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由於昨晚上一夜沒睡,寒子還跟那大笨賊鬥了一場,後來還游了幾個小時的泳,再後來又背著謝佳穎這丫頭走了一天,雖說他修習的潛龍訣已有一定的成就,體質也已是異於常人,但卻也累得他夠愴的,一回到宿舍便完完全全舒舒服服地洗了一個澡,躺在床上看了一會兒書,然後倒頭便睡。
許是真的太累了,第二天他醒過來的時候都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了。
「哇靠,一覺睡了十三個半小時,看來我還真能睡。」寒子看了一眼枕頭邊上的電子錶,伸了個懶腰,自言自語道。
一邊洗漱一邊想道:「欣怡不知道起來沒有,看來大家都累得要命了,佳穎的腳又受了傷,今天也是去玩不成了。今天才四號,還有三天的假期,這三天怎麼安排,欣怡也沒有說,呆會打個電話問一下她。」
「怎麼,欣怡你想回家一趟?我不大想回了,這兩天累得我夠愴的,我想在學校好好休息幾天。你先出來,我跟你出去走一下吧。」寒子放下電話便到女生宿舍樓下等候她。
「去哪裡啊,我還想今天回去了,我媽媽昨晚打了電話來,她前兩天一直有打我的手機,見打不通,可把她給急壞了。今天都來了三個電話催了,叫我今天無論好何也要回到家給她看上一眼,不然她還不放心呢。」劉欣怡一見寒子便有些著急的道。
「那吃完飯我就送你去乘車行了,反正都有車的,天黑之前一定能回到水澤。」寒子安慰她道。
「我都吃過了,佳穎腳不方便,我剛才還去幫她打飯了呢。你不會是睡到這個時候才起的吧?」劉欣怡問道。
「是啊,昨天太累了,我一躺下去都沒有醒來過。佳穎的腳沒事吧?」寒子關心地問道。
「傷口沒有發炎,只是傷口長了一些,她說很疼,這一兩天估計是不好走路。」劉欣怡道。
「那你回家了誰幫她打飯呀,她們宿舍現在還有其她女生嗎?」寒子有點擔心。
「沒事的,佳穎打電話問了,今天下午便有人來了,再說了,別的宿舍的同學也可以幫一下忙的,她的傷也不是很嚴重,你就放心吧。走吧,我陪你去吃一點東西,然後我就回家了。」劉欣怡拉了他便往外走去。
跟劉欣怡單獨相處的時候,寒子心裡有一些不安,想到自己與她和高詩柔的複雜的感情糾葛,他不是沒有想過,但是若要他作出選擇,他還真作不出來。
他不能否認自己對兩個女孩子的真摯的情感,一個是青梅竹馬的戀人,一個是自己心儀而她也深戀著自己的女孩,自己該如何對待她們,難道真的像那異度空間龍六這臭龍所說的把她們照單全收了?以寒子目前的情況而言,他不敢想,也不敢做,更確切一點說,此時他的感情觀還沒有發展到那個地步。
劉欣怡見他只是默默地吃著飯,也不說話,再看到他眉頭緊皺的樣子,目光有一些呆滯,兩人是經過患難的戀人,早已是心有靈犀,心裡一歎,輕輕問道:「寒,你是不是在想詩柔姐姐和我的事?」
寒子一愣,似是未料到她有此一說。
劉欣怡幽幽道:「寒,前兩天的炎龍山探險之旅,憑我做女孩子的直覺,難道還看不出詩柔姐姐對你的確有情意嗎?尤其是前天晚上你把她從大烏賊的爪下救出來之後,她對你的態度早已顯露無遺,我想你早已深深地烙在了她的心裡了。」
見她觀察入微,寒子卻不想瞞她,便道:「欣怡,她已經向我表態了,說愛上了我,我很彷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劉欣怡榴齒輕咬,問道:「寒,不是你說怎麼辦才好,關鍵的問題是你對她有沒有那種意思,如果你也喜歡她,那這事也不是很難辦。」
滿懷歉意地凝望了她一眼,輕聲道:「欣怡,你是我第一個愛上的女孩子,也是我最愛的人,我也不瞞你,我的確是有些喜歡她,欣怡,我不是一個好的男朋友是不是?」
劉欣怡眼中淚光一閃,微微的閉上了眼睛,胸前起伏較大,兩滴淚珠兒自眼眶處擠出,緩緩地流在了她的臉龐之上。她不默不作聲,寒子也不知道跟她說些什麼,但是看到她那心兒欲碎的樣子,他的內心亦是一陣揪痛。
過得良久,劉欣怡方才緩緩地張開了微閉的雙眸,輕聲道:「寒,我的心很亂,你給我冷靜想幾天行嗎」?
看到他那滿懷歉疚的目光,又道:「我沒事的,你也不用多想,感情的事誰也說不清楚,喜歡也喜歡了,愛也愛了,這些都沒錯,關鍵是我們應該怎樣去面對,我們都還年輕,現階段應該以學業為重,如果實在沒有辦法來解決,那便讓時間來證明吧,行不?」
見他還是沉默,劉欣怡又道:「寒,不管怎麼樣,我都會跟著你,除非你不要我了,這一輩子我就是你的人了,除了你,我誰也不跟,誰也不要,你是我生命中的唯一。」
見到她對自己的款款深情,寒曉心裡又是感動又是歉疚,很堅定地說道:「欣怡,你放心,我對你的心是永遠不會變的,不管將來世事如何變遷,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
「寒,我相信你,你給我時間冷靜一下,你也冷靜地想一下,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劉欣怡的眼神顯得很是凌亂,想必她此時的心裡也是很不好受。
看著載著劉欣怡的快巴緩緩開走,看著她在車上依依不捨地向自己揮手告別,看到她那充滿了傷心的眼神,寒子心情很是沉重,心兒都差一點碎了。
這一天,寒子的心情都處在沉悶之中,胸口似乎一塊千斤巨石壓著,令他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回到宿舍之後,他什麼也不做,爬上床鋪蒙頭便睡。
不過,腦子卻是亂糟糟的,一直在胡思亂想著,一會兒想到劉欣怡會不會傷心太過,一會兒又想到高詩柔對自己的情意,再想想自己對她的感覺,左右衡量之下,竟然不能取捨,高詩柔與自己雖然相識日短,想不到在自己心中卻已然佔據了這麼重要的位置,與劉欣怡不相伯仲。這樣胡思亂想著,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在迷糊之中睡去。
醒來之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鐘,他胡亂地到學校外面叫了一點東西,給劉欣怡打了一個電話,確定她已經到家,然後又給謝佳穎打了一個電話,知道她們宿舍已有舍友來了,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由於心情煩悶,他回到宿舍以後又是蒙頭再睡,反正腦子裡面就是亂得很,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睡著,便這樣迷迷糊糊地到了零晨四點,他再也睡不著了,便起床下了宿舍樓,往田徑場方向走去,想通過練潛龍訣來壓制內心的煩悶和縈亂。
往小山上走的時候,他又看到班主任蕭長河。不過今天看到的蕭長河似乎有些不同,雖然還在那裡打著那套拳法,行動之間卻甚顯滯緩,在遠處燈光的照射下,臉色顯得十分蒼白。
「難道蕭老師練功紀岔了氣?還是受了傷?以他修習氣功數十年的經驗來說,似乎練岔了氣的可能性不大,難道是受了傷?以前看他練功的時候行動之間隱隱有轟鳴之聲,那當是內力十分深厚的表現,若是受了傷,是什麼人能讓他受的傷?」寒子站在離蕭長河練功之處五六米外,心中疑念頓生,甚是不解。
突然,寒子內心一跳,似乎感覺到有危險在逼近,轉頭四處望了望,去沒有發現有其他任何人,但是那種感覺並沒有消失,反而是越來越強烈,越來越近。
正在練功的蕭長河此時似乎也感到了危險正在逼近,突然收功,對著寒子叫道:「盧墨寒同學,你快快離開這裡。」
寒子知道他必定已預感到了危險,怕會波及到自己。但是以自己的性格,這種時候他又怎麼會輕易離開,便說道:「蕭老師,讓我跟你一起應對吧。」
蕭長河甚是著急,急催著:「不行,你在這裡會連累你的,你沒有必要捲進來。」見寒子並沒有離開的意思,他便走了過來,不過行動之間並不是很自然,看來他真的是受了傷了。
「蕭老師,來不及了,他們已經來了。」寒子十分冷靜地道。話聲剛落,他身形一閃,突然一拳打向蕭長河的後背。
只聽得「噗」的一聲悶響,本無一《》人的後面突然出現了四個身著黑衣頭罩黑布的人來。
「難道他們竟然是忍者?」這些只在和電影中才看到的人物一旦出現在他的面前,讓他又是興奮又是有些擔心。
蕭長河此時也轉了過來,剛才在一眨眼之間寒子便攔下了對方的暗地攻擊,這令他對自己這個學生已然另眼相看,但這些人都是厲害的人物,他實在不想自己的學生捲進來。
「盧同學,此事與你無關,你快走,他們不會為難你的。」蕭長河把他拉到了後面,急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