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動作都是快如閃電,至此之時,要麼是兩人再次對折纏鬥,要麼是同時擊中對方,弄得個兩敗俱傷的結果。
當然地,這些都是京谷由生心中的想法。寒子既然說要結束,自是就要結束,哪裡還會給他機會。
拳至中途,陡然加快,「啵」的一響,先於京谷由生一步擊在他的左胸之,龍真氣迸發而出,京谷由生只覺得身體一震之下,所有勁力全失,一股強勁無匹的勁力自自己心胸而散,瞬間遍佈他的全身。
在那一剎那之間,他的所有動作俱都停止,隨著寒子龍真氣的湧入,他秘練的玄功在片刻之間消失得無蹤無影。
龍真氣在他的體內越積越多,只不過是須臾之間,終於在他的身體內爆發,「轟」的一聲,他的身體像是充了氣的氣球一樣振飄而起,雙腳在雪地劃出了兩道長而深的印痕,刷的滑出了二十多米遠,「彭」的撞在了牆。
所有人都看到了一幕一輩子都忘不了的情景:只見京谷由生的身體撞牆之後,竟像是一個人平躺在水面,然後慢慢地「沉」了進去。
只不過作為「水」的牆,卻留下了一個人形的洞口。
「彭」
京谷由生的身體穿牆而過,終於倒在屋裡,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流主」
那些天神真揚流的弟子們當即便有人衝進了屋裡要將他扶起。
寒子冷笑道:「若想他即刻死去,你們現在就把他扶起來。」
那些人一愣之下,面面相覷,不知道該不該聽他的話。
一個年老一些的流中精英說道:「他說得對,從流主剛才的情況來看,這人使的是暗勁,京谷流主身此時暗勁未消,你們若冒冒然將他扶起,只怕會震碎他的內腑。暗勁在片刻之後就會散盡,到時京谷流主自會起來。」
寒子看了那老人一眼,暗自點了點頭,心想:「這天神真揚流中不乏高人,看來他們能成為J國武能第一大流派並非是徒有虛名。」
那些弟子聽了,這才停下了動作,緊張的目的看著京谷由生。
果然,過得片刻,京谷由生動了動,竟然真的慢慢的爬了起來。
走出房屋,京谷由生掃了流中的弟子一眼,緩緩的道:「我天神真揚流從今日起返回內壇,從此息隱,不在過問世事,天皇那裡我自會交待,大家都下去準備,今夜連夜撤離此處。」
他雖戰敗,但在眾弟子的同門的心目中以前是權力的象徵,同時也是公認的流中第一高手。寒子的武能他們都是見過的,五能六通的類困仙陣的威力是所有人都不敢觸其櫻的。因此京谷由生的話他們也都還是信服的。
眾弟子散去,整個院子裡便只餘下了寒子和京谷由生兩個活人。地則是躺著數十近百具屍體。
風雪依舊,血腥味仍濃。只不過,一切都已是物是人非,天神真揚流的輝煌昨天,在這一刻已然宣告結束。
「我能告訴閣下的,只有這些,具體的位置我也不清楚,因為我們J國的各大流主要想見她,也只能是在外面等候召見,並不能進到山裡。閣下要找她,只能自己去那邊找了。」京谷由生將J國的神九冠凰蛇的大致位置告知寒子之後道。
寒子對他的武學和為人倒也信得過,當下點了點頭,淡然道:「有這些已然足夠了。京谷流主,在下有一事不明,可否請教。」
「緣起緣滅,本自無常。天神真揚流打從今日起,要想再恢復以往的鼎盛,只怕沒有一百年很難。閣下有何不明之處但問無妨,知道的又能說的,本主便沒有什麼可隱瞞的。」京谷由生顯得十分落寞,今日一戰,他的心也敗了。
「我想知道五能六通的來歷,說句流主不愛聽的話,這五能六通布成的類困仙陣法,只怕不是你天神真揚流傳襲下來的。若我所料不錯,這陣法及五能六通的修煉法則,應該來自我中國。」寒子開門見山的道。
京谷由生臉色一變,便旋即如常,點了點道:「閣下連這陣法都破了,一定是玄學基礎極為深湛之人,本主對你也無須隱瞞。不錯,這五能六通的修煉法則和類困仙陣法都是來自貴國。至於來自哪個具體之人,這點本主卻不便跟你說。」
「我想要一個五能六通的副本,不知道京谷流主方不方便給呢?」寒子說得很平淡,平淡得就像是在跟好朋借一樣極為平常的東西一樣。
京谷由生卻是臉色大變,蹬蹬蹬後退了幾步,低沉的道:「閣下真的要?」
「不是真的要,是一定要,我相信京谷流主你是明白人。本來嘛,這件東西本就是我中國的,我不管你是買來也好偷來也好,抑或是搶來也好,你都該知道,這樣的東西,我中國是不可能充許你們奪走的。我要求並不高,只要一個副本,這算是很難你面子了。」寒子淡然道。
嘿,原來所謂的「方不方便」只不過是一句客氣話,這京谷由生是聽出來了,卻在裝瘋賣傻,難怪寒子說話越來越不客氣了。
其實寒子不是不能逼這京谷由生交出五能六通修煉法和類困仙陣法來,只是他知道,狗急都會跳牆的,這兩樣東西應該是天神真揚流的鎮流之寶,他怕到時自己逼得這京谷由生急了,他弄兩本假的給他,那就大大的不妥了。
這叫做打完了狗,記得吐一包口水給它吃,以示安慰嘛。
京谷由生思想鬥爭了片刻,終於還是答應了他的要求。
寒子也不怕他跑了,說自己在這院子裡等他,讓他去拿來。
京谷由生進去了良久,出來之時手捧著一個精緻的柴檀木盒,有些依依不捨的遞到了寒子的手裡。
「這是我的手抄副本,除了正本,再沒有第三本。」淡定的他將盒子交到寒子的手之後,眼睛還離不開那盒子,由此可見他對這本的重視。
寒子也不懼他作假,微微轉身,將盒子收入了龍環之中,淡笑道:「京谷流主真是路,既如此,我就先告辭了,有時間我再找流主玩。」
說罷哈哈大笑大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