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七,你這該死的淫賊,居然敢偷看我洗澡!說吧,你想怎麼個死法!」那紫獸衣少女並沒有流露出歐陽七想像中羞憤欲狂的神色,反而顯得出奇的鎮定,只是聲音陰冷的有些可怕。
歐陽七坐在地上,已經猜出這高挑美女就是天樞將軍夏侯泰的女兒,聽牛五說她叫夏侯桃,從小就極度討厭男人,除了他老爹之外,幾乎對所有的男人都冷如冰霜,不屑一顧。自己落到她手裡,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咦?你怎麼知道我叫歐陽七?」雖然夏侯桃已經穿上了衣服,但歐陽七想到剛才她洗澡時的情景,還是忍不住向她胸膛上瞟了一眼,嚥了下口水,心道:「她的胸又大又挺,又白又嫩,就像一對水嫩多汁的蜜桃,我看把『夏侯桃』這名字改成『夏侯水蜜桃』最合適。」
夏侯桃冷然一笑,說道:「搖光將軍家的七少爺大名鼎鼎,國都城裡有幾個不認識的?」語調一變,厲聲道:「歐陽七,你少裝糊塗!你看了我夏侯桃的身子,我要狠狠的懲罰你作為報復!」
歐陽七偷看別人洗澡被當場抓住,想賴也賴不掉,只得道:「得了,我也脫下衣服到湖裡洗次澡,讓你在一旁偷看,這樣總行了吧。我看你,你也看我,大家算扯平。」
夏侯桃目光森寒,銀牙緊咬,恨恨道:「無恥淫賊,我要挖了你的眼珠子!」
歐陽七嚇了一跳,倒還真怕她會這麼做,對方雖然只是些女人,可裡面有幾個是持刀帶劍的女戰士,自己說不定就是被她們中的一人打暈弄到這裡來的,忙陪笑道:「挖眼睛也太狠了點吧。夏侯小姐,你我的老爹畢竟同為將軍,手下留點情,以後好說話啊。」
「同為將軍又怎樣?你看我洗澡,辱我名聲,就算我當場把你給殺了,你爹歐陽山也無話可說!」夏侯桃絲毫不為歐陽七的話所動,拿過身側一名隨行女戰士手裡的精小短劍,上前一步就要動手。
歐陽七倒抽了口涼氣,連滾帶爬的向後退避,眼光四顧,只盼牛四、牛五這時突然出現,替自己抵擋上一陣。
他並不知道,在自己被抓來的同時,牛四、牛五也被夏侯桃手下的幾名女戰士抓到一頓好打,兩人被打之後見勢不妙,便趕著馬車回搖光府求救去了。
眼看著夏侯桃一步步逼近,眼睛難保,歐陽七驀地心一橫,從地上站了起來,大聲道:「媽的,你要挖老子的眼睛,還不如直接把老子殺了痛快!」又道:「這麼多女人欺負一個男人,算什麼本事!」
夏侯桃一怔,隨即冷笑出聲,撇了撇嘴角,收回短劍,悠然說道:「挖你的眼睛只會弄髒我的手,我也不想殺你……我忽然想到一個更好的方法來懲罰你……」
她後退幾步,吩咐身側的兩名女戰士道:「你們過去,把他的衣服給我剝下來!」
兩名女戰士毫不猶豫,其中一個上前抓住歐陽七的兩隻胳膊,另一個扯住他的上身的獸皮衣向兩邊用力一撕,「哧啦」一聲,歐陽七上半身立即裸露出來。
我靠,剝我衣服幹什麼?難道這些美女都是變態,想把我強姦至死?不行啊,一兩個美女我還能應付,多了可受不了,就算不被折磨的精盡人亡,也要幾天爬不起來。
「住手!放開我!不要啊!」歐陽七大叫著用力掙扎,這情景連他自己都覺得哭笑不得,以前看的都是女人遭非禮時這麼叫法,如今自己這個男人居然也淪落到了這種悲慘地步。
掙扎之中,下身獸皮衣又被那女戰士撕碎扯下,於是男人健美陽剛的體魄出現在夏侯府眾女面前。眾女多是十幾歲的年齡,從沒見過男人的身體,一個個羞的臉紅耳赤,有些扭過頭去不敢來看,有些則摀住眼睛,透過指縫好奇偷看。
夏侯桃看了他身體幾眼,臉上也是一陣羞紅,忽地朝地上啐了一口,扭過頭擺手說道:「去去去,你們兩個把他帶到深山裡隨便一扔,是死是活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對歐陽七道:「歐陽七,這次算是便宜你了!」
歐陽七初到這個世界時就在山裡呆了半月之久,深知其間之苦,一聽夏侯桃要把自己扔進深山,不由頭皮發麻,大叫道:「拜託,你這樣把我扔進山裡,我就算不被野獸吃掉也會因迷路走不出來餓死的!求求你不要啊,我……你們還是把我強姦至死吧!」
夏侯桃怒道:「到這時候還要佔便宜,不是該死是什麼?哼,打暈了他,帶他走!」
那兩名女戰士得命,一人出手將歐陽七再次打暈,然後同另一人左右架起歐陽七的胳膊,向山中掠去。
兩名女戰士的無限聖氣修為已達第三層,同為中級戰士身份,是夏侯府內的得力干將,歐陽七雖然身高體重,但在她們手裡卻只相當於一隻柔弱綿羊,帶著他雙足在地面輕輕一點,就能彈縱出幾丈高遠,快如疾風。
她們翻山越澗,專挑艱險的路段行進,過了約莫大半個時辰,算著這裡已是深山腹地,歐陽七短時間內根本沒可能走得出去,便把他隨便丟到一塊高大岩石上,返回去向夏侯桃覆命。
歐陽七再次醒來時天近黃昏,發現自己果然被扔到了深山之中,看著眼前的亂石雜草,初來異世的那段野人般的苦日子又在腦中閃現,頓時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又想那時候至少還有身破衣服可以用來遮體,而現在卻是赤條條的什麼都沒了。
事到如今,想什麼也沒用了,誰讓自己色慾熏心去偷看人家洗澡呢?現在好了,付出代價了吧!
在岩石上呆了片刻,覺得後頸部的酸痛感覺不那麼重了,這才站起身觀察方向,思量著該往哪個方向走才可能出去。
「天一黑,好多野獸都會跑出來,在這裡呆下去很危險的,要快點找個安全地點才行。」歐陽七跳下岩石,見往北的路面較平坦一些,於是向北走去。
走了很長一段遍地亂石的山路,終於找到一個有草坡溪水的所在,他彎腰掬了幾口溪水喝下,一屁股坐倒在溪邊的鵝卵石上,手托腮幫,望著潺潺溪水發起怔來。
夕陽餘輝穿過遠處群峰的間隙斜射在溪面上,泛出金黃色的鱗鱗波光,小溪一路東流,長而曲折,望去像是一條逶迤游動的金色長龍。
「天太晚了,暫且先在這一帶湊合一夜,明天再走。***,夜裡千萬別有什麼野獸怪物來騷擾,老子怕怕啊!」見不遠處有個凸起的小山包,山頂剛好可以睡下人,便抱了幾塊石頭上去放到兩側,自己睡在石頭中間,以免夜裡滾落受傷。
天色漸黑,他赤身裸體的蜷縮在山頂,身子被石頭隔的難受,竟一直無法睡去。
就這樣也不知過了多久,剛剛才有點睏意,忽然被幾聲天崩地裂般的連綿巨響驚的猛然坐起,他本來就心中惴惴不定,這時更是心驚肉跳。
巨響聲停了片刻,接著又轟然響起,雖然聲音從遠處傳來,卻震得小山包也在發顫,堵在身體兩側的石塊也滾落了下去。
歐陽七驚懼交加,認為又有什麼從所未遇的巨大怪獸出現,做好了準備跑人,不過那巨響只是在遠處時時響起,並沒向這邊靠近,於是他又生出了一探究竟的強烈好奇心,決定冒險前去看看怎麼回事。
下了山包,辨明了方向後,藉著星月微光向響聲傳來的地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