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尚龍王府燈火通明,龍二放了假給小七,金江,柳隨緣等人,寒子在王府中擺下夜席,飲酒狂歌,一直喝到第二天早上,除了女生,其餘所有人幾乎都醉倒了。
沒有人知道,獸魔神破關而出之後,天宇的明天會怎麼樣,拿寒子的話來說,這一晚算是兄弟們在戰勝獸魔神之前的最後一次瘋狂。因此當晚誰也沒有多想,除了述說兄弟姐妹之間的情誼,說得最多的倒是纏著寒子,讓他帶著他們的一起去前鋒營,一起與獸魔星的獸魔戰士們決戰。
寒子看著一個個熱切的眼神,只好無奈的說盡量爭取,但都要經過選拔考驗才行。陳洪武,廖森霖等五人倒是應該沒有問題,畢竟他們都是龍星球上的人,又在帝國精英賽中有上佳表現。但金江,流星等人卻是從仙宇前來交流的第一批仙宇精英,要他們參加,非得經過仙宇帝的同意不可。
寒子也喝得很醉,只是他異於常人,睡了一個多時辰便即醒來了。周紫馨端了一碗醒酒湯進來,柔聲道:「頭疼不,昨晚你喝了好多酒啊,金江,流星他們每一個人敬你你都喝了,雅嫻妹妹都說你好臭呢。不過她還是搶著和蕭兒姐姐扶你回來。」
說著服侍他喝了一碗醒酒湯,取了衣裳替他穿上。
將她輕攬入懷,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寒子輕笑道:「雅嫻這丫頭就是那樣的。對了,小紫,小儀,蕭兒和雅嫻她們呢?」
周紫馨將頭靠在他的xiong膛,眼睛微微閉起,似是在傾聽著他的心跳,聞言笑道:「雅嫻說你一定會睡到午時方醒,拉著兩位姐姐釣魚去啦。」
說罷又道:「老公,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她是第一次這樣單獨的與寒子呆在一起,輕偎在他懷裡的感覺,讓她感到甚是溫馨。
寒子看著她那如羊脂白玉般的臉蛋,還有薄薄的櫻唇,言語之間,哈氣如蘭,不禁心兒一蕩,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低下頭去,輕輕的shun吸起她的小嘴來……
「小紫……」看著緊緊的靠在他xiong前的周紫馨,從未見過她如此慵懶之樣,心想:「這也許是一個女孩子最放鬆的時刻吧,一個女孩子長期的約束自己的言行舉止,不在人前輕易露出自己最自然的一面,一定不會很好受。」
心中想著,對她憐愛更甚。輕撫著她的柔,輕喚著她,眼中儘是情意。
「嗯……」呢喃如嬰,她沒有睜開眼睛,彷彿只想永遠這樣躺在他的懷裡,百世千生,萬載不變。
「老公想聽聽你的故事。」寒子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親一口,溫言道:「老公一直覺得,你很多時候還是放不開自己,似乎心裡面有很多話,卻不願跟旁人提起。小紫,我說得對不對。」
周紫馨秀目微睜,目光落在寒子的臉上。寒子看到,她的兩眶之中此時已然蘊著淚珠兒。知道自己所猜不虛,內心一揪,捧起她的俏臉來,輕輕的貼在自己的臉上,柔聲道:「愛一個人,就應該讓她幸福,讓她快樂,若是她連心裡有話也不敢對他說,我覺得這個男人真的很失敗。」
說話之時,他的眼角亦是不禁濕潤,內心的那種揪痛,確是實實在在的存在著。
周紫馨感覺得到他的難過,只覺得心口突然「轟」的似乎有什麼突然打了開來,頃刻之間,身心所有的不自然都已不復存在。她忽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從寒子的懷裡掙出,捧著他的臉,淚卷珠連,哽咽著道:「老公,對不起,你別這樣,都是小紫不好,讓你難過了。」
言罷猛的撲在他的肩上,緊緊的摟著他,哽咽著道:「小紫以後都不會那樣了,老公,你原諒小紫好麼?」
寒子輕拍她的後背,柔聲道:「傻小紫,你又沒有做錯,何須老公原諒?是老公對你的關心不夠,才使得你沒有能夠放開心扉,是老公要你原諒才對。」
「老公……」一聲深情的呼喚,便已代表了一切。
哭得半晌,周紫馨才平復了下來。寒子問道:「小紫,我想,你這樣的性格,一定不是與生俱來的吧,一定有特殊的原因。」
周紫馨的心已然完全放開,聽到寒子的問話,她似乎一下子之間回到了遙遠的過去,眼眸中閃過了一點痛苦,又有一絲愉悅,過得良久才緩緩跟寒子說起了她的過去。
原來她也是出生在元宇的一個有智慧生命的星球之上,那個星球叫什麼她也不知道,反正跟人類的地球差不多,有很多國家並存著,時有戰事生。
大約八百年前,她出生在那個星球上一個叫做森國的一個小村莊一戶農民家裡。在她之前,母親已經生了三個女兒,她算是第四個。父親見又生了一個女兒,心中本就不愉。
等到她長到六七歲的時候,竟然生了一種怪病,起初是常常燒。初時母親也不是很在意,以為是平常的感冒燒,隨便抓了點草藥煎了給她吃便算。但到了後來,她身體開始出現怪異的現象,先是牙齒常常出血,接著皮膚、耳朵等地方也相繼出現出血現象。
她家境本就貧寒,母親抓了幾副草藥給她服用之後,見沒有任何好轉,而大夫也診斷不出她患了什麼病,便放棄了對她的繼續治療。而恰在那時,數年未再懷孕的母親竟然又再懷孕。她的病情卻一天天的加重,身上流出來的不再是一般的血,而是濃臭的腐血。
村裡的老人說她是妖孽轉世,是不祥之身。父親本就不喜歡她,想要抱個兒子的願望也在她出生以後近十年無果,心中對她更是討厭,聽信了謠言,怕她對即母親肚裡的「弟弟」相剋,遂一狠心,把她丟到了深山老林之中,讓她自生自滅。母親雖然極力反對,但在森國,女子根本就是沒有說話權,在父親的堅持下,母親也只有忍痛聽從於父親了。
當時她已經病得很厲害,全身的出濃血倒還尚在其次,最嚴重的是,她的手腳關節已然由初時的疼痛到了嚴重的骨頭軟壞,根本就不能自行行走。父親這樣做法,簡直與直接殺死她沒有什麼兩樣。
她至今還記得父親將放在深山老林裡時說的一句話:「你別怪父親狠心,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為了你那未出生的弟弟,小紫,你就做一下犧牲吧。再說,你這病也是醫不好了的,讓你自生自滅,也許是最好的辦法。說不定老天憐憫,有人經過救了你也不一定。」
她記得很清清楚,父親說完便狠心的大步而回,再也不回頭看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