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正康的舉動讓許多的人十分的不解,別人不知道,可是和柳家關係親密一些的人卻知道,那就是柳玉貞許配給了夫漢第一世家的公子,這柳家出了如此夫的事情,那古家必定來人,胡正康如此做自然是用意頗深。
畢竟是地方世家,辦起事情來自然不慢,很快的就將靈堂搭好,可是搭好之後卻發現沒有人去守靈。
柳家夫婦膝下只有柳影詩一女,現在柳影詩不知所蹤,可以說根本就找不到人去為柳夫人守靈。
如果說起來,作為柳影詩的未婚夫,古家公子倒是應該守靈,可是關鍵是現在柳影詩失蹤,而且古家也不是一般的世家,很多知道柳家和古家關係的人都不認為古家公子會為柳夫人守靈。
第一天柳夫人的靈位無人去守,只有悲傷的柳世剛在柳夫人的棺木前坐了一夜。
第二天許多人都勸柳世剛花錢請人來為柳夫人守靈,好讓柳夫人走的安心。
可是柳世剛卻道:「如果夫人在天有靈的話,她希望跪在她棺木前為她守靈的是她的女兒女婿而不是不相干的人,所以如果詩兒不回來,穆兒趕不過來的話,那這靈位不守也罷」
許多人聽了自然是搖頭不已。
傍晚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遠至近,漸漸的一隊十幾名彪悍的侍衛行到柳府的門前。
柳府門前掛著白花,站在門口的家丁身上穿著白衣,一看就能認出,那些侍衛下的馬來,立刻分佈在柳府的四周,周圍許多的人都好奇的盯著那此侍衛議論紛紛,
一個四十許的男子朝著身邊的一個人道:「你們說說,這來的人會是誰呢?柳家難道還有什麼厲害的親朋不成?」
另一個人恰恰是知道柳家和古家關係的人,那人神秘的笑道:「怎麼樣,兄弟你是不知道了吧,我告訴你啊,這些人十有八九是京城古家的人」
那四十許的男子聽了立刻驚道:「京城古家,難道就是我們大漢第一世家嗎?」
那人得意的點了點頭道:「正是,據我所知,古柳兩家是兒女親家,不過現在柳家姑娘不知所蹤,不知道這兒女親家還能不能做麻」
身邊一個聽到兩人對話的人道:「我看啊,有點危險,現在柳家小姐音訊全無,柳家夫人又死了,這柳家只剩下柳公一人,古家未必會為了一個和失蹤的女子再承認和柳家是兒女親家吧!」
其他的幾個聽到的人也紛紛道:「對,我看也是」
一個人叫道:「行了,看,主角出場了。」
幾個人的目光朝著路中間望去,只見身著紫色長袍的中年男子騎著高頭大馬,後面則是一位英俊的青年,身上穿著象徵著身份的侯服。
幾個書生立刻驚叫道:「侯爺啊,他小小年紀竟然是一個侯爺」那幾個書生中就有何其耀。
在何其耀的身邊是吳誠,劉毅,許慶元幾人。吳誠見到騎在馬上的古穆一時之間不敢相信,看了兩眼才確認道:「天啊,竟然是他」
許慶元笑道:「他可是我大漢最年輕的侯爺,古家的公子古穆,爵位揚威侯」
吳誠笑道:「沒有想到當初我和劉毅兩人竟然和小侯爺說了半天的話,現在想來真是不敢相信。」
邊上的何其耀聽了不由的輕哼一聲道:「你們就吹吧,人家身份尊貴怎麼會和你們說話」
吳誠聽了,絲毫沒有生氣的笑道:「還有一點我忘了說了,小侯爺同時也是柳姑娘的未婚夫婿,這可比一個酸書生強多了,人家現在就是一個侯爺,將來還會成為王爺,柳姑娘真是有福了」
聽了吳誠的話,何其耀差點氣暈過期,可是卻不知道說些什麼來反擊吳誠的話。
古穆從馬上下來,一臉的戚色,一直和古澤走進柳府,行到靈堂前,這是柳世剛在文兒的摻扶下從靈堂中走了出來。
古穆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噗通一聲跪在柳世剛的面前道:「穆兒來的遲了,還請伯父責罰!」
柳世剛心中一陣的感動,原本他不敢奢望古家能夠來人,可是現在不僅古穆來了,連古澤也來了,讓他如何不激動,拉著古穆的手道:「好孩子,來了就好,來了就好,你伯母去之前一直喊著詩兒和你的名字,她是放心不下你們啊!」
古澤道:「柳兄節哀啊!」
柳世剛看著古澤,只是說了一聲古兄,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古澤朝著古穆道:「穿上孝衣去為你伯母守靈」
古穆站起身來,將身上的紫色侯袍褪下接過侍衛遞上來的一件孝衣,腰間繫上白布,走進靈堂,恭恭敬敬的朝著柳夫人的棺木和靈位磕了頭,守在一旁。
見到古穆的舉動那些外面的人都有些驚呆了,他們怎麼能夠想到堂堂一個小侯爺竟然會為了一個還未過門甚至失蹤好久的妻子而前來守靈見
古穆是什麼身份,就算是古穆不為柳夫人守靈,於情於理都不會有人說什麼。
古澤拉著柳世剛的手道:「柳兄,我們進去,你給我講一下經過」
柳世剛點了點頭,行到胡正康的身邊胡正康立刻向古澤行禮道:「卑職見過將軍」
古澤道:「無須客氣,你也一起來吧。」
三人進到客廳之中不知說了些什麼,胡正康出來之後臉上滿是喜悅的神色,身邊跟著一個古府的侍衛興奮的離去。
古穆跪在靈棚之中,當一個人進來給柳夫人上香行禮的時候,古穆就要回禮,連綿不斷的人依次的進來,古穆恭恭敬敬的向每一個人回禮,絲毫沒有因為自己尊貴的身份而怠慢任何人。
哪怕是一個平民百姓,只要是進來為柳夫人上了香古穆都會恭敬的磕頭。
一直到晚上,古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回了多少的頭,他感到自己就好像成了磕頭蟲,可是古穆卻沒有絲毫的不耐煩,死者為大,更何況還是自己的長輩。
當安靜下來的時候,古穆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心境竟然做了突破,進入了另一種境界。
只有心境和力量相符才能發揮出自己最大的力量,如果古穆在境界上沒有什麼進展的話!就算是他體內擁有再強大的力量,或許在對付一般對手的時候還沒有什麼,但是遇到同等級的高手的時候,即便是古穆的能量或許較對方高,可是古穆卻不會是對方的對手。
一直以來古穆都在努力著提升自己的心境,可是心境這東西需要的是感悟,不像能量那樣可以增加,心境的突破往往是在不知不覺之間,當你不去刻意追求的時候它卻自然而然的達到了。
古穆正呆在寂靜的靈堂之中,門口傳來柳世剛的聲音道:「穆兒,出來吃飯吧,累了一天了」
古穆為柳夫人上了一炷香,出了靈堂,正見到柳世剛,不到五十歲的柳世剛就像是六十歲的老人一般,可見突如其來的一息了的突變對他的打擊有多大。
古穆道:「伯父,您老人家要節哀啊,身體要緊,您要是再挎了的話,這家可怎麼辦啊,如果影詩回來了的話,她又將如何面對呢?」
柳世剛笑了笑道:「你放心吧,伯父知道的。」
古穆看得出柳世剛只是將悲傷藏的更深罷了,他只能希望柳世剛能看開些,不然如果柳世剛在倒下的話,這柳家可真的算是倒了
吃過晚飯,古穆要去為柳夫人守靈,柳世剛卻道:「穆兒一路奔波,又忙了一下午,還是去休息吧,這靈就由我來守吧!」
古澤在邊上道:「柳兄不用擔心,穆兒是修行之人,這點奔波還不放在心上,況且這本來就是他作為後輩該做的,柳兄去守這成何體統,不是亂了規矩嗎?」
柳世剛被古澤說的無言以對。
古澤朝古穆使了個眼色,古穆朝著柳世剛道:「伯父,您也忙了兩天了,還是早些休息吧,小侄去為伯母守靈。」
柳夫人的靈堂中,靜悄悄的,只有正中的靈位前的桌上古穆點、的一炷香還閃著火光,一個巨大的棺材放在那裡顯得陰森無比。
就在古穆離開不久一道黑影閃進靈堂之中,輕飄飄的落地無聲,如同鬼魅一般。
那道全身都包裹在黑色的衣服中的人在靈堂前呆呆的站著,略顯嬌小的身體輕微的顫抖,似乎在強忍著什麼,深深的看了那靈位一眼,那黑衣人恭恭敬敬的朝著那靈位磕起頭來,似乎忘記了起來,一直磕下去,而且還有輕微的泣聲傳出。
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那黑衣人慢慢的站起身來,深深的看了那靈位一眼,毅然的轉過身去,可是當她轉過身去的瞬間分明有一滴淚珠在空中飄落。
當那道的身影消失在靈堂門口不久,古穆就回到了靈堂之中,古穆一走進靈堂就感到一絲不對勁,似乎有一股隱約的香味飄散在空氣之中,可是古穆打量一番,靈堂之中除了那停放的棺木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東西,見到那燃著的香燭,古穆搖了搖頭,看來是自己多心了,那絲異香或許是香燭之中所散發出來的吧!
盤膝坐下,古穆靜心修煉,夜靜悄悄的。
一道身影在夜色中穿行,這裡正是那杏花林,那道身影一直穿過杏花林來到杏花林與那森林的邊緣。
一個同樣穿著黑色衣衫的人站在那裡。
那道身影落到黑衣人的身邊輕聲道:「師傅,我回來了!」
那聲音竟然嘶啞難聽就像是破羅一般。
而那黑衣人轉過身來,卻是一眉目如畫的絕世佳人,那女子眼中露出和藹的神情,望著面前站著的臉上帶著面紗的徒兒。
絕色女子道:「拜祭完你的母親了嗎?」
黑衣人點了點頭。
絕色女子道:「今天我去看了那古家公子,你父母真的是給你尋了一個有情有義的夫婿,一個下午無論是什麼人去為你母親上香他都恭敬的回禮,更難得的是他還是一個身份尊貴的侯爺。肯纖尊降貴的為一個名義上的岳母守靈,也只有他們古家出來的人才能做到,就像是他們的先祖古冶生一樣的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