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南方……還有什麼?還有什麼?快想啊……快想起來啊!!為什麼想不起來?為什麼?」我努力的回憶著,回憶著自己的過去,自己的曾經……當人們煩惱著希望自己可以忘記過去忘記那開心與不開心的過去時我卻渴望想起過去,可是每當我用力的去想時,曾經的記憶就像口枯井抽不出半點記憶的甘泉。
自己已經二十多歲了,如果能有幸活到八十五人生也已經過去了三分之一,在這三分之一的人生中,它一定含括著我許多的第一次,有苦澀的童年,有叛逆的年少與輕狂……對於那些記憶我是那樣的渴望,也許它並不精彩,哪怕它充滿悲哀……它依舊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片段。
「兄弟……兄弟?你怎麼了?你沒事吧?」護叔寶看著我突然抱著頭蹲下忍不住關心的問道。
「……」我放下抱頭的手,不想周圍的人為自己擔心我選擇了沉默……
「雨千,你真的沒事嗎?有什麼不怕跟我說啊不我們把價格再提一提?反正布衣老大有錢,聽說白虎的復仇基金有一億呢……這回白虎可要出血本了。」護叔寶以為我覺得價格太低於是說道。
「不,沒事還是照原來的吧……剛才說那20%也是說笑的,你別放在心上。」我站起身拍了拍護叔寶的肩膀強拉起一抹笑說道。
「不是啊千,反正這錢有的是不賺白不賺啊……」護叔寶還是以為我是在意錢的事,因為那一抹笑他看到的是更多的苦澀,他不是那種為了集體而損害兄弟利益的人。
「說了沒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不開心的事,不關你地事別多想了……我時間到了,如果方便的話幫我收些鐵礦之類的,我有用。下了拜拜。」說著我下線了,也沒有給護叔寶安慰自己的機會,因為安慰只會讓自己覺得自己更可憐。
倉促的下了線,我摘下頭盔看了一眼身邊地鬧鐘,時間已經來到了八點半。拿出手機看了一看見沒有什麼未接來電。奇怪?貌似今天在九點有個服裝秀。慧香為什麼沒有像往日那樣叫醒遊戲中地自己?帶著疑問我下了床穿著拖鞋出了房間來到大廳,大廳裡還是像太平間一樣一張張小床躺著一個個正在遊戲中的同事,而慧欣剛在收拾著一些飯盒和喝水用的一次性杯子……
「你姐呢?」對著慧欣忙碌的背景我問道,而冷下了地一句話把慧欣給嚇了一跳……「呵死人了。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嗎?我姐上通告去啦……」那她沒叫我?」我又問道。
「叫你?我姐說不敢勞煩您大架,她自己去了……也不是我說你。你一個助理怎麼比老闆還大牌啊?還有你剛才說地那句什麼?有你這麼說老闆地助理嗎?」慧欣辟哩啪啦的像點著的鞭炮由口中爆了出來。而我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我只是說實話而已……」
「實話?拜託,這年頭說實話的人多半不得好死,雨千啊知道你由山上下來涉世未深,可是聽我一句……在人面前說話只說七分,可以說假就不要說真,有些事情聽著未必是假,看到的也未必是真。」慧欣語重心長的拍著我肩,也難得她可以說出這麼有深度的話。
只是真的會像她說地那樣嗎?也許不聽勸告地一意孤行會讓誤會加深。可是我更不願意成為全世界最後一個知道的人。所以我寧願眼前地一切是真的,也不願活在自圓其說的世界裡。
「想通了嗎?那好。你說我漂不漂亮。」鋪了半天的路慧欣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說了那麼多她只是想滿足一下自己的虛榮心。可惜她遇上的是個木訥的男人……「不漂亮。」
「你去死……」接著房中迴盪著慧欣的咆哮。
嗚色的川崎400在馬路上呼嘯而過,當人們每每回頭卻已經看不到車子的蹤影,一些路人不由的感歎這年頭飛車賊真猖狂……因為在他們的意識中只有飛車搶包的人才會在大街上開這麼快車。
不一會兒,我和我的川崎400來到一個教堂前面,來這裡不是要參加誰的婚禮,而是今天慧香排秀的地點就是這座充滿古歐風味的大教堂裡。雖然今天的排秀她沒有叫自己來,可是工作是工作不能因為私人感情而受影響,當然也當中也有遊戲時間到了的原故,反正待在工作室也不知道幹什麼所以就乾脆上班了。
直接推開教堂的大門帶著快節奏動感的音樂第一時間傳入我的耳中,不過也只有音樂還在繼續,教堂中的采排也因為我的突然闖入而被打斷……
「喂這人是怎麼回事啊?幹什麼的?」我的到來讓不管是工作人員還是高挑的模特兒們都停了上來,自然會有工作人員不滿的問道。
「……」我淡淡的看著在我眼前叫哮的男人,不是我不想反駁他而是我不知道我該說什麼,打斷排練我也有些不好意思的尷尬。不過好在這樣的尷尬沒有維持多久因為慧香已經第一時間跑了上來對著眾人解釋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是我的助理是來找我的,不好意思。」
「哦慧香的助理啊!!呵呵沒什麼沒什麼……」見到慧香出來圓場那個工作人員立即換上一張笑臉退了下去,由他的身上你完全可以看到什麼叫虛偽。
「你怎麼回事?怎麼來了?」慧香將我拉到了一邊輕聲問道。
「我是助理為什麼不來?倒是你來時不叫我。」我淡淡地回道。
「你……算了,我現在不需要你,你給我回去……」慧香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心裡罵著這男人怎麼惡人先告狀?不過深吸了一口氣後她盡可能的將自己的火氣壓下來才說道。
「為什麼?難道怕我妨礙你的約會?」我突然冷笑著說出這麼一句,可是在話出口後我就後悔了,心中罵著你是哪一根筋不對了啊?人家約會關你屁事啊?你渤是個小助理你管得著嗎?
「你發什麼神經啊?我都說了那是緋聞了……」慧香終於發飆了她大吼罵著,他是火星人嗎?怎麼就聽不懂人類的語言啊?還有自己跟他解釋這麼多幹嘛?
「慧香,你們……怎麼了?」這時一個柔和的聲音參入兩人的戰爭中,聲音有些戰戰兢兢的像是擔心被兩人戰火波即。
「小愛。我沒事……」慧香由與我地目光對持中移開轉而的來人說道。
沒錯來人就是艾雨絲,而慧香之所以男人離開就是因為不希望兩人的碰面,她不希望看到兩人的尷尬,同時更不希望看到兩人碰出這樣或那樣的火花,至於為什麼會有這樣地念頭?慧香給自己地解釋是——兩人不相配。然而她卻全然沒有發現早在她的眼裡這個男人不管和誰都不配。更不會知道一種獨特的佔有慾正在悄無聲息的萌牙。
「可是你們吵得好大聲……」艾雨絲臉上露出一絲擔
「沒事沒事……我們去排練我們去排練。」慧香笑著將艾雨絲地身體轉了過去。推著她前進。接著轉過頭對我惡狠狠的使著眼色,那意思在你……離……開!!
「……」而我則雙眼一翻看著高高地畫滿了小天使地天花吊頂,裝沒看見,這一幕叫慧香氣得牙癢癢的。
綵排依舊在繼續。伴隨著強烈節奏感的音樂和秀導的叫喊聲,高挑的模特人和們在紅色的地毯上走來走去。看不懂這一切的我則越看眼皮子越重。好在身邊有本雜誌於是拿了過來隨手翻了翻,結果很不巧的發現這本雜誌和今早慧欣地那本是一樣地。
封面上看得到一個長得很秀氣儒雅的男人正十分親密地攙扶著慧香走下酒吧的階梯,然後大標上寫著平面女王深夜相約情哥王子。
接著在雜誌後面的幾頁裡很大篇幅的報導了有著於兩人的家世與經歷,還有兩人合作的種種,以及雙方的緋聞對像圖,慧香的圖上只有三人其中兩人是同公司裡的男模,不過好像都已經不在模特界了。最後的一個居然是小康哥,原因是兩人的關係不錯。而這種男女間的不錯很容易的就會被記者寫得很曖昧。
至於慧香的緋聞男主角可就精彩了。身具帥氣有形,才(財)華橫溢。這樣的男人自然就時無數女人心中所傾慕的對象,所以自他出道以來他的緋聞女友就一直的變換著,當中有名模、歌手、電視劇的女主角……有名不經傳小牌,也有跨足兩岸三地的知名女星,有年過四十的熟女,也有不滿十八的蘿莉。於是十多人一下來再外加上那些女藝人的緋聞對像整本雜誌的兩頁紙都有點不夠畫的,這讓同是男人的我看了也不由的有點羨慕他的艷福。
反過來再看了一下男人的身世介紹,如果只是單純的帥、有錢、有才華似乎不太可能有出道不到四年的時間裡和這麼多的女人有染,因為女人並不全是花癡和傻子,由其是演藝圈的女人更加的精明,她們不可能會被一些簡單的追求方式所征服……果然,在對男人身世的一段話中記者以一些非常隱晦的句子透露男人的父輩有著黑道的背景,而且還是地位非常高的那種,所以他的事業才會這麼的順風順水,而在女人方面也同樣無往而不利……然而這也讓我不由然的擔心慧香。
「很配對嗎?」這時艾雨絲的聲音由我的耳邊傳來。
「……」我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雜誌上兩人的相片。
「我就這麼讓你討厭嗎?讓你不想和我說一句話嗎?」艾雨絲輕咬著下唇一幅委屈的模樣。
「你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應該知道我不擅長用語言來說表示自己的意思。」我淡淡地說完語氣中感覺不出一絲感情的波動,只有冷漠。
「不要對我像個陌生人那樣好嗎?也許我們不能成為情人,難道就不能成為朋友嗎?」艾雨絲的眼底閃爍著水光像是隨時要滑落一樣。「……」這次我沒有回答,答案也變得磨凌兩可。就在艾雨絲再想說什麼的時候秀導這時叫道:「小愛你過來一下。」
「來了。」艾雨絲深吸了一口氣後壓下自己的眼淚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後便向秀導走去。一個身影在艾雨比離開後慢慢地來到我的身後。她走得不聲不響像是個無聲的幽靈,但是從她靠近我時我就已經意識到了她的存在,不過由於知道她不會對自己怎樣所以也才不去理會她……
「你為什麼不能原諒她?不想讓你來就是不想讓你們見了尷尬……」說話的是慧香。
「你在關心我?」這樣的答案居然讓我有些歡喜雀躍。
「我只是關心小愛而已,少自作多情。」慧香的心突然狂奔了一下,不過她很快的平伏了下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同樣的問題你有沒有問過自己?答案呢?」我反問道。心中為慧香的那一句否認升起淡淡的失望。
「我……」慧香欲言又止,這已經是男人第二次用同樣的方式讓她無法回答了。
「這個男人,不是好東西,你最好高他遠一點……」我知道回答不了,為了讓她不如此窘迫我主動的轉移話題,只是我的體貼去沒能得到好報……
「哼……地球才危險呢你怎麼不回火星去?」慧香怒嗔了一聲轉身離開。心中大罵著這男人真是氣死人了,他到底要自己說多少次才能聽得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