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林梵所料,整個獄房的犯人,被張扒皮以換防勞動改造為借口全給拆開了。
看著張扒皮那洋洋得意的看著自己,林梵就感到一陣好笑。
「難道你就是不說點什麼?」張扒皮戲虐的說道,最近他發覺找林梵的麻煩成為了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份。
林梵低頭沉國了下,忽然抬起頭,「你像個報復成功的孩子。」呃,集體無語。
「哼!」可把張扒皮氣壞了,林梵那不鹹不淡的譏諷,聽著刺耳無比,「你就死鴨子嘴硬吧,等我收了他們……
後面的話沒說,林梵也猜得到,很疑惑就張扒皮這樣的智商,除了手段狠點,簡直就是一無是處的廢物,怎麼可能跟心計陰沉的閻王對戰這麼多年?林梵總覺得陋了點什麼,有張免死牌,所以才敢毫無顧及的亂來,但只要這張護身符沒了,就是林梵是鐵打的,張扒皮,也能把他搓成條。
沒想到陰差陽錯激活了林梵內心深處的慾望,這一切從監獄裡開始爆發……
看著張扒皮帶進來的獄友,頓時頭皮發麻,在心裡早就問候了張扒皮上三代,下十八代,NND,居然都是一米八以上的壯漢,目露凶光,看著自己,心裡苦笑不已,看來挨頓狠揍是少不了的。
「操!看什麼看?「林梵心下一狠,幾個跨步,「啪!」猛的甩了當頭那個大個子一巴掌,心都在打顫,腿有些發軟,全靠一口氣提著,他娘的,真是要命,對方的氣勢就讓林梵有點氣喘不過來了。可見他是何等的凶悍。
所有人愕然,沒想到他竟然有這樣的舉動。
「老子滅了你!」讓一個瘦弱少年煽了一巴掌,什麼面子都掉光,那強健的臂膀輕而瘵舉的把林梵抓了起來,怒憤充滿了雙眼,一個沙鍋大的拳頭就要砸下來。
「住手!」張扒皮輕輕的說道,那人就愣了,其他人也愣了,這時張扒皮才淡淡的說:「我們先走,你們就好好的交流一下感情。」扭頭把所有獄警帶走。
林梵心裡咒罵不已,沒想到他還有點智商啊,想陰他難度還真是不小啊。
那壯漢冷汗都流出來了,還好剛才沒有砸下去,不然往後的日子就慘了,掃了眼把緊張掛在臉上的林梵,嘿嘿得意的笑了,「害怕了,可惜來不及了。」
朝著林梵的小腹猛的踹出,「砰」強勁的力道,讓林梵倒飛出去,疼得差點把身體裡的廢物給吐出來,還真踹得准啊,「砰」後背砸在不遠處的牆上,直挺挺的砸趴在地上。身子都縮了起來了,操!這個時候堅決不能服輸,不然以後苦子就開始了,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猛的後衣領被提了起來,林梵極端的鬱悶,面對如此強大的對手,心裡產生一股老鷹抓小雞的感覺,是那樣的無力。
耳邊傳來惡狠狠的,「再囂張啊!」啪!狠狠的甩了林梵幾巴掌,沒幾秒鐘,臉就腫得跟豬頭似的。
他下手可比龍頭狠多了,臉上傳來火辣辣的漲痛,操!老子這張臉這下可就要成為絕世驚人之臉了,自嘲的笑了笑。
卻讓壯漢覺得林梵在諷刺自己原本要停下來的手,再次狠狠的擊打著平凡的腹部和後背,硬是不動林梵的傷口,可見張扒皮都交代好了一切。
越來越痛,天地越來越黑了,痛突然消失了,搖遠的地方傳來一聲:「好了,別打了,萬一打死……
天地旋轉,林梵站在那飄無的空間裡,真想痛哭一聲,為什麼自己的命會如此的波折,為什麼不能像個平凡的人一樣擁抱著心愛的女人看著日出日落。為什麼?在心裡怒嘯著,淚嘩嘩的流,「不,我不能哭,不哭……
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濕潤的感覺讓林梵知道自己在睡夢中哭過,抹掉眼角的淚水,從天窗看去,到處是燦爛的星空,外面的世界真好。
透過淡淡的星光,林梵平靜的看著守在自己一旁的獄友,看來他不是一個盡職的傢伙,居然在一旁打起瞌睡,一點也沒有發現醒過來的林梵。
林梵知道自己以前的報復手段,張扒皮都告訴過他們了,難怪大半夜不睡覺,還派人守著自己。
掃了瞌睡中的他一眼,居然搞金雞獨立,背靠牆而睡,心中邪笑,剛要動,全身的傷勢,倒吸一口冷氣,一咬牙,「哦!」斜躺在地上的林梵,朝著那人的腳踝踹去。
「砰!」一聲巨響,那人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就狠狠砸在地上,「啊!」一遲來的慘叫,格外的響亮,驚醒了睡夢中的所有人。
「叮」重刑區的燈亮起來了。
在燈光的照耀下,林梵才看清了這個被自己踹的倒霉傢伙,頭破血流,左臂讓那笨重的身體壓成了三節棍,不規則的露在外面,銳利的骨頭,破肉而出,顯得是那樣的扎眼。
「嘔!」有幾個忍受不住了,大吐特吐起來。臉青得可怕,只有林梵在那裡哈哈大笑著,腫漲的臉,讓他的笑聲變得詭異無比,讓人心裡發顫。
張扒皮看了眼獄室,原本不善的臉頓時更黑了,幾乎是啊著出來,「林梵,又是你,你說,要我怎麼懲罰你比較好!」
「白癡!」林梵不屑的哼嘰道:「你有本事,再讓人把我打死啊,老子不死,沒你們好果子吃。」偷偷的咬破嘴唇,看著爆怒的張扒皮,「嘿嘿,老子的命換你們幾十條命,值了。撲!」一口鮮紅的血仰天吐出。
大驚,「快,把他們兩送到醫務室。」張扒皮此時也顧不得周圍那錯愕的目光,他可不想惹麻煩,尤其是一個大麻煩。
「昏迷」中的林梵暗笑到內傷,卻不能表現在臉上,這滋味實在是太痛苦了,嘎嘎。
被放在軟軟的床上,一陣睡意襲上心頭,在獄醫的「非禮」中進入了夢鄉。
次日天明,「醒了,戲演得不錯,不過也夠可憐的,三天兩就挨一頓狠揍。」
大驚,只一下冷汗就冒出來了,愕然的獄醫,心知他一定知道昨晚的事。
「你不過是皮肉傷,說嚴重很嚴重,說輕也很輕,在這個籠子裡,能忍就忍了,別讓這些外傷累加成後遺症。」獄醫笑了笑指了不遠處被林梵踹倒的那個人,「他就倒霉了,重度腦震盪,還有那隻手鐵定殘廢,獄裡是不會花幾十萬去替一個犯人接鋼骨的,他受傷的我已經被定性為夜間睡夢中,無意識的翻身砸落在地上,所造成的。你明白了嗎?」
聽得林梵一陣惡寒,這就是現實,身為糕羊,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