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今日逃出生天的話,真要請老弟你好好地喝上一杯!」張月喜笑顏開,看來剛對被群屍包圍,他確實沒有逃生之法,所以現在才表現的這樣如卸重負。
「這是我師弟,曾磊!」張月回頭說道,介紹那手執長槍的白衣男子給鄭爽認識。
「你好!」鄭爽禮貌地道了聲好。
「嗨!都是兄弟,別這麼拘束!」那叫曾磊的白衣男子卻嬉皮笑臉地伸出手來,跟鄭爽握了一握,嘴上說著,卻將手中那支長槍一摸一擰,已變成一根細細的管子,放回口袋。
「你們怎麼會被喪屍所圍?看樣子那七級屍王跟你們有深仇大恨,非殺你們不可啊!」鄭爽掏出煙來,發給張月和曾磊,嘴上裝做無意問起,讓他們記得與那屍王之間的仇恨。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那年紀尚輕的曾磊便大罵出聲:「那屍王陰險狡詐,狠毒無比,竟然用幾隻小喪屍引我兩人進入陷阱,等老子喘口氣,非把他碎屍萬段不可!」
眼見後面喪屍群已經追不上了,敏捷型的喪屍雖能追上,但不足以留下三人,那七級屍王吼叫連連,又將群屍叫了回去。為了圍捕兩人,足足損失了三四十隻高階喪屍,不禁讓那屍王憤怒無比,仰天咆哮!
群屍怒吼,將一群食腐的怪異烏鴉驚飛上天。張月全神慣注地開著車,卻接過曾磊的話頭:「鄭兄有所不知,這七級屍王雖沒有人類智慧。但那種捕食者的本能卻是驚人地高超。它先是用幾隻四級喪屍引得我和師弟前來,然後又出動一隻五級喪屍亡命逃躥,我兩殺敵心切,因而才中了那傢伙的圈套!」
鄭爽瞇著眼睛,心中冷笑,嘴上卻說道:「原來如此,如今能夠逃出生天,已是上天眷顧。不如還是回基地去吧。」
曾磊被鄭爽一激,跳起來大聲道:「哪能這麼容易就回去!非把那屍王殺了不可!張月,你要回去便一個人回去,我是一定要去找找那七級屍王的麻煩!」
「哎,我又沒說不找他麻煩!你激動什麼啊!」張月無奈地看著火爆脾氣的曾磊,不禁頭痛萬分:「這回還不是你衝動,按耐不住,我們才被圍了起來。差點葬身屍海,你還不快謝謝鄭兄!」
「鄭爽大哥。謝了!你千萬別學我師哥。咱們回去找那屍王晦氣!讓我師哥一個人夾著尾巴回基地去吧!」曾磊向鄭爽道謝。卻衝著張月嘲笑起來。一點也沒有師弟地樣子。
「算了算了。我們休整一下。等明天天色大亮。再去找那屍王地麻煩吧!真是怕了你了!」張月搖了搖頭。將車開進一家巨大地超市。尋找食物。撕開一包快要過期地巧克力。鄭爽看了看。然後扔進嘴裡。雖然已經不需要這樣地高熱量食物了。但在張月和曾磊面前。必須要裝個樣子。
說到吃東西。五級地鄭爽已經可以飽餐一頓生肉之後。長達一周不吃任何食物。因此也不怕被兩人發現。
曾磊一邊拿起貨架上遺落地一包方便麵。毫不嫌棄地啃著。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鄭爽大哥。你怎麼會發現我們地?」
鄭爽早準備好說辭。當下微笑道:「本來我在那地下避難所躲藏。後來因為忍受不了沒有陽光地生活。今日決定冒險上來轉轉。結果發現一隻喪屍也沒有。心裡覺得事有蹊蹺。便隨便走走。沒想到發現你們被圍在十字路口。這才想辦法去救你們。」
心中暗自凜然。鄭爽知道有人會問他為什麼會發現兩人。但沒想到這事情竟然是看上去火爆衝動地曾磊所問。而張月好像就從來沒有想過如此問題。在他看來。存在便是合理地。
自己要重點防備的,看來也不能少了曾磊這個人物啊!
吃飽喝足,曾磊彈身而起,瞟了瞟閉目養神地鄭爽,開口笑道:「鄭爽大哥,一直以來,我四處尋找值得的高手,但不論喪屍還是人類,能打的過我的沒有幾個,我看大哥絕對是個人物,想與你切搓幾招,還請賜教哦!」
雖然語氣充滿尊敬之意,但依然顯的傲氣臨人,讓鄭爽心底頗有些不爽。
鄭爽笑道:「我這個人習慣了獨來獨往,但由你們相遇,一見如故,既然曾兄有意切搓一下,還請多多指點!」
說話間長身而起,一股驚人的氣勢從身上散發而出!
雖然不能變身喪屍之體,但這空手搏擊,自己經過暴君王洪濤的打磨之後,倒也不怕這使的一手怪異槍法地曾磊。
張月在一旁微微笑道:「我也想看看鄭爽兄弟的實力,哈哈!曾磊,你要比試,不能使用異能,點到即止!」
曾磊點頭示意明白,對著鄭爽招手:「鄭爽哥,開始吧!」
掏出那根細長的鋼鐵色澤的長棍子,手部一摸一擰,那根長達一米七的古代長槍又展現眼前,那尖銳的槍頭帶著點點寒光,又透著絲絲黑色的血跡,讓人不禁有些提心吊膽。
而鄭爽依然是拿著那把二尺多長的鋒利唐刀,施施然站著,整個人沉著冷靜,不動如山。
曾磊手持古式長槍,隨意間槍身輕顫,便抖出一朵槍花,口中哈哈大笑:「雖然點到即止,但我信奉不論何事都是全力而為,如果鄭爽大哥怕受傷的話,那麼這場比試便不要進行了吧!」
那喪屍的火暴脾氣又一次轟然上升,這曾磊也未免太小看自己了,鄭爽嘴邊冷哼,卻不回答,唐刀斜斜指向地面,一股自屍山血海中殺戮而出地肅殺之氣油然而生,不再像以前那般深藏收斂。
曾磊眼神亮了起來,臉上笑容滿面,看來這傢伙也是個好勇鬥狠之輩,看到鄭爽如此氣勢不但不害怕,反而興奮無比,長槍「呼」地一聲輪開,做了個起手勢,準備迎接鄭爽的撲擊。
雖然戰意無限上湧,但鄭爽心如奔騰溪水,動中有靜。自己唐刀不過二尺,而曾磊的長槍足足有一米七,鄭爽當然要攻敵之短,才能打勝這一仗。
在中國古代的武術打鬥之中,一直流傳著兩句話: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倆人對面而立,一時都沒有動作,只有凶狠無比的眼神在空中碰撞,激起一陣若有若無的火花。鄭爽唐刀斜指,濤天殺氣出現,讓張月都變了臉色,但曾磊的身上也爆發出威險至極地氣息,不斷地籠罩著鄭爽。
那氣息冰冷無比,彷彿是九幽中的寒冰,凜冽到一瞬間讓人感到身處地獄,如在那氣勢猶如冰刃,把人割得片體鱗傷。
兩人不敢有絲毫懈怠,如果誰在這強大地壓力下支撐不住,便馬上會遭受對方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汗水,漸漸從兩人地面頰上出現。
突然一聲暴喝,鄭爽手上唐刀一提,猛地向曾磊疾衝了而去,唐刀揮出一條雪亮的鋒芒,直取曾磊頸項!
「來的好!」曾磊眼裡精光一閃,手裡長槍如龍,一抬一卷,向鄭爽手中的唐刀纏去。
就在兩人兵器要碰在一起的時候,一直在一旁觀戰的張月嘴角出現了一絲詭異的微笑。卻也沒說話,只是靜靜看著。
當
一陣金鐵交鳴聲傳出,兩人的兵器架在一起。
對於身手差不多的人,力量也是一個制勝的關鍵。所以第一次的對撞,自然而然成了兩人力量的試探與教量。
而這第一次較力卻讓鄭爽吃驚不小。兩人的兵器對撞在一起時,曾磊的力量竟把自己震得手臂微麻。天啊,這是個什麼怪物?鄭爽如是想。
要知道,雖然此時鄭爽是人型,可是畢竟曾經也是全美截拳道冠軍!而且被咬成喪屍後,人型的力量也得到了加強,起碼加強了三成。這樣還被震得手臂發麻?難道對方是個披著人皮的暴君?
讓他吃驚的還不全是對方的力量——在兵器對撞的時候,自己的攻擊竟然剛好對在了最難發力,最彆扭的地方。這讓鄭爽有種有力沒處使得感覺。好像全力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無處受力,不禁讓人鬱悶!
然而,吃驚的也不只鄭爽,張月和曾磊同樣也是吃驚的很。
別人不知道,張月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自己這個師弟的力量可不是一般的大,天生神力這句話用來形容曾磊絕不誇張,可面前這個鄭爽卻能與曾磊在力氣上拚個平手!
曾磊內心也十分驚訝——要知道他學的武術招式可都是講究卸力的。而且很明顯鄭爽剛才那下可是全憑蠻力接下的。這需要多大的蠻力?看來這個鄭爽絕對不簡單。也放下了心裡的輕視,拿出全力一戰。
說了這麼多,其實兩人的交手也就是一瞬間的事。如果換了個普通人在,也許就是眼前一花,然後聽到一聲兵器撞擊聲。這第一次對撞就結束了。兩人一觸即退。又回到了開始比拚氣勢的地方。不過兩人這是都已經對對手充滿了好奇,只希望全力一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