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艷異想 第八卷 第十四章 重見天日
    「我和赤炎謝謝你!少輝!」松田一郎拍了拍少輝的肩膀,釋然一笑,一種君子協議在此達成,終歸冰釋前嫌。松田眼中的輝少已然是可以交心的朋友了,發現經歷這種生死,自己最在乎的,竟是一種在身邊沒重視的赤炎,君子難過美人關去了。輝少救自己兩次,不論雷公還是他雷少輝都是他們松田家的救命恩人,怎麼還能有異心?!

    「友三!」輝少拉住正往外衝過去的石友三,擦著邊面前就砸下一塊大石,正好在他說過去的方向,要不是輝少拉著他,此刻他石友三就被砸成肉餅了。正哥在一片雜亂聲中沒了蹤跡,許是掉了下去,磨合著貼近。頃刻石室停止動盪,回復平靜,正廳一片狼藉,死橫遍地。

    輝少拍了拍石友三的肩膀,竟抖動得厲害。

    「我沒想到正哥竟不念恩情,窺欲這筆寶藏,壞了洪興社的名聲,我石友三向天對你雷少輝發誓,這筆寶藏,就只是你雷兄弟的,要怎麼用怎麼處置,我洪興社一概不插手!違者落魄終生!不得善終!只要你雷兄弟有需要,石某兩肋插刀,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石兄弟客氣了,寶藏三分,你、我、松田各執一份,不需再推搪了!現在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怎麼出去!出去了一切好辦!」

    「我們派出的人馬也差不多越快到了,溥研也給愛新覺羅下留了信號,大家開始找出路吧!」雁奴不愧為輝少的得力軍師,臨危不亂、條理清晰,分析起來頭頭是道。

    現在的局面是正廳除了社稷壇依在,其餘都掉入地面的裂縫中,看似深不見底,寶藏紋絲不動擺在原地,周圍倒了一片黑衣人,眾人如履薄冰,步步小心翼翼,走進寶藏所在石門。

    「小心機關,剛才他們定是不小心碰到了什麼機關!」雁奴警惕地提醒道。

    來時的路是徹底給封了,只能另闢蹊徑,尋找前方出口。否則別說是運出這些寶藏了,連自己能不能出去都是個問題。

    前面是五個黑壓壓的空洞,見不著底、透不得光。隱約有清新的風氣傳進來,其中必定有一個是出口。

    「快看這裡!」雁奴指著洞口邊上一個石柱,上面模糊隱約的幾個字:「徘徊與黑暗中的遊子,上天光耀於你,通往祥龍之路」字體已經有些模糊不清,定是修建這座地宮的時候就已經存在了的,經過時間的洗禮,有些氧化,顏色估摸得出當時是金色。

    「有五條路,那我們分開幾對人馬,一條條走進去看看,然後再出來集合!」

    「不,能進去的只有一條路。走錯路,實在不能保證會發生什麼事,」畢竟經歷多了學乖了,這可不是拍電影,可以隨便嘗試,主角到最後總是有驚無險,地宮中哪條路都不能輕易走動,為今之計,只有解開這個迷題才行。

    「徘徊與黑暗中的遊子,是指迷路的人們,上天光耀於你,指的是出口的光亮,入口的石柱上刻的就是從這個地宮走出去的辦法,出口的這條祥龍之路即是出去的道路,祥龍也就是五爪龍,六爪為不祥之龍,」雁奴抬頭指著地窖頂部的蛟龍,正巧龍爪指向五個地洞口,「大手拇指為祥指,指向第一個洞口,我們應該走這個洞口!」

    「確定嗎?」雖說相信自己的美女軍師,輝少對純推斷的情節還是有點猶豫不定。

    「當然這個推斷還有附加驗證的方法,」松田拿起廢墟中的一塊小石,用力往第一個山洞扔去,聲音開闊空曠,石塊敲打地面的聲音漸行漸遠,「沒有回聲,說明前頭不是死路,洞口敞開,可以入。」說罷用較為敏感的無名指沾了些許口水,擺在洞口試了試,探了下風,覺得指尖有點生涼,有新鮮空氣流動,更加確定了雁奴的推測。

    毫無懸念,毫無疑問,眾人沿著第一個山洞走了約莫十來分鐘,順著洞頂潺潺的水流,終於看到了期許已久的光亮,呼吸到了有些嗆人的生冷空氣,儘管鼻子有些吃痛,但各位的欣喜是無以言表的,那種劫後餘生的狂歡。

    出來的洞口處雜草叢生,石塊堆積,被積雪覆蓋的嚴實,好不容易才整隊人馬爬出脫離那個地窖。沒有發生人走地窖之驚險場景,一路相安無事,順利走出洞口,果然是祥龍之路。意境祥和。前面是片相當偏僻的荒野之地,雁奴拿出行李包袋中的一支禮花高射炮筒,向天上發出了信號。由於天冷晝短夜長,這時候的天色已經有些暗沉,閃光的信號彈在夜空中分外明顯,過了沒一會兒僻靜的荒地就開始熱鬧起來了,如騷兒的手下隨著溥揚老頭兒還有洪興社和川口組加派來的人手陸陸續續趕到洞口。這是個被荒廢的角落,沒有人能想到這裡竟能通往愛新覺羅家密室禁地的地宮內部,哪裡還藏著數不盡的寶藏。就算經過的人群也只會把這裡看做一個普通山洞,因為從外面完全看不到裡面的情景。

    一個逃生洞。所以隱秘得沒人知道。

    在古時候工匠在製造地宮或者是地下墓穴的時候入口往往直接就被堵死,為了防止這些工匠洩露地宮通道機關的秘密而引來盜墓者讓統治階級不安寧,上面往往會讓這些工匠困死終老在裡面。有些安之若素看破塵世或者是被儒家傳統思想壓抑久了的毫無反抗能力的人就變成了進來時候看到的一堆堆白骨。剩下那些不甘於死在這裡的就另辟通道,找到絕對隱蔽的地道出去。看來,這條降龍之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傳下來的,但是絕對指引了相當多的迷途者,功不可沒。

    一直到夜深,在不怎麼很先進的照明系統的幫助下,這批金銀珠寶,字畫寶藏陸陸續續被搬運了出來,重見天日!蓋上夜幕的外罩後,還是掩不住寶藏散發出來的光芒,相當耀眼,分外璀璨!此處此時海闊洞天。之後,寶藏被各派派來的眾幫手完全搬出地宮。

    如騷兒請來的財產估算師和石友三他們已經在估算寶藏的價值了,不是無價也是連城,難以計其數。

    石友三:「這些寶藏我們洪興社是壓根不會要的!何況整個還作出了這種有違正道的事情,我石某人更加不能且不會奪君子之財。既然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整個這個位子,就是你雷少輝坐了,洪興社的一把交椅,以後只要用得上的話,所有人都的聽命於你雷少輝!我石友三對天起誓,如有違兄弟正氣,不得善終!」

    輝少想這石友三的牛脾氣,想搏還搏不過他,撅起來說什麼就是什麼,自己不能掃了他的美意,更何況坐上洪興社的交椅又未嘗不是件好事,香港就快回歸了,自己也想往那邊發展一下,大展宏圖,黑白兩道的勢力是不可或缺的,暗中佔了黑道一席更方便以後做事,於是就沒再多加推搪,默許了石友三私自下的決定。

    但也要有些見面禮送給洪興社作為入社禮,便劃了其中一部分交由石友三帶回去說是自己給兄弟的見面禮,話都到了這份上,石友三自然欣然照做。

    至於松田一郎,前段日子反正如騷兒他們正嚷著要轉白,這下更是有寶不愁揮霍,再說輝少已經有了下一步打算,畢竟如騷兒和阿霞也算得是自己的女人,總骨子裡不想讓她們整天涉險,男人堆裡打混,跟黑道糾結不清,這下乾脆徹底洗白呆在青城雷家和依然他們好好過過神仙眷侶的日子,便一狠心將旗下的東南亞一些賭場和娛樂場所交由松田一郎全權負責,自己持一份股就行,這下兩家的隔閡徹底消清,松田也能獨當一面,不用整天防著窩裡反。松田本就打算放棄寶藏了,回報輝少兩次救命之恩,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自己的小舅子不計前嫌,得了好處自然不再賣乖,和石友三一夥準備分道揚鑣,各自回到自己的地盤去。

    輝少也正和自己的智囊娘子軍團商議著回青城的事宜,大家正樂不思蜀地研究起一些年代久遠的古董寶物,正說著明天一早起程,輝少沉浸在美人堆裡,好不開心!門口傳來了敲門聲音。

    「進來!」說罷裝了裝樣子,做出個斯文敗類相,正襟危坐起來。

    進來的是溥揚老頭兒和幾個「錦衣衛」(說是錦衣衛其實就是保鏢,但那群人穿著怪異並且相當老土,整天一副老臉,面無表情,好像全世界欠了他們錢似的,因此輝少和雁奴他們就給取了這麼個惡搞的名字)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嬌小的溥研,她看到滿室春光鶯鶯燕燕的不禁臉色一紅,沒了剛剛的高傲和瀟灑。

    「溥叔叔,您請坐。」面對長輩,該盡的禮儀還是得盡到,免得人家說你黃毛小子,乳臭未乾,敗壞了祖宗家的規矩等等等等有的沒的被嘮叨上半天,更何況怎麼說這脈人物都是曾經的風光人物,雖然改革開放了,這古風還是有傳統的元素,總而言之一句話,尊敬有理!

    「這個,少輝啊,雷公可好?」溥揚緩緩問道。

    「爺爺早已經壽終正寢了。」輝少想著我老爹都去世好久了,現在還在問爺爺安康,未免消息太落後有點後知後覺了。

    「這樣啊」這回失落的是溥研,畢竟雷公和自己是忘年交,自己竟然連他老人家去世的消息也不知道。

    「雷公當初承諾的是讓我們研丫頭和他的孫兒結婚的,這裡是當時我們兩方簽的協議書。」溥揚一邊說著一邊從衣袖裡掏出一張有點泛黃的紙張,上面零零散散寫了些什麼字,簽著兩個大名,這個應該就是賣身契了。已故的雷公竟然把自己給賣了!還不提前告訴一下,讓他來尋寶之前好說歹說有個心理準備也行。

    這下真是財色兼收了!

    輝少和研丫頭被趕鴨子上架似的送入了洞房,不過看似其他的幾個老婆都挺高興的樣子,縱容著輝少洞房花燭夜,說什麼春宵一刻值千金,就被送了進來,現在在只點了兩根蠟燭的洞房裡看著自己新收進房的小女子。封建思想太根深蒂固了!輝少想起幾小時前說起的自己大老婆依然是合法的「正室」,把自己的女人上上下下大大小小詳詳細細羅列了一遍,那溥研丫頭片子面不改色地說男人三妻四妾是相當天經地義的事情,倒是把自己嗆了一下。

    這俏麗小美人自己當然是喜歡得緊,但顧忌到對了依然的承諾,有些於心不忍,好像背叛了什麼一樣。現在其實一想是爺爺的主意,逝者已矣,先輩為大,有點正大光明了起來。

    畢竟是洞房花燭,溥研還是好好的打扮了一下,一副婦人的梳妝打扮,穿一套艷色紅紗服,正雙手捧著茶,纖纖著細步向輝少走來。先前一門心思挖在寶藏啊地宮啊那邊去了,到沒有好好仔細看過這個小美人兒,若是保養的好,女人尤其是美女的年紀是很難從臉上看出來,想自己的小親媽那叫風韻猶存啊,這研丫頭不上二十二三,生的這樣標緻。但見:眉似初春柳葉,常含著雨恨雲愁;臉如三月桃花,暗帶著風情月意。纖腰裊娜,拘束的燕懶鶯慵;檀口輕盈,勾引得峰狂蝶亂。玉貌妖嬈花解語,芳容窈窕玉生香。輝少是從頭看到腳,風流往下跑;從腳看到頭,風流往上流。論氣質,如水泥晶盤內走明珠;語態度,似紅杏枝頭籠曉日。看了果然生得標緻,主要是那種皇室血脈與生俱來的氣質,和從小的修為教養,是自己一些個老婆沒得比擬的。

    輝少想,這下可是能過回子駙馬癮了!感覺自己真是高大威猛了起來,皇帝老子若在世,還不是我大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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