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門小師兄 正文 六百零九 法官的賭局
    六百零九 法官的賭局

    「第一,聯邦沒有這個罪名。」

    這個聯邦第一法官,雖然一副行將就木的衰老模樣,比唐楓所遇到的那個海盜聯邦的zuxi,湯姆克不遑多讓,但卻總是會在不經意之間,露出一讓人覺得很是年輕的氣質。

    就比如現在,在說話之時,自臉上露出的那狡黠的神色,讓人覺得他就好似才剛校門,正四處努力找招聘廣告的學生哥也似。

    如此視覺反差十分矛盾的情形,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豈不是會讓人感到詫異之極?

    唐楓卻沒有感到有任何詫異之處。

    不是說唐楓不是人,對古怪東西不會好奇。

    而是這個代表聯邦法律的老法官才不是人。

    當然不是說他因那聯邦第一法官的身份,而成了聯邦法律的解釋工具的讚美的修辭手法,而是表示他修為高得一塌糊塗的意思。

    一個修為達到了破碎虛空境界之人,本來就已經不是一般人類了。何況,以唐小爺的靈識判斷,這個老頭,甚至還是高過破碎虛空的存在。

    如此修為的存在,即使在唐小爺面前以三頭六腳的肥豬模樣出現,他也不會覺得有任何奇怪之處。

    他還的確就是遇到過一個許多腳的豬頭妖大章魚。

    當然,章魚怪那豬頭造型完全是挨了唐小爺狠揍一頓,而非天生的緣故。

    唐楓聽了胡法官這話,方才想起,自己思維似乎又穿越回去了自己前世去了。

    要是聯邦不准聚眾賭博的話,那自己所處的這個海島,銀沙灣的開賭營業准許證,又如何能申請成功。

    所以就立刻就乖乖閉上了嘴。

    表達能力一向就是他的弱項。何況,還遇到一個可以說聯邦表達能力第一之人。

    這個胡法官不只理解能力十分強,而且表達能力也不差聯邦任何律師。

    這是他有些滑稽,或者說可愛的一個眾所周知的特點。他時常在一些有關弱勢群體的法律裁決案中,將有錢人所請的大律師駁斥得一無是處。在不會觸犯任何聯邦法律的情況下。保護弱勢群體。

    跟著就聽這個老法官繼續說道,「第二,你並非聯邦人。」

    唐楓聽了這話當即表示自己的抗議。「喂。小爺我自小土生土長在聯邦境內,怎麼可以說我不是聯邦人?」

    他這轉世投胎之人,並不多大在乎自己是聯邦人或者是帝國人。卻在乎自己在聯邦銀行裡的賬號會不會被取消。

    按照聯邦法律,沒有聯邦公民資格。當然賬號會被註銷了。

    近乎兩千億聯邦幣的巨大財富亦是會同時被判定為無主資金,並凍結起來,而在一百年之後,自動存入聯邦福利署,作為慈善基金。

    這。即使唐小爺口才再不好,也不會閉嘴了。

    跟著惱怒道,「而且,我還前後立功,授勳多次。你憑什麼說小爺不是聯邦人哇。」

    法官露出一絲好笑的笑容,「第一,單憑你刺殺朱高尊,和大鬧聯邦第一監獄。進去救刺殺聯邦總統的疑犯。張小嫵的事,和你現在在金蛋星落草為寇等事實,已經可以判你最少一千年刑期的重罪了,而按照聯邦地九百八十一條法律的陳述,只要超過兩百年刑期的罪犯,應該取消其公民資格。」

    這是聯邦因為冷凍人技術的完善。復有些道德敗壞的科學家,私下喜歡為有錢人製造克隆人後裔。而形成的一條,專門用來解決財產糾紛的特殊法律。

    唐楓並不太懂這些。

    別說什麼冷凍技術之類的淫巧奇技。就連這法律的具體內容也不知道。

    聽了他這專業之極的話,不禁傻眼。

    跟著就聽這個老頭又自露出一絲狡黠笑容,並對他眨了幾下眼睛,復小聲說道,「小傢伙,別人不知道你是投胎轉世的人,但我可知道。其實,單單這點,我就可以認定你不是聯邦人了。」

    對眼前這法盲,若用聯邦法律去解釋太複雜,不如找個比較世俗化點,唐楓能理解的內容,好結束這有些無聊的話題。

    法官和律師雖然都是吃法律飯的,卻是有一樣和律師無法相比的事情,他們的聊天時間和詢問內容,是不收費的。

    老人家這次是要和唐楓進行賭博,而並非要來對他宣讀法律的莊嚴,和進行量刑定罪。

    這個痞贛之徒,其實真要定罪的話,聯邦的第一法官,隨時可以用其人氣質太過犯賤,有嚴重影響聯邦公民對美麗的公平追求的罪名,將他定罪了。

    這個不是古地球拿來開玩笑的罪名,而是聯邦經過幾萬年的自我完善,由議員全部投票,通過的一項,用來對付街頭流氓的法律。

    因了基因技術和整容技術的完善,街頭流氓在十分喜歡將自己整容得十分醜怪,來表達一種反社會的不滿情緒,而非古地球時代的刺身,穿孔等。

    唐楓不只早傻眼,亦是被氣得不輕。卻是自瞪眼一陣,並奈何不了這個修為通天的法官。

    不只是武修上差距有些大,更是因為他對自己瞭如指掌,而且的確如他所言,隨時有辦法,按照聯邦法律註銷自己的公民身份。

    過了一陣,看老人說完就笑瞇瞇望著自己,那眼色就好似望一個發育完好的小母雞的狐狸也似,不自禁生出了幾絲冷冽之極地寒意。

    卻是若無法通過這老傢伙同意的話,自己這個大膽進入帝國的偷襲進攻計劃,要取得聯邦方面的幫助,只怕並非容易之事。

    弈平凡和陳細彩當然不會對合約反悔,這樣雖然可以說已控制了聯邦議員們的大部分。

    但這法官卻是有權在任何時候都代表民眾,對聯邦國會的決議,提出違反聯邦憲法的公訴權滴牛人。

    所以即使心裡再如何不自在,亦是只好強忍著,跟著露出一絲燦爛笑容,「法官大人,關於我的這身份什麼的,大傢伙先打住吧。你不是要來和我賭博哇。」

    賭博,最少好過其它這類存在。一看到自己就出題目考試吧。

    胡法官點了點頭,「你這要一舉打破整個人類世界,這幾萬年來形成的平衡的行為有些瘋狂。但我剛剛仔細思索一下。卻似乎又不算怎麼瘋狂。如此難決斷的事情,當然只好聽天由命了。」

    即使這個對聯邦法律精熟到可以任意倒背整整一部,由五千萬條詳細解釋,約莫十億字組成的聯邦法律。卻一樣有無法做出自己認為是對。還是錯的判斷。

    用賭博方式和兒戲無關。而的確是天機的無法預測的緣故。

    即使他現在修為通天,甚至能製造專門屬於自己設定規律的空間出來,卻依然無法窺視天地玄機之變的奧妙。

    唐楓眼睛滴溜溜轉了幾圈,跟著爽快之極地問道,「賭什麼?」

    胡法官簡單地思索了一下。「我們就賭最古老的玩意吧,既然你是古代穿越而來的人。」

    「賭猜大小。」

    「我搖骰子,你來猜。一次定輸贏。」

    這,的確是十分古老的賭法。

    古老到不只遠超老法官的年齡,甚至唐小爺這有幾十萬實際年齡的老古董,都會自愧不如。

    他聽了竟然是這種古老的遊戲,當即大喜,心想。小爺雖然別的不行。但這透視眼可比誰都強。這不是擺明答應了這合作的事宜了。

    他的靈識,在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確和透視眼沒任何分別,只要凝神一片,方圓百萬公里內的任何物事都會十分清晰地出現在他腦海之中。

    甚至眼前這老法官體內,幾凝固成膠質的真元都一目瞭然。

    再也沒如此可愛的賭博方式了。跟著得意洋洋地望了一眼眼前這老邁的法官,心想。你這老傢伙原來也不是個厚道的人哇,這。分明是要私下幫小爺,卻是要作出如此一本正經的模樣出來。

    大法官自然懂得他心裡想法,不禁覺得好笑,「嗯,有件事情,我得先告訴你。我那骰子,全都是特製的。是聖殿用來製造元魂石的材料仔細琢磨而為,對任何一種靈識窺視,都可以起自然感應。」

    「我不得不承認,我這靈識的能力,沒有你那麼強。」

    唐楓聽著老法官這些嘮叨話語,臉上笑容已經漸漸消失。

    跟著就聽老法官笑道,「所以,為了這次賭博減少作弊的存在,而純粹是用天選去證明,所以我覺得,你不要用靈識,」

    唐楓臉上笑意早已經凝固成了一團。

    跟著又浮現出另外一種笑容。

    當然是苦笑了,「老法官,你不是那麼兒戲吧?我這計劃仔細思索過,完全是十分有可能成功,因此能給整個人類世界帶來無數好處的事情哇。」

    「嘿嘿,除了給你帶來好處,帶著一幫好酒好色的歹徒搶奪,洗劫,還有什麼好處?」

    其實有些事情他並沒說清楚,這類事情,即使告訴唐楓,他也無法理解。

    即是,帝國,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一直是造成聯邦可以一直安穩到現在,十分主要的原因。

    這是人類一種自性缺陷所造成的,若無壞的東西對比,根本不會珍惜好的事情,復完善自己的制度。假如無帝國那鐵血政權的緣故的話,聯邦其實很有可能步古地球後塵,早被自己因為太安逸,而生出許多惡毒之人,之事,被自己所製造出的高科技武器,自毀多年了。

    這類人性思索上的東西,其實屬於十分高深的哲學上的探索,即使胡法官亦是只能知其一二,何況唐小爺這不學無術之人。

    說給他知道,和對牛彈琴並沒多大區別。

    在唐小爺滿臉苦澀之色的時候,這個老法官已經自虛空裡抓出一個骰盅。

    復瞇上了雙眼,十分嚴肅地說道,「開始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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