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悄悄的將庭院轉了一個遍卻絲毫沒有感應到自己想像中的地下密宮。望著那緊閉的禪房,楚憐想到整個宮苑之中只剩下這些禪房沒有探查過,而她要尋找的地下密室最大的可能就是在這些禪房中,楚憐咬咬牙終於邁出腳步向著寂靜的禪房走去。
透過窗戶,楚憐朝禪房中望去,只見到禪房中空蕩蕩的一片,沒有一個人。
「吱!」的一聲禪房的房門裂開一道縫,楚憐輕輕的閃進禪房之中,先是打量了一番確定沒有人,楚憐就站在禪房的中央,緩緩的將體內的能量釋放出去,突然之間從腳下傳來一種空曠感,楚憐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腳下的空間是一個密室。
楚憐抑制不住心中的欣喜,原本控制的無聲無息的能量竟然發生了波動,瞬間楚憐的身體就朝禪房外飛去,可是依然是晚了一步,一個巨大的百衲僧袍擋在了她的面前。
楚憐舉手朝那破爛的百衲僧衣劈去,觸手柔軟絲滑,似乎不著一絲力氣一般,楚憐那一掌下去至少有千鈞之力可是卻不見那百衲僧袍有一絲的破裂。
那百衲僧衣迎風見長如同一個巨大的麻袋一般朝楚憐當頭落下,楚憐見去路被阻,立刻迅若閃電一般的朝後飛去欲破窗而出。
「無量天尊!」
一個巨大的鎮紙玉石上閃爍著如同蝌蚪文一般的金光正擋在楚憐後退的窗外。
前後去路被擋,楚憐知道如果被這兩位高人給圍住的話恐怕想要再逃出去的話恐怕就難如登天了。可是面對這種情況楚憐不慌不忙,搖身一晃竟然立刻分化出三個一模一樣的楚憐來分別朝四方分別閃去。
「化形大法!」
一個古樸的聲音如同洪鐘一般響起,瞬間一個眉發須白的老僧掐著圓潤的佛珠出現在房間之中,手中的佛珠如同閃電一般飛出,直飛向東西兩個方向的楚憐的身形。
而另一個相貌清奇的老道手中出現兩個金燦燦的金豆子,兩粒金豆子分別飛向另外兩名楚憐,一道金光閃過,那金豆子化作威武的金甲天神。
兩個佛珠擊到兩個楚憐的身上,金光爆出那兩個楚憐化作一道青煙消失無蹤,而被兩個金甲天神追擊的楚憐也是在一擊之間煙消雲散。
見到這種情形癡僧瘋道兩人立刻就知道來人的真身還在暗處,立刻將那大羅金仙級的神念放出來,欲將不知身在何方的楚憐尋找出來。
可是還沒有等兩人將神念放出就聽得一聲巨響,屋頂之上破開一個洞,一聲清脆的笑聲從空中傳來,漸漸消失無蹤。
「何方妖女,藏頭露尾,非君子所為!」
瘋道朝著房上的巨大的破洞喊道。
一聲輕笑自外面傳來,聲音如同四面八方傳來一樣道:「瘋道人,你們是前輩高人,況且我不是什麼君子,人家只是一個小女子而已,何來君子之說!」
瘋道人眉頭微微一皺,突然之間身體之上的道袍之上的乾坤八卦圖射出一道金光,直朝空中射去。
一聲悶哼聲傳出,接著傳來楚憐的聲音道:「瘋道人,今日傷我之舉,小女子自銘記於心,他日必有所報」
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癡僧朝瘋道人道:「道兄,那女子已經去了」
瘋道人伸手一招將那兩名金甲神將化成金豆子放進僧袍長袖之中,冷聲道:「不知這女子是何來歷,修為如此之精深,如果不是我近日修為獲得突破還真的察覺不到那女子隱身的所在」
癡僧道:「阿彌陀佛,此女入我們聖地做什麼,這裡一沒財二沒寶的,難道是來尋你我麻煩不成!」
瘋道人聽了道:「其他幾位道兄隨陛下出宮,而這個時候就有身手如此之高的女子入宮來,你說她是為什麼而來的,難道是為那人……」
癡僧搖了搖頭,瘋道人立刻閉口。
楚憐一陣急行終於趕回到初融宮,閃身進入到自己的房間之中,哇的一聲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臉上閃過一道紅暈。
水兒,秋兒兩個丫頭的聲音自房門之外傳來道:「娘娘,你怎麼了,要奴婢進來伺候嗎?」
楚憐輕輕的將嘴角的血絲擦去道:「不用了,我剛才一時不舒服現在已經好多了,你們在外面守著就是了!」
水兒與秋兒應聲答應。
楚憐將一口淤血噴出,氣血順暢了許多,盤膝坐在床上運轉真元緩緩的療傷。一團黑色的雲霧將楚憐的身體包裹其中,強盛的魔氣修復著楚憐的傷勢,蚩尤魔功最大的特點就是能使得修煉者擁有近乎永生的身體和神魂,修復一點傷勢自然是再簡單不過。
就像創出這魔功的上古大魔神蚩尤,即便是身體被四分五裂壓於五嶽之下,可是就是這樣黃帝依然不放心而用聖道神劍軒轅封印蚩尤的神魂,由此就可見蚩尤魔功的厲害之處。
只是一個時辰的時間,原本包裹在楚憐身體周圍的黑雲如同百川歸海一般湧入楚憐的身體之中,楚憐的身形顯現出來。
輕輕的睜開雙眼,楚憐的臉上並沒有絲毫的怒色反而是帶著一絲的興奮和激動,雖然是被守在聖地之中的癡僧瘋道兩人發現並且還小小的受了點傷,可是她卻發現在聖地之下的確是修有密室,而那密室卻極有可能是封印著師尊莫無傷元神的所在,就算是受再重的傷勢,楚憐都會覺得值得。
楚憐打定主意一定要想辦法將聖地中的癡僧瘋道這兩個人給調出宮去,可是這兩人可是坐鎮皇宮之中一千多年根本就沒有離開過皇宮半步,究竟在什麼情況下方能讓這兩個神仙中人離開皇宮呢!
楚憐不由的在房間之中走來走去,想著種種的辦法,可是卻又一個個的被自己給否定。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外傳來水兒的聲音道:「娘娘,陛下召你去用膳呢!」
楚憐心中一動,應聲道:「稍等一下,我換一下衣服就出來。」
將身上的勁裝換下,楚憐換上一身華貴的宮裝走出房間,這是她第一次以真身去見漢文宗,之所以這樣就是想要問一下漢文宗關於這次太子出使的一些事情。
來到御膳間進到房間之中,楚憐見到漢文宗坐在正中,邊上坐著一名四十許貴氣十足的端莊婦人卻是當今國母文華皇后,太子李涉的生母。同坐的還有幾名漢文宗寵愛的妃子。
楚憐雖然心中不願,可是卻還是要向漢文宗和文華皇后一一見禮,文華皇后一臉笑意的將楚憐拉到身邊,正好和漢文宗隔開,雖然知道皇后此舉是不讓她坐在漢文宗的身邊,可是卻也正合楚憐的心意。
用膳的時候,楚憐和文華皇后道:「皇后姐姐真是辛苦了,既要為陛下打理後宮又要教導太子,做妹妹的無才無德真是無法與姐姐相比」
文華皇后雖然不知道楚憐說這話是何用意,可是卻也知道太子李涉似乎並不太讓漢文宗滿意,如果讓漢文宗以為這是自己沒有教導好李涉的話……
文華皇后立刻道:「不然,姐姐愧對陛下沒有將涉兒教育好,結果害陛下為涉兒操心了」
漢文宗見一個是自己最寵愛的妃子一個是自己的皇后,兩人似乎相處的極為融洽,心中歡喜笑道:「皇后也無需自責,涉兒這孩子靈氣十足,除了跳脫一點以外朕還是十分滿意的,加上自從有古穆陪在涉兒身邊後,涉兒變得懂事了許多,已經漸漸的不是一個孩子了,再過兩天涉兒可就要去楚國選未來的太子妃了」
皇后道:「是啊,可是妾身卻不時的將涉兒還當作那個剛搖搖擺擺走步的孩子」
楚憐笑道:「這是姐姐太過關心太子的原因,都說在母親的眼中孩子是永遠長不大的」
漢文宗聽了笑道:「憐兒說的不錯,皇后啊,不要總是將涉兒當作一個孩子,將來他可是要做皇上的人,不經過一番鍛煉,沒有一定的能力他能坐的穩朕傳給他的江山嗎!」
皇后立刻道:「陛下所言極是,是妾身疏忽了」
楚憐立刻道:「陛下您也莫怪皇后,如果設身處地的想一下的話恐怕妾身也未必能有皇后做的好。」
漢文宗寵溺的望了楚憐一眼,不過卻讓楚憐感到渾身一顫,如果不是想要問些什麼,恐怕她早就借口告辭了,哪裡還會頂著其他幾名妃嬪嫉妒的眼神坐在這裡。
楚憐道:「陛下,剛才您說太子要出使楚國?」
漢文宗點了點頭道:「是啊,太子已經十三歲了,按照慣例該立太子妃了,所以朕決定派太子前往楚國聯姻。」
楚憐笑道:「臣妾聽聞陛下似乎派了古家的小侯爺隨太子一同前往?」
漢文宗點了點頭道:「是啊,古家的古穆真的是優秀的沒話說,連朕見了都羨慕古敬聞有這麼一個好孫兒,尤其是今天和古穆定親的孟淺雪,兩人簡直是太相配了,站在一起就像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幸虧是古穆,換做其他人,朕非得將那姑娘留給涉兒做太子妃不可」
漢文宗這麼說顯然是對古穆和孟淺雪印象極好。
楚憐聽了笑道:「從來沒有聽陛下這麼誇獎這麼一個人,看來這次有古家小侯爺陪太子,太子已經能夠順利返回選出令人滿意的太子妃來。」
漢文宗點了點頭道:「朕也是這麼想的,不過最近傳來消息說通往楚國的必經之路要經過的黃州最近妖魔鬼怪橫行,朕真的有些擔心」
皇后聽了開口道:「陛下,千萬不能讓涉兒冒險啊,最多就是讓宮裡的供奉多派出幾名就是」
漢文宗聽了道:「說的容易,宮裡的供奉是能夠輕易動用的嗎,不然皇宮的安危該怎麼辦」
見到皇后臉上擔憂的神色,漢文宗又道:「你不用擔心,朕會派供奉隨行保護的,再說有古家的人跟著,那些妖魔鬼怪之類的應該不會那麼猖狂的對他們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