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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那烈焰囚籠就無端消失了,沉浸再悲傷中的修根本沒有留意腳下的變化,以為是紅龍王在釋放火焰封印卷軸的時候操作有些許誤差所致,只當是龍神在天保佑惡龍必將受到懲罰,眼見那赭紅色的巨大紅龍轉身看向上方,便再無任何猶豫,重新變回金色巨龍的本體,帶著滿腔的憤怒和悲傷一爪將這個毫無防備的卑鄙狡詐傢伙--打得全身龍骨折斷,卡在了火海邊凸出的巨岩之上。
正待在補上一下,將這個紅色的蜥蜴打成碎片的時候,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從火海中彈射了上來,毫髮無傷地停在了兩龍的頭頂邊,全身蘊涵著一股澎湃恐怖的火系元素力量,赫然正是以為必死的楊林!
修目瞪口呆之下,和同樣暫時忘記疼痛的紅龍一起發出了兩聲愕然的驚呼,與頭上傳來的三聲驚呼連成一片。
原來自楊林衝下平台後,三人便緊緊注視著這個黑髮少年的一舉一動,眼見這個相處才一個月不到、但是卻已經和大家融為一體的同伴被紅龍掃下火海後,三人齊齊發出一聲驚呼。
費茜和希爾都是走南闖北有段時間的人了,雖然年紀才十六七歲,可是艾斯大陸本來就民風開放,早已經歷過無數次異性的追求了,都對金髮少女海倫隱約喜歡楊林的感情心知肚明,雖然私下少女法師從來不承認,而且楊林也彷彿象根木頭一樣毫無感覺,不過這種連冰山男修都感覺到的事情,卻又如何能瞞過兩人的法眼。
眼見黑髮少年必無幸理,兩人都是齊齊回頭看向海倫,卻發現她的臉部絲毫沒有表情,兩人大感奇異,都暗想難道自己想錯了?
卻不知少女的心中早就哭成了淚海,忽地騰身站了起來,全身魔力運轉之下,便欲衝下去和紅龍對轟,幸虧旁邊兩人緊緊抓住了她,才沒有做出傻事,希爾和費茜在按住金髮少女後,這才面面相覷,均想這下事情大條了。
卻沒料到忽然那個熟悉的身影忽然又從有如地域火海般的岩漿中重新飛了上來,簡直令上面三人難以置信,齊齊發出一聲歡呼,互相擁抱在了一起。
其中費茜和希爾兩人此時方才覺察,原來心中早就把這相處時日不多的黑髮少年當作了最好朋友,再見少女海倫,更是滿臉淚花,想見是激動不已。
漂浮在火海上空的黑髮少年,當然不知道這些複雜的心事。他只是暗責自己老是改不了對敵分神的毛病,心中警惕日後不要吃這種虧就好。
當下收攏心神,對著平台上三人揮了揮手,然後微笑著對同樣喜形於色的金色巨龍道:「我早說過我會沒事的嘛∼」
化成金色巨龍的修微笑不語,眼見這個黑髮少年安然無恙,已經是他最大的欣慰了,同時發現這個神奇的異世界來客,從火海中回來後,全身的能量波動變得如泰倫般熾熱龐大,更是驚異這個少年的實力已經超出所能探測的範圍了。
楊林揮了揮手中的五行短劍,只覺全身真元都如浩然大海般平穩無波,知道自己功力大進,尤其是此番奇遇之下,五行中增加了先天火元後,雖然不能隨意控制那火元,但是火術應該是隨心所欲了,略運真元果然全身暖洋洋一片,舒適異常,高興之下斜藐著那卡在巨岩中大部分龍骨斷裂的龐然大物,對修說道:「要不要兄弟我幫你收拾這個傢伙啊?」
「不必了,我必須讓他死在我的手中,享受所有的龍間苦難!」金色巨龍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以牙還牙正是他一貫的作風和手段,只有讓紅龍王親自嘗試一下以前加諸在其他同族上的刑法,才能算是徹底報了這千年之仇。
楊林很能體諒修的心情,畢竟以前四組中這種情況見的多了,幫不幸戰死的道友報仇之人比比皆是,隊長冷煙就曾將「新賀忍」的一個大老的靈魂抽了出來,封印在峨嵋秘寶「焚心塔」中,令其時時被天火焚燒靈魂,僅僅因為這個大老將某個戰友的雙腿打成殘廢了而已……
不過四組嚴令禁止這種私刑,奈何大家都是神通廣大、法寶無窮,根本是無法杜絕,其中所用的手段遠比這異星上拔骨斷筋殘忍多了。
所以被不正之風熏陶了很長時間的黑髮少年非常贊同地對修道:「嗯,那就交給你了。」
「哈哈哈哈。」那頭被卡在巨岩間形如殘廢的龐然巨物,忽然大笑了起來,它巨大的龍頭狠狠地注視著眼前兩個將它當成死物的傢伙說道:「我,偉大的紅龍王阿特逖亞納,怎麼可能會死在你們的手上?」
「要死,你們這群傢伙都陪我一起死!」赭紅色的巨龍聲嘶力竭地吼道,然後全身精芒爆閃,身體彷彿被抽空了一般,原本寬闊厚實的其他部位都如跑氣的輪胎一樣癟了下去,高達千米的身軀漸漸化成白光消失,而那白光都如萬水入海般匯聚到了明顯腫脹的頭部,一道直徑三百多米的巨大龍焰赫然閃亮了起來,其中不僅有澎湃的火系元氣,還有最最神秘的生命原力,以這頭元素龍王的悠長生命來累積的生命原力,形成了那團巨大龍焰精華的核心。
「快走,它使用了元素龍的秘技『最後咆哮』。」修已經變回了原先金髮男的形象,顯然知道這頭瘋狂的紅龍存心要將所有人和它一起陪葬了,當下催促楊林和他一起先閃,不要直接被那龍焰擊中。
黑髮少年其實很想問問眼前的這個黃龍守衛:「這些元素龍的祖先是不是叫日本龍?」
因為這個拚命手段實在是印象太深刻,簡直和「新賀忍」三大老的「織田鐵炮」如出一轍,只是現在肯定不是問無聊問題的時候,當下身形轉動和金髮男一起向上掠去。
剛掠到一半,一股沛然大力便從身後追射了上來,旋即聽到一聲慘烈的龍吟,隨後就寂然無聲了,想必那頭千年戰爭的主要反叛者、修的殺父仇人在射出這道全身龍力的精華後,魂歸龍族極樂了。
在楊林的神念察覺下,已經發現那道龍焰的速度明顯快過兩人的身形,十秒左右就將轟然擊至,而且那道龍焰的方向赫然將穿過平台,襲向那個通道,顯然是想將所有人都埋在地下,一起和它陪葬。
眼見修全身金光爆閃,明顯是準備再次變身成巨龍拚死抵抗那道龍焰,可見這個冰山男也發現了龍焰的噴射目標。
楊林心中只覺熱血上頭,暗道:「萬一這個金髮怪物死了,可就徹底死了,而哥哥我死了,還能修散仙。」頓時只覺此時戰友情誼最為重要,能救而不救的話是會後悔終身的,此時眼前小師妹和海倫的俏臉同時掠過,心情古怪之極,不知道怎麼會在想起小師妹的時候聯想到這個異星少女的。
黑髮少年來不及思考剛才那一瞬間的意義,只是當機立斷隨手反拍,將毫無防備的修經脈制住,心道好家在,幸好這傢伙變成人後連經脈也一樣,否則倒麻煩了。又覺黃龍族果然奇特,能夠全然複製被變化者的一切生理特徵,怪不得那些元素龍發現不了他的氣息。
制住金髮冰山男後,在修驚訝的眼光中,楊林真元湧動,將修準確地擲上遠在千米的天頂平台,五縷指風飛跟隨過去將他被制住的經脈瞬間凌空解開,然後大吼道:「把其他人都救出去,這裡我來頂!」
金髮男在被擲上平台後,反身看著下方千米外的那個細小身影,眼波內閃過一絲強烈的感情波動,不過好像從他變回人型後,那冰山的傳統臉形又如影隨形的回來了,當下一語不發地別轉身形,對另外三個猶在看著下方的隊友說道:「走,去救人,別讓這個傻瓜的苦心白費了。」
可是修的心中卻知道元素龍的「最後咆哮」是嚴禁自殺的龍族禁忌招式,其威力足夠轟倒一座巨大的山峰,即便楊林瞬間功力又有所長進,依然是不可能抵擋得住。
不過這話他是不會說出口的,知道事已至此無法挽回,只有自己或下面那傢伙,才有能力將其他人都安然救出去,修是個懂的取捨、判斷果斷的人,既然這樣就再無其他猶豫,心中一陣翻滾,既覺得感動又覺得黑髮少年傻到極點,居然捨棄二十歲的年輕生命,來換取自己早就活的夠長久、全憑復仇意念支持的性命。
褐髮少年眼中含著熱淚道:「他會不會死?」當年他的遊俠父親也是在掩護別人的時候喪生的,希爾實在不願意看到往事重現。
冰山男默然不語,金髮少女的全身魔力一張一吸,雜亂無章,顯得心情極度激動,反倒是白袍祭祀費茜很堅定地說道:「當然不會死!」
所有人都訝然地看著這個虔誠的少女祭祀,費茜黑色的雙眼射出堅定地神情,斷然說道:「他可是擁有主神神器的使者,有主神的祝福,在大陸重現主神榮耀前,肯定不會這麼輕易地就死!」楊林能從火海中復生,已經讓虔誠的神教見習祭祀「確認」了他必定是命運的推動者,這點倒和神教的預言不謀而合。
希爾笑了笑道:「這倒是。」無論如何,費茜的話都是他贊同的,除了關於玉的方面。當下背起費茜轉身向外飛奔。
主神千年前的主要對手黃龍護衛,當然對費茜的話嗤之以鼻,不過連他也不確定這個黑髮少年是否還有其他想不到的奇特技能,就像先前那樣從火海中生還一般,說不定還有奇跡發生的可能,雖然這個可能性小到他無法面對了,長歎一聲,轉身欲走,卻發現金髮少女海倫依然停在原地。
冰山男大急,心測那道龍焰恐怕馬上就要和楊林相撞,雖然黑髮少年從火海中回來後全身修為更加深厚,但是恐怕也不能抵擋多時,剛想催促少女快點一起走時,卻見海倫從懷中掏出一個魔法卷軸對修道:「這是我導師給我的瞬移卷軸,可以攜帶兩個人,我要留在這裡等他一起走」。
那道魔法卷軸散發出強烈的波動,顯然不是凡品。原來少女的導師雪甫蘭大師曾專心研究過神教的傳送陣,倒也讓他模仿這個傳送陣的相關原理發明了用四系魔法推動的瞬移法術,只是此系法術千餘年來就這一個品種,始終不能成為一個專門的體系。
而且使用這個瞬移魔法所消耗的魔力不是一般的大,只有達到魔導師的境界,才有足夠的法力操控能力和渾厚的魔力來施展這個法術,不過即便如此,所能傳送的距離也才數公里而已,根本不能和神教的傳送陣相提並論,屬於性價比低的一塌糊塗的雞肋魔法。
但是只要是魔法,總有有用之處。隨著七百年前魔法卷軸的發明,讓這個雞肋魔法重新獲得了新生,雪甫蘭魔導師經常會事先製作好這種卷軸,以方便自己逃命所用。
不過魔法卷軸的材料本來就昂貴,再加上這個魔法又只有達到魔導師級別才能繪製,所以哪怕是五星法師在戰鬥的時候,也不會有人能夠使用這個法術,當然卷軸是可以使用的,可是基本上魔導師都是富可敵國之輩,日產開銷都由國家支付,故此沒有哪個魔導師會將自己辛苦繪製的東西販賣出去,不僅跌身價,說不定還無形中落入了惡人之手,導致惹上麻煩,所以這種瞬移卷軸很多人都是從來沒有見過。
修知道海倫的導師是雪甫蘭大師,那麼擁有這麼一個保命的東西存在是理所當然的,眼見少女表情堅毅,知道不可能勸的動,而且萬一少女能用卷軸救到楊林,那也是天大的好事,就算不行,想必自己脫身也不難,念及至此,修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轉身便朝希爾和費茜的身影趕了過去。
金髮少女海倫等修奔遠,便重新坐了下來,緊緊地握著手中的那個羊皮卷軸,看著腳下那道小小的身影和那團巨大的龍焰越來越近,卻是越看越出神,彷彿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