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沁道:「夫人一直在等主子回來,不過這個時候或許已經休息了吧!」
古穆點了點頭道:「天也不早了,你休息去吧。」
輕輕的推開房門,古穆邁著輕緩的步子走進房間之中,房間之中靜悄悄的,除了那跳動的燭火發出茲茲的響聲。
寬大的牙床之上,帷帳半開半合,隱約之間可以看到一具曼妙的身影。
行到床邊,古穆撩開帷帳正看到孟淺雪嬌俏的身子正半靠在床上,已經睡著了。
古穆看到孟淺雪的姿勢就知道定然是等自己久了才睡著的,古穆輕輕的將外衣褪下,將手伸到孟淺雪的腰間,正要去解開孟淺雪外衣的絲帶,突然之間一張纖手朝著自己的臉打了過來。
古穆一把將那小手抓住道:「淺雪,是我,你做什麼呢?」
睡得迷迷糊糊的孟淺雪感到有人要解自己的衣服,立刻反應過來,連那人長什麼模樣都沒有看清楚就一巴掌扇了過去。
聽到古穆的聲音孟淺雪看清楚站在床邊的人正是古穆,孟淺雪臉上一紅道:「是夫君啊,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是什麼人呢」古穆坐到床上,看到孟淺雪臉上紅紅的不由笑道:「你以為是什麼人啊,不過怎麼睡的那麼死啊,沒有一點警覺性。」
孟淺雪道:「都怪夫君了」古穆疑惑的道:「怎麼怪我了」孟淺雪白了古穆一眼道:「還不是這幾天人家睡在夫君身邊,漸漸的就沒了警覺了」古穆爬上床道:「看來還是夫君的錯了」孟淺雪配合著古穆將外衣褪下,兩人躺下,孟淺雪躺在古穆的身邊,輕聲問道:「夫君,祖婆婆喊你過去有什麼事情嗎?」
古穆攬著孟淺雪的身子道:「沒什麼事情,不過是秋雨姑娘體內的邪氣又需要緩解一下」孟淺雪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啊,我說這些天怎麼都沒有見到秋雨姐姐呢!」
古穆點了點頭道:「行了,快休息吧!天可不早了」一道勁風撫過,房間之中的燭火熄滅了,一切陷入黑暗之中,沒過多久房間之中傳出平穩的呼吸聲。
「夫君,你帶我們去好嗎,我們不放心你!」
孟淺雪一臉幽怨的望著古穆。
這是古穆從楊清那裡回來半個月後的一天,古穆終於做好了準備要去古冶生的墓中救人。
這不此時孟淺雪和清緣正想跟著古穆去呢!
古穆看了孟淺雪和清緣一眼道:「兩位夫人,夫君不讓你們去也是為了你們好,如果你們真的是擔心夫君的話就不要說什麼要跟著去的話,好好的在家等著夫君,帶著你們我還要分心照顧你們。平時那麼明事理,今天都怎麼了!」
柳影詩看了孟淺雪與清緣一眼道:「姐姐,清緣妹妹,你們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夫君的安全的」孟淺雪與清緣本來就知道古穆根本就不可能讓她們跟著,只是想要爭取一下,又不想讓古穆不放心,聽了柳影詩的話,孟淺雪道:「影詩妹妹,夫君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將他平平安安的帶回來。」
柳影詩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臨出門的時候古穆又回過頭來望了兩女一眼,朝著守在門口的沈沁道:「沁丫頭,看好你主母,千萬不要讓她們偷偷跟過去」夜有點黑,山間的寒風呼嘯而過,帶起枯樹上的積雪嘩嘩落下,兩道人影在樹梢輕輕點過朝著山上掠去。
來到古冶生的陵墓前,遠遠的看到兩道曼妙的身影正站在陵墓之前,行到近處才看清楚兩人赫然是楊清與秦寧二人。
見到古穆帶著柳影詩趕了過來,楊清笑道:「穆兒,怎麼來這麼晚?」
古穆道:「還不是為了安慰淺雪和清緣,倒是讓祖婆婆久等了!」
楊清笑了笑,朝著柳影詩道:「影詩丫頭,你準備好了嗎,等一會大家進去之後可都全靠你了,必一擊必中,不然大家都要喪命其中」柳影詩點了點頭道:「祖婆婆,您放心,這些天我已經按照夫君的吩咐將天玄冊修煉的純熟無比,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楊清笑道:「如此就好,我們這就進去吧!」
古穆和秦寧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楊清纖手一揮,在陵墓旁邊又出現那條墓道,四人輕飄飄的進入到墓道之中。
就在四人進去之後,從一座陵墓之後閃出兩道人影,卻是楚憐與橙衣。
橙衣道:「小姐,我們這就進去吧!」
楚憐搖了搖頭道:「不是我們,而是我一人下去,你在外面等著接應我就是了」橙衣急道:「可是小姐……」
沒有等橙衣說什麼,楚憐道:「沒什麼可是的,畢竟我們和古家還是有恩怨的,我下去幫他們,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有你在外面接應會好上許多,更何況你下去也未必能幫上什麼忙。就這麼說了,就當是我的命令,你守在外面接應我,知道了嗎!」
說完楚憐閃身跳進那墓道之中。
橙衣伸了伸手,看了那墓道一眼,跺了跺腳,身影消失不見。
墓道之中陰森無比,古穆走在最前面,平安的過了兩道石門,當停留在第三道石門前的時候,古穆轉過身來朝著三人道:「這道石門之後就是囚禁老祖宗的地方,那是一個用玉石做成的大籠子,上面刻滿了玄奧的符咒,十分厲害。不過這倒沒什麼,我們可以想辦法破解,最令人頭痛的就是那老道士,上次被我逃了出來,估計這次就沒這麼好說話了,所以我們進去之後,影詩什麼都不要管,二話不說就祭出天玄冊只要將老祖宗連人帶那籠子收取了就行,而我們就是擋住那老道士不許其出手妨礙影詩」楊清笑道:「行了,你都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我們都演練那麼多次了,開門吧!」
古穆點了點頭,伸手朝那石門推去,突然之間一道光芒自那石門之上閃過,古穆只感到那巨大的石門之上彷彿有強大的吸力將自己的手牢牢的吸在上面,甚至自己的一身的修為都有往外宣洩的跡象。
古穆心中大為惶恐,平日裡都是自己拿偷天果樹吸別人,可是今天卻差點被別人給暗算到,如果不是一身修為已經綿綿若一體之水,頗有水之柔韌的話,恐怕此時自己已經在享受著那種修為流失的恐懼了!
這個時候一個蒼幽的聲音在寂靜的墓室之中迴盪道:「咦,這混小子一身修為什麼時候這麼好了,老道好不容易設下的陣法,正準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誰知道卻沒有用,真是氣煞我也。」
與此同時另外一個聲音笑道:「寧心老道,我早就告訴你不要想一些花點子害人了,結果怎麼樣,我就說你那些招數對付我古冶生的後人沒有一點作用吧!」
聽到那聲音,楊清的身體猛然之間顫動起來,口中喃喃道:「生哥!」
古穆聽了寧心老道的話心中大為光火,猛然之間朝石門之內輸入一道綿柔的氣息,那氣息柔似清風,若汩汩長流細水,突然之間,那仙氣性質大變,正所謂水滴石穿,轟然一聲,在古穆那奇異的仙氣的作用下,那巨大的石門竟然化作粉末飄散在空中。
漫天的金光在那石門化成飛灰的瞬間透射出來,幸虧有古穆事先提醒,所以三人有了準備,那金光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透過那金光,楊清清楚的看到一男子正被囚禁在一散發這金光的囚籠之中。
還沒有等楊清高興就感到一股巨大的威勢朝著三人壓了過來,一個聲音響起道:「好你個臭小子,上次道爺一時心軟,加上有個賤人暗中助你才被你逃脫了,既然你想死,那今天道爺我就成全了你。」
古穆朝著那老道士道:「臭牛鼻子,快放了我家老祖宗,不然今日非取了你的性命不可」老道士聽了笑了笑道:「好大的口氣,看我法寶」話音落下,一個金光閃閃的鋼鐲子朝著古穆飛了過來。古穆看到那鐲子的模樣,不由的嚇了一跳,難不成這還是老子的金剛鐲不成,如果真的是的話,恐怕他們今天真的要被人家給包了餃子了,一個都別想跑出去。
古冶生的聲音響起道:「不用怕,那不是金剛鐲,是這老道仿製的法寶」古穆聽了心道:不是真的就好,如果拼法寶,古穆還真的不怕老道士,有縛仙繩與驅山鐸在手他還怕什麼,正準備用驅山鐸將那鐲子挑飛,可是有人比他還快了一步。
只聽了一聲輕叱,古穆看到同樣一個鐲子從自己身後飛了出去,帶著攝人心魄的呼嘯聲。
古穆見到那玉鐲立刻就知道這鐲子就是秦寧手中的清化玄元玉鐲。
轟然一聲響,兩隻鐲子自空中相撞,老道士的那鐲子畢竟是殘次品,經不住秦寧法寶的撞擊,化作一道光芒成了飛灰。
可是古穆卻聽到秦寧的一聲悶哼聲,顯然的是老道士使詐,在那鐲子中注入了大量的能量,結果傷到了與清化玄元玉鐲心神相連的秦寧。
與此同時,不知何時已經漂浮在空中的天玄冊已經放出一道光芒將囚禁著古冶生的囚籠連帶著古冶生一起包裹起來。
那囚籠漸漸的飛了起來,緩慢的朝著天玄冊飛了過來。
老道士這才發現那囚籠越來越快的朝著懸浮在空中越轉越快的天玄冊飛去。
老道士見了怒喝一聲,陡然之間由一化三,其中一人站在遠處,手掐仙訣,口中唸唸有詞,手上的拂塵左右的搖擺,不知道在做什麼法術。
而另外的兩名化身則是一名飛向正聚精會神指揮天玄冊的柳影詩,另外一名居然捨了古穆,飛向剛剛受了傷的秦寧。
古穆見了不由大罵老道士卑鄙,朝著楊清道:「婆婆,這裡交給你了,我去保護影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