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個漆黑的房間,一個單薄的身影捲縮在角落不時的發出撮泣聲,聲音帶著一絲孤獨,帶著一絲無助與恐懼……然而不知為何黑暗從來不會成為阻礙我視線的原因,然而當我看到那捲縮在角落的身影,聽到那一聲又一聲無助的撮泣聲時,我的眼前已經不再是那漆黑的空間而是一個***通明的房間。
確切的說是我在窗外透過那蕾絲窗簾看著一個***通明的房間,房間有著一張床,床上躺著一個女孩,可是因為窗簾女孩的容貌我看不清。接著窗戶打開鏡頭晃動,接著一張絕美的臉也闖下我的視線,我的心跳加速,我的血脈在沸騰女孩給了我一種讓我發狂的喜悅,然而她迷散的雙眼卻又令我不由然的心疼……
我不知道為什麼女孩的出現會給我這麼強烈的感覺,我能確認的只有這些強烈的情感一定是當時所留下的。接著一個男人由沐浴中走出他赤裸著身體身下只圍了一條圍巾,我不知道這樣的畫面代表著什麼,我只知道當這個畫面出現一股滔天的怒意似巨浪般闖進我的身體,沖涮著我的理智,在那一刻我只想著撕碎眼前的男人,像只發狂的野獸撕碎眼前的一切……
而接下來的一個個血腥殺戮的畫面也像是按照自己的意願去發展的,男人的骨頭被我一塊塊的砸碎,房子裡的人一個個死在我的手上,他們的鮮血平息不了我的怒火,他們的生命償還不了他們的罪惡,頭一次我發現殺戮不管在哪個層面都不能給我帶來不適,反而讓我異樣的抗奮。
嗜血的殺戮像是只有那張絕美的臉龐,那張天使般純美的臉才能令我平息。畫面一閃女孩像天使般靜靜的躺一張床上,一隻粗糙的大手輕撫著她的小臉,是疼愛?是愛戀?我分不清自己的感覺,只是單純的知道她的存在可以平撫自己狂暴的心,她的安祥是自己最珍惜的東西。
殘缺的記憶在繼續閃動著,現實也在繼續著,我一步又一步的走向那捲縮在角落身影,然後默默地坐在她的身邊,接著大手愛戀的輕撫著她的秀髮……身影先是顫抖了一下最後像是不再排斥我的輕撫。
「嗚嗚嗚~~~~」慧香終於再也撐不下去的大哭起來,她是一個女人,她終究只是一個女人,即使她再堅強,即使她背下那上千萬的債務,即使她在他人面前從不示弱,可是她終究只是一個女人,她也需要一個厚實的肩膀在她需要的時候可以給予她一點點的依靠……
不知過了多久慧香哭累了也靠在我的肩上漸漸睡去,我將她平放在床上,拉過被子將她赤裸的上身蓋上,那佈滿淚痕的小臉讓我不禁將之與記憶中那絕美的女孩重合在一起,在這一刻我分不清現實與回憶……在這一刻我將那份愛戀帶到現實……我的手輕撫她的臉帶著一絲哽咽與沙啞我說出那段回憶中唯一可以聽見的話與聲音:「記住,一定要記住……將來無論哥做了什麼,哥都是為了你。」
說完我沒有停留的起身離開了她的房間,並為她關上了房門,而在關上房門的剎那我沒有注意到在慧香的眼角處一顆淚珠留落臉頰滴落在床單上。
「他們呢?」回到大廳我發現同事們都走了,只有金剛留了下來。
「都走了,他們擔心那群人還會回來……不要怪他們雨千。」金剛的語氣帶著一絲無意。
「我不怪他們……金剛告訴我那些人在哪裡?他們的老窩……」我淡淡的問道。可是那不帶人氣的冷漠卻讓金剛不寒而慄,他警覺的發現了我的意圖……「雨千,你要幹嘛?他們有槍,而且老闆婆只是被他們拍了裸`照並沒有幹什麼……」
「只是?!」我沉聲低吼著,言下之意難道還不夠嗎?難道我們還應該慶幸什麼『不幸中的大幸』嗎?
「雨千,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金剛連忙的解釋著,而他『只是』的後面他想問的是『值得嗎?』,可是在看到我冰冷的眼神後他不得不收回接下來的話。是啊?!這麼做值得嗎?她不過只是自己的老闆,即使有些感情卻也不到要找人拚命的程度……金剛沒有說完原因只是因為那冰冷眼神帶給他壓力,還有他彷彿也看出了些什麼。
「我知道阻止不了你,可是我還是希望你可以冷靜一些……」金剛給了我一張名片,名牌上寫著『青竹財務公司』,還有電話和地址。
「我知道,忘記今晚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我淡淡地說完然後離開了工作室。出了公寓樓我招了台計程車然後說了那個財務公司的地址,不過車子開到一半路卻被我叫停,因為我看到路停著一輛十二座的麵包車,而車上則寫著『青竹財務,為你服務』的字樣。
下了車我看到車子停靠的地方是間大排檔,沒有太過靠近我就可以聽到客人們的划拳聲和老闆的吆喝聲,看店中忙碌的場面想來生意也不差,看著七、八張桌子都坐滿了人,而且都是些腰圓臂粗的醉漢也不知道那一夥人是自己要找的,而且在這裡很難動手所以我只能在一旁默默地守候著。
十分鐘後一夥八九個人的客人吃飽喝足後打開了那輛十二座需包車的車門,我知道就是他們了……
「嘿~~~~坐在我為人所知車上干蝦米鳥呢?信不信我#·%¥……」一個台客操著他的『台灣狗魚』(台灣`國語)罵罵咧咧著,而我冷冷的看著他沒有從他的哈雷摩托上下來的意思,台客大怒的一個頭盔揮向了我,我左手一捉住他揮頭盔的手,右手化作手刀一切他的頸部,看似壯碩的台客二話沒說直接一頭栽倒在地,我拿過他的鑰匙發動機車加大油門的趕上麵包車。而與同時的麵包車時一群酒足飯飽的男人正在欣賞著由工作室帶回來的戰利品……
「干啦~~~~這馬子好正,森哥幹嘛不讓我們輪了她啊?看看這腳長得,這奶子大得,還有這屁股……***,什麼林志琳?我呸……」一人抹著嘴邊的哈啦子,一臉淫穢的說道。
「操你媽個XX的,你要是有一千多萬,老子就讓你上……媽的,你以為老子不想嗎?可是弄了她老子怎跟公司交代?她賺不了錢你幫她還是怎麼的?」被叫『森哥』的男人罵道。
「一千塊偶就有……森哥照片複製一份給偶,讓偶晚上YY她十回八回的。」另一人猥瑣的道,同時手不忘伸進自己的褲檔裡上上下下的活動中。
「干你媽個XX的淫蟲,YY歸YY別把你的『子孫』弄到我的相機上……」森哥回過頭笑罵著,然而也就在他說完時突然一個急剎車上在然後所有人都跟著慣性向車頭撞擊。
「哎喲~~~~媽咧,你媽的剎車也不吼一聲。」
「操,你喝得也不多啊?不用這麼醉吧?」
「干……」
「……」車中對於司機的緊急剎車罵聲一片。
「拜託,你以為我想啊?有個哈雷檔路……」開車的小弟委曲的喊冤著,眾人定眼一看果然看到一輛哈雷超過了他們停在他們的正前方五十米不到的地方,而且還轉過了頭囂張的呼著油門讓發動機響著『嗚嗚』聲。
「操,這個王八蛋要幹嘛?」
「不會是在跟咱們挑釁吧?操~~~兄弟們下車看他丫的要幹嗎?」森哥大吼一聲眾人除了司機以外都憤憤的下了車,還從來沒有人敢在他們面前這麼囂張的,於是眾人罵罵咧咧的下了車。
『嗚嗚』……哈雷機車不但沒有被嚇跑反而呼嘯而來,而且是直接沖人來的,只見機車每小時一百公里的速度衝來,一個小弟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機車『刷』的一下帶走,然後連人帶車一起撞到路邊的綠化帶上。
『轟隆』的一聲巨響哈雷機車成了廢鐵,而小弟不用想也知道活不成了,眾人愣了好一會兒一樣也汗有反應過來,他們的腦中冒出好多的詞:瘋了嗎?不要命啦?同歸於盡?殺人?謀殺?
也許因為車速太快也太突然了他們都沒有發現哈雷車上根本沒有人,而我早在撞上人之前就直接跳車了,這樣的速度對我來說實在不算什麼,如果不是擔心有點驚世駭俗的話我完全可以靠著雙腿追上去。
將一人撞飛後我沒有給他們反應的機會,先是一腳將副駕駛座上下來的男人踹去飛出去還是壓倒了兩個小弟。這回眾人可反應過來了紛紛抽出車座下的砍刀鐵管大罵著朝我毆來:「干你媽的……」
「給我死……」
「……」我默默的看著他們衝上來,離我最近的小弟拿的是一把長八、九十公分的大砍刀,他一下來就給我當頭一刀,而沒有反應的我突然發動,一個閃身以近乎鬼魅般的速度來到他五十公分不到的位置,左手一下抓住他下落的刀,右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擰就聽『卡啦』一聲脆響那人的脖子直接被我掐斷。
左手順勢奪過了他的砍刀將手中的屍體甩回了車上,左手持刀由下向上一刀揮出,由於太快那小弟一點感覺也沒有的還想衝上來用鐵管毆我,那是沒走兩步他已經腳軟的撲到在地,身下頓時流出大攤的血液……
「你……你別過來……」叫『森哥』的男人開始慌了,短短不到數秒的時間就被對方給幹掉了三個人,而且還留有餘力的模樣……實在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你是什麼人?你要殺了我們我們老大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小弟扶起森哥雙腿有點哆嗦道。
「哦?你們的老大是誰?」我一挑眉問道。
「我們的老大是青竹的黑龍哥……」另一小弟說道,似只要搬出他老大的名頭就可以嚇住全世界的人一樣。可惜就算它嚇得了全世界的人也不包括我。左手持刀換回了右手,繼續的逼近他們,司機想藉機溜走,我手一揚大砍飛出隔著五米插入他的背部。
「得罪我們青竹幫你是沒有好結果的……」森哥一臉猙獰的說道。
「你放心,不會有人知道的,因為你們一個也跑不了……」我淡淡地說著又上前了一步,森哥突然由後腰掏出了一把槍,可是我的動作卻快了他一步一腳踹在他的小腹上讓他整個人失去平衡的趴在地上,拿槍的手被我一腳踩用力一擰,『卡啦』……
「啊……」森哥發出淒厲的哀號。
「為什麼……為什麼不放過我們……」森哥痛苦的哭吼著。
「因為你們……都……該……死!!」由牙縫擠出的幾個字就像在宣佈他們的死刑一樣『砰』『砰』『砰』……最後的四聲槍響結束了今晚這條寂靜街道上的喧嘩,短短不到三分鐘的慘叫與吵鬧根本讓人來不及看到它的過程,唯一知道的就是在街上躺了八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