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一個木製的講台向我飛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它的影像在我的瞳孔之中變得越來越大我甚至能看清它上面的紋理,眼看講台已經砸上自己,我本能的雙手交叉任講台砸在自己的身上變成碎小的木片……
「呼我猛的由床上彈起,明明冷氣已經開得很大可我的身上卻依然冒出大大的汗珠,臉上更是誇張的被汗珠所打濕。在發現是個夢後我忍不住長長的出了口氣,習慣的用迷濛的雙眼瞄了一下床頭櫃上的鬧鐘……已經四點了。
我拉過了身邊的枕頭放在身後靠坐著,睡意已經隨著夢景的到來慢慢地由我體內抽離……這時我腰下的被中出現了一陣蠕動,接著柔雨美麗的小臉由被中鑽出,因睏倦她的臉上帶著一絲沒有完全睡醒的迷濛。
柔雨軟似無骨的攀著我的身體爬了上來,親溺的將臉貼在我的胸口好像是在聽著我的心跳……
「吵醒你了嗎?對不起。」我輕撫著她的軟絲臉上浮現少有的溫情。
「嗯柔雨帶著愛戀的笑並沒有看我,只是在我的胸口蹭著若有似無的呻呤聲,卻不知答案是是還是否。
兩人之間一下陷入了寂靜之中,柔雨像是沒有睡夠想躺在我的身上睡個回籠覺。可是我不安份的手指卻頑皮的撥開她地髮絲玩弄著她圓潤可愛的耳珠……柔雨的睡意也被某人的惡意破壞不知所蹤,她半瞇著美目臉上掛著甜甜幸福的笑,十分享受著愛人地輕撫。
然而漸漸地她的笑意消失了,眼中的甜蜜被一抹複雜難明的神態所掩蓋。寂靜維持了下多少分鐘後柔雨打破了……
「做惡夢了嗎?還是想倩兒了?」
「……」我地手突然停下。臉上地溫情也慢慢地消去取而代之地是一絲擔心。
「雨。我……都怪我。」
「不……這怎麼能怪你?」柔雨抬起頭連忙打斷愛人地自責四目相接看著彼此。擔憂地眼光我們地思緒一下飄回數天之前地婚禮上……
我很高興。真地很高興。
猴子玩地那漂亮地手讓我們個驚世駭俗地婚禮。一下娶了四個老婆能不高興嗎?可是在海星地攪局之下一切變得不可收拾。倩兒突然陷入瘋狂而暴燥不止。當那講台砸在我地身上變成了碎片倩兒直接撲來咬上了我地手臂。
這時我才發現了不對勁,倩兒的雙瞳一片的血紅。兩顆虎牙長出一倍……知道事情不對我立即出手將她制止馬上聯繫遠在英國的奧地姆。
「柳,老天……我這裡還是黑夜。」很難想像一個傳說只在黑夜活動的吸血鬼會抱怨人家在黑夜中打擾他的睡眠。
「奧地姆,別跟我說這些廢話……快看看我妹妹,她怎麼了?」我沒心情聽德古拉地抱怨對著電話上地液晶屏咆哮著。此刻的我心亂如麻已經顧不上許多,像什麼基本地禮儀,像什麼求人該有的態度……這一切地一切我已經無心去顧及,腦中只想著不能讓倩兒離開自己。
「怎麼了?不是叫你給她喝血了嗎?怎麼會這樣?」奧地姆像也知道自己那一激動起來就不管不顧的個性,只是在他看到倩兒之後眉頭卻不禁皺了起來。
「給了。這回卻沒有用……這是怎麼回事?」看著倩兒被粗鐵鏈綁著我的心也不禁的揪痛。
「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你妹妹可能是個特例,畢竟血族裡沒有出現過東方臉孔的。」奧地姆一臉嚴肅的道。
「那怎麼辦?無情哥。如我們把倩兒送到龍組吧?」猴子提議道。
「你想讓倩兒成為他們的白老鼠嗎?雖然有倩兒的爺爺在,可是誰又能保證那些愛國的科學狂人會不會把倩兒切片來研究?」我一把揪住猴子的衣領吼道。
「可是難道讓我們看著倩兒這副鬼模樣死去嗎?」猴子也很激動,也許當初的愛已經不復存在,可是卻不妨礙他對倩兒的關
「奧地姆,那現在怎麼辦?」我鬆開了猴子轉看向奧地姆。
「立即送來我這裡……」奧地姆沉吟了半響說道。
「你有辦法?!」我彷彿捉住了一棵救命的稻草驚喜的問道。
「沒有。」奧地姆回答的是簡潔有力卻讓我想一切砍了他,見我的臉難看奧地姆苦笑道:「親愛的柳,我只是多活了你一百幾十年卻不代表我什麼都懂,不過我這裡還有幾個比我活得更久的老傢伙。說不定他們有辦法……」
「好。我馬上送她去……」我完全已經沒有了主意,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機會我也要盡百分之百努力……然而天不從人願。劉志友就在機場擋住了我。
「無情,你不能去英國……」
「為什麼?」出動關係和財力在掛上電話的同時就包下了一架飛機直飛馬來西亞。然後再飛倫敦。
「無情,你忘記了你的身份?身為龍組的退役人員十年之內沒有任務是不可以離開國境的……」劉志友提醒道。十年?!大哥倩兒她……」十年?我連一天也等不了更何況十年?
「我知道我知道……我已經跟上面反應過了,不過你今年無論如何也不能去……如果你不成為龍組追殺的對像話。」
「追殺?你認為我會在乎嗎?」我彷彿聽到了威脅的味道,平生最討厭威脅的我臉上出現不屑的輕蔑。劉志友哪裡會不知道我的個性,雙手按著我的肩膀苦口婆心的勸道:「是,你不會在乎……可是你有想過你苦心經營的事業嗎?有想過和你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嗎?有想過那三個同樣愛你愛得要死的女人嗎?牽一髮而動全身啊已經不再是一個人了,不再是那個撿破爛的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小青年了……清醒一下,理智一點可以嗎?」
「如果不是我……海星就不會出現倩兒就不會發狂……現在倩兒不知道怎麼樣了。」我懊惱的用手屢過自己的頭髮,頭髮在指間輕柔的帶過,然而帶不走的是對整件事的自責。
「無情,不要擔心了……有安娜陪著倩兒不會有事的。」柔雨爬了上來在我的臉頰上輕輕地落下一吻安慰道:「就像劉大哥說的就算你跟去了也幫不了什麼……還是等安娜的消息吧……」「嗯在也只有這樣了,對了,龍兒今早的飛機我沒有去送她,她生氣了嗎?」突然想起今天龍兒回韓國可自己卻爛醉如泥。
「放心吧在乎倩兒的程度和我們都不同,這點我們早認命了,不會吃醋的。」柔雨雖然這麼說,但話語之間卻能聞到深深的幽怨。
「我對誰都一樣,你們四個不管是哪一個都一樣……」我很堅定的道。
「……」柔雨沒有回話只是甜甜的的一笑,一臉幸福的靠在我身上。柔雨很聰明的沒有去計較愛人那話裡的真實性,做為一個女人她要學會挑好聽的來聽也要學會騙自己,由其是你愛人的身邊不只你一個女人的時候……
什麼?你說她傻?可是你要知道像這樣的傻女人又何止她一個?回想起今早機場的那一幕龍兒非但沒因為他沒來而生氣,反而一再囑咐她要好好的照顧他,在那一剎那她彷彿明白了並不是那個男人濫情不懂拒絕女人,而是那些女人的愛意根本不容他去拒絕。
「龍兒沒有因為你沒去送機而生氣,可是她讓我警告你盡快解決海星的事……不然就要你好看哼哼柔雨蔥白般的手指措著我的胸口哼哼道。
聽到柔雨的指控我就頭痛,長歎了一口氣重重地靠在枕頭上有些欲哭無淚的看著天花板……「解決什麼?我們本來就什麼也沒有。你難道認為我和傲鷹那變態狂是一類的人?」
「誰知道你們這些臭男人哎喲……不要動還痛著呢說錯話遭懲罰的柔雨嬌嗔著。
「反正睡不著不如我們做點別的吧?」我提議著臉上浮現出一抹邪媚的笑。
「你……你……」柔雨有些羞怒這個不懂憐香惜玉的臭男人。
「我什麼?只是想玩遊戲而已……你想到哪兒去了?」我的臉上掛起了促狹的笑,柔雨的臉呼的一下漲紅起來嬌嗔的狠捶了我一下後扯過被單將自己包起,然後躲到浴室裡去了。
看著柔雨而消失在浴室的門後我臉上惡作劇的壞笑也隨之淡去,開那葷腥的玩笑只是為了不讓愛自己的人掛心,至於擺脫那自責的漩渦我自認辦不到……至少短期之內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