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和卡卡、宗強、良丁四位男生負起了拉網捕小魚的重任。寒子此時果然是極受女生歡迎的班上人氣男生,班上眾女生一見他負責去網魚,有七八個女生都想跟著去,但又有些膽怯,只有三個膽子稍大的女生敢要求一起去。
寒子笑道:「各位美女們,你們不怕螞蟥(藥名水蛭,俗稱螞蟥,淡水生物,喜吸動物的鮮血)咬嗎?」那幾個女生紛紛表示不怕。
寒子說道:「不怕螞蟥咬的美女們那就跟著來呀!」說著便想前往小溪。這時劉欣怡怯生生地道:「寒子,我也去行不行啊?」
寒子一愣,轉過頭來看了一眼皮膚水嫩水嫩的劉欣怡,心道:「你這個幹部子女,難道也敢下水招螞蟥不成?」原來這劉欣怡的父親乃是水澤鄉的書記,可謂是幹部家庭出身,在鄉下人眼裡,她可是一個自小便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大小姐,自不能跟他們這些皮粗肉厚的農家子弟相比。寒子見她有此膽量,亦是不禁佩服,便問道:「劉欣怡,你不怕螞蟥嗎?不怕就跟來吧。」
劉欣怡又是怯生生地問道:「我還沒有見過螞蟥呢,長的什麼樣子,它真的會咬人嗎?」
寒子笑道:「你是千金大小姐,自然沒有挨螞蟥咬過了,這螞蟥可是專吸人血的,咬了人以後,被咬的地方皮膚紅腫,奇癢難當,而且這螞蟥全身粘膩膩的,怪噁心的,你如果敢跟著來,等會我捉一條給你看看。」
劉欣怡一聽,又是好奇又是害怕,但最終於還是好奇心戰勝了恐懼心,想了想嬌聲道:「等下如果我被螞蟥咬了,你可得幫我?」
寒子笑道:「沒有問題,可是到時你可別哭鼻子就行。」
劉欣怡「哼」了一聲,小嘴一撅道:「你小看我,我才不會哭呢。」樣子那是純真可愛至極。
寒子笑道:「你既然不怕,那就跟著來吧。好了,帥哥美女們,我們出發啦。」說著右手一揮,當先領路而去。
劉欣怡忙脫了小跑鞋,撈起褲腳,一顛一顛地跟在他的後面。
「哎喲,寒子,我的腳好疼呀!」劉欣怡叫道,站在那裡不敢再走了。
寒子笑道:「也難為你這個初次下田的大小姐了,等一會你就習慣了,沒事的,來,我牽你的手慢慢走。」說著向她伸出了左手。
劉欣怡猶豫了還是把小手交給了他。寒子的粗大的手一握住她的小手,劉欣怡心兒不禁「撲通撲通」地亂跳,粉臉一紅,但還是任由他牽著自己往前走去,至於小蠻足還疼不疼,看來她也是忘了。
一個女生也裝著叫道:「寒子,我的腳也疼,你也來牽我。」言語之間有些醉溜溜的味道。
寒子道:「去,你也來裝什麼勁,一看你的腳就知道是經常下田地的,你還會腳疼?鬼才相信你。人家劉欣怡可是嬌滴滴的千金大小姐,你也想學人家呀。」
劉欣怡臉一紅,小聲道:「我才不是千金大小姐呢,以後不准寒子你再這樣喊我。行了,不用你牽了,好像跟你剛才說的一樣,走著走著便習慣了,不疼了。你放開我的手吧。」
寒子先前出於自然倒也未覺得有什麼,此時聽她一說,但覺手握處,那只柔荑說不出的溫暖柔軟,心裡頓時湧起了一種異樣之感。連忙把她的小手放開。
「到了,帥哥美女們下水了。」寒子一聲令下,率先滑下小溪之中。卡卡、宗強、良丁先後相繼下了水。
初時那幾個女生也不敢下水,只在溪邊上幫忙,後來看到小魚在水中被趕得像無頭蒼蠅一般衝來衝去,甚是好玩,有兩個便忍不住也下了水去。於是乎四男兩女便在小溪之中玩起大人追小魚的遊戲來。
劉欣怡見他們玩得有趣,又見這麼久了也不見有人說被螞蟥咬著,亦是不禁躍躍欲試,最後在寒子的鼓勵下,終於還是慢慢地滑下水去了。初時也還害怕,到得後來追起魚來也就把什麼螞蟥之類的拋之腦後了。
另一個女同學卻是說什麼也不敢下水,試了幾次最後唯有放棄,只好獨自一人在小溪邊上做起後勤來。
七人在水中歡躍追捕魚蝦,當真是玩得極是開心,而且收穫也頗豐,不到一個小時,便已網到四五斤小魚蝦,幸運的是還網了幾條年拐及七星魚,想是這幾年來農民生活好過了,捕魚的人少了,這才讓他們幾個幸運的在這小溪中網到這些較大的魚兒。
幾人正捕得起勁,正想再網兩條彎溝處便鳴金收兵,突然一個女生叫道:「媽呀,我被螞蟥咬啦。」聲音剛落,便見一個女生飛快地從小腿上抓起一條東西遠遠地甩了出去。另外兩女嚇得趕緊爬上了溪垠之上。
「寒子,這是什麼,好大呀,是不是螞蟥呀,快來救我!」劉欣怡突然驚叫道。
寒子抬眼望去,但見劉欣怡的左小腿腿肚上吸附著一條吸血吸得圓嘟嘟的、黃燦燦的大螞蟥,劉欣怡將那條粉腿伸得挺直,抓著褲腳哇哇大叫,嚇得臉都綠了。忙搶上一步,跳上溪垠,抓住劉欣怡的小腿,手一拈,將那吃得肚漲肥圓的螞蟥扯下,隨手一甩,將那螞蟥遠遠甩開,「啪」的一聲響,落在幾米外的田里,那螞蟥翻了個身,兀自在不停地蠕動,樣甚恐怖,噁心至極。
寒子從小溪裡斛了一些水來倒在劉欣怡的左小腿被螞蟥咬過的傷口上,左手握著她的小腿,右手溫柔地替她清洗傷口。傷口處現出一個圓圓的傷痕,鮮血兀自在不斷地冒出。
劉欣怡看著小腿上那恐怖的傷口,早已嚇得嬌容失色,淚珠兒不聽話地湧出眼眶,輕輕吮泣著不斷地問道:「寒子,螞蟥有沒有毒呀,我會不會死呀?」
寒子一邊幫她洗著傷口一邊笑著說道:「螞蟥是沒有毒的,就咬了那麼一下下哪裡會死人啦,你就放心吧,沒事的。」
劉欣怡這才稍稍放心,停住了吮泣,又問道:「那我怎麼覺得傷口癢癢的,真的沒毒嗎?」
話剛說完,突然尖叫道:「寒子你幹什麼,咦,好噁心呀!」
原來卻是寒子幫她將螞蟥咬過的傷口清洗好之後突然吐了一團口水塗在她的傷口之上,那粘乎乎的口水讓她感到極為噁心。但她卻是一動也不敢動。
寒子不理她,輕輕將那口水塗在那傷口的周圍,笑道:「這螞蟥的唾液是呈弱鹼性的,而人的口水是呈弱酸性的,把口水塗上以後,兩者中和,你就不會覺得癢了。同時口水帶有粘性,有一定的止血作用,喏,你看,現在血也沒有流得那麼厲害了吧。」
劉欣怡凝目一看,果然血也止住了,傷口也不覺得有那麼癢了,心裡一甜,輕道:「寒子,你懂得還真多。」
寒子笑道:「我爺爺是一個老中醫,平時沒事兒我就喜歡找些中醫書籍來消遣,這些都是從醫書上學來的。」
說著握著她的小腿肚,幫她溫柔地將褲腳稍稍拉下,說道:「沒事了,我們將魚洗淨,趕緊上去了。」說完便站起身來,轉過頭一看,不禁一愣。
原來卻是身後班上的四男三女七人正一臉曖昧地看著他與劉欣怡兩人,樣子甚是古怪。
劉欣怡此時也注意到了,突然想到了什麼,粉臉一紅,心中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那感覺似是羞澀,似是歡喜,又似是甜蜜。想起剛才寒子溫柔的握著自己的小腿,粗大的手兒在自己傷口邊輕輕塗抹的感覺,初時由於驚恐未曾覺得有什麼,此時回想起來,卻是那般的曖昧。自己的嫩足從未被男孩子碰過,現在不但被寒子碰了,還在上面又摸又揉的,那感覺真是……一時間異樣之感再次湧上心頭,心臟不禁「撲通撲通」急劇地跳動起來。心道:「羞死人了,都是這該死的螞蟥惹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