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迷夢 第八集 第六章:血染的喪禮(上)
    「不能。」我別開眼睛不想去看她淒怨的眼神。因為我擔心自己會心軟。

    「為什麼?為什麼非去不可?」慧香不明白,他明明不缺錢啊道他是個殺人狂嗎?

    「為了對一個老人的承諾……」我淡淡的說著。對於某一些人而言承諾勝於一切,也許對於現代人來說我的行為有點傻,但是對我而言卻是個男人該有的表現。

    「承諾?為了一個承諾你可以去殺人放火?為了一個承諾你可以讓關心你的人擔心害怕、提心吊膽?」慧香不自覺的將聲音提高,眼眶裡不由的升起了霧氣。

    「是……」我的回答簡潔而堅定,但是卻像只巨大的錘子重擊她的胸口,眼淚像蓄滿水的小水池在強震下不停的溢出。她不知道愛上這個男人是應該幸福還是悲哀,重視承諾讓他顯得如此可靠,但是當所守的承諾不屬於自己心裡就不禁泛酸,更會令她彷徨不安。

    「承諾承諾……那如果也是承諾,你是不是也可以留下來?」

    「可以。」

    「那可以許下這個樣的承諾嗎?就算是……為了我。」慧香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意思已經是這麼的明顯,但是事情總到個先來後到吧?所以我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但是慧香卻不是這樣的理解的。

    對她而言當一個女生把話說得那樣就代表著她已經將她的矜持和尊嚴通通放下,而在這樣地情況下搖頭就無疑是等同於拒絕,於是慧香的臉色一下由微紅轉化為慘白。慧香失魂落魄地衝回了她的房間,而我也只能默默地看著那扇門。不知該說些什麼。對於她的表現我只能理解成為生氣,但是自己卻無可奈何完全想不到那是對她是一個怎樣地打擊。

    「被……拒絕了?是報應嗎?」慧香背靠著門身體無力地滑落。從前被她拒絕的男人就算沒有一百也有九十。但是今天她地自己卻被那個男人踐踏在腳下,原來她不過是一相情願而已。慧香自嘲的落著淚,但是她沒有怪他。反面有些疼恨自己沒能把他留下。

    「雨千哥,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這時光頭華走了進來說道。

    「嗯……」我點了點頭將頭盔塞進了行李包裡。我知道選擇在大庭廣眾動手是無奈也是一勞永逸的做法,這樣趁人齊一次性解決就代表著我不可能在台灣再待下去……慧香是我在台灣最後的牽掛,從不曾正視過對她的感覺,直到她說出口才發現她在自己地心中佔據了這麼重要的地位,但是這一切明白得太晚了。

    我來到她地房門前輕敲了兩下但是她卻沒有開門也沒有回應……數秒的沉默光頭華知道我有話要說於是識趣的為我搬行李。

    「我……要走了。下午四點半的船,你會來送我嗎?」我說道。不過回應的我卻只有寂靜。我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的吐出,最後嚥下一口苦澀的唾沫轉身隨手提著殘日離開了,大廳裡恢復了它原有的寂靜。

    上午十點半我和光頭華坐在一家位於四樓的餐廳裡,因為這裡可以一覽喪禮現場的全貌。靈堂就設在一間巨大地倉庫裡,長百米寬五十地面積除了給人巨大的震憾,我實在用不了什麼詞去形容。

    「看到沒有?那是正宗地荷蘭白色鬱金香。這是超叔生前最喜歡的花,單這一項就要去五百萬新台幣……」光頭華在一旁指著下面的那一片白色的花海得意的說著,可不得意嗎?因為這靈堂設計和擺設他都有份去參與,還揚言連當年竹聯幫老大的喪禮都要靠邊站。據說整個喪禮耗資三千萬新台幣,到場觀禮的人會超過兩萬人。

    「哼哼們竹聯幫不是叫新義安和山口組的人來嗎?我們把帖一下把正個東南亞都給發了。有韓國的白虎幫。日本的山口組。香港的新義安,中國S市的青龍幫。B市的白虎幫。泰國的忠義會。印尼的德羅堂、澳洲的華青幫……還有馬來的、新加坡的,金門的反正說了你也不懂總之是創記錄了。老大一大早就去機場接人了。還準備了三十多台大巴車。」光頭華是越說越激動。

    「你們弄出那麼大的動靜難道政府方面不管嗎?」我淡淡說道。

    「管啊麼不管?你沒看到嗎?新聞都在給我們打廣告了。他們怎麼可能不管?你看到沒有?那邊駐紮著三百的防暴警察,這邊也有特勤隊的人……總人數超過一千。」光頭說這個的時臉上沒有半點的擔心,反而像似可以給警察造成這樣的混亂而感到莫名的興奮。著光頭華的手機響了。拿起手機沒說現金唏就見他的表情由陰轉喜……「哦?找到了?是寬姐的小白臉?就在靈堂?好

    「雨千哥,你要找的那個三太子找到了,那人不是青竹幫的人,但是他的金主卻是幫裡一個堂口的堂主,不過是榮少那邊的人……」光頭華一臉詭媚的說著。他知道今天我是對付郭品榮的所不介意在那邊的的勢力讓踩上一腳。

    「走吧……」我白了他一眼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但是卻依舊被他們當一回槍使。

    「走?現在?」光頭華一愣說道。

    「不然呢?你準備等全世界的人到齊了再動手?」我沒好氣的道,雖然自己能打,但可不代表我可以一對幾千人外加一千警力。

    「呃……也是。」光頭華也不禁有些頭在想到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前動手他的心裡也沒有底。更不明白男人為什麼這麼心急。這時他眼角的餘光注意到了電視上地一則新聞……「12月30日凌晨X點在XX路XX號的第X樓發生一起兇殺安,受害人外號金剛是一個小遊戲工作室地員工,警員拼湊出疑凶的畫像請各位市民留意……」新聞讓他一愣隨及看到了和男人有著七八分相似的畫像,光頭華這才明白了男人為什麼這麼急了。^^^^他原來打算幹完這一票後跑路。而且過殺一個跟殺十個沒什麼差別。

    「雨千哥雨千哥……戴上這個吧一點更像來參加喪禮地。」光頭華匆匆趕了上來,給了我他的墨鏡。帶上後再加上我地黑色西裝確實更像個參加喪禮的。

    終於來到了會場前,先前在樓上就已經為它的規模所感歎,而現在當你身在其中時你更是會那磅礡的氣勢而震憾。天花板上吊著白紗。地上是淺黃色的地毯,遠遠看著靈堂上那超叔地遺照之巨大簡直就是用平方米來計算的。在巨大地遺照下是一大片光頭華說的荷蘭空運來的白色鬱金香,而在鬱金香前是一張小桌子,然後小桌子前是黃色的地毯一路延伸到靈堂外面。

    「請留步。」我剛要踏進靈堂卻被人擋下,四個穿著西裝戴著墨鏡的男人來到了我的面前。

    「先生,箱子請讓我們為你保管。」一人恭敬的道。

    「為什麼?」我淡淡地回道。

    「那兒這麼多問題啊?東西給我否則別想進去……」別一人不耐煩的說道。

    「是啊知道你箱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啊?」畢竟是一群混混不是什麼守禮的人。而且見到對方來地只有一個人就知道不是什麼大人物,於是說起話也不客氣。

    「吵什麼呢?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這時一個聲音由四人地身後響起。四人必恭必敬的分開然後一人走了上來。我定眼一看真該感歎人生何處不相逢啊……來人赫然是三太子。

    「是你?哈哈哈……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啊們幾個給我把他綁了……」三太子狂喜。也不想想這裡是什麼地方,能來這裡地人又怎麼會是簡單的人物?所以四人並沒有馬上動手而跟他說道:「這樣不妥吧?萬一有什麼來頭。」

    「屁來頭,他什麼人我會不知道?不就是一個山上下來的原住民嗎?綁了……有事我扛。」三太子罵著,有了他的那一句他們就放心多了,雖然他們不知道三太子的身份,但是既然可以跟在那些老大身邊那身份就可不低,所有了他撐腰後四人就準備大膽的動手。不過又一個聲音打斷了他們……

    「你們要幹嘛?」接著就看到光頭華氣喘噓噓的跑了上來。沒想到他不過是去停一下車就差點弄出事了。

    「呃……華哥,這位大哥叫我們綁起來。」四人往三太子身上一指說道。

    「大哥?屁的大哥,一個軟飯王也配叫大哥?這位才叫大哥……雨千哥,是他了。我剛才聽小弟說了。你看要切片還是切丁就一句話。」光頭華吼完後對著我諂媚而三太子就一下有如落入冰窖,一下由頭頂涼到了腳底板。

    光頭華他是認識的。身份可是他的金主寬姐差不多的,甚至更高,而他居然還管這個原住民叫哥?這不是說他的身份比光頭華還高?

    「這下可完了。」三太子冷汗大滴大滴的落下。他轉身就逃希望可以回到她的金主身邊好讓他由金主救他一命,但是他才要轉身卻突然脖子一緊整個人被眼前的男人單手提起空氣迅速的由他的肺部抽離,他的雙眼凸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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