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公老道怒極,一張臉兒都已脹得通紅,指著寒子道:「你,你,你……」
寒子朗笑道:「你什麼你,難道你以為我會無中生有麼?你敢說你的心裡不是作此想法麼?」
說罷又是一轉身,對著眾人大聲道:「所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陽公掌教意浴做這仙宇七十二派總掌教之事,那已然是甚是明顯之事。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眾人聞言,又不禁大為吃驚,連這理由都不錯重要,那還有何重要之事?
寒子續道:「陽公掌教,小可想問你一件事。」
陽公此時反倒冷靜了下來,冷冷的道:「我到要看看,你小子能排個什麼歪理出來。」
寒子突然哈哈大笑道:「何謂歪理?只怕這件事說出來,陽公掌教便不敢再行說話了?」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他何出此言。寒子續道:「古來為臣者,最忌者何?那自然是結黨營私,意浴坐大。陽公掌教若是做了這仙宇七十二派總掌教,只怕無心之人在仙帝面前不經意的說幾句,陽公日子可就難混了。」
陽公老道渾身一顫。以他的修為,早就不應該再有汗出,此時卻是冷汗直冒。本來這些事兒,若是沒有人說,那自是無事,但此事一旦被「別有用心」的人說將出來,誓必會天下大亂,招仙帝之忌疑那也是正常不過之事。
微微側臉看了雨青一眼,但見她面色冷淡,心知此事無望,當下不敢再留,站將起來道:「為兄派中有些急事要處理,就不打擾了,先行一步。師妹,請!」
雨青站起,淡然笑道:「既如此,那不便挽留,陽公掌教走好。」
陽公率著門下眾人,灰溜溜地跑了。
陽公老道走後,玉清門下眾人也散了去,只剩下寒子及逸蕭兒等人。雨青方才笑道:「這真昧門,打著為天下公之旗,其實心中的小算盤,誰人看不出來。」
逸蕭兒笑道:「不錯。不過寒子當面揭其底,只怕會惹他生恨。」
寒子呵呵笑道:「我說總比掌教姑姑說的好些。不過他恨便恨了,難道我還怕他不成?」他叫雨青姑姑,倒是有些叫順嘴了。
周紫馨笑道:「什麼姑姑,也不知羞。」
寒子嘻嘻笑道:「姑姑都沒有意見,羞什麼羞了。」
雨青淡淡的道:「陽公此人,表面大度,其實心裡甚是記仇。寒子,你還是小心些的好。」對於寒子叫她姑姑一事,她竟也不提出異意,反倒是對他的稱呼更親近了一些。
寒子笑道:「就怕他不鬧,鬧得越大越合我意。」心想:「龍帝之意,是叫我大鬧仙宇,不過似乎不用我鬧,仙宇已然不甚平靜,其中暗流潛藏,看來明日仙帝萬壽,必定會有熱鬧可看了。」
玉清門是仙宇的兩大柱石,這一天裡,來訪的仙宇各派掌教進進出出,雨青都一一接待。逸蕭兒等女則是忙於準備第二天的表演節目。寒子無所事事,便拉著金江等人到處去轉了轉。只不過仙帝殿宮所處之處,受約束極大,能轉的地方也不多。美女倒是看到不少,幾人可是大飽了一回眼福。
第二天一大早,寒子便隨著玉清門下前赴仙帝殿宮。
這也不知道是仙宇帝的第多少個萬年壽辰,一路飛去,到處都能聽到笙歌仙曲之聲。仙帝殿宮的空,飄著七彩之雲,流光溢彩,好不漂亮。
到得仙帝殿宮,但見到處有重兵把守著。殿宮的萬壽廣場,已然擺起了流水席,無數仙果,瓊漿玉液擺滿了席桌,香味四溢,酒氣飄繞,引人食浴。
玉清門的男弟子沒有表演任務,不過卻得做後勤工作,扛攀之事,自是他們來做了。寒子混在男弟子之間,為美女們服務,倒也覺得不會疲憊。
真昧門方陣所在,剛好與玉清門對面,只是兩門相距挺遠。寒子看到,陽公老道此時正一臉嚴肅地坐在那裡閉目養神,也沒有向玉清門這邊望一眼。昨日之事,他似乎早就忘了。
不過寒子知道,這老道肯定已然從柳隨緣等人的口中知道了自己神龍的身份。
辰時許,在仙樂飄飄之中,一個極為洪亮的聲音傳來。
「仙帝駕到!文武百官相迎!」寒子循聲望去,但見祥雲仙霧之中,無數如花仙女飄飛而來,霓羽飄蕩。緊接著,是一隊仙樂隊在前,隨後又是仙女,接著才看到一個鶴髮童顏的老人在眾仙的簇擁下緩緩行來。而在他的旁邊,是一個穿著極為華貴的胖婦人,應該就是仙母了。
「嘿,這老頭便是仙帝麼?長得倒也人模人樣。」寒子心想。
仙帝踏著七彩霞光,緩緩登龍椅,看著地下跪著一地的百官,輕輕一抬手,威嚴地道:「眾卿平身!」
接下來自然是百官及仙宇各派給仙帝賀壽。
寒子待得眾人皆賀畢,他方才越眾而出。御前兵衛見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玉清門弟子,便將之攔住。
寒子朗聲道:「神宇龍星球盧墨寒,奉龍帝陛下之命,前來給仙宇帝賀萬數壽辰。」
仙帝一聽,忙自站起,洪聲道:「龍帝使節,那當是貴客,讓放他過來。」
御前兵衛這才放他過去。寒子大步前,也不下跪,只是對著仙帝拱手行了一禮。
真昧門下中突然有人冷冷的道:「即便是龍帝使節,這跪拜之禮,也不能亂了,使節如此無禮,大是不該。」
寒子哈哈笑道:「禮拜之事,重在誠心。本使即便是在龍帝駕前,亦是從來不跪的。總比有些人,嘴說的似抹了蜜蜂糖一般,其實心中卻另有算盤。」一邊說著,一邊以目光在真昧門的眾人身掃過。
陽公真君怕他說什麼對自己不利之言,忙自製止了門人的繼續說話。
這才從身拿出牒牌,讓傳侍官拿了過去給仙帝驗看。仙帝驗罷,點了點頭,方道:「不知龍帝陛下可好?龍星可好?」
寒子道:「多謝仙帝關心,龍帝陛下一向安好,龍星也甚是平穩。龍帝陛下托小可帶來了一樣小小禮物,還請仙帝笑納。」
說罷從龍環中取出帕及那個小瓶子遞與傳侍官。仙帝從傳侍官的手裡拿過這兩樣東西。那小瓶一入手,寒子便看到他眼睛立即圓睜,雙眸發光,顯得甚是激動,看著寒子道:「龍帝陛下的厚賜,孤當真不知何以為報。這一瓶天龍水,實在是太珍貴了。」
寒子這才知道,原開那瓶子裡裝的是天龍水。不過他並不知道什麼是天龍水,心想:「瞧仙帝老兒之樣,這天龍水似乎極是難得之物。」口中卻道:「仙帝客氣了。」
旁邊一名老君突然前一步,行了一禮,恭聲問道:「陛下,你手的這一小瓶天龍水,難道就是傳說中被仙家引為曠世聖水,飲之能令修仙之人再次吐胎換骨的那天龍水麼?」
仙帝微笑道:「不錯,正是此水。聞說此水之采極難,要采足這一小瓶,非數千之功不能湊功。」說罷目光轉落到寒子的臉,道:「使節回返龍星球之後,請替孤向龍帝陛下說一聲謝謝。」
寒子應了一聲,仙帝這才把那帕打了開來,看得半晌,方自收起,緩緩道:「龍帝陛下之意,為了應對將來環宇危機,答應我仙宇派出交流人員,前往龍星帝都神龍學院學習。如此盛情,孤心深表感激。壽司之後,孤便與眾臣商議前往人選,到時再給使節過審。」
寒子一愣,心想:「帕之中,說的竟然是此事。」又聽仙帝說道:「至於所請之事,孤一應允許,使節若是找到意合之人,盡可帶之折返神宇龍星,成就一段絕綿佳話。」
寒子大喜,原先他還擔心逸蕭兒等女之事,此時聽來,不但不用自己開口奏請,還免了腦子之想。
問及寒子為何穿著玉清門弟子的服飾,寒子說自己是玉清掌教雨青的侄子,其實也算得是個玉清門的俗家弟子。仙帝本浴再給他安排住處,被寒子拒絕了,說自己與玉清門下住在一起,不必再費事。
寒子退下之後,賀壽的表演便開始了。第一隊場的當然是玉清門,她們表演的是一曲煙波仙舞,八十一人組成的仙女隊伍,在空中飛掠舞動,其中逸蕭兒的絕世之姿,周紫馨的無盡嬌俏,蕭雅嫻的恬淡靜雅,劉銀鈴的活力四射,慕容靜怡的靈氣四射,仙袂飄蕩之中,贏得了一陣陣的掌聲。
仙帝亦是看得大為歡喜,表演一畢,便即給予了許多的打賞,恨的真昧門下直咬牙。只有那陽公老道面無表情,靜靜而坐。這一切都落在了寒子的眼中。
接下來的表演雖也精彩,不過卻已沒有象玉清門這麼多的美女同時出現,仙樂之聲雖從不間斷,卻已少了些許激情。
表演一直延續到中午。就在寒子感覺到甚是無聊之時,陽公老道突然站起,對著坐在龍椅的仙帝行了一禮,方才道:「陛下,微臣有一提議,不知妥否,還請陛下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