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西落,夜暮降臨。
天空又下起了稀稀拉拉的雪花,透骨的寒風吹拂到小雅那紅得像蘋果的臉上,一朵雪花飄下,溫柔地停在她的鬢角,溫暖的體溫將雪花融化,將她的散在鬢角的幾根頭髮沾在了皮膚上,薄薄的雪花化作水珠,輕輕的從她水嫩的臉龐上滑落,猶如一顆顆晶瑩的珍珠。
她的眼睛一直盯著狂風如刀的洞口深處,一眨不眨,瞳孔之中透著焦慮之色。
此時是華燈初下,北京時間19:32。
從夏侯辰沛出來到現在已經整整過去了四個小時,洞中沒有一動靜傳來。仍然是陰森森的黑,如刀般的狂風猛吹。
黑暗之中似乎有無數的眼睛在盯著她看,好像在嘲笑她的焦慮她的癡情。
夏侯家的男人們早就停下了興奮的話題,早在兩個小時之前,他們便感到假乎有些不對勁,所有人再次面對黑暗的洞口凝望,焦急擔心之情充斥著每一個人的心間。
一個小時前,夏侯辰沛曾試圖再進洞中,但是似乎洞中的風力更大了些,他初傷未癒,竟然只進去了幾十米便不得不退出。
寒風呼嘯,天地蕭殺。大地如死一般的寂靜。
「小雅,沒事的,寒子本事大得很,那惡魔不能拿他怎麼樣的。」夏侯東榮也聽了夏侯辰沛的介紹,雖然隱瞞修改了很多,但是大家都知道在寒子面前,那惡魔根本就應付無力。
小雅沒有回頭,眼睛仍然盯著黑呼呼的洞口在看。緩緩地道:「我知道他一定沒事,只是看不到他有點擔心。」
夏侯東榮看著她那樣子,微歎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每個人都對自己說沒事沒事,寒子一定會平安出來。但是在沒有看到人之前,要說不提心吊膽的卻沒有一人。
「寒子」小雅突然衝了上去,迎著風洞中狂如刀般的風。狂風吹得她的衣裳獵獵作響,她的頭髮在狂風一刮之下,便即飛散,向後拉直,竟然扯得她的頭皮發疼。
只見寒子此時正瀏覽器上輸入39;看最新內容-」緩緩從裡面走了出來,臉上仍然是淡淡的笑容。倒是一身的衣服此時粘滿了污垢,也不知道他在洞中之時與那惡魔糾結了多久。
狂風似牆,以小雅的功力跑上五六米之後根本就不能再前進一步,風刀吹拂得她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就在那一刻,時間指到北京時間21:00整。
突然之間,狂風突然停了。
寒子似乎也對這奇異的現象弄得微微一愣,不禁回頭看了一眼。
小雅對這奇異的現象似乎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她的眼中只乘下寒子一人,風一停下,她也不管洞外站滿了所有夏侯家的成年男子們,呼的一聲撲向了剛走出洞來的寒子。
美女投懷,比其他什麼當然都重要。
寒子自然知道她的心情,有時等待比實際經歷的人還要痛苦得多,那種揪心的感覺,也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能體驗得到。
張開懷抱,緊緊的將她擁住。那一刻,他和她的心,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他們都知道,兩顆心再也分不開了。
小雅一句話也不說,不過從她眼中淌下的如珠熱淚,所有人都知道那其中的深深的情意。
雪更大了,漫天飛舞。寒風依然透骨,夜空更黑了。
但是,所有人的心此時都暖了起來。
夏侯家人的千年噩夢,終於在寒子出來的那一刻,就此結束。
所有人在沉默半晌之後都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大家熱淚縱橫,有很多人對著那高聳入雲的無夫山縱聲狂嘯起來。
噩夢,醒了。
冰雪,也化了。
夜已深,時間指到半夜兩點鐘,但是夏侯堡內,此時卻是燈火通明,到處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年輕的一輩更是放起了煙花,五彩繽紛的煙花不斷的升上半空中,「轟啪」,將無規鎮的天空照得通亮。喜慶的氣氛比任何的大節都要熱鬧。
千年瀏覽器上輸入39;看最新內容-」夢迴,對他們來說,那是一件多麼重大的事啊!
只怕,這一晚上對他們夏侯家族來說,已注定了是一個不眠之夜。
「寒子,那惡魔真的被你打得魂飛魄散了?」而在小雅的家中,寒子所住的房間裡,小雅問起他的英雄事跡來,兀自興趣不減。
雖然,寒子跟他們夏侯家的人都把最後追殺觀日通那廝的過程說過了,吃過晚餐加夜宵回到住處之後,小雅跑到他的房間裡又問了起來,彷彿,心上人的英雄事跡心上人對夏侯家的這個莫大恩惠,她永遠聽不膩一般。
寒子折騰了一天了,其實累得緊,此時他便是躺在床上瞇著眼睛想好好的睡上一覺,外面震天動地的炮竹煙花之聲似乎對他沒有任何的作用,他的眼睛此時已經一點不想眼開了。
從昨天下午三點多鐘開始,他在無夫洞中追殺觀日通那廝,這惡魔憑著自己對無夫洞地形極是熟悉,跟他玩起了捉迷藏的遊戲來,無夫洞十八個分洞口一人一魔跑了個遍,便是那恐怖的鼠窩中他們亦是三進三出,而且入夜之後,那惡魔魔力劇增,雖然仍然不是他的對手,但跑起來卻最後沒有辦法,當他將他追到其中一個鼠洞之時,運出了全部的龍真氣,將整個鼠洞出口全都封了,以血斧夾著龍真氣一斧向洞內劈去,不但將那廝劈得魂飛魄散,永不超生,但是洞內的千萬隻老鼠亦是不能倖免,收起血斧之時,他看到洞中鼠肉模糊,血肉粘滿了四處洞壁,估計當時若是夏侯辰沛還在場,準得又再大吐一回了。
與這惡魔糾纏了整整五個小時,又耗去了他大量的龍真氣,出來以後又得費神跟夏侯家的人仔細的說上一通,他真的是累得不行了。此時面對著小雅的提問,他懶洋洋地道:「丫頭,我好累啊,給我睡了行不?」
小雅看著他躺在床上累身體張開成一個「大」字,那軟癱的樣子甚是可愛,不禁促狹心一起,猛地撲到了他的身上,軟綿綿的身體覆上了他那軟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