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省最大的娛樂行業集團公司雲天集團是你們家開的呀!」劉欣怡一愕之後不相信地問道。
「是啊,很驚訝是吧。」謝佳穎笑道。
「是很驚訝,怪不得上次那些人那麼怕你,原來你老爸是謝雲天,那可是G省公認的老大啊!」劉欣怡恍然大悟道。
「這有什麼,他在我心裡只是我老爸,告訴你們,我老爸誰也不怕,就最怕我。」謝佳穎有些得意地說道。
「臭美吧你,謝伯伯會怕你?我看他只是心疼你,總是讓著你罷了。」寒子笑呵道。
此時三人已經走進了別墅大廳之中。寒子的話一說完,便聽見一陣哄亮的聲音傳來:「想不到謝某人還有一個小朋友的知音啊,真是難得,難得啊!」
話聲剛落,只見一個身體微有些發福骨骼清秀方面大耳穿著一身休閒服裝面帶笑容的中年人從樓梯上緩緩地走了下來。
寒子第一次進入這麼大的私人房,置身其中,便好像古代農民進了皇宮那種感覺。這裡佔地面積雖大,但卻是一棟式的建築格局,裝飾雖豪華卻不顯得庸俗,大氣之中還帶素雅,予人輕鬆舒服之感。
這些只是從建築上給他的感覺,而從樓梯上下來的這個中年人,也就是謝佳穎的父親,雲天集團的董事長謝雲天,這個G省炙手可熱的人物,給他的感覺卻是很奇怪。
按理說,這種大佬級的人物,給人應該是一種高高在上,渾身充滿著煞氣的,但是這個謝雲天給他的感覺卻是那麼的和藹可親,就像是一個令人親近的父親,一個能予人溫暖給人疼愛的父親。
「這便是我老爸,老爸,這兩位是我的同學,外加好朋友。這個是盧墨寒,又叫寒子,這個是劉欣怡。」謝佳穎介紹道。
寒子和劉欣怡忙上前給他行禮問好。
「好,好,乖女兒,你老爸我可是記得好像你是第一次帶同學上門的啊,兩位可真是稀客啊。」謝雲天呵呵笑道。
「兩位請坐,來到這裡便當是回到家裡,不必拘束,我這個人很隨和的,大家隨便一些好,想吃什麼喝什麼儘管吩咐佳穎丫頭給你們拿。」謝雲天一邊坐下來一邊笑著說道。
「小盧同學哪裡人呀,我看我跟你挺投緣的,看你相貌不凡,將來定非池中之物。」這謝雲天恁也奇怪,一見到面前這個少年便有一種投緣之感,他作為一個在全國都有一定影響力的集團的老總,手下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那自然是閱人無數的,從沒有對某一個人第一眼便產生這種感覺。
寒子臉一熱,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謝伯伯您太看得起我了,我一個窮人家的孩子,將來就是有出息,也不會大到哪裡去。」
謝雲天笑道:「你這句話就不對了,所謂有志不在年高,英雄莫問出身。自古以來哪一朝的王侯將相,絕代英豪,甚至是皇帝,那都還不是從窮苦人家出身的多?少年人什麼都可以沒有,但一定要有志氣,對自己要有信心,千萬不能妄自匪薄。這個世界雖然是一個弱肉強食的社會,但只要你去努力了,就一定會有一分收穫。」
「多謝謝伯伯教導,晚輩受教了。」寒子客氣地謝道。
「老爸,你今天是怎麼了,平時我從來沒有見你這麼囉嗦的,我的朋友一來你就給人家上政治課啦,可別嚇著人家。」謝佳穎不依地道。
謝雲天哈哈笑道:「我這不是覺得跟這位小盧同學有緣嗎,別人想叫我說這麼多我還不說呢!」
「就你會狡辯,反正不許你再這麼囉嗦。要囉嗦以後再說。」謝佳穎刁蠻地道。
「好,以後再說。」謝雲天對他這個女兒一向溺愛,在女兒面前,他從來就沒有發過脾氣。不過像他這種身份的人,為什麼能夠教出象謝佳穎這樣的女孩子來,寒子一時之間也想不通。
「老爸,我媽媽呢,她還沒有下班回來嗎?」謝佳穎左右望了一眼問道。
「沒呢,年關之前要做的事情很多,她哪會這麼快回來呀。」謝雲天笑道。
「老媽真是的,家裡又不是窮得揭不開鍋,去上那班幹嘛,你手下又不是沒有人手。」謝佳穎回到家沒有見到母親便埋怨起好她父親來。
「你以為我想呀,你媽媽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要是閒得住,母豬也會上樹咯!」
「不理你了,欣怡姐姐,我們上我的房間去,寒子,你在這裡坐一會兒,我呆會再來叫你。你跟我老爸聊一會吧。」又轉過來對著謝雲天道:「老爸,先說好了,不能再上政治課了,不然會嚇著我朋友的。」
謝雲天哈哈笑道:「知道了,我的寶貝公主,老爸向你保證,這總行了吧。」
謝佳穎拉著劉欣怡便上了樓,劉欣怡悄悄地問道:「你爸爸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你放寒子在下面不怕他心慌呀?」
「欣怡姐,不是不想給他上來,呆會你就知道了。不過沒關係的,我看我老爸跟他挺談得來的,我老爸說得對,他平時很難跟外面的人說上這麼多話的,再說了,我老爸看在我的面子上不敢為難他的。」謝佳穎一邊爬樓梯一邊說道。
「哇,這便是你的房間嗎?怎麼亂成這個樣子?你不收難道你媽媽不幫你收嗎?」劉欣怡看著這一間足有五十平米的大房間,裡面亂得簡直就像一個狗窩,各種各樣的布娃娃到處亂丟,衣服也是到處亂放,兩米寬的大床上被子還是捲成一團在那裡,她真想像不出,這怎麼可能是謝佳穎的房間,一個女孩子的房間!
「嘿嘿,所以我不敢給寒子上來呀,不然不被他臭死才怪。我的房間是我的天下,不經過我的批准誰也不能進來的,我老媽也不例外,我就喜歡這種無拘無束的感覺,不然人家怎麼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好。不過欣怡姐,有時也會好的,只是前兩個星期我回了一次家,心情不好才弄成這樣的。」謝佳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欣怡姐,你快快幫我收一下,不然我不知道要收到什麼時候。」
「還真有一番來收。」劉欣怡無奈地道。
「小盧同學,你家裡還有什麼人呀?能說說嗎?」謝雲天微笑著問道。
「回謝伯伯話,我父母都健在,爺爺也還在世。」寒子回道。
謝雲天又問了他一些學習上的情況,見他還是有些拘束,便笑道:「佳穎是不是跟你說過我的事了,我看你有點不自然的。」
寒子跟他聊了一會,見他果然沒有擺什麼架子,其實心裡已然沒有那麼緊張了,此時見問便道:「她也是剛剛才告訴我的。剛剛聽講了便面對伯伯您,有些不自然那是一定的。不過見到伯伯的人後,感覺很好,現在已經好多了。」
謝雲天點點頭道:「你很好,說話直率,不會拐彎抹角,我很喜歡你的這種性格。其實一個人的名字,那只不過是代表這個人正存在著或是曾經存在過,並沒有太大的意義,關鍵是看這個人做了什麼有意義的事,那才是最重要的。我已經很久沒有與你們年輕人聊過了,你能說說看,對伯伯有什麼看法嗎?有什麼說什麼,不必顧慮,我真的很想聽聽。」
寒子略一思索,說道:「既然謝伯伯問到我了,我便按自己的想法隨便說說吧,也不知道對還是不對,如果說得不對,謝伯伯不要怪我才好。」
「你大膽地說,伯伯只想聽真話,又怎麼會怪你呢。」謝雲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