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剛才此人站立之處,也沒有留下腳印。
「無痕踏雪飛花逝。」徐纖兒突然經濟緩緩念出了一句奇怪的詩句來。
哪知這人一聽到這句話便突然轉過身來,銳利的目光落在了徐纖兒的臉。只聽徐纖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閣下是青山飛家弟子,不知與飛無痕飛門主是什麼關係?」
來人見這小姑娘一句話便道出了自己的出身來歷,內心一震,倒也不敢再狂妄,冰冷的語句也緩了些:「原來姑娘認識家兄,鄙人飛無影。」
「錯了。」徐纖兒淡淡的道:「我並認識你兄長,我只知道無痕踏雪的輕功身法只有青山踏雪門的親傳弟子會使,原來閣下是飛門主的弟弟,卻不知閣下今日擅入我宅,送的是何戰。」
飛無影從懷裡取出了一張燙金拜帖,右手食中兩指將之夾住,虛影一晃之下,那張拜帖已然刷地向徐纖兒飛了過去。
徐纖兒也不與他較顯,隨隨便便的順手抓住,就像那拜帖本來就放在她的面前一般。飛無影卻是面色一變,朗聲道:「一切內容均在帖內,姓盧的來與不來全在於他。」
話一說畢,便見他身形一晃,竟然不見他借力,整個人已然飄了出去,到院牆三十多米的距離他只在中間停了一下,雙腳一踏,一身體斜著便飄院牆,只不過是兩個眨眼之間便已消失在寒霧茫茫的晨光中。
劉欣怡剛想問徐纖兒要過拜帖,卻聽徐纖兒小聲道:「防人之心不可無,姐姐稍等。」說罷眾女便看到她轉過身去,右掌撫在拜帖之,手掌在一瞬間變得晶瑩透亮,纖細的右掌在那拜帖撫過一遍之後才交到了劉欣怡的手。
「原來是給老公的戰。」劉欣怡打開一看,便深有憂色的道。
徐纖兒接過一看,只見面寫著:
致:盧墨寒。
小寒日,辰時,十三陵,龍山,候決一戰,無膽無需來。
下面竟然署有十一個家族門派的名字,踏雪門便排在最前面,而古家也在其中,卻排在了最後。
「靠,這些老古董怎麼會跟老公過不去?」謝佳穎一看便怒道。
楊瀾瀾看到最後面「江南古家」字樣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臉即現黯然。徐纖兒緩緩道:「估計是古行盟搞的鬼。哼,十一大家族門派,算個屁,這些人真是自不量力。」她很少說粗口,此時說出,可見她內心的震怒已然達到了極點,話雖緩而輕,眼中卻閃過了一道寒芒。
「纖兒,拿進來我看看。」別墅裡突然傳來了寒子柔和的聲音。
眾女互望了一眼,知道剛才外面的動靜業已把他吵醒了,便齊向廳裡湧去。
徐纖兒一看到小雅的樣子,不禁一喜一驚,目光刷的向寒子瞟去,卻見他此時依然是神采奕奕,沒有一絲虛耗之相,心中雖然甚為不解,卻也鬆了一口氣。
「小寒日,嘿,那不就是明天麼?看來這些個古武家族門派辦事效率挺高。」寒子將那拜金帖的挑戰甩在茶几,輕鬆地笑道。
「老公,你明天去不去應戰呢?若是去就帶我一起去,讓我大開一回眼界。」謝佳穎第一個報名道。
「去,當然去,不過你們一個都不用去,都好好的呆在家裡弄好豐盛的菜餚等我回來慶祝。」寒子笑道。
謝佳穎小嘴一撅道不依道:「老公,你就讓我去嘛。」說罷便膩到了他的身。
寒子只是輕笑著就是不應她。徐纖兒對他的身體狀況還是有些擔心,便問道:「寒子,你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麼?」說著目光向小雅瞥了一眼。
寒子自是會意,笑道:「沒事啊,我覺得精神得緊呢。放心,這些個自命清高自詡名門正派的傢伙,不給他們一點教訓,他們都不知道錯字是金字旁的。」
劉欣怡見他滿不在乎的樣子,心中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大對勁,便道:「老公,你還是小心些的好。」
寒子拉她過來抱在懷裡,微笑道:「放心,我一定不會有事的。」
小寒日,是日卻大雪紛飛,BJ早就提前進入了寒冬季節。
龍山不高,山脊還真有片片如龍鱗一般的大石塊,此時到處都覆蓋著一層厚厚厚的皚皚白雪。
寒子抬頭看了一眼一邊雪白的龍山,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這些人還真是死要面子,選個地方還要大氣的,龍山,難道以為自己真的是龍嗎?」
他也不急,一路慢慢的往爬去。
大雪天氣本來來爬山的便沒有什麼人,便是有幾個膽大的也被這十一派的人擋在了山下,因為龍山的各個路口早就有十一派的弟子守著。
寒子已到山下的消息早已有十一派的弟子通過特別的方式傳到了山。而且在龍山的邊緣也有十一派的弟子守望著,一見有人來便已跟面的人通報了。
「這小淫魔怎麼這麼久還沒有來?好大的架子。」一個彪形大漢一腳踏在一塊石頭,「卡噠」聲中,那一塊幾百斤重的石頭竟然被他踩得完全碎裂開來。
「黃門主稍安勿躁,龍山雖不高,但大雪天氣,估計這小子走得不快。」一個大約四十多歲的黃衫中年人勸道。
「嘿嘿,咱可沒能張兄的耐心好,咱就這脾氣。古兄不是說這小子功力深厚,高深莫測嗎,該不會就這一點點雪便讓他寸步難行?」黃門主腳下一踹,將那些被他踩得碎裂開的碎石便向前面飛去,「噗」的一響,其中幾塊深入幾十米外的雪堆裡。
「這小魔頭確是功力極深。家兄的本事諸位應該知道的,當時雖然中了這小魔頭的暗算,但功力卻也還能保下了四五成,但卻還是被這小魔頭用陰險的手段給擊成了重傷。」說話的是一個胖個中年人。
「古兄說的對,我們不能掉以輕心。」一個身著道袍的老者本來一直閉著雙眼,此時突然睜開了眼來,兩道精光從他的眼眸中一閃而過:「那小子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