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穆猛然之間被柳玉貞拍醒,聽到柳玉貞的話不由的臉上一紅道了一聲:「娘親,你……」
柳玉貞似乎十分喜歡看古穆羞澀的模樣,繼續道:「我看那個姑娘連看都沒看你一眼,你個臭小子還是想著怎麼向人家淺雪交代吧!」
聽到柳玉貞提起孟淺雪古穆臉上更紅了急道:「娘親……」
這個時候邊上的古澤對於兩母子之間的話似乎來了興趣笑道:
「玉貞,什麼向淺雪交代啊,難道我們家穆兒將人家小姑娘怎麼了不成?」
這時就連不知想些什麼的古敬聞都被兩人的話給吸引了過來,不由的露出注意的神色。
柳玉貞見到古穆似乎暴走的模樣朝著古澤笑道:「我可不說了,不然穆兒就要暴走了,你想知道的話就去問穆兒吧,保證是十分的精彩!」
說完之後柳玉貞帶起一陣香風走進相府,不過卻傳來一陣銀鈴一般的笑聲。
古澤的目光轉到古穆的身上,露出探尋和好奇的神色,古穆見了忙道:「不要用那種目光看我,娘親真是唯恐天下不亂,我和孟淺雪之間可是清清白白的絕沒有你們胡思亂想的那種關係……」
古穆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得古澤笑了起來,用一種古怪的神情望著古穆,嘴角掛著挪榆的笑意。
古穆見解釋不清而且還有越解釋越有往上摸黑的嫌疑,立刻明智的閉上嘴,扔下一句:我去休息了!跑的無影無蹤,身後卻傳來古澤和古敬聞的開懷笑聲。
「啪!」的一聲響在寂靜的墓室中顯得那麼的清晰。
「欺人太甚,竟然敢傷我大將,本王覺不善罷甘休!」
武安王的王墓之中,一個佈置的極其奢華的墓室之中,武列一臉的煞氣,地上一個精緻的花瓶破碎的成一片一片。在武列的面前正站著從京城拼掉一隻胳膊逃回來的朱鬼將。
原本以為自己帶去的五百鬼卒逃回的不足幾十名,損失慘重而會受到武列的責怪,可是沒有想到武列卻對自己被傷害的事情大發雷霆,武列對他的看重和寵信讓他感動莫名。
見到武列發過一通火,朱鬼將輕聲道:「王爺還請息怒。」
武列冷聲道:「冷靜,讓本王如何冷靜,那些人傷我大將,殺我士卒,本王能冷靜的話就不是本王了!」
這個時候劉鬼將道:「王爺說的是,這次我們自然不能善罷甘休,可是這件事情需要從長計議,而且王爺還有幾位客人沒有送走,再有朱將軍也需要療傷,這都要時間」
武列這個時候怒火漸漸的降了下來,聽了劉鬼將的話思量了一下點了點頭道:「就依劉將軍的話吧!」
說完話武列將目光轉向站在邊上的朱鬼將道:「這次害將軍丟了一條胳膊,將來總有一天我要讓那些人性命來換將軍的一條胳膊。」
朱鬼將感動的道:「王爺言重了,屬下的手臂只需要再修煉一段時間只要能凝聚夠足夠的能量就能夠再生出來,萬不可因為屬下一人而置王爺於險地。」
武列聽了道:「報仇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說,本王先助你將胳膊再生出來。」
武列的手中出現一面小旗,正是那聚陰幡,念動真訣,一股股的純陰的陰性能量注入到朱鬼將的身體之內,漸漸的一團黑色的如有實質的雲霧將朱鬼將給包裹了起來。
武列見渡入朱鬼將體內的能量已經足夠強大,生怕朱鬼將控制不住那麼強大的能量而使得身體爆裂開來,那個時候,恐怕他這王墓就不能稱之為王墓了。
「武兄,你這是做什麼呢?搞這麼大的動靜?」
一個帶著陰鷙的氣息的男子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墓室的門口,頗有興趣的笑道,可是那三角眼之中不時閃過的寒光卻讓人知道這個人正是那種心胸極其狹窄,而且還頗為記仇的人。
聽到那聲音,武列身體微微的一顫,轉過頭來笑道:「原來是七殺鬼王啊,七殺兄怎麼有興趣來本王這裡呢?」
武列話中暗暗的指出七殺鬼王不該不經過主人允許胡亂的在自己的地盤上亂走。
豈知那七殺鬼王卻彷彿沒有聽出武列話中的意思一般笑道:「還不是覺得在墓室之中呆著沒什麼意思,恰巧感應到這墓室之中傳出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本王一時好奇就趕了過來。」
武列心中暗道:說的冠冕堂皇,還不是不死心想要找出他們口中的異寶。
「武兄的這面小旗子可真是精緻啊!似乎不比本大王的千月離水旗差到哪裡去啊!」
一個男子行了進來笑道,一眼就瞥到武列手中的聚陰幡。
武列見到來人不由的笑道:「原來是楚闡楚兄啊!楚兄真是謬讚了,您是威震麗江的蟾蜍大王,一面千月離水旗能掀滔天巨浪,聚五行水精,小王的這面旗子又怎麼可能與楚兄的寶貝相提並論呢!」
楚闡聽了笑了笑什麼都沒有說,不過那三角眼的七殺鬼王卻道:「武兄既然看不上這件寶貝,不如借本王玩賞幾天如何,到時定當雙手奉還」
七殺鬼王果然如同傳聞中的一樣不講禮儀,竟然在說話之間就伸手想要去奪過武列手中的聚陰幡。
武列眼中閃過一絲的怒意,手中的聚陰幡的幡面微微拂動正掃過七殺鬼王伸過來的大手。
七殺鬼王臉上滿是笑意,可是突然之間那笑意一滯,手像是觸電一般的縮回。
武列似乎早就知道結果一般笑道:「七殺道兄能看得上小王這件寶貝,倒也是小王的榮幸,不過本王也就這一件能拿得出的東西,本王最近招惹了大的對頭,還要依靠此物保命,不然七殺道兄既然看上了此物,本王一定雙手奉上。」
武列先禮後兵,徹底的斷了七殺鬼王的念頭,而且還給七殺鬼王留下了台階往下下,不愧生前是帶兵數十萬的大將軍。玩弄起心思來,絲毫不比這些活了幾千年的老怪物差到哪裡去。
七殺鬼王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的神色,不過臉上的笑容卻燦爛無比道:「倒是本王無禮了,君子不奪人所愛,更何況是武兄的保命的東西」
「呵呵,七殺鬼王什麼時候成了君子了,難道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不成?」
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道。
墓室之中的所有的人都將目光轉向來人,只見一名身穿道袍,眉發須白,頭梳道髻的老道走了進來,一臉的慈愛,渾身洋溢著一種飄逸的氣息,就像是得道高人一般。
來人正是翠屏山的邪月道人,別看他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可是死在他手上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可以說是一個談笑之間就取人性命的陰毒角色。如果被他那平和的外貌給迷惑的話,恐怕連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那七殺鬼王正想發火,破口大罵,可是見到走進來的是邪月道人,七殺鬼王立刻將就要罵出口的話嚥了回去。
七殺鬼王似乎對於邪月道人極為忌憚,不然以他的性子根本就不可能被邪月道人罵了還不還口,不過七殺鬼王眼中卻閃著寒光,心胸狹窄的他雖然拿邪月道人無法,可是他卻牢牢的將邪月道人記住,他相信總有自己落井下石的一天的。
見到邪月道人過來,武列忙道:「邪月前輩怎麼過來了,難道是屬下招待不周,本王這就懲罰他們」
邪月道人笑了笑道:「本道人只是見其他人都來了這裡,而且還有欺負後輩的意思,所以就過來湊湊熱鬧。」
對於邪月道人的指桑罵槐,七殺鬼王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臉上帶著笑容,可是誰又知道他心中已經恨不得將邪月道人給撕吃了。
其他人都將邪月道人那指桑罵槐的話聽在耳中,見到七殺鬼王的反應不由的暗自佩服七殺鬼王的忍功,不過也都暗自的提防著七殺鬼王。
能夠做到寵辱不驚這一點,不是真的心胸開闊那就是心胸極度的狹窄而且極其記仇的那種,可是怎麼看七殺鬼王都不是那種心胸開闊的鬼,不由的將聲名在外的七殺鬼王的危險度提高了一個級別。
武列見邪月道人如此的落七殺鬼王的面子,心中既高興可是卻又有一絲的隱憂,畢竟以七殺鬼王的心性,恐怕已經深深的恨上了自己,誰讓他受辱的起因就是自己呢!
邪月道人見到眾人神情不一,嘴角蕩漾過一絲神秘的笑意。
眼光落到被一團濃郁的陰氣所籠罩的朱鬼將的身上,邪月道人手中突然浮現出一個小鼎,那小鼎漸漸的變大,並且有一股淡淡的藥香散逸出來
這個小鼎名叫七香鼎,是邪月道人的得意法寶,據說是一件仙器,不僅能夠煉製丹藥,更重要的是此鼎能夠收攝萬物,如果一不小心被收攝到其中的話,一旦過了七日不被鼎的主人放出的話,那麼那個人就會被鼎所消蝕掉,並且將那人的全身修為凝練成一團純淨的能量,可以說邪月道人的大半的凶名大多是這個鼎所掙來的。
知道這鼎的厲害的眾人,見到那鼎浮現出來都暗自的戒備起來,萬一這滿臉笑意的邪月道人突然之間給誰來那麼一下的話……
正在所有的人疑惑邪月道人放出凶寶做什麼的時候,只見七香鼎中射出一道濛濛的光芒,籠罩在那濃郁陰氣包裹下的朱鬼將的身上。倏然之間朱鬼將連帶著那陰氣全部的被吸攝進七香鼎中。
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面前就失去了朱鬼將的身影,武列厲聲道:「不知前輩這是何意?」
邪月道人見武列手中拿著聚陰幡,一副自己不說出點什麼就立刻動手的意思。
邪月道人笑了笑道:「這是做什麼,就算是老道想要取了這小鬼的性命也不至於拿出我的寶貝吧,不是本道自誇,本道動動手就能讓他灰飛煙滅。」
聽了邪月道人的話,所有的人都知道邪月道人一點都沒有誇大,至少在場的幾人中沒有一人是邪月道人的對手。
武列將身上凝聚起來的氣勢放鬆了下來,疑惑的向邪月道人道:「那不知前輩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