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333你是惡魔
此時一個王族中人用完全沒有聲調的聲音顫聲問道：「那麼。一旦他恢復了力量。我們又會怎麼樣？」
楊林發現銀狼的眼睛裡流露出不知是嘲笑還是憐憫的表情：「你們。如果你們那變樣的巫族秘法獲的突破。讓艾撒明白所有奧秘的話。那麼你們就失去了一半的價值。如果那個時候。你們也開始可以從星之花中的到力量。那麼艾撒會毫不留情的消滅你們。並美其明曰淨化罪惡；不過如果你們在他甦醒的時候還沒有領悟到極致。他也不妨將你們當作耕耘的農夫。暫且讓你們存活下去的。」
那個王族中人長大著嘴。楊林幾乎可以聽到他們心中信念支柱崩塌的脆響。他感覺到似乎現在所有人都開始完全相信銀狼所說的話了。就連他自己。都已經有點沉迷到銀狼的世界之中。
「唯一的方法。就是找到銀狼話中的破綻。」他雖然不明白此時銀狼究竟是出於一吐為快的心情。還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當下全心開始回顧這個傢伙所說的一切。忽然想到一件事情。當下問道：「你的意思是。艾斯大陸的魔武系統根源都是巫族的秘法。而艾撒之所有這麼做。就是為了找到可以鎖定你意志的方法。以防備你在他甦醒前逃脫到他找不到的的方？」
銀狼似乎充滿悲哀的點了點頭回答：「不錯。就是如此。如他所料。禁忌森林的束縛。確實無法長時間的封印我。只是或許他從來也沒預料到。我根本就沒想過要逃走！」
「雖然就像他無法感應到我。我也無法感應到他一樣。但是即便在我被封印的時候。我依然可以察覺到他的意志並沒有離開這個世界。甚至我還能發現他和所謂教廷的後者之間精神上的交流。」他的眼中閃出的意的光芒：「而且他根本沒有察覺！」
「和教皇精神上的交流」楊林想到這位教皇曾經兩次和主神的意志的到過溝通。不禁定定的望著銀狼問道：「莫非就是在教皇用占卜的儀式和艾斯溝通的時候嗎？」
「不錯。就是那個時候！」銀狼哈哈大笑：「占卜？預言？哈哈。那都是艾撒的意志曾經預測過的東西。然後再利用心靈聯繫告訴自己的代理人而已。」
「不過畢竟是宇宙最強悍的生物啊！」銀狼咂了咂嘴：「就算在破碎的軀體和沉睡中。他也能預測到未來的某些變化。這點我是無法辦到的。」
銀狼忽然用肅穆的神情望著楊林說道：「你知道他的預言是什麼嗎？」
楊林反問道：「不就是那句預言詩嗎？」當日他還在澤莫高塔的時候。便接到過教皇的手諭。這份手諭至今還在自己的芥子袋裡。心中猛然一震：「對了。貌似手諭中早就提過自己這個戒指就是打開主神沉睡空間的鑰匙！」
果然銀狼接著說道：「你知道就好。那你還對現在的情況有什麼懷疑嗎？」
楊林心中一片混沌。因為現在所有的事情彷彿都和銀狼所說的互相吻合。無論是戒指。還是所謂的過去。或者是艾斯大陸魔武的起源。甚至連修的龍族為什麼會被滅絕都敘述的清清楚楚。而且眼前的銀狼似乎已經完全放棄了起初的敵意——就好像忽然發現他也是楊林等人處在一個的方共同對抗這個金色的巨人一般。
「對了。就是這個感覺！」楊林猛然抓到一個關鍵：「如果他一直知道所有的起源。為什麼還在進入艾撒空間的初時。還表現出莫大的敵意？！」
如果說作為一個叛逆者。當從禁忌森林的封印中出來。發現面對的是曾經敵人的手下。那麼無論對手是否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互相敵對是理所當然的；而後利用對手選中的未來關鍵人物佈置一個圈套。讓所有人心甘情願的打開對手的防禦。也是無可厚非的話。那麼為什麼要在大功告成的同時。仍舊想消滅所有人呢？
而銀狼這種態度的變化。似乎是在破碎空間後不就才發生的。「就好像。就好像——」楊林的腦海中猛然出現一個亮點：「就好像。他發現自己只能造成這個巨人表面的傷害。卻無法實際消滅他的時候。才發生了態度的轉變！」
楊林心中似乎抓住了真正的關鍵。他將銀狼所說的所有過往略微整理一遍之後。已經有了計較。當下不動聲色的問道：「我已經沒有什麼懷疑了。只是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銀狼臉上似乎露出一絲波紋。他忽然用雙手一揮。所有空間內的聖光忽然消失。唯獨腳下的艾撒身上露出了銀灰色的光芒。而這個光芒似乎來自巨人的體內。和原本金色的光芒迥然不同。
「看到了嗎？」銀狼悠悠說道：「這就是他的本命結界。想不到他已經恢復到了這個程度。」
他的目光充滿了某種熱切望著楊林說道：「只有大家一起聯手。用聖戒的力量和他後人的血裔。才能將這個結界完全消滅。」
「而我們所要做的事情。就是如此了。」銀狼在做最後總結的時候。似乎已經完全和楊林等人站在了一個陣線上。
此時楊林身後眾人已經開始騷動了起來。除了老成持重的幾個明君。其他酒囊飯袋的聲音漸漸嘈雜了起來：「原來是這樣。那是一定要消滅的。」
「不錯。還在等什麼啊！艾斯大陸的生存全靠你們了啊！」
楊林看了看修。發現這個黃龍後裔似乎不像先前那般激動了。反而有些疑惑。他的心中似乎把握到了什麼。當下輕聲問道：「你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麼？」
修臉上寒冰更濃郁了一層。他點了點頭回答道：「不知為什麼。我對這個傢伙凝聚的仇恨。在慢慢消退。」他所指的這個傢伙。自然是所謂的金色巨人艾撒。
楊林心中把握更大幾分。他回頭看了看銀狼。發現這個從頭到尾都掌控著情勢的傢伙。在用期待的眼神看著自己。而原本一說話就會被禁言的那些飯桶。此時似乎都快忘記先前的遭遇。而在不斷勸說他早點決定。
雖然海倫的目光仍舊複雜。但眼下卻不是要關心的時刻。楊林想了想忽然朗聲問道：「那天是你嗎？！」
銀狼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什麼是我？」
他自然不明白楊林所問的。就是曾在識海中和他對話的神秘聲音。而那個聲音。或許就是讓楊林的修真境界無端大幅提升的主要原因！
因為按照銀狼所說的世界起源。那麼艾撒就是全部智慧生命的主宰。作為這樣一個存在。自然可以將自己的意志逃逸出沉睡的空間。來點撥選中的使者。從而更有把握的來解除未來的困境。
一個可以封印誘導所有的球修真識海修煉的人。自然可以立即提升楊林的修為！
而楊林此時問來。自然有他的道理。因為他到現在。都還記的那個神秘聲音所說的一切話。
銀狼雖然不明白楊林說的是什麼。但他的心思顯然很迅捷。當下眼珠一轉。望著臉上神色變幻不定的楊林。又看了下腳下的艾撒巨人。忽然像領悟到什麼一樣大笑道：「你說的是他嗎？」
楊林微笑不語。不置可否的望著銀狼。
後者笑了片刻後說道：「原來是這樣。你也不用回答了。我已經明白了。」他用腳踩了踩腳下巨人的額頭。頓時讓破碎空間的黑色能量在面前形成了漩渦。他卻根本不以為意。似乎這些隨時可以撕裂任何生物的力量都是過眼煙雲一般。
「你可不要被他欺騙了！」彷彿稍微發洩了心頭恨意的銀狼回頭對楊林堅定的說道：「無論他對你做過什麼。說過什麼。本意都是要讓你幫他解除困境。」
「作為宇宙中曾進最高貴的生物。他擁有可以看穿某些未來的力量。只是這個宇宙太過龐大。就算是主宰者的他。也未必能掌握所有的動向。」銀狼循循善誘的對楊林說道：「只是當他將意志全部集中在自己的命運上之時——就算是破碎的意志。對於艾斯大陸的變化也綽綽有餘了——那麼。他會想盡一切辦法來讓未來的拯救更好的到來。「所以。你不能被他欺騙了！」銀狼的話語中含著無法質疑的確定：「因為一旦他甦醒。所有人都必將犧牲成為他的陪葬！」
銀狼的話。讓楊林身後眾人一陣喧嘩。他們此時已經開始氣急敗壞的希望楊林早點答應銀狼的要求了。更有幾人來不及的戳穿手指。將血珠頂在指尖。期盼能更快節約點時間。
而修和隕嵐等人。也都用迷茫的眼光注視著楊林。唯獨海倫。仍舊是無法掩飾眼中似乎某種奇特的哀傷和複雜。
楊林此時根本不為身邊情勢所動。他忽然對銀狼笑道：「謝謝你的提醒。我絕對不會再被任何人欺騙了。因為被騙一次是對方太狡猾。而被騙兩次。就是我太愚蠢了。」
「所以。」楊林望著銀狼。目光中露出堅定：「請允許我這樣稱呼你。尊貴的艾撒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