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四挑撥離間
「不會吧,你說蘭瘋子來了。」
唐楓聽了凌夷的情報,霎時被嚇得雙腳一軟,慌忙就自運轉經絡之內的流質。
隨時準備瞬移。
他現在正自潛往李忠藏嬌之所,「銅雀樓」。要逮住李忠,好逼他將今年白楓星的收入,先交上來,入袋為安。
「銅雀樓」如此生硬的文藝腔。並沒有些風雅之韻,卻只有惡俗之味,顯然,這白楓星的總督,品味也高不了唐小爺和凌夷多少。
蘭瘋子來這裡,顯然不是如自己一樣,要來收白楓星的孝敬。
而是要將自己捉住,去孝敬未來女皇。
委屈頓時不打一處來,「小爺只是來這裡收個稅,貪點小便宜,咋也要派出欽差大臣那麼狠哇……」
嗯,不只是欽差大臣,而且是個牛逼烘烘的欽差大臣。
蘭瘋子可是當朝國丈哇。
「那個賤人,咋就沒點同情心的,小爺假假的也和她也有些許夫妻名分哇。」
也難怪他如此鬱悶,欽差大臣自古以來,無疑都是貪官的天敵,但唐小爺現在就連貪官都還沒做成,這欽差大臣卻已經來了。
而且,顯然並非審核財務報表,而是要揮舞尚方寶劍。
跟著一陣丁香愁歎,「要不,我私下和他商量,小爺今年少收點,大家二一添作五,多的都歸他拿去。大軍師,你說,他對我這主意會不會心動呢?」
凌夷不禁一樂,「有九條牛身家的人,會稀罕你送一根毛給他嗎?這蘭家早就身家過萬億,而你這食邑收入,七扣八扣,還要分對半,我稍估算一下,都還不知道夠不夠二十億。」
「他除非神經病發作了,才會心動。」
說話之間,唐楓已經穿好了隱身衣,卻是停止了前往「銅雀樓」而是向著總督府潛去。
強敵前來,這個蘭瘋子亦是和弈文峰等人實力相差無幾的絕頂高手,自已無需去敲總督悶棍,行那「審核今年財務報表」之事了。
現在有這牛逼烘烘的隱身衣在身,唐小爺卻是要暗中窺視一下蘭山破,以看看這高手有什麼破綻可以乘機。
比如下點料,下下黑手,敲上幾紀悶棍什麼什麼的。
公孫河才自塞了兩片肉片下肚,正自仔細咀嚼,卻是忽然感到附近氣流一陣輕微晃動,不禁搖頭直歎,「哎,苦逼命。」
「就連吃幾片肉片也不得安生。」
自無奈放下了手中的盤子,復站起身,對正自高樓處,如鷹隼也似,急墜而來的蘭山破笑道,「蘭瘋子,十幾年沒見,你這輕功可越來越出神入化了。」
卻是熟人蘭山破不請自來。
蘭山破自空中一聲長笑,應道,「廚神,這十幾年沒見,你這耳目也是越來越敏銳了。」
知道他剛剛出言大有諷刺自己愛現之意,顯對自己並沒多少好感。心裡不禁有些惱怒。
卻是現在要務在身,務必要格殺唐楓那賤人,並不願樹此強敵。
他在十幾年,曾在帝國金谷寺內,和這名動天下的廚神交過手,知道他實力尚比自己稍高一絲。所以只好暫時強忍了這口氣。
復一聲長嘯,在高樓外露處輕輕一搭,身體自翻了幾個觔斗,已消了急墜之勢,輕飄飄穩穩站落於地。
跟著笑道,「廚神前來這裡,想必是食指動亦,要來享受我這裡特產。相請不如偶遇,不如,今天就由我來作個東道,大家把酒言歡,盡享這裡特產。不知意下如何呢?」
公孫河見他自急墜而下之時還能出聲和自己答話,而且聲音顯得從容不迫,顯然這幾年大有進步。身手已不在自己之下了。心裡亦是覺得有些佩服。
他們這個層次的高手已是百尺桿頭,要求再進一步實已千難萬難。
也不知道他為何好端端出現於此。
現在聽他這話,卻大有提防自己之意,又如何會稀罕他這「把酒言歡」的邀請。
何況,這裡廚師,還有誰能弄出自己身邊這道佳餚出來?
自己這次前來白楓星,實已心滿意足。
當下就笑道,「算了,我已經吃飽了。這美酒,就留著下次我去金谷寺時候,再喝了。」
他自隱隱猜到了,蘭山破前來必然和唐楓有些許關係,如此說話,卻是要撇清自己之意。
「大軍師,我看這兩個老傢伙互相之間似乎有些糾葛,哈哈,若是能挑撥他們打起來的話,那可就好玩了。」
這話自然是唐小爺所發。
他剛剛潛到附近窺視。
正穿著隱身衣,坐在兩人頭頂的路燈上,和大軍師進行心語交流。
以他這賤性,現在這情形,又如何捨得讓公孫河離開。
當然是要挑撥這身手高絕的廚神,和自己二打一了。
跟著繼續誘惑凌夷,「兩高手哇,要是一打起來,精彩程度保證不差鄭黃昏和陳一明那場比試。」
凌夷一聽大覺來勁,武打片是他的最愛,立刻就問道,「若能看他們打架當然好玩了,小朋友,有什麼辦法挑撥他們沒有?」
唐楓不禁捧腹,「哈,你難道忘記了,我一向喜歡賣弄口技這東東?」
凌夷當即恍然,大覺過癮,「哈哈,你這賤人,因為穿著隱身衣無法做這事,就想來忽悠我做幫手。」
唐楓當即讚道,「大軍師聰明之極,猜個正著。」
如此好玩之事,凌夷自不會對唐楓生氣,聽唐楓這讚歎,不禁大樂,「這活,我現在做得比你好,而且我口才也遠比你好。就由我來搞定了。」
於是乎,名動天下的廚神,才剛自轉身,立刻就聽到了蘭山破陰測測的聲音,在他背後「用傳音入密」之術說道,「公孫河,尼瑪叫你回家吃飯了。」
他不禁一愕,實在想不到,這個帝國超級門閥的閥主,竟會說出如此失禮的市井之語。
與此同時,蘭山破亦是聽到廚神「悄悄用內功,將聲音凝聚成一線,」絲毫不差地灌進他耳中,「蘭山破,聽說你是個超遲發育的低能兒,十五歲還不會加減法,小學讀書讀了十五年都還讀一年級,二十八歲才進入變聲期……」
「就你這蠢貨,也想和我把酒言歡,你羞不羞?」
他聽公孫河剛剛那話,自明其意,並不想插手自己格殺那聯邦賤人之事。心裡大覺滿意。只是才施展自己高妙輕功跳起半空。欲離開這裡,卻是聽到這惡毒之極的嘲笑之語。
當即胸內一口濁氣急湧而上,險些就自筆直墜落於地。
當下這兩大高手立刻就自互相青臉相向,復同時冷哼了一聲。
臉色要多青有多青,直頭比萬古玄冰,還冷上幾份,比天外隕鐵,還硬上了幾份。
本來以兩人之能,和幾百年的智慧,必會覺得這些話語來得有些蹊蹺,卻是凌夷這口技只能的確青出於藍,遠勝唐楓多亦。復加上本來兩人的確有些糾結。所以竟被這簡單之極的口技,而一時氣得幾當場爆了肝肺。
跟著同時爆吼道,「你剛剛罵誰?」
霎時之間,自兩人嘴邊,一道扇形音波瞬即向外射出。
以兩人的絕世功力,舉手投足之間均有龍象之威,附近氣流受這急速爆出的音波刺激,當即一陣急劇顫抖,自凸顯出了這如扇面一樣,詭異而美麗之極的具體形態。
瞬即碰撞在一起,跟著轟然一聲,響起一陣驚爆之聲。
兩人身前,高樓表面那些鋼化玻璃,當即盡數被轟成粉碎。
這些只是普通建材,並非機甲所用的鋼化玻璃,又如何承受得了這兩大高手同時怒吼之威,。
「罵的就是你這老乞丐,咋了?不服,不服就單挑。」公孫當即身體一陣急抖。
「哈哈哈,你這低能兒,老夫就是罵你又如何?低能兒,白癡,弱智,腦殘……」,蘭山破身體當即急顫。
這自然是凌夷繼續添火。
公孫河自怒極而笑,「蘭將軍,此去西北裡五十里處,有一風景尚可的小湖,不如,我們就去那裡切磋,你意下如何?」
他不想因自己兩人決鬥,而傷及無辜。
說完自腳步一點,也不理會蘭山破,自向著西北處投去。
蘭山破見此不禁猶豫了起來。
畢竟,他還要完成外孫女給自己的重任。而唐楓那賤人,按資料顯示,顯並不是那麼容易對付之人。
「哇哈哈,蘭山破,說你是低能兒。沒想到還竟還是個矮瓜。你不來的話,你們這裡的特產,我可要改成,「清燉蘭山破」的名字了。」
自公孫河消失的地方,跟著又傳來他這得意之極,亦是尖酸之極的話。
意為嘲笑他是個縮頭烏龜。
這絕對是當面打臉。
自三百年來,這手握帝國實際軍權的大將軍,何曾受過如此羞辱。
他已無法再忍,當即就自運轉週身真氣,迎風頂著滿頭黑線,向著孫河銜尾急追而去。
唐楓見此,不禁對凌夷豎了一紀大拇指,「不得不承認,你口才是比我好多了。我可想不出那麼多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