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幾隻野狼聞到血腥的味道圍了上來,眼中滿是兇惡的目光。
其中一隻竟然口吐人言道:「這人身上竟然有一股子濃郁的靈氣,我們要是能夠吃了他的話,一定可以增加許多的修為,到時候就可以化**形了。」
那隻狼話音落下立刻就得到邊上幾隻狼精的贊成,更有一隻道:「成了人形的話,我們就可以去找那個小娘子了,到時候……」
又有一隻狼精道:「你不要命了,那兩個女人才來這裡幾天的時間就已經殺了方圓百里之內趕去找他們的大大小小的妖怪幾百人了,聽說連虎頭大王都被那女子用一個紅綾給勒死了,連一身的皮毛都被扒了下來被人家當作了地毯來用。」
幾隻狼精一聽都愣了一下,先前的一隻狼精道:「不管這些了,我們先將這個人分吃了再說。」
說話之間幾隻只有幾百年修為的狼精朝昏迷中的古穆撲了過去。
古穆堂堂一個仙人,連大羅金仙都沒取了他的命去,要是在傷重的時候被一群狼精給分了屍體,那可真是有夠窩囊的。
再說那女子端著衣衫走進一片樹林,在樹林之中霧氣濛濛,山間的霧氣總是很重,女子輕快的走在樹林之中。
突然之間一個男子朝著女子撲去,虎虎生風,眼中滿是色迷迷的神色。
女子蓮步輕移,閃身躲開那男子的一撲,隨手一掌擊在那男子的胸前,誰知道那男子竟然硬是承受了女子的一掌。繼續朝女子摟了過去。
女子見此,輕咦一聲,她沒想到今天突然之間冒出來的這個精怪竟然比以前所對付的那些精怪還要厲害許多。不過女子並不放在心上,臉上閃過一絲冷笑,手中紅綾一閃,那男子感到脖頸之間一痛,伸手去摸,一股鮮血噴湧而出,那男子眼中滿是不敢相信的神色,身體晃了晃跌倒在地上,一陣黑煙閃過那男子已經顯出原形,原來是一隻巨大的黑熊精,難怪上來之後撲人。
女子頭也沒有回繼續朝樹林深處走去,似乎被女子狠厲的手段嚇到,又或者是今天只有一隻妖怪貪婪女子的美色,反正一直到女子看到幾間小木屋的時候都再沒有精怪出現。
女子將木盆之中的衣衫涼在衣架之上,從木屋之中走出一美貌女子,看到女子回來,那美貌女子道:「沁兒回來了!」
那女子正是陰陽宗逃生的玉沁,不用說那美貌女子就是其師傅玉蟬了。
玉沁將衣服搭好,將衣袖放下來,走到玉蟬的身邊道:「師傅,你怎麼起來了,你的身子……」
玉蟬慈愛的一笑道:「沒事,我比你都要健康許多」
玉沁道:「可是你畢意……」
玉蟬臉上一紅道:「沒什麼的,時間還短。」似乎不願繼續那個話題,玉蟬道:「師傅已經做好了飯菜,你來嘗一嘗」
玉沁驚訝的道:「師傅,你已經開始吃飯了?」
玉蟬在玉沁的頭上撫摸了一下笑道:「一驚一詐的,有什麼好奇怪的嗎?」
玉沁盯著玉蟬的小腹道:「自然奇怪」
玉蟬道:「你這丫頭,快來吃飯。」
坐在一張木桌前,玉沁吃著玉蟬做的素菜道:「師傅,今天我去洗衣服的時候看到一個人昏迷在小溪中,我看這裡並不安全,我們還是再往深山中走吧!」
玉蟬神色一變道:「這裡已經是大山的最深處了,幾百年都沒有人來過這山中,你看清楚昏迷的是什麼人了嗎?」
玉沁搖了搖頭道:「徒兒不願惹上是非,所以只看了一眼就回來了,我看那人氣息微弱,傷勢也不輕,或許這個時候已經被山間的凶禽猛獸給吃掉了吧!我們還是不要去管這些了,免得又惹上什麼麻煩。」
玉蟬將筷子放下想了想道:「不行,如果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總不能看著人家去死,我們陰陽宗就是做了太多的惡才會有如今的滅門之災,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們就算是不為自己,也該為他積福啊!」
說話之間玉蟬的一雙手撫著自己的小腹,一臉的母性光輝。
玉沁愣了愣道:「師傅,你變了好多,那些妖怪你都不殺他們反而將他們給放了,現在又去救人,我看你乾脆做菩薩算了。」
玉蟬輕輕一笑道:「走吧,帶師傅去救那人,天色不早了,去的晚了的話,恐怕真的如你所說的那樣屍骨無存了。」
玉沁不情願的起身,帶著玉蟬向小溪所在的方向走去。
兩女的腳步極快,一會的功夫就出了樹林,正走著,忽然前面傳來一陣慘烈的狼嚎聲,而且一團火光在那小溪邊上一閃而逝。
兩女微微一愣,她們看的清楚那是三昧真火,可是那三昧真火一閃而逝再也沒有出現,反而是那幾隻狼精,除了兩隻被燒死之外,剩下的兩隻則是因為躲閃的及時逃過了一劫。
兩隻狼精沒有想到那人身上的那隻小麻雀一樣的小東西竟然會突然之間噴出一口火來將他們給燒死。
一聲狼嚎,那兩隻狼精朝著昏迷中的古穆撲了過去,只聽得一聲輕叱:「孽畜,敢爾!」
那兩隻狼精嚇得打了個哆嗦,立刻跑進山林之中,遠遠的躲開那個手拿紅綾的女煞星。
玉沁一聲輕叱驚走那兩隻狼精,師徒二人朝昏倒在那裡的古穆走去。
玉沁首先看到古穆的面容,雖然古穆的頭髮被水沖得粘在臉上,可是古穆的那張臉卻深深的烙刻在她的心上,那是得了她身子的男人的相貌,到死她都不會忘記。
「是他,怎麼會是他!」
玉沁驚呼一聲,連忙跑到古穆的身邊,絲毫沒有顧忌到古穆渾身濕漉漉的,一把將古穆抱在懷中,身上的衣衫被打濕了一片。
玉蟬被玉沁的舉動嚇了一跳,什麼時候自己的徒兒對一個男人這麼緊張了,可是當她看到跌落在一邊的青鳳的時候,玉蟬就像是被雷擊中了一般,身體晃了晃,口中喃喃道:「是他嗎,真的是他!」
玉沁將古穆背了起來,見到師傅有些發呆,似乎想到了什麼,玉沁輕聲道:「師傅,你帶上青鳳,我們回去再說。」
玉蟬應了一聲,將青鳳托在手上,兩人急匆匆的趕回自己的住處。
將古穆放在床上,兩女手忙腳亂的把古穆身上的濕漉漉的破爛的衣衫脫了下來。當看到古穆胸口那青色的一個掌印的時候,兩女都驚呼一聲。
玉蟬小心的為古穆把脈,仔細查看了一下古穆的身體,這才鬆了一口氣。
玉沁拿著毛巾將古穆身上的水漬擦去,看著古穆赤裸的身子,玉沁沒有一絲的扭捏,反正這具身子她也不是第一次見,也不是第一次擦洗了。
玉蟬看徒兒為古穆擦洗身子,輕輕的站了起來,走到自己的房間之中,取來一個玉瓶,倒出兩粒丹藥,喂到古穆口中。
玉沁這個時候將古穆的身子蓋上,這才道:「師傅,他怎麼樣,有沒有大礙?」
玉蟬笑了笑道:「沒事,算他命大,在他心口有一股能量護著他,之所以昏迷不醒不過是因為體內的能量消耗太多,身體的自動保護而已,我已經餵了他療傷的靈藥,一兩天之內就能夠醒來了。」
玉沁點了點頭,兩師徒呆呆的望著床上的古穆,氣氛有些沉悶。
過了好大一會,玉蟬輕聲喃喃的道:「是他嗎?」
玉沁似乎十分清楚玉蟬話裡的意思,點了點頭道:「就是他,他叫古穆,還是我和師姐求他的時候他告訴我們的,就是不知道他是什麼來歷。」
玉蟬輕聲道:「他告訴我說他是小師弟的私生子,現在看來那也是謊話。」
玉沁的小手撫摸著古穆的臉道:「那他就不是我們陰陽宗的人了,而且他還說以後和我們會是敵人」
師徒二人對視一眼,兩人知道不管古穆是什麼來歷,至少古穆是陰陽宗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