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古穆之中尋找什麼值錢東西的老鼠,找遍了每一個角落,除了那個正中的石棺之外竟然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秉著試一試的態度在墓頂尋找了起來,你還別說還真的讓他尋到了點什麼。
只見正對著那敞開的石棺的上空的墓頂之上方方正正的排列著八塊碧玉,泛著螢光,在碧玉圍成的中心處則是一個圓圓的晶瑩剔透般的珠子。
發達了,發達了,八塊古玉,一個夜明珠似的東西,這要是賣了的話能有多少錢啊!老鼠一邊留著哈喇子一邊想著怎麼夠到那兩人高的墓頂。
四周打量了一下,只有在那墓頂下的石棺可以借助一下,飛快的將身上的背包放下,猛的一躍跳上了那厚重的石棺,沒有想到那石棺竟然如此的厚,石棺壁站上一個人都沒有什麼問題,老鼠爬了上去,第一次見到這麼厚重的石棺自然對躺在這裡面的人十分感興趣,於是穩住身形就朝石棺內看去。
老鼠看向石棺內的時候差點叫出聲來,原本以為沒有被密封甚至就這麼敞開著的石棺之中就算是有屍體的話也會在千年的時間中化為一堆白骨,可是他卻看到一具完好的軀體,身上蓋著一件微微閃著光芒的道袍,那道袍之上的太極八卦微微的閃動,不過老鼠卻沒有注意到。那具屍體面色青紫,除了頭部整個身體都被那寬大的道袍包裹,看上去栩栩如生。
老鼠見到這種情景,不禁將手慢慢的伸向那道袍,原本以為那道袍會在自己碰觸到的瞬間化為飛灰,誰知道卻是觸手柔滑,就像蘇杭絲繡一樣的柔順。
又是一件好寶貝啊,就是這件道袍就可以賣上上百萬,絕對不能錯過,念動之間微微一使力就將蓋在那具屍體之上的道袍拉到手中,一股檀香味撲面而來,老鼠將那道袍展了展披在了身上,看著那寬大的道袍將自己的身體包裹起來,老鼠想到一會正趴在那裡研究石壁上的玩意的兩位兄弟看到自己這幅打扮不知會有什麼表情,一臉興奮的老鼠哪裡注意到,當他的注意力放在那件到手的道袍上的時候,躺在石棺之中的那具屍體長著長長的指甲並且黑中泛青的手指微微的動了一下。
老鼠對著石棺中的屍體唸了一聲阿彌陀佛,也就沒有去管那具屍體了,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的放在了近在咫尺的八塊碧玉和那個明珠似的東西上了。
老鼠看著那八塊玉石排列的形狀不由的嘀咕道:「靠,鑲個玉石都那麼多的花樣,不過我怎麼看這圖案像個八卦啊!管他呢,反正我只對寶貝感興趣。」
老鼠墊著腳向著墓頂摸去,渾然沒有察覺到身下石棺中發生的恐怖的變化。
只見躺在石棺之中的屍體的手先是一根根的手指顫動,接著接著就是一整隻手在動,原本緊閉的雙眼猛然睜開,一道紅光在那蒼白的眼中閃過,緊閉的嘴咧開,刺眼的兩隻蒼白的泛著寒光的如同犬牙一般的牙齒露了出來。當那具屍體睜開雙眼的時候突然墓頂上的那八塊碧玉之上一陣光華流轉,似乎有一道看不見的光華匯聚到了中心的那只珠子之上,接著那珠子就是射出一團光幕將那具屍體緊緊的罩住。
原本那只珠子和八塊碧玉是前人布下的一個陣法,協同那件道家至寶乾坤衣共同的將那只千年殭屍死死的鎮壓在石棺之中,本來經過千年那個陣法已經將殭屍身上的千年積累的屍氣吸取的差不多了,再過一段時間這具殭屍就會因為屍氣被吸盡而灰飛煙滅。那件乾坤衣可以將珠子的作用增幅百倍,就像剛才那珠子射出的一道光幕本來應該是射在那蓋在殭屍身上的乾坤衣上的陰陽魚眼處經過乾坤衣的放大作用來鎮壓殭屍的,可是由於老鼠將那件乾坤衣取下,聞到生人氣息得以甦醒的殭屍失去了法衣的鎮壓自然會恢復行動。
雖然有那珠子射出的光幕籠罩著那具殭屍,可是珠子作為一件寶貝主要作用是吸收和煉化儲存那殭屍的屍氣,相對來說降妖伏魔的功效就差多了。那具殭屍彷彿頂著巨大的壓力,原本平躺在那裡的身子,上半身已經變得傾斜起來,雙手平伸,露出石棺,兩雙枯瘦的長著長長的褐色指甲的手指泛著青光,正對著墊著腳的老鼠。
「媽的,真是結實,這是怎麼嵌上去的,怎麼感覺將本來就和這些青石一體的,真是古怪。」老鼠費盡千辛萬苦終於摳下一塊玉石,拿在手中看著在掌心光華流轉的瑩瑩玉石。
被取下玉石登時整個小陣勢被毀去了大半,功效大減,那殭屍似乎輕鬆了不少身體猛地坐起,正好那兩隻手插向老鼠的脖子。
一道光芒從老鼠背上的道袍上的太極圖中放出,「滋!」的一聲,冒出一道黑煙,那具殭屍彷彿受到了極大的痛苦一般,雙手倏的收回,整個身體又平躺在石棺之內。
而毫無所查的老鼠正將手摸向第二塊玉石,正在這個時候古穆和夜梟轉過了身子,正看到站在石棺之上披著道袍,墊著腳要摳那玉石的老鼠,而在老鼠的身下的石棺之中則是筆直的豎著一雙泛著死光的兩雙枯瘦筆直的手。
見到這種景象,古穆立刻就喊了一聲,身體飛快的向那石棺跑去,因為他已經看出那兩隻伸出的手分明就是什麼邪物的手,而老鼠現在的舉動分明就是將鎮壓邪物的東西給破壞了。
老鼠聽到古穆的喊聲,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朝著古穆看去。見古穆飛快的朝自己跑來,老鼠得意的將手中的玉石舉起向著古穆炫耀,另一隻手則拉著自己身上的道袍正要向古穆炫耀,可是由於道袍太長的原因,道袍的一角正好被他踩住,這麼一扯,老鼠的身體晃動起來,加上本來就是站在石棺的厚壁上,這樣以來老鼠的身體倒了下來,如果是向外面倒的話還好上一些,最多就是摔一下而已,可是老鼠好死不死的正倒進石棺之中,整個身子重重的砸在那殭屍的懷中,也就在這個時候古穆一下子的跳上石棺,拉著老鼠伸在外面的手猛的一拉,在那雙枯瘦的雙手將老鼠鎖住之前將老鼠堪堪的從那殭屍的懷中拉了出來,一下子的將老鼠摔倒在地上,不過原本被老鼠披在身上的道袍卻被那殭屍長長的指甲給掛住整個的又蓋在了那殭屍的身體之上,墓頂殘存的陣勢射出的毫光正射在那道袍之上,一聲淒厲的不似人聲的刺耳尖叫從那殭屍口中發出,褐色的酸臭的屍氣從那殭屍的身上冒出,一具屍體就那麼的在石棺之中劇烈的掙扎起來。
那只殭屍的利爪在身上的放著澄澄瑩光的道袍之上亂抓,已經凶性大發的殭屍已經不是那殘缺的陣勢可以抑制的了,雖然經過千年他的屍氣已經被吸的所剩無幾,可是藉著三人的生氣,封閉了近千年的古墓之中的死氣,飛快的恢復著他的屍氣,使他有能力對抗身上的道袍的鎮壓。
這個時候坐在地上的老鼠望著那石棺之中來回晃動的幽幽的枯瘦的雙手,那冒出的褐色的煙霧發出酸臭難聞的氣味,和著那如同鬼域一般的淒厲的喊叫聲,整個就是一個恐怖的故事,可是老鼠知道他所看到的情景根本就不是什麼故事而是真正的存在,並且正在發生的事情。
古穆站在石棺的上方,正位於那殭屍的腳部,所以任是那殭屍如何的揮舞他那森森的雙手都接觸不到古穆的身體,可是古穆此時臉上佈滿了焦慮,原來那殭屍身上的道袍已經隱隱的有鎮壓不住殭屍的趨勢,在這種地下十幾米的墓室之中,如果這只殭屍失去了鎮壓的話,古穆已經可以想像出他們三人會有什麼樣的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