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亮,雪更急,寒風尤利。
數百人的方陣如潮湧至,雙方的距離,定格為十米。
於高手而言,十米,那是自信和藐視對手的表現。
命令不知從何處傳遞,四個方陣各有一人大步邁出,一秒不差,半步無錯。
「刷刷刷刷」
紅色的披風同時從四人的身飄蕩而起,如同飛毯一般飛至他們的頭頂,「噗噗」聲中,頓時化為紅色的粉末,和著天空落雪,緩緩飄落,猶如下了一場紅雪。
紅雪似血,醒目而予人震撼這感。
「嗖」
四人同時出拳,分從四個方向雷霆擊來。拳頭帶出的聲音竟然是尖哨之聲。
而那速度更是肉眼難辯。
「吼」寒子一聲低吼,竟然收起血斧,以更快的速度擊出四拳。
「轟隆隆」聲中,拳拳相抵,如同平地旱雷鳴。
鳴聲過後,寒子依然原地矗立,而那四個高手生化人卻刷地倒滑而出,退至五六米遠處方才拿捏站穩。
瞧他們之樣,竟然沒有受到一點點的傷害。
「靠,厲害!」寒子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心道:「也不知道J國給他們下了多重的份量,看樣子只怕這些人都成了死士。」
四人一退便即又撲了來,只不過這次的進攻方式卻變了,不再是統一動作,而是一個揮拳,一個踹腿,一個空劈,一個纏抱。
血斧再次在手,光芒閃處,揮拳那人的拳頭齊腕斷開,啪地跌落雪地,踹腿的人踹過來的那只腿的小腿被吹下了一大半,空劈下來的那人被血斧從胸腹之間劃過,纏抱的被一斧砍在了肩胛骨處,深及兩寸。
只不過,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這些人的傷口處竟然未見流血,傷口,竟如同僵化了一般!
更為可怕的是,四人並沒有因為一個斷了手腕,一個斷了腿,一個傷了胸腹,一個肩胛骨被砍斷而停止了攻擊。
除了那個被砍中了胸腹受斧力衝撞跌了出去,然後很快又爬起來之外,其餘三人的攻擊並沒有因受了重傷而受到任何阻隔。
斷開的手腕「啵」擊在寒子的肋骨方,斷腿的「啪」地砸在他的左大腿之,纏抱的那人則是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腰部,一經纏繞,勒緊如死,再也不放手。
「J國人瘋了!這些生化人與殭屍有什麼區別?」斷腕斷腿對他基本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損傷,但那那個纏腰的人卻甚是麻煩。
因為,幾乎就在這四人第二輪進攻之時,四個方陣同時閃電般的衝出了四個人,四四十六人,幾乎就在那人從後面把他攔腰抱住的瞬間有的向他抱了過來,有的揮舞著拳頭向他身的要害處擊去。
只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寒子便同時被四個人從腳腰胸頸處緊緊的纏住。身多被打中,雖然有真氣護體,卻亦隱隱生疼。
而更為恐怖的是,竟然有兩人張開了爪子向他的臉撕扯了過來。
寒子憤怒了,這種慘無人道的生化死士也只有象J國這樣無恥的少數幾個國家做得出來。
身體被緊緊的勒住,見看那兩人的爪子就要抓到他的臉,他體內真氣便在此時爆發開來。
「嗷」
一聲龍嘯震動大地,劃破蒼穹,緊緊抱著他的四個人突然間被狂爆的玄龍真氣炸裂開去,殘體碎片遠遠的甩向了四周。
而血斧寒芒閃爍處,兩個人頭呼地飛了天空,啪啪兩聲,摔落在十雪地裡。
血斧寒芒再現,一時間,胳膊腿兒飛撒,更有人被開膛破肚被砍摔遠處。
但是這些人一不怕疼二不怕死,凡是能夠站得起來的,都會再次向寒子撲來。
第三拔的人馬也在此時撲了來,手拿著的都是看去有三四十斤重的鐵棒。
一時間乒乓之聲不絕於耳。寒子的玄龍真氣雖然厲害,兩三招之內必有一人被他吹得失去再戰之能。
但是這些「人」也不簡單,不但有極強的戰鬥能力,更有戰術的配合,混戰不過片刻,他們便形成了六合之位,此攻彼退,你退我攻,寒子速度雖快,但這樣一來頗耗真氣,纏鬥近一個小時之後,擊死的只不過是數十人,但是玄龍真氣卻已耗去了近半。
寒子血斧狂掄一圈之後,迅速轉移了方位,這才衝破了對方的六合鬥位戰術。他卻也不停留,揮斧便向濃霧方向衝去。
對方的陣式一打亂,混亂再起,想要再結陣圍攻,寒子卻是東一閃西一挪,每閃一個方位,必定會有一人重傷。
整個戰場,已然由他作主。
不過他並不高興。他的目的和他們的目的剛好是對立的。
這些生化死士能力超強,要殺光他們談何容易,而且只怕到時自己也會用光了所有的玄龍真氣。
實力的渴望再一次在他的內心萌生。若不是他的玄龍真氣只處於初級階段而是處於中級或更高一級;若是他能掌握一些神龍一族的神族技能,要對付起這些人來應該易如反掌。
或是此時的他,除了武學的一些基礎,便只是空有一身「蠻」氣。
殺戮,一直沒有停止。
一小時過去了,兩小時過去了,三小時過去了。
寒子血斧大力一劈,砍飛了一人的頭顱,身形暴閃,跑到空曠處呼呼地喘著粗氣,順便掃了四面八方的生化死士一眼,感到已然是疲憊不堪。
地的人頭斷肢殘腿屍體撒滿一地,他粗略估計,自己應該砍倒了對方的一大半的生化死士。而由於在護體與攻擊之間的轉換差異,使得他的身此時也是多處受傷,若再以這樣的方法打下去,這些人死光了,估計他也是力盡而「亡」。
令他最為擔心的是不知道那七頭魔蟒和九冠凰蛇在裡面的情況如何,這魔修大法應該需要一些時間才可能修煉成功,若是自己能夠衝進去破壞一番說不定還能趕得及。
此時那些生化死士已衝到了他的面前,他身形暴閃砍將過去,心中卻在另尋應對之法。
便在此時,空中傳來了兩聲厲嘯,聲音似在遠處,片刻之間,那嘯聲卻是愈來愈近,寒子大喜,心道:「他們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