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商又是將李涉一陣奉承,誇的是天上少有地上無雙。
李涉一路之上似乎突然之間成熟了許多,聽到何其商的奉承只是輕笑。
韓文起心中暗笑,不過臉上卻正容道:「何大人誇讚了,太子殿下雖然年少聰慧,可是也不像大人所說的那樣。」
何其商依依不捨的將目光從清緣的身上離開道:「聽說貴國的古穆小公爺本來也是隨行前來,只是路上出了意外而未能前來。」
韓文起點了點頭道:「是的,小公爺是因為有些突發的事情而未能前來」何其商道:「那真是太遺憾了,我國滿朝文武都想見識一番讓楚大將軍讚不絕口的少年才俊,不曾想卻未能見得如此優秀的少年。
聽到兩人的對話,原本端坐在李涉身邊神情平靜的清緣臉上又浮現出哀怨的神色,立刻讓那些原本就呆呆的望著他的那些楚國年輕官員一陣神魂顛倒,其中一個穿著錦衣的少年眼中滿是癡迷的神色,呆呆的望著清緣。
注意到一道目光直直的盯著自己,清緣順著那目光望去卻見到一名英俊的男子盯著自己,清緣的目光一閃而過,絲毫沒有將那男子放在心上,可是那男子卻是被清緣的那一眼給迷得神魏顛倒。
直到何其商領著大漢的使團朝著楚國皇帝專門為大漢太子使團準備的衡雨院行去,清緣的身影被那個放下的帷帳隔開,那俊秀男子的目光才緩緩的收回,輕聲歎道:「本皇子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簡直就像是仙子一般。」
盯著緩緩遠去的李涉的座駕,那男子心中打定注意,如此女子說什麼也要收來做姬妾,甚至將來還可能是貴妃,皇后,和清緣一比,男子才發現自己的那些女人簡直就像是庸脂俗粉不堪入目。
在那男子身邊,一個渾身透著陰柔的氣息的男子開口道:「殿下,既然大漢的太子你已經見到,我們還是回宮吧,不然如果陛下發現了的話,那奴才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那男子聽了,將目光從遠處的使團隊伍上最華麗的馬車之上收回,點了點頭道:「既如此我們回宮。」
當那男子偷偷的回到皇宮之中朝著御書房行去,行到御書房門前,突然之間停了下來,裡面傳來的聲音讓他不由的聚起精神去聽。
御書房中,一個半百老者端坐在龍椅之上,渾身透射出一股皇者之氣。一個身著道袍的道人則是坐在老者案下一邊的一張椅子之上。
只聽楚獻帝朝著那道人道:「清越道長,你看這文書,剛才何尚書派人來報古家的古穆沒有隨行前來,而且朕派去的宮中的供奉也傳來消息說,對方的隊伍之中,光是修行之人就不下十多人,朕有些不太明白了,難道他們還有什麼其他的圖謀不成?」
那道人捋著長長的鬍鬚,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笑道:「陛下多慮了,據貧道所知,對方之所以有那麼多的修行之人而且連帶文書之上所擬定的正使古穆都沒有現身,其實是因為他們在來的路上遇到了麻煩。」
楚獻帝聽了立刻道:「麻煩,難道在他們大漢的境內還敢有什麼人對皇家的使團出手不成?」
清越道長笑道:「那倒不是,出手的那些人本身就是邪道中人,而古穆之所以沒有前來而是他已經在一個月之前已經神秘的失蹤了,或許現在漢文宗正發愁呢!」
「啊!竟然會有這等事情?」
楚獻帝驚呼一聲,顯然古穆的失蹤有多麼的令人吃驚。
清越道長見楚獻帝盯著自己看,苦笑的搖了搖頭道:「陛下,因為這其中涉及到修行界正邪,仙魔兩道,其中的是非曲折就算是貧道也說不清楚,只能說從此古家這千年家族要多事了。」
楚獻帝點了點頭道:「既如此朕就不多問了,古家衰落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楚零可以少一個勁敵。現下只要那些隨行前來的修行之人不要在京師鬧事,朕就放心了。」
清越道人點了點頭道:「陛下但請放心,貧道保證不會讓那些修行之人在京師重地鬧出什麼事情。」
楚獻帝點頭道:「道長先行下去吧。」
在外面聽了清越道人與楚獻帝對話的太子楚征,聽到清越道人的腳步聲,忙在門外道:「父皇,兒臣求見。」
正坐在那裡的楚獻帝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的喜色道:「征兒進來。」
房門應聲而開,楚征正遇到出去的清越道人,忙朝清越真人行禮道:「見過清越仙長。」
清越含笑望了楚征一眼道:「是太子殿下啊,貧道先行告辭。」
楚征待清越出去以後這才走進御書房中,向著坐在那裡的楚獻帝行禮道:「兒臣見過父皇。」
楚獻帝寵溺的望著走進來的楚征道:「征兒免禮。」
「謝父皇。」
楚征起身行到楚獻帝的身前道:「父皇,皇兒聽聞大漢國的太子李涉已經來到我們楚國了,兒臣想要去見識一番。」
楚獻帝笑了笑道:「皇兒要去見識什麼?」
楚征腦海中閃過一張不似凡人一般的絕世容顏,眼中一陣的恍惚,不過開口道:「兒臣是想去看一下那大漢太子究竟是何等的人物,為什麼父皇允許他在諸位皇妹之中挑選人做太子妃。」楚獻帝道:「皇兒,有些事情你不明白的,不過等你做了皇帝,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不過你明日去衡雨院也好,去和那李涉見個面,將來你做了皇帝,也好對其有所瞭解。」
楚征聽到楚獻帝答應他讓他去衡雨院,腦海之中想的全是那個在大漢太子身邊的絕色女子,對於楚獻帝后面的話,楚征根本就沒聽清楚,立刻道:「謝謝父皇,兒臣一定不會讓父皇失望的。」
楚獻帝含笑點了點頭。
衡雨院,送走了何其商一行人,李涉等人在衡雨院中安頓了下來,李涉和小宮女妹兒躲進房中不知道做些什麼。
清緣則是住在李涉邊上的房間之中,一個人臉上滿是哀怨的神色的坐在那裡,輕聲低喃道:「少爺,你究竟在哪裡啊,清緣好像你,真的好想你……」
吱的一聲響,清緣的房門被推開,一個白色的身影閃進房間之中,正是月仙子。
月仙子來的時候一直隱身在暗處,這個時候進到清緣的房間之中,正看到清緣滿臉的思念的神色,想到古穆那個小冤家,月仙子暗歎一口氣。
見到月仙子點進未,清緣忙整理心情朝著月仙子道:「月姐姐,你怎麼來了?」
月仙子坐在清緣的身邊道:「我來看看你,自從古穆失蹤之後你一個人總是一停下來就將自己悶起來,看你比以前都憔悴了好多。」
清緣強顏歡笑道:「謝謝月姐姐關心,清緣沒事的」月仙子聽了清緣言不由心的話歎了口氣道:「有什麼心事別放在心上,和姐姐說吧。」
清緣猛地伏在月仙子的懷中,這些時日來積累起來的對古穆的擔憂與思念終於讓她的眼淚如同洪水一般氾濫起來,無言的流淚往往要比放聲的痛哭更讓人心酸。
月仙子輕輕的撫摸著清緣的頭,如同慈母又像是一個可以交心的大姐姐一般,房間之中一片寂靜只有清緣的低聲輕泣,良久清緣才從月仙子的懷中抬起頭來,梨花帶雨的嬌俏模樣真的是我見猶憐,月仙子見了都不由的暗自感歎古穆好艷福,有如此的可人兒牽掛。
見到月仙子望著自己,清緣臉上一紅輕聲道:「清緣失態了,讓姐姐見笑了。」
月仙子笑了笑道:「說什麼話,姐姐怎麼會笑你,等我們護送太子回國,那個時候或許你就能見到古穆了。」
清緣眼中滿是希望與幢憬,重重的點了點頭。
見到清緣的神情,月仙子心中暗道:希望瘋道人前輩的預言沒有差錯,不然到時候回到大漢見不到古穆的話,不知道清緣會有什麼反應。
看著清緣,月仙子不由的想到古穆嘴角掛著邪邪的笑意盯著自己赤裸的身體的場面,心中一顫,暗歎一聲,不知道這讓人心神難安的小冤家此時究竟怎麼樣了。
古穆站在一塊巨大的青石前,手中的昆吾劍帶著一道炫目的光華落下,可是出乎意料的只是在那大青石之上落下一道淺淺的劍痕,而在那大青石之上已經有幾道劍痕。
站在古穆身後的秦寧見到這種情景,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朝著又要聚力向那巨石擊去的古穆喊道:「古穆,你就不要再試了,這塊巨石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石頭就算是我們費盡了力量也不可能將這巨石給打碎的。」
古穆又是一劍落下,可是依然如同先前一樣只是在上面落下一道劍痕,古穆不甘心這麼放棄,心中似乎有一股暴躁的力量讓他不肯停下來。可是突然之間自己的手被一雙滑嫩的小手給拉住,古穆呆了呆,朝著秦寧望去。
只見秦寧滿是擔心的望著自己。
秦寧見到古穆眼中閃過一絲的紅光,心中浮起一絲的疑惑道:「古穆,你這是做什麼,你剛才的表現可不像平時,是不是修行出了什麼問題?」
古穆被秦寧那樣清澈如水的秀目一望,剛才心中升起的暴躁立刻就消失不見,見到秦寧眼中的擔憂之色,笑了笑道:「沒什麼,我只是不甘心就這麼的被困在這裡,這裡的主人竟然要我們在這裡修成仙道,不然根本就無法出去,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秦寧笑道:「我們埋怨又有什麼用。」
古穆道:「你還笑得出來,要想修成仙道,以我們現在的修為至少也需要上百年的時間。」
秦寧臉上不慌不忙道:「可是,就算是著急也沒有什麼用啊,如果著急能夠讓我們在短時間內修成仙道的話,我倒不介意和你一起發急。」
聽了秦寧的話,古穆平靜下來道:「可是我不甘心呆在這裡那麼長時間,恐怕等我們修成仙道,出去之後已經物是人非,那種情景根本就不是我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