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邪真子臉上洋溢著獰笑準備等著古穆一行人進入一線天狹長的通道的時候,只聽得一清道人突然道:「大家停一下」
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堪堪的沒有走進一線天。所有的人都將目光轉向一清道人,顯然都在疑惑一清道人這個時候讓大家停下來是為了什麼。
峰頂的邪真子聽到一清道人的聲音差點氣得將牙齒咬破,他兩次受傷都是被一清給傷到,在他心裡簡直想將一清道人扒皮抽筋,現在他的手都放到那巨石之上只等自己手上使勁就將所有的巨石給推下去,可是一清這麼一喊,眼看就要進入巨石範圍內的諸人就那麼的停了下來,邪真子連罵娘的心情都有了。
一清顯然不知道就在眼前的峰巔之上邪真子正在那裡恨不得喝其血,啖其肉。見到眾人的目光,一清道:「我有一種危險的感覺,這山道之間定然有什麼危險存在」
聽了一清道人的話,所有的人都微微一愣,不過孟淺雪則是露出信服的模樣,畢竟一清道人在她心目中就像一個神仙一般,師傅說山道間有什麼危險那麼定然有危險,不像其他人那樣半信半疑。
古澤想了想道:「既然前輩這麼說了,那麼我們就先暫時在這裡停一下,我派人前去前面的哨所看一看,讓駐紮在這裡的軍人將這裡查上一遍。」
一清點了點頭,他堅信自己的直覺沒有錯,因為一直到現在他仍然感到那股危險存在。
古澤招來兩名侍衛讓他們騎快馬去前面的哨所傳他的命今讓守在這裡的士兵上山巔檢查一下。
一清雙目環顧,兩側山崖聳立,四周都是荒山,一道狹長的過道就像是一位巨人用巨斧將一座大山劈開一般。順著那崖壁朝上望去,往上是聳入雲霄的山巔。一清雙目閃過奇光,突然之間腳下升起一道劍光,整個人就像是仙人一般,向著山巔飛去。
眾人注視著一清道人消失在視線之中,沒多長時間就見一清從空中飄然落下,臉上一片的嚴肅。
待一清飛劍收起來之後,古澤下馬走到一清道人的身前道:「前輩,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一清道:「幸虧我們沒有走進這過道,不然我們這些人能活下來兩成已經不錯了」
古澤驚呼一聲,難道真的被一清給說中了,這一線天還真的有那麼大的危險。
一清繼續道:「剛才老道我上到峰巔竟然發現了不知被何人放到崖邊的一片亂石,而那些站崗的士兵竟然一個個的昏迷不醒。」
古澤臉色頓變,他可以想像他們二十多人如果真的進入這狹窄的過道中而山崖之上又落下無數的巨石,那種場面他可以想像,恐怕除了一清道人之外其他的人都沒有那個把握逃出,損失何止是一清所說的八成,真不知何人如此歹毒竟然在這裡用如此的手段對付他們。
古澤開口道:「前輩可曾發現這件事情是何人所為?」
一清搖了搖頭道:「我到達山巔的時候那裡已經沒有其他的人了,不過我卻感應到那裡人留在那裡的氣息,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人應該就是前兩天被我們打傷的邪真子。」
聽到一清的話所有的人都微微色變,畢竟邪真子給他們留下的印象可以說根本就是一個渾身透著邪惡氣息的瘋狂的人,這種事情恐怕也只有他這樣的人才能做出來。
古澤道:「既然崖頂已經沒有什麼危險我們還是趕快趁這個時候過了這峽道,以免再生意外。」
一清點了點頭,就在古澤下令大家繼續前進的時候,兩道快馬奔來的聲音越來越近,古澤只看到自己剛派出沒有多久的兩位侍衛一臉慌張的模樣飛奔過來。
衝到古澤的面前,兩人從馬上下來,喘著粗氣道:「啟稟將軍,那些驃騎營的士兵一個個的好像中了邪一般,兩眼通紅的正朝著這裡殺過來。而且見到屬下亮出的將軍的令牌他們竟然沒有一點的反應,就像是一個沒有思想的人一般。」
古澤驚道:「怎麼可能,駐守在這裡的可是最精銳的驃騎營,他們的軍官還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怎麼可能不認識我的令牌」
這個時候一清道:「將軍,這是應該是真的真的。」
古澤疑惑的望著一清,一清繼續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現在那些士兵定然是被那邪真子給施了邪法,迷了心智,成了只知道殺戮的傀儡。如此一來,那些士兵不認識將軍的令牌太正常不過了」
古澤聽了怒道:「這個邪真子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控制軍隊,這樣瘋狂的人物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其活在世間害人,如果前輩能將其除去的話,真的是為世間除了一大害」
一清聽了微微一笑並沒有說什麼,這個時候從峽道之間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一隊混亂的士兵持著兵器朝著一行人衝了過來。
那些侍衛立刻站在古澤一班人的前面,手中的長劍拔出,嚴陣以待。
古順驅馬行到古穆的身邊,隱隱的將古穆給護了起來。
古澤見那些士兵目光呆滯,顯然是如同一清所說的那樣被人控制了心智、古澤看著這些士乓,不由的朝一清道:「前輩,這些士兵戍守在這荒山已經是辛苦非常,如果再因我們而丟了性命的話,我於心何忍,還請前輩能將這些將士喚醒」
一清笑了笑道:「將軍但請放心,顯然那邪真子也不過是想通過這些士兵給我們造成一點混亂,所以只走下的普通的迷魂咒,這種普通的邪術,淺雪就可以解開,老道我這就去會一會那邪真子,如果有可能的話或許能如將軍所願讓時間世間少了這麼一個禍害。
古穆正要將手中的昆吾仙劍借給一清,可是一清已經瞬間消失在眾人的眼前,古穆知道一清如果沒有一件能夠抵擋陰陽鏡的寶貝的話,恐怕很難傷到那邪真子,不由的一陣擔心。可是現在他卻幫不上什麼忙。不說孟淺雪口中誦念著清心咒為這些士兵解開邪法。
這裡是一處軍營,此時軍營之中卻空無一人,只有一個道士站在軍營之中,道士手中持著一塊銅鏡,面對著突然出現在他對面的一清子,臉上露出一絲的獰笑道:「只有你一個人嗎?」
一清道:「只有我一人,可是收拾你已經足夠了!」
邪真子笑道:「既然你如此自不量力那麼我就成全你,只要殺了你,那個臭小子那麼好的材料還不是我掌中之物」
一清不為所動的道:「這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能力了,當心說大話閃了舌頭最後自己卻交代在這裡。」
邪真子獰笑一聲,手中的陰陽鏡突然之間射出一道淺黃色的光束,一清一個土遁堪堪躲開那道鏡光。當一清出現在地面上的時候,頭上的髮髻凌亂,顯然是剛才雖然躲開了那道攻擊卻也被那道黃光給打散了髮髻。
見到一清狼狽的模樣,邪真子獰笑道:「一清老雜毛,這次知道我的厲害了吧!」說話之間手中的陰陽鏡竟然飛出漸漸的變大,唰的一分為二,兩道眩光從兩面鏡子上射出,一清見此微微色變,這兩道眩光的厲害他可是知道的,一旦被這兩道眩光罩住的話,就算是你修為精深可是依然會失魂落魄,最後那兩道黃光將魂魄給攪散,從此消失在天地間,可謂是陰陽鏡中極為陰毒的功用之一。
一清想不到邪真子竟然能夠運用處陰陽鏡的厲害的功用,不敢托大,手中突然之間出現一個金色的小鐘,那金色的小鍾在一清的手中越來越大,放射出朦朦玄光,那陰陽鏡之上的黃色光華與金色大鐘上的玄光交接,只聽得那大鐘發出清幽的鐘聲竟然將那勾魂攝魄的黃光給擋下。
看到飄在一清頭頂的大鐘,邪真子微微一愕繼而道:「醒世鍾怎麼可能出在你的手中,你是紫陽道人什麼人?」
一清笑道:「紫陽道人正是家師,醒世鍾正是家師賜給我的護身法寶」
邪真子道:「不過是一個大龜殼而已,我倒要看看你這正道法寶能不能擋得住大魔神的邪寶」
兩道光華在一線天附近閃爍,轟隆隆的響聲不時的傳出,就像是晴天霹靂一般。邪真子一時之間無法破開一清的醒世鐘的防護,可是一清卻也十分的忌憚邪真子手中的陰陽鏡的厲害,兩人頭頂懸著的法寶的玄光互相侵蝕相鬥,而與此同時各自指揮著飛劍在空中交接。
古穆聽到遠處傳來的轟響聲,不由得為一清擔心起來,他可是切身體會過那陰陽鏡的厲害,真不知道一清有什麼法寶能擋住那厲害的邪寶。
自己放著昆吾仙劍竟然幫不上什麼忙,本來還可以讓孟秋雨出手相助一清,可是自從那晚孟秋雨出手之後就遭到休內邪氣的反噬,原本還能借助手腕上的玉鐲暫緩邪氣的聚集速度,可是現在孟秋雨根本就不能動用一分體內的力量,不然到時候非被那邪氣給魔化不可。
再有就是護在自己身邊的古順,可是古順也不過是剛剛開始修行,或許比自己不屍化的時候要強上一些,但是和那邪真子比起來根本就是差太多了。
遠處的轟響聲越來越急,古穆的心也七上八下的,向身邊的古順道:「古順,一會好好的守護清緣還有父親幾人,我去幫一清前輩一把」
沒有理會古順的神情,朝著古澤道:「爹爹,孩兒前去看一下,或許能幫得上一清前輩」
古澤哪裡會同意,可是還沒有等他開口古穆已經展開修真之人最基本的挪移之術,瞬間消失在古澤的身邊出現在百米之外。孟秋雨不知何時出現在古澤的身邊道:「古將軍,就讓他去吧,或許他還真的能幫的上一清忙,至不濟也能將仙劍交給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