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克曼連忙把愛爾蘭扶起來,道:「我只出了微薄之力,真正救你的人是他。」他指著秦祖。
愛爾蘭目光轉向秦祖,眼前這個青年也就二十剛過,目光深邃平和,但身上卻散發著猶如浩瀚如海的氣勢。
「愛爾蘭感謝主人救命之恩。」遲疑了一下,愛爾蘭又要跪下來。
秦祖急忙阻住愛爾蘭,苦笑了一聲,道:「你不必如此。我將你從奴隸市場買回來只是時逢巧合,我也沒想讓你做我的奴隸,所以你是自由的。」說完,不待愛爾蘭反應,轉頭對東方克曼道:「有勞克曼爺爺損耗魔力,秦祖在這謝過了。」
「你與馨兒是好朋友,說這些話就見外了。」東方克曼佯裝生氣道。
「呵呵!」秦祖笑了一聲,也不再客氣,又道:「時間不早了,我還得趕回去安排那些小孩。那我先告辭了。馨兒,你幫我照顧一下愛爾蘭兄弟,他的身體還很弱。」
「好的,老大。」馨兒點頭道。
「愛爾蘭兄弟,你先在馨兒家休息。等痊癒以後,你想去哪都沒人攔你。如果有什麼麻煩,可以去隱龍莊找我,我會幫你。」說完,便轉身朝門外走去。
看著快要出門的秦祖,愛爾蘭眼中爆發出奇異的光輝,臉上閃過一絲感到和堅定。
「等等。」他突然道:「你就想這麼走嗎?」
「嗯?」秦祖聞言站住了。
「雖然我愛爾蘭淪為奴隸,但我也有自己的原則,欠別人的一定要還上。即便是拿命來還,我也不皺半點眉頭,所以你別想甩下我。我一定要償還你的救命之恩,我要跟你走。」
秦祖一愣,古怪的看了看神態認真的愛爾蘭,笑了,道:「歡迎你,我的朋友。跟我回隱龍莊吧。」
於是兩人拜別東方克曼後,一起回了隱龍莊。
可剛進莊園,秦祖就不由皺起了眉頭,按照他的吩咐,這些奴隸此時應該洗完澡穿上新衣,可眼前他們仍然木然的站在院子中央,衣衫襤褸的,二十個小孩緊緊的抱在一起,見秦祖進來,驚懼的縮成了一團。
銀劍見秦祖回來,連忙迎了上來,道:「銀劍,你可回來了!咦?他是……」
「他就是剛剛我們救回來的那人。」
「哦,大變樣呀。你好,我叫銀劍。」
「你好。我叫愛爾蘭。」
「銀劍,這是怎麼回事?」秦祖問。
銀劍聞言,臉色立馬垮了下來,抱怨道:「除了那個叫福爾德的老者,這些人不知道是聾子還是啞巴。問他們,他們也不說話;讓他們洗澡,他們也一動不動。小孩更難伺候,見我就跟見魔鬼似的,又哭又發抖的。我實在沒辦法了,你來搞定吧。」
說完,銀劍甩屁股站在一旁看好戲去了。
秦祖皺了皺眉,走到那群奴隸面前,冷冷的盯著他們,奴隸的目光中沒有焦點,一片灰暗。
「你們是奴隸嗎?」秦祖冷冷的問。
沒有人回答。
「你們是人嗎?」
仍沒有人回答。
「現在我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麼當奴隸?要麼做人?」
看著仍無反應的奴隸們,秦祖接著道:「你們看這是什麼?」說完,拿出這些奴隸的賣身契約。
「現在我把這個權利交給你們。如果你們中誰想當一個人,一個坦坦蕩蕩人的話,可以上來把賣身契約拿下去,然後把它撕了,或者燒了,那你就是一個自由的人。」
這時,二十個成年奴隸終於出現了一絲感情波動,秦祖分明從他們灰暗的眼眸中看到了一道光亮,雖然隱沒的很快。
「呵呵,不敢?還是怕我在試探你們?」秦祖笑了笑。
「哎!自由放在你們眼前,竟然沒有人敢嘗試著去爭取嗎?我再把條件放輕鬆一點,誰只要說一聲,他不想當奴隸,我幫他把契約撕了。」
看見毫無動靜的奴隸,秦祖心中閃過一絲失望,暗道:「自己是不是太急了?以後慢慢再改變他們深處的奴性烙印吧。」
「呵呵,原來我買回來的都是一群膽小鬼,連自由都不敢爭取的膽小鬼。那你們永遠只能做一個被人奴役驅使的奴才了。」秦祖嘲諷道。
歎了口氣,秦祖不想再理會這些奴隸了,突然一道微小的幾乎不可聞的聲音傳入他耳中:「我們不是膽小鬼,我不想做奴隸。」
秦祖狂喜,驀然轉頭,道:「誰?是誰在說?」
奴隸群騷亂了一下,接著恢復方纔那種死寂。
「說了不敢承認嗎?」秦祖冷笑道。
「你,出來。」他看見兩個男奴隸正死命的拽著一個長相平凡憨厚、臉色黝黑的奴隸,心中一動,便指著那被拉住的奴隸。
「放開我。」那奴隸把身後同伴的手弄開,走了出來,盯上秦祖的目光,卻又畏縮的低下了頭。
「剛剛那話是你說的嗎?」
奴隸顫抖了一下,接著目中閃過一絲決然,道:「是我說的。」
「好。」秦祖笑了笑,道:「你叫什麼名字?」
「斯巴達。」
「嗯。」秦祖點了點頭,從契約中找出斯巴達的契約,當著所有人的面放在手心,真氣一吐,那張契約頓時變成了粉末。
「祝賀你,斯巴達。你現在自由了。你現在仍有兩個選擇。第一,你可以在我們莊園打工,一個月可有五個銀幣的工資;第二,你可以從福爾德那兒領取五個銀幣,去自謀生路,以後你將跟隱龍莊沒有任何關係。」
秦祖的行為徹底把斯巴達搞傻了,他不敢相信的看著秦祖,說不出一句話來,方纔他甚至做出了被處死的準備。
「選好了嗎?」
此時,斯巴達才如夢方醒,興奮道:「想好了,想好了。我願意留在隱龍莊,做一個奴僕。」
秦祖臉色一沉,道:「不是奴僕,是工人。你們完全是自由之身。如果哪天不想留在隱龍莊,只要到福爾德那兒打聲招呼,可以自由離去,沒人攔你們。」
頓了一下,接著道:「斯巴達,我現在任命你是這莊園的管事,負責莊園平時的護衛和打掃,你能勝任嗎?」
「我……我…….」斯巴達覺得彷彿是在做夢,可一切都顯得那麼真是,他興奮的紅光滿面,眼淚泉湧,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默認我就當你同意了。」秦祖輕笑,道:「這些契約,你分給你的同伴吧,怎樣處理,由他們自己決定。德叔,你負責他們清洗收拾吧,我可不想看到我的工人一身臭氣。」他對身後已經收拾完畢、看起來幹練非常的福爾德道。
「好的,主人。」
「叫我小秦吧。你是隱龍莊的總管,一切有勞你了。」
「是,主……小秦。」
「嗯。」
「真是煩死了,我還得去伺候那幫少爺小姐去呢。斯巴達,以後有什麼事,就請教德叔,聽他的。」
「是,主人。」
「叫老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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