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師弟,別衝動!」逸蕭兒的聲音方自傳來,金江離火功的功力已然提到極致,離火劍芒暴漲,如驚濤駭浪一般向合縱火撲湧而去。
合縱火臉現出了陰狠之色,手中兵器一收再擊,一道如幻般的氣刃如錐子一般從離火劍芒之穿刺而過,直逼金江前xing,而他的身形卻暴退而去。
這,便是無堅不摧的暗昧真氣。
金江力道用盡,離火劍芒雖然仍向合縱火狂捲而去,急切之中,手中離火劍連運餘力,祭出幾道劍氣。
「嗤嗤嗤」三響,他發出的三道劍氣碰無堅不摧的暗昧真氣祭出的劍氣,如卵擊石,瞬間消散於無形,那道暗昧劍氣仍向他直衝而來。
「嗖」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間,一道冰寒的劍氣斜地裡直刺而至,與那道暗昧劍氣撞在一起,「噗」的一聲沉響,一股氣團在兩道劍氣碰撞之處糾纏,片刻之後,便消失殆盡。
金江額門頭冷汗直冒,刷地飄落,目中卻毫無懼意。
逸蕭兒手持玄冰劍,飄然而至,悠然立於金江與合縱火之間,臉寒意如霜,冰冷的目光倏地望向陽奉老道:「真君,你真昧門即便修煉成暗昧之火那又如何,難道便可下此重手,隨意傷我玉清門人麼?」
說話之間,另一個寒子一直關注的人緩緩走到了合縱火之旁,沒有說話。
陽奉老道嘿嘿笑道:「你玉清門昨晚派人窺探我們,傷我真昧門下多名弟子,這筆賬咱還沒有算呢,現在逸玄女倒責怪起本君來了。」
靈水真人終究是此刻玉清門的唯一長輩,聞言臉卻也現出了怒色:「陽奉真君,你這是何意?別以為你們真昧門修煉成暗昧之火我玉清門便怕了你們,玉清數千年基業,豈容你小覷。」
陽奉老道突然哈哈笑道:「數千年基業?那便如何,此刻雨青那老姑婆和你們玉清門其餘六位師兄師姐妹正在閉關期間,秀水真人此刻只怕正使出十二成仙力注入到周小姑娘的體內,即便救得活她,只怕也是仙力耗盡。現在就剩你和逸蕭兒兩人,難道還能翻天不成?」
瞧他狂笑如癲,得意至極,逸蕭兒和靈水真人兩人突然覺得一股寒意直透脊樑。
「陽奉老雜毛,你待怎地,有我金江在,玉清門便不容你小覷。」金我江驚魂剛收,聽到這老道之言,不禁怒斥於他。
陽奉老道嘿嘿笑道:「昨晚便是你這小子與我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你小子開口一個老雜毛,閉口一個老雜毛,本君待會兒一定把你的牙齒一顆一顆的拔光了,我看你還能罵得出口否。」
金江怒極而笑:「昨晚便是小爺那又如何?還不是耍得你這老雜毛團團轉,你能奈我何?」事已至此,他乾脆豁出去了。
「哈哈哈哈,可笑,當真是可笑之極,你以為就憑你那本事,能逃得過本君的追逐麼?若不是本君想讓你們生出輕惕之心,別說你一個東雲閣閣主,便是雨青老姑婆在此,本君也會把她放在眼裡。」陽奉老道得意的狂笑道。
逸蕭兒突然淡淡的道:「原來,所有的一切,都只不過是真君的一個陰謀。」
陽奉老道狂笑道:「逸玄女現在才知道,已然太晚了。」
靈水真人駭然道:「陽奉老賊,你們真昧門想要怎地?」
陽奉老道嘿嘿冷笑不語。逸蕭兒淡然道:「師叔,你還不知道麼?真昧門下,選擇師傅和各位師叔閉關之時前來,本就是一個極大的疑點,此其一;仙帝萬壽之辰,縱然重要,也不至於讓真昧門為了此事要與我玉清門通過仙法比試來定那壽首之選,此其二;
「按理說,暗昧之火乃是真昧門秘密之器,在如此平常的比鬥之中,本就不該亮相出場,但是他們現在卻派出場了,且是明目張膽的,此其三;昨晚金江師弟等人夜擾西峰別苑,傷及真昧門下多人之事,今兒早這道閉口不提,仿若完全沒有發生過一般,這本就極不平常,此其四;
「這老道此刻把話說得如此之滿,彷彿我玉清門已然握在其手中,狂妄之勢凸顯無遺,那自是有侍無恐了,此其五。僅綜合此五點,便可知,陽奉真君此番前來,絕非為了壽首之事,所謀者,不過是我玉清門或是某一樣東西罷了。」
逸蕭兒淡淡而析,句句深透影背,聽得靈水真人冷汗直冒。而陽奉老道卻是大笑不已:「據聞玉清門冰玉玄女逸蕭兒冰雪聰明,資質絕頂,已然深得雨青老姑婆真傳,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不錯,我們此番前來,確是有所圖謀。」
逸蕭兒淡然道:「陽奉真君此話只怕過於托大了?我掌教師尊雖然閉關,但我玉清門下精英,不下千眾,就憑你們這些人,還能在我玉清門翻了浪不成?」其實她說這句話之時,已然隱隱感到甚為不妥,說出此言,只不過是為了印證自己的想法。
「不下千眾?哈哈哈哈,可笑,當真是可笑之極。不要說你們玉清門下此時人人都已熬不過一時半刻,便是能熬又如何?你且看看,你們還有什麼能力反抗。」陽奉老道大笑之中,突然仰天一聲長嘯。
嘯聲過後,只見從奉天閣的四面八方,突然湧入了無數的黑衣人,人人臉冰冷如霜,看那陣式,沒有三千也有兩千人。
靈水真人花容失色,逸蕭兒亦是臉色大變,想起陽奉老道之言,突然淡然問道:「真君這是何意?」
陽奉老道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很重要之事,一來,你們玉清門樹大招風,對我真昧門的威協極大;二來我們只是想請逸玄女到真昧門去做做客。如此而已。」
金江方才因為逸蕭兒在說話,因此一直沒有插言,聽到此處,再也忍不住了,怒喝道:「老雜毛,你也太小瞧我玉清門下了。玉清門千餘門下,誓與玉清共存亡,想要帶大師姐走,須得先過我這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