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靜靜地聽著她的傾訴,沒有說話。「我們每一次去看你出來,都忍不住抱頭痛哭,尤其是佳穎,每一次都會把嗓子給哭啞了。你別看她平時嘻嘻哈哈的,其實她對你的感情是最深的,我知道她為了你不斷地給謝伯伯施加壓力,佳穎也像發了瘋一樣不停地催他們,你不知道,你出事以後,整個黑道都沸騰起來了,如果宋子愷他們不是高官的子弟,可能早就被大卸八塊了。現在宋子愷和劉岳華都不敢在L市讀書了,不知道被轉到哪裡去讀了。」
寒子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眼睛是濕潤的,心裡是感動的,女孩們對他的感情真是太深了,他還能對她們提什麼要求?看來將來只有好好地愛護她們好好的疼惜她們才是對她們最好的報答。至於宋子愷和劉岳華兩人,嘿嘿,自己是一定不會放過這些人渣的,就算他們的勢力有多大後台有多硬,他也一定要他們生不如死,大卸八塊那是太便宜他們了。
一直等到劉欣怡哭訴完了,他才輕輕地勸慰,說了好多好多貼心的話才讓她平靜下來。不過知道劉欣怡這段時間以來的痛苦,他心裡面暗暗有了決定,他知道,在他入獄的這四個月裡,最痛苦的一定是高詩柔,這麼久沒有她的消息,一定不是家裡人管得嚴那麼簡單,現在的通訊那麼發達,在大城市的高中生中手機的使用已經普及到每一個人,即便是家裡人和監督的人盯得再緊,也不可能連個電話都打不出去,幾乎是與外界隔絕了,聽了劉欣怡的話,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而這個不祥的預感就是來自詩柔。
待劉欣怡掛了電話之後,他又給謝佳穎打了個電話,對她自是極盡溫柔的情話,現在他能夠做的便是讓她們的心裡感到溫暖。
第二天,寒子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功課之上,口渴了便喝上一口水,到吃飯的時間也是匆匆地吃完,然後又去看書。這一切自然都落在了夏侯馨雅的眼中,她的眼中夾著一種複雜的情感。
星期五晚上,寒子與夏侯馨雅一起在那個小房間裡上晚自習,寒子還是與星期四一樣,所有的精神和注意力都放在了知識的海洋之中。
「寒子。」夏侯馨雅叫了他一聲。
見良久沒有回應,她又叫了一聲,見還是沒有回應,就再叫了一聲,並推了推他,寒子才回過神來,頭微微抬起來看了她一眼:「怎麼了小雅,有什麼問題嗎?如果想聊天兒,再給我一個小時,等我把高二的功課全都看完了再跟你聊。」說完他又低下頭去繼續看書去了。弄得夏侯馨雅又是氣惱又是無奈,不過對他更是佩服,只不過是花了四天的時間他便把所有的高二課程學完了,而且還是包括那些還沒有上到的課程,雖然她也知道這幾天來他一天睡覺不超過五個小時。
到了九點半的時候,寒子終於放下了手中的書,長長地伸了個懶腰,這才抬起頭來問道:「小雅,剛才你叫我嗎?有什麼事。」
不過他這魂兒一從知識的海洋回來,便感覺到有些不對勁,話一問完他便呆住了,因為他看到了一個完全不同的夏侯馨雅:臉上化了一點淡妝,使得白皙水嫩的肌膚顯得白裡透紅,予人《》清新之感,長髮輕輕地挽了起來,綁得很是齊整,頭上夾了幾支小小的嵌著假鑽的翠綠色的發卡,顯得極為吸引人。不過更大的變化是在她的身上,平時她都是穿著寬敞的運動衣或是休閒裝,但是今天很是奇怪,改穿了一條碎花雜條綿布的連衣裙,更甚者,竟然是低胸的,領口有點寬,此時她低著頭,寒子這一望之下便看到了她胸前裙子裡素白色的小衣,豐滿的胸脯若隱若現,很是白皙誘人,寒子不禁「咕嚕」一聲吞了一口口水,感到腦子有一點短路。
若是在平時有準備的情況下可能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但是此時毫無準備,他又是一個血氣方剛的正常少年,乍一見之下自然有此反應。
夏侯馨雅見他問到,也抬起頭來,看到寒子的表情,再看了看自己的前胸,臉刷的紅到了勃子根,嬌聲斥責道:「看什麼,色狼!」手已然把胸前的領子拉平。不過她雖是嬌斥著,但是卻羞得頭都低了下去,過得半晌才敢抬起頭來,嗔怪地瞄了寒子一眼,卻只見他還在那裡傻笑著,心裡更是惱怒,拿起手中的書本「啪」的一聲敲在他的頭上,氣道:「臭小子,笑夠沒有。」
寒子嘿嘿傻笑道:「沒有看夠。」這一下答非所問令得夏侯馨雅更是氣惱,拿起桌子上的書本一古腦兒全都向他砸去。
不過這次寒子卻已經回過神來,輕輕一閃便避了開去,書本「辟哩啪啦」地全都掉到了地上。
「臭寒子,你還敢躲呀!」她氣得跳了起來跑過來追著寒子打了起來。
寒子大叫道:「救命,有人謀殺呀!」兩人一個追一個躲,便在房間裡鬧起來。
鬧了好大一陣,兩人這才相視著呵呵笑了起來。待得靜了下來,寒子這才問道:「小雅,怎麼今天打扮得這麼漂亮,有什麼喜事嗎?是不是你的生日?」
夏侯馨雅眼中閃過了一絲不易覺察的喜色,不過臉上的神色並沒有外露,平靜地問道:「真的漂亮嗎?」
寒子笑道:「當然是真的,難道我還會騙你嗎?」夏侯馨雅微微一笑,問道:「有沒有你的女朋友漂亮?」她的聲音雖然很平靜,不過她的眼中卻又閃過了一絲黯淡。
寒子卻沒有注意到這些,仍是微笑著道:「跟她們差不多啦,應該是春蘭秋菊,各擅勝場吧。」
夏侯馨雅嘴巴一嘟,輕哼了一聲,道:「也不知是不是口是心非。」旋即一愣,問道:「寒子,剛才你說什麼。」
寒子道:「什麼說什麼,我說春蘭秋菊,各擅勝場啊。」夏侯馨雅搖頭道:「不是這一句,是前面一句。」
寒子笑道:「前面一句,我說的是『我難道還會騙你嗎?』,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夏侯馨雅還是搖頭道:「是這一句的下面一句。」
寒子想了想笑道:「是了,是那一句『跟她們差不多啦』。」
夏侯馨雅一拍手道:「不錯,就是這一句,我一時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