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文宗呆了一下,臉上露出狂喜的神色,猛地在楚憐的臉上親吻了一下笑道:「你真是真的好寶貝兒,朕明天就去聖地……」
漢文宗似乎感到自己說漏了嘴,忙停了下來,不過卻沒有看到楚憐嘴角露出的那絲笑意。
漢文宗既然煩惱盡去,立刻色心大起,擁著楚憐的身子朝著內室走去,龍床之上,錦衣華服從那紗帳之中扔出,龍鳳纏綿之聲傳出。
另一間房間中的楚憐則是盤坐在床上切斷和那個傀儡的聯繫靜坐修行。
第二日,古敬聞一連的走訪了幾家京城香火鼎盛的寺院道觀,直到傍晚的時候才臉上帶著滿意的神色回到古府。
而在皇官之中,一大早漢文宗甚至推掉早朝,早早的從楚憐的軀體糾纏中爬出來,穿戴整齊的來到聖地的門前,靜立焚香禱告。
一直到傍晚的時候,木門才緩緩的打開,漢文宗的臉上沒有絲毫的不耐的神色。反而是恭恭敬敬的朝著那道童道:「仙童,煩請通報老仙人,就說大漢第十任皇帝李延求見。」
那道童將門大開,開口道:「師尊請陛下進去相敘」漢文宗跟在那道童的身後走進一間禪房之中,瘋道人依然是那副似睡似醒的模樣盤坐在那裡。
漢文宗朝著瘋道人拜了拜。
沒有等漢文宗開口說話,瘋道人就開口道:「陛下,你不用說了,昨天我就知道今日陛下必定要來,原本老道潛居此處千年,不染紅塵已久,但是不久之前算得一老友即將出世,那時也是我等離開的時候,幽居皇官千載得你大漢皇朝恭敬以待五百多年,在臨走之前也該為陛下做些什麼。」
漢文宗忙道:「仙長!」
瘋道人繼續道:「你此來是為太子之事,原本我不打算前去的,因為太子這次有驚無險,但是陛下既然不放心,老道走一遭便是」漢文宗聽了忙一躬到底道:「多謝仙長,我代涉兒謝過仙長了!」
瘋道人又恢復成一副昏昏沉沉的模樣,漢文宗見了朝著瘋道人行了一禮慢慢的退了出去。
當天晚上幾道流光劃破天際朝著黃州飛去。
古穆撩開帳蓬的布簾,輕輕的走進帳蓬之中,這個時候清緣的身影正籠罩在一團雲霧之中,古穆看了一下知道清緣要想醒過來恐怕沒有兩三天的時間根本就不可能。
盤坐在清緣的身邊,古穆慢慢的進入定中,他今天將那偷天果的果皮吃下,一直沒有靜下來消化其中的藥性。
進入定中,古穆緩緩的運轉著真元,一股龐大的力量慢慢的自丹田之中升起,注入到元嬰之中,元嬰開始慢慢的漲大,可是當漲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卻忽然之間停了下來,古穆驚訝的發現那果皮之中蘊含的力量竟然以他的元嬰為橋樑進入到那元嬰手中的偷天果樹之中。
偷天果樹放出微弱的光華,那些能量注入到偷天果樹之中就像是魚兒進入了大海一般,在偷天果樹中肆意的流轉宛若清流一般。
古穆清楚的感應到他與那偷天果樹的契合度似乎又高了許多,當藥力完全被吸收殆盡的時候古穆檢查了一下自己的修為這才發現,自己竟然隱隱的接近了仙人之境,雖然只是一線之隔但是相差何止千里。
就像古穆當初與蘭山書生交手一般,古穆有偷天果樹在手可是卻拿蘭山書生沒有一點的辦法,如果不是蘭山書生摸不清古穆手中的偷天果樹的古怪的話,恐怕古穆當時就要傷在蘭山書生的手中。
現在古穆的修為最多也就是青陽真人未成仙的時候一般,不過即便是這樣,一般的邪道之人古穆倒是能夠憑藉著自己的力量與之相鬥了,而不用假借外物。
古穆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神清氣爽的睜開雙眼,看到放在清緣身邊的那個小布袋,古穆拿到手中繫在腰間,這裡面可都是寶貝的東西,清緣在靜修,萬一被哪個丫頭隨手給拿了去就不好了,還是放在自己的身上安全些。
將昆吾仙劍拿在手中,那仙劍輕輕的發出劍鳴聲,古穆不由的感慨仙劍通靈,正想將仙劍放下,可是卻聽到外面傳來一股強大的氣勢,不是青陽真人的,也不是月仙子的,古穆立刻就知道對方是誰了,恐怕除了才有一天沒有出現的那些惡人不會是其他人。
持著仙劍奔出帳蓬,古穆不忘在帳蓬外布下防禦的陣法。
而這個時候營地上空正懸浮著青陽道人和月仙子。
而在空中與之對持的還有一行幾人的邪月道人和蘭山書生等人,古穆升空漂浮在月仙子的身邊,朝著對方望去,古穆清楚的見到幾個熟人,***娘子,五雲童子,蘭山書生,甚至連武列鬼王都身在其中。
其他的都是一些生面孔古穆知道其他的應該就是這夥人的全部人了。
古穆朝著對方笑道:「今天諸位算是來齊了吧,不知道諸位意欲何為,是不是還想如同前幾次一樣大戰一番。不知道這次還有幾人會死在我的法寶之下」說話之間古穆手中亮出那晶瑩翠綠的偷天果樹,見識過偷天果樹厲害的人立刻神色一變。
邪月道人卻走了出來笑道:「既然小友自持法寶那就由貧道前來會一會小友了,也讓貧道見識一番如何?」
見到邪月道人走出,青陽道人立刻神色大變朝著古穆道:「小公爺,你不是他的對手,此人乃是邪道的高人,早在幾百年前就已經是邪仙的修為了。」
古穆聞言道:「既然如此你可有把握對付他?」
青陽真人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剛成就仙道根本不是其對手」古穆道:「既然走這樣那還是我來應付這位前輩吧,至少你們兩個仙人應付他們這些人還沒有問題吧!」
青陽道人看得出蘭山書生的仙人境界的修為苦笑道:「盡力而為吧!」
古穆朝著邪月道人道:「既然前輩想見識晚輩法寶的厲害,那前輩就清過來吧!」
說完古穆朝著大山深處飛去,邪月道人笑了笑,身形展動,朝著古穆追去。
月仙子面上帶暑擔憂的神色朝暑古穆的背影望了一眼。
青陽道人找上了蘭山書生,而剩下的那些邪道中人則是將月仙子給圍了起來。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之間眾人都自覺的遠離了營地進入道深山之中交手。
古穆慈寧宮空中落下,站立在山巔,晚間的山風拂動,吹動古穆身上的衣衫,衣帶飄飄顯得俊雅不凡。
邪月道人身形飄逸的落在古穆的對面,兩人對立站著,狀若神仙中人。
古穆朝著邪月道人道:「晚輩有一伴事情想問前輩,不知道前輩可不可以為晚輩解感。」
邪月道人笑了笑道:「有什麼想問的就清問吧,反正過了今夜你也沒有多少的日子可活了」邪月道人說出這樣的話,可是臉上卻是笑意盈盈,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
古穆不為邪月道人的話所動開口道:「按說你們應該不會對皇室出手,這是正邪兩道的禁忌,可是你們這次為什麼會對大漢的使團出手呢,並且這使團中還有著大漢國的太子」邪月道人笑了笑道:「如果說我們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對付你們這些人的最終目的根本就不是你們這隊人的話,你相信嗎?」
古穆一愣點了點頭道:「我相信,因為憑借你們這些人如果真的想要對付我們的話,恐怕我們早就屍骨無存了,而且看你們的舉動似乎在逼著我們向京城求救,你們想要以我們為誘餌誘出什麼人來,我說的對嗎?」
邪月道人臉上的笑意更盛了,手捋著鬍鬚笑道:「不錯,小公爺如此之聰慧,可是就要夭折,老道真是於心不忍啊!」
古穆笑道:「前輩為何非要置晚輩於死地呢?更何況前輩就那麼的有信心不成?」
邪月道人哈哈笑道:「如果你不是古家的人的話,如果你不是修行之人的話本道人還不至於對你動手但是,這兩樣你全佔了,更何況你又殺了幾名邪道中的人,雖然那些人死了也是活該,可是本道人卻不得不給活著的那些人一個交代。
古穆笑道:「看來前輩是決意要對晚輩下毒手了」邪月道人笑道:「正是如此」突然之間古穆手中昆吾仙劍挽起一道劍花正將邪月道人的枯瘦的大手給擋住。
古穆笑道:「前輩不愧是邪道之人,竟然連對一個小輩都能在談笑之間出手偷襲」邪月道人呵呵笑道:「這是本道人的秉性,一輩子都這樣過來了,是改不了了」說話之間古穆的身影連連後退,手中的昆吾仙劍劃起一道道的劍光,古穆由於休內的真元暴漲,所以連帶著昆吾仙劍使用起來都順心應手了許多,許多的精妙的劍招從古穆的手下使出。
邪月道人只是憑著一雙手在古穆的劍光之中一直纏著古穆的手,似乎要空手將古穆的劍奪下一般。
「昆吾仙劍,當年古冶生隨身的仙劍,沒有想到今日卻在其後人的手中再放異彩,可惜的是你比起你老祖宗來可是差遠了」邪月道人的手臂猛然之間暴長,枯瘦的手直朝古穆的脈搏抓去,如果被其抓實的話恐怕古穆手中的仙劍會被邪月道人輕易奪去。
好個古穆見勢不妙竟然突然之間將仙劍撒手,一道瑩光亮起,那青翠的偷天果樹出現在古穆的手中,古穆輕輕的將那偷天果樹朝著邪月道人的枯瘦的手迎去。
邪月道人似乎一點也不將那偷天果樹放在眼中一般,大手之上佈滿真元抓下,可是邪月道人的手在抓在那偷天果樹上的瞬間,臉上閃過怪異的神色。
手上猛地爆發出一股力量生生的將吸著他的手的偷天果樹給震開,身形後退一步驚呼一聲道:「偷天果樹」古穆的身體被震得連連後退了幾步,手中做一個劍訣,口中輕喝一聲:收!
原本落下的昆吾仙劍劃起一道劍光在空中劃出一個弧線從空中朝著古穆的頭頂落下。
森森的劍尖正對著古穆的天靈,可是那昆吾仙劍卻沒入古穆的體內。
古穆手中持著偷天果樹朝著邪月道人道:「你竟然知道這是偷天果樹」邪月道人道:「沒有想到你竟然能想到用偷天果樹做為法寶,可惜的是你的修為太淺薄了,如果是我持著此物的話,恐怕就算是大羅金仙我也未必放在眼中。」
古穆見到邪月道人眼中閃過貪婪的神色,不由的笑道:「可惜的是你沒那個機會了,這偷天果樹之中已經融入了我的氣機,只要我的氣機不散,你是無法控制此物的,而且只要我的氣機一散這偷天果樹就會立刻化作飛灰消失無蹤,所以說它只能是我一人的法寶,其他任何人拿到手都只能是廢物一件。」
邪月道人聽了眼中貪婪的神色消去,可是卻有更加殘忍的神色露出,殺機盡展。
邪月道人笑道:「小子,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本道人就更要置你於死地了,免得將來你修為厲害了再有這麼一件法寶在手,還有多少人是你的對手啊!」
古穆面色肅穆的道:「既然如此,那前輩就請來吧,晚輩倒要看看前輩如何破開我的法寶。」
邪月道人笑道:「既然如此那本道人就讓你長一番見識,看本道人如何破你那法寶」邪月道人說話之間手中竟然出現一方手帕,只是在那手帕之上繡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金龍,在手帕的四角則各有一副先天八卦。
那手帕突然之間放射出萬道光芒,那條金龍就像是活了過來一般在那巨大的手帕之上舞動起來,那四個先天八卦放出光芒朝自己射來,古穆感到自已四周的空間似乎被其定住了一般。
看著那手絹如同一個大布袋一般朝自己裹了過來,古穆既然無法後退,只能將手中的偷天果樹在空中刷動,一道道的綠色的細線交織成一面大網朝著那面手帕迎去。
「不要」就在古穆迎向那手帕的瞬間一聲清脆的帶著焦慮的聲音在古墓的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