心:「烈火」會拒絕「乾柴」嗎?
今天,在酒桌下那一擰,更讓她有了信心!
不知不覺間,幾個人已經走到了縣委宿舍,劉梅等人看牛三立腳步穩健、談笑自若的樣子,知道他確實沒事,就在門口告辭了。
牛三立回到宿舍,心裡也暗自奇怪:今天喝了一斤多白酒,到現在為止也沒什麼反應,怎麼可能呢?
看看手錶,快十點了,就想:練功,練完功早點睡覺。
一想到練功,心裡就一動:「今天喝酒不醉,會不會和練功有關?」
就很興奮:「若雲掌啊若雲掌,你太神奇了吧?」
就很虔誠地朝若雲觀方向拱拱手:「楊一道長,謝謝你!無量壽福!」
說罷,開始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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