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兩個,溜得還真快.」看著狂蛇和錢鼠,迪亞說道,狂蛇和錢鼠頓時滿臉的尷尬,一開始,他們就將迪亞當做了敵人,一連竄的下來,自然是不會給迪亞任何的客氣了。
但是現在,如果沒有迪亞出現,恐怕他們都已經變成了那白臉人的劍下亡魂了,想到這裡,不由的心生感激,卻吶吶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而其他的傭兵們一個個包好傷口,一個個的來向迪亞道謝,只有亞當一個人坐在角落中,低著頭,一聲不吭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少爺,你長大了。」福伯一臉慈祥的看著迪亞,眼中帶著濃烈的欣慰。
「是。」迪亞愣了愣,許多話卻突然說不出來,就像是被哽住了,頗有感慨,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老爺在地下,如果能夠感覺到,一定會覺得很高興的。」福伯突然哽咽著說道,說道傷心之處就要落淚,讓迪亞頓時有些頭疼,老爺,也是他老子,說實在,他並沒有多少的感觸,畢竟死得太早了,不過總算是身為人子,當做的還是要做。
「福伯,不要傷心我現在害了,您應該感到高興才對。」迪亞笑了笑說道。
「對,對,我應該高興。」福伯抹雙眼,眼睛微紅的笑著,然後一轉頭,有些不滿的喝道:「亞當,怎麼不來見過少爺,這次要不是少爺來得及時,我們父子的命就不保了,我死了不要緊,但是你還年輕。」
亞當仍然沒話至就連半點反應都沒有,只是愣愣的看著自己的雙手腕處兩道已經不再流血的傷口,眼中帶著一抹絕望。
「團長,不要傷心,手不行了還有腳。」走了去,在亞當的旁邊坐下:「以前多少困境都是走過來了嗎,並且會越來越好。」
「對,團長說的沒錯。」錢鼠也連忙說道。其他傭兵雖然一個個都感到非常地遺憾和悲哀。但還是不得不勸說亞當。只是亞當沒有絲毫地反應言不。
「亞當。給我起來。」福走到亞當面前。憤怒地說道:「當年少爺不要說修煉了。就是連走路都成問題。但他還是每天堅持著鍛煉。即使到了十五歲那一年有所改變。現在看看。兩年地時間而已爺就從一個連你一根手指頭都打不過地人。強大到十個你都無法相比地程度。」
福伯地話引起了一大片反應兵一個個驚駭無比地看著迪亞。從福伯地話中。他們可以整理出幾條事實。一。迪亞今年十七歲。而不是二十幾歲。二。十五歲之前地迪亞。無法修煉。但每天堅持鍛煉。終於在十五歲那一年有所改觀。然後利用這兩年多一點地時間。從一無所有變到現在地強度。
「少爺…少爺…少爺。」亞當頓時抬頭。狀若瘋虎地怒吼。雙眼通紅:「如果不是因為他們。父親你又何必去給他們做僕人。還要照顧一個廢物十五年。如果當時我沒有帶走你。你現在還要繼續照顧他。如果沒有那該死地碎片。我們會陷入這種危險當中嗎。我會變成一個廢人嗎。」
亞當地反應完全出乎了眾人地意料。原本對迪亞就不滿意。現在又得知那引起他們差點死亡並且讓他雙手廢掉地力量碎片。竟然又和迪亞一家子有關係。怒氣一下子累積到滿。膨脹地爆了起來。
整間石屋內迴盪著亞當地怒吼。福伯滿臉地鐵青。氣喘吁吁。指著亞當卻說不出話來。迪亞連忙走過去。扶住福伯:「不要生氣。福伯。不要生氣。亞當說地沒錯。如果不是因為我們。你們也不用落到現在這個樣子。」
「滾開,不用你假惺惺,你也是為了拿到那碎片才來的。」亞當伸手去推迪亞,卻無力的滑落在一邊,差點跌倒,傭兵們急忙將亞當扶住,現在的亞當情緒極為不穩,迪亞也沒有去跟他計較什麼,但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
「亞當,兩年前,你帶福伯離開的時候,說過什麼,你可以讓福伯過好日子,這就是你的好日子,自己實力不足被人廢掉,除了怨恨別人你什麼也不會,事情是和我有關,不,和我父親有關,當然也可以說和我有關,所以我會承擔,而你呢,一個廢物,徹徹底底的廢物,除了怨恨,你還剩下什麼。」迪亞帶著不屑的口吻說道,扶著福伯走向一邊:「福伯,讓
己好好的想想,等他想清楚了,他的手,我可以治
迪亞的話一出,眾人皆抬頭望向他,連同亞當在內,雙眼冒出了濃烈的精光,隨即暗淡了下去,沒有說什麼,無力的坐在一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閣下,大人,求求你,治好團長的雙手。」狂蛇急忙跑到迪亞的面前跪下,其他的傭兵也一個個的跑了過去,一個個的跪下,請求迪亞治癒亞當的雙手。
「你們幹什麼,都起來。」亞當見狀,大聲吼叫著:「你們為什麼會去相信他的話,他只不過是在騙你們而已。」
「團長,如果以前有人告訴你,一個無法修煉的人,在兩年的時間內從一個連普通人都不如的程度,增強到團長你都要完全仰望的程度,你會相信嗎。」狂蛇毫不客氣的問道。
「我……」亞當說出來,又重新的坐了下去,心裡很亂,明明知道自己將所有的怨恨都遷到迪亞的身是不對的,但他就是無法克制自己,歸根結底,就是因為福伯照顧了迪亞十五年,受了十五年的苦,現在,又因為那碎片的關係而變成了這個樣子,不怨恨那是不正常的,迪亞也知道這一點,是以,並沒有怎麼樣,說的那段話,也不過是為了刺激亞當罷了,像亞當那種人,安將不如激將。
當然,如果亞當經不起激話,那只有讓人失望的結局了。
「大人,求求你,好團長的雙手。」狂蛇再次的哀求,這份兄弟之間的情誼讓迪亞有些感動。
「我會治好他的,但是要他自己開」迪亞說道,狂蛇等人無奈的對望一眼,只能夠盼望亞當自己想通了:「福伯,不要擔心,他會想明白的,福伯,你跟我說說,這兩年都是怎麼過的。」
迪亞和福伯閒聊了起,而亞當依然低著頭,跌坐在地,雙手擱在膝蓋,無力的下垂著,腦中思緒亂飛,卻難以理清一條線路出來,飄飄的,像是可以抓住什麼卻又無法抓住,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對的還是錯的,只覺得現在很亂,非常的亂。
良久,亞當抬頭,眼的紅色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和沉穩,還有一抹堅定,他站了起來,一步步的走向迪亞,迪亞和福伯同時停住了說話,傭兵們也是看向了亞當。
「我只知道,我父親會逃難,會受十五苦,都是因為你和你父親的原因,但是在那之前,如果沒有遇到你父親,說不定我父親已經被殺死了,一報還一報,但是現在,我們還因為你父親十五年前的恩怨而遭遇這種危險,這是你欠我們的。」亞當說道,雙眼緊緊的盯著迪亞,內容卻是讓眾人大驚失色,原本以為亞當已經想通了,卻沒有想到,他反而更加的偏激。
「你說的沒錯,一報還一報,現在的確是我欠你們的,說,什麼條件。」迪亞淡淡一笑,對於亞當,他從來就不報任何的想法,如果不是福伯,那亞當在迪亞看來,和路人甲路人乙完全沒有差別,是生是死,和他完全沒有關係。
當然,如果亞當說了一大堆的道理,反而讓迪亞鄙視他,像現在這麼直接的說,說出內心的真正想法,卻讓迪亞頗為欣賞,欠的就是欠的,該還的總是要還。
「治好我的雙手,我和你之間的一切,完全抵消。」亞當一字一句的說著,福伯卻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亞當卻是一指其他的傭兵:「他們也都因此被拖累,一樣要獲得補償。」
「拿去。」迪亞取出一個輕微治療藥劑,丟給亞當,轉而問道:「你們呢,要我怎麼補償。」
「這……」傭兵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拒絕,等於是駁了亞當的話,讓他覺得沒面子,接受,於心不安,身為傭兵,隨時都會面臨危險,不管是什麼原因被人殺掉,那都是宿命,並且,在危機的時刻,他們還都是被迪亞所救,甚至可以說,他們都欠了迪亞一條命,而欠別人的性命,卻要別人賠償,這像什麼話。
「既然你們拿不定主意,那麼這些藍色品級的武器你們拿去用。」迪亞將空間直接之內的那一些,自己和手下所不要的武器拿了出來,放在地面堆滿了一堆,讓傭兵們自己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