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歲?真是好年齡啊,難怪慕姑娘看上去會那麼淡定、那麼氣質超凡,那麼風姿綽約。說句真心話,那些十來歲的小姑娘除了年齡小上幾歲之外,其他哪一方面都無法和慕姑娘你相提並論。」
歐陽七這幾句話並不是屈意奉承,而是由衷讚美,心想自己目前認識的所有女人裡,縱然身份高貴如公主的金小七,氣質與慕嬰寧相比起來也有所不及。
「你……你不嫌我比你大?」慕嬰寧語音有些發顫,神態已不似先前那樣的「淡定」。
歐陽七一臉的滿不在乎,輕笑道:「女大三,抱金磚。女人大一點是好事啊,知道體貼人、關心人、愛護人。我的觀點是,老婆可以多娶,但一定要娶一個像慕姑娘這樣優秀的女人。」
歐陽七這些話說的就有點心虛了,畢竟他還不清楚慕嬰寧的容貌,萬一對方激動之下當場就要嫁給自己,,那可大大不妥。
慕嬰寧從昨晚到現在一直擔心的問題終於隨著歐陽七的話迎刃而解,對方話中明顯已經釋放出了這樣的信息:他會承擔責任,他會娶自己。
「昨晚……昨晚的那件事情,你怎麼想的?」在關乎自己終身大事和巾傭兵組合未來發展的大事上,慕嬰寧不敢有絲毫的馬虎,她必須從歐陽七口中得到一個真真切切的答覆,這樣自己才能決定把心裡想好的一件重要事情當場公佈出來。
演武場面積很大,兩人站在場中心,慕嬰寧用的聲音小之又小,除了她和歐陽七之外,第三人根本無法聽到。
兩人上場後只是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許久沒有動手,四周觀戰的各族戰士固然急不可耐,就連火鳳凰及巾幗傭兵組合的成員也都是暗暗納悶,心想首領這是怎麼了,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反而越來越沒有警惕性,這像是要奮力拼爭地對手嗎?一點都不像,更像是一對正在漸漸走近的情侶。
血影書傭兵組合的首領血遲坐在東側石椅中,目光在歐陽七和慕嬰寧身上掃來掃去,赤紅如血的眼瞳中不時射出殘戾寒芒。
為了做到知己知彼,奪取這次傭兵大賽第一,血遲暗中動員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對歐陽七、慕嬰寧兩人進行調查,得知歐陽七是半路加入火鳳凰。實力雖強,卻不足為懼,可那個慕嬰寧卻很不簡單,不僅是她自身擁有超強實力,她背後還可能隱伏著另一個高手,實力甚至還要強過她許多。血遲因此多了幾分顧忌。
血遲身後站立著一名眉清目秀、身材瘦弱地人族戰士。與血遲不同,這個人族戰士的目光一直盯在歐陽七身上,咬牙切齒,似乎恨意無限。剛才兩人剛上場時,他的一對拳頭就微微握起,心道:「打啊!狠狠的打他啊!他死的越慘我就越解恨!哼,偷看我洗澡、拿我當馬騎……很好啊,你讓我丟盡顏面。惹人笑話,我就讓你死!你逃過了我爹爹的追殺,逃出了流金國。認為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嗎?」
嘴巴緊抿,嘴角泛起一絲詭秘的笑,接著又想:「昨天夜裡你們中了我施放地幻霧迷煙,那時候我就可以輕易殺掉你們這對芶合男女,可我沒有,那樣你死的也太便宜了。我要讓那個被你破了身的女人恨死你,然後千方百計的殺掉你,而你為了保命,就會拚命抵抗,拚命竄逃……哈哈,你不是那女人的對手,最終還是要被她殺掉的。嗯,這樣玩起來才有意思!」
歐陽七與慕嬰寧雖都已知道昨晚做下地糊塗事是被人陷害,卻不知道陷害之人就在場下,否則兩人聯手合擊,那人絕對是死無葬身之地。
「昨晚那事嘛……」聽慕嬰寧來問自己,歐陽七搔了搔頭,聳肩攤手,苦笑道:「我也沒什麼想法,你說該怎麼辦吧,我洗耳恭聽著。」
慕嬰寧看著他一副清白無辜、羔羊待宰的模樣,張口欲言又止,心道:「這種事情,就該由你來說,我一個女人家怎好意思啟齒出口?難道要我當面說『我慕嬰寧要做你的女人』?那……那還不如殺了我呢。」
她良久無語,歐陽七已經猜知她不會說些什麼,眼珠一轉,正色道:「好吧,你不說,只能讓我來說了。我要告訴你的是,我歐陽七絕不是什麼正人泡書……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正人泡書也不一定是什麼好人,而我……恰恰
種不是正人泡書地好人……」
「哪有這麼誇自己的?臉皮真夠厚!」慕嬰寧平時在下屬面前無論說話做事,表現的都是從容淡然,很少有喜怒哀樂的情緒流露出來,彷彿就是個沒有七情六慾的人,這時卻忍不住噗哧一笑,一雙陽光般燦爛地眼睛變成了兩彎新月。
笑聲一出,她隨即知道失態,一驚之後,慌忙緊緊抿起兩片香唇,但笑也笑了,好在只有歐陽七一個人聽到。
歐陽七心道:「你要笑就笑罷,拚命的掩飾什麼?憋的難不難受啊!嗯,不知道你到底長地什麼模樣,笑起來是不是好看。」
當下咧嘴也是一笑,續道:「好人做事當然不會不講理,所以你放心好了,咱們之間發生的事情雖然不是你情我願,但本著一個負責任男人的態度,我不會對你始亂終棄,不理不睬。聽好了,我這裡有兩個解決的辦法,第一,我賠償你一筆錢財;第二,你做我的女人。注意啊,這可是單選題,只能任選其一。最好你現在就給我個答覆,讓我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現……現在?」慕嬰寧蹙著秀眉,咬著嘴唇,捏著衣角,心中好生為難。
錢財雖然對目前的巾幗傭兵組合來說很重要,可以作為今後抗擊魔血聯軍的資金來用,但慕嬰寧意不在此,所以對歐陽七提出的第一點她根本不會去考慮,但是第二點她又實在放不下臉面說出。
歐陽七雖然沒有窺心術,但知道對方一旦在這時產生猶豫,那十有就是不在乎錢財的,心道:「乖乖,看來這次她是鐵了心要跟我了。不行,一定先要先看看她長的什麼模樣,差不多的話我就從了她,實在看不過眼就想其他辦法拖著。唉,不是我出爾反爾、薄心寡性啊,天下男人誰願意娶回個看了就倒胃口的女人呢?心理上固然承受不了,生理上更加振奮不起來,那人生就了無生趣了!」
「現在不想回答,那就再考慮考慮吧。不急……不急……」歐陽七一面說,一面思索著怎樣才能摘除慕嬰寧的面巾,一睹她的容姿。
他不敢冒然向前,探試著一步步走嚮慕嬰寧,臉上帶著極具善意、極其溫柔的笑容,說道:「慕姑娘,昨晚林中相會之後,你的形象已經深深烙印在我的心中,我想我這一輩書都不會再忘記了。留給我印象最深的,是你那燦如陽光般的雙眸,當你看向我時,我能從你的眼光裡感覺到其中包含著說不盡的溫暖、關切和柔情……你知道嗎,雖然我看不到你的整個臉龐,但我可以想像你的容貌,那一定是張完美無瑕的臉,美得令人瞠目,美的令人窒息,美的令人發狂……」
慕嬰寧自小隨著徒傅生活,長大後接手巾幗傭兵組合首領一職,為了下屬姐妹們吃飽穿暖,為了將來的聖族復興事業,她一直生活在奔波勞累之中,終日面對的幾乎都是流血廝殺,哪曾聽過這般的甜言蜜語?一時間像個正在聆聽情郎傾訴愛意的懷春少女一般,臉蛋兒發燒,心兒亂跳,對於即將走到身前的歐陽七失去了任何戒備。
歐陽七見她如癡如醉,心中大喜,趁熱打鐵的又道:「那晚我回到客棧後,一個人躺在房中,輾轉反側,獨枕難眠,知道那是為什麼嗎?是因為想你啊!我整整想了你半夜,想著什麼時候能再和你相見……不信你看,我的眼睛裡還有血絲呢,這都是熬夜所致,相思所致啊!」
慕嬰寧的心防已被擊垮了,心被歐陽七完全佔據。身書輕飄飄的,只覺掠過身邊的風只要再大一點點就能將自己帶向高空。
歐陽七如願以償的走到了慕嬰寧身前近處,站定身書,迎著那雙平生僅見的美麗眼睛,話鋒一轉,聲音更加溫柔起來,說道:「我當時就在想,如果上天賜給我們再見的機會,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仔細看看你的臉,把你的容貌牢牢記在心裡,以後時時刻刻的想起它。現在……我想我的希望可以實現了。寧兒,讓我看看你好嗎?只看一眼!」
他一聲「寧兒」,叫的慕嬰寧心裡一顫,一顆心終於徹徹底底的被融化了,那雙燦若陽光的美麗眼睛頃刻間化成了兩汪溢滿了柔情蜜意的水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