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晨,時間:5:03城雲川堂的一個秘密地下室。
寒子坐在那裡,喝著小弟們剛泡上來的熱茶,顯得十分休閒。
「大哥,他們都不會說國語。」鄒向從裡面一間黑暗的房間走出來,眉頭有些皺,看來他逼問那幾個被寒子抓住的外國人並沒有取得任何的進展。
寒子輕輕地喝了一口茶,半晌方道:「看得出他們是哪個國家的人嗎?」
鄒向道:「聽他們說的話,應該是T國人,而且從他們的身手來看,應該是都是從部隊出來的轉業軍人,不知哪個狗娘養的,竟然從外國請來這些人來對付大哥你。」
寒子看了旁邊坐著的容放山一眼,微笑道:「容哥,你說呢?」
容放山道:「我看除了雲霄的裘龍羽不會是別人了。」
寒子突然冷冷的道:「當然是他了,這事還透著古怪,這些人應該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而且絕不會是無緣無故就大量的出現城,嘿嘿,看來我們要跟警方合作了。」
容放山等人一愣,臉上均露出驚駭之色,鄒向頭上冷汗涔涔冒出:「大哥,你沒有事吧?跟警方合作,這可不合道上的規矩。而且,警方會相信我們嗎?」
容放山亦提出了同樣的疑問。
寒子微笑道:「容哥鄒哥,你們說,為什麼我們雲天要堅守絕不沾毒品生意的原則?」
容放山肅道:「雲天大哥說了,雖然我們混社團,雲天裡很多人都是沒有一技之長或是犯過一些錯誤的人,或是有各種各樣的原因才走在一起,我們所行之事有很多都是處在法律的邊緣,與其讓他們走上罪惡的深淵,不如在雲天的旗幟下創出一片自己的天空,不讓他們陷入更深的泥潭。大家都是中華民族的兒女,都是龍的傳人,毒品是什麼東西,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而且以雲天之大,裡面也有很多的兄弟都是曾經深受過其害的。別人做別人的,我們是絕不能助紂為虐弄這些東西一毒害自己的同胞。因此雲天一直一條鐵腕團規,不論是誰,只要敢私下接觸毒品,殺無赦。」
寒子想起那天夜裡與謝雲天的談話,他話中隱隱然有讓自己將這個計劃更進一步之意,也正合了自己的心意,因此他一直在想著該如何才能做到。現在碰到這樣的機會,令得他的心念一動,心想若是光靠自己和雲天的力量要完成這個計劃確是太難,但若是有警方的,情況卻又大大不同。但是作為一個黑社會性質的社團,不管有多大的能力瀏覽器上輸入39;看最新內容」,亦是不可能要警方來你做這樣的事說得難聽些,這是借助白道來擴充自己的勢力,壯大雲天的地盤。
但是別人做不到,不等於他寒子做不到。小時候村裡那人死在毒品之害的情景如今還歷歷在目,加上謝雲天的,他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和必須有決心去完成這一個偉大而艱難的事業。
想到這些,他站了起來,抬起頭來,看著牆上一個小窗口透進來的微弱的燈光,緩緩地道:「是啊,既然我們都是熱血男兒,為什麼我們就不能把這個原則更深一步,從守而攻,把這個毒害了中華兒女一百多年的毒瘤完全除掉。別人都說我們是黑社會,但我們卻偏偏要做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一件利國利民的驚天大事。
「前段,謝董跟我談了一宵,他的話中隱隱然便有這個意思,也許這條路很難走,也許到最後我們會以失敗而告終,但是只要我們去做了,我們還有什麼遺憾的。」說到這裡,他突然轉過身來,肅然道:「容哥,鄒哥,我已經決定要去做這件事了,你們跟不跟我一起共同去幹這番可能到頭來你們都一點好處都得不到的事。」
容放山和鄒向對望了一眼,突然堅毅地道:「大哥,我們跟你幹,哪怕將來就是為了此事粉身碎骨也絕不後悔。」
寒子伸出手來,三個人的寬厚的大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寒冷的夜裡,他們的心此時卻是暖的。
「容哥,這事算是我個人的決定,兄弟們幹不幹我是絕不勉強的,不過我能說並且能做到的是,這是一個龐大的行動,所需耗費的資金也是巨大的,但我不會虧待兄弟們的,此事所有的費用全都由我來出,兄弟們若是有傷亡,我會予社團裡十倍的撫恤。」寒子道。
「大哥,這……」容放山還想說什麼,寒子伸手制止了他,道:「此事就到此為止,裡面幾個人的審問就交給我吧。待會兒我會帶他們去交給警方。」說著便走進了那個黑麻麻的房間裡。
「容哥,你說大哥這事有可能辦得成嗎?」鄒向雖然決定跟寒子去做這件事了,但是其實他心裡還是底氣不足的,要警方與「黑社會」合作,那是一件多麼不可能的事。
容放山看著窗外的黑夜,淡淡地道:「寒子大哥非常人,或許他真的能做到,我們既然決定了跟他幹,便一心一意的按他的安排去做,義無反顧,是不能持懷疑態度的。」
鄒向凜然道:「是,容哥,我知道了。相信其他兄弟也一定會樂意跟大哥去做這件偉大而有意義的事。別人我不敢說,鐵錚和小郭一定很樂意。」
聽他說到這兩人,容放山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問道:「小郭這小子,為了大哥差點都掛了,看大哥剛才對付那幫賊徒的手段,哪用我們去操心的,這百多人,只怕不用我們出手,大哥一個人都可以輕鬆應付得了。只是經此一來,大哥只怕更加欣賞小郭了。」
鄒向笑道:「是啊,不過,若是換作我們任何一個人,都會那樣的衝上去,只不過是給小郭這小子搶了頭撥,便宜他了,只怕大哥此番事了會帶著他一起走。」
「大家對我的好我都會記在心裡的,鄒哥,你這樣說豈不是說我這個做大哥的做事偏心了?」他們正說話之間,寒子從裡面走了出來,臉上是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