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馨兒,你說什麼?」東方克曼回過神來。
「爺爺,你怎麼了?你的臉色很難看,是不是生病了?」東方馨兒擔心道。
此時,東方克曼臉色雪白之極,無一點人色,寬敞的腦門上全是冷汗。
東方克曼恐懼的盯了一眼悠神哉哉的艾爾格拉,勉強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掩飾道:「沒什麼!只是突然覺得身體有點不舒服。」
東方馨兒臉色一變,急切道:「哪爺爺現在感覺怎麼樣了?我叫人去請祭祀大人給你看看!」
東方克曼笑道:「不用了。我現在已經沒事了!」看了一眼艾爾格拉,心中驚顫不已:「太恐怖了!我只是看了一眼,他便將我的精神力量束縛住了,並製造恐怖幻覺。如果不是他有意放我一馬,此時我恐怕就要變成毫無靈魂的行屍走肉,猶如傀儡一般。他到底是誰?大陸何時出現了這麼一個恐怖強橫邪靈法師?」
「那爺爺趕快去休息一下吧。我的朋友我自會招待。」東方馨兒怔怔出神的爺爺,擔心道。
東方克曼感動了笑了笑,畢竟是經歷過風浪的強者,神態很快恢復了自然,道:「呵呵,爺爺還沒有那麼老呢!你不用擔心。你的朋友可真是不簡單啊。」
「當然了。」看見爺爺神色泰然,精神自然,東方馨兒放下心來。
聞言,很自豪道:「我的朋友可是很厲害的。」
東方克曼很認同的點了點頭。
「咦?怎麼好像少了一人?」東方馨兒突然皺著眉道:「龍大哥怎麼不見了?好像還沒介紹他呢?」
「他在這!」銀劍嘻嘻一笑,把龍天從他身後推了出來。
「可惡。銀劍,你給我等著。竟然出賣我。」龍天惡狠狠的瞪了銀劍一眼,踹踹然走了出來。
「你!」看見龍天,東方克曼突然睜大了眼睛,嘴張的大大的,指著龍天,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東方老師,別來無恙!」龍天苦笑道。
「三王子殿下。】」東方克曼回過神來,朝龍天躬身一禮。
秦祖一驚,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隨即恢復自然,饒有興趣的看著龍天。烏拉和艾爾格拉全無反應,他們才不管龍天是王子還是皇帝呢。只要有人惹了他們,即便是皇帝也照扁不誤。
龍天快步走了過去,一把扶住東方克曼,道:「老師,不必多禮。我現在是一個小傭兵,可不是什麼王子。」
驚愕的看了一眼震驚的馨兒等人,東方克曼知道孫女和她的朋友並不知道龍天的身份,於是就問:「王子殿下怎麼會跟馨兒他們在一起?」
龍天苦笑道:「是父王讓我去天龍學院的,但不讓我暴露身份,所以我就一直隱瞞著身份!「說著。龍天歉意的看著眾人。
秦祖等人善意的笑了笑,表示理解。
龍天稍稍放下心來,又道:「至於為什麼會跟他們在一起,那是因為在學院時,我們就彼此認識,又是同一年級,都是神聖帝國的人,所有就湊到一起,組建了個傭兵團,一邊做任務,一邊趕回神聖帝國。」他避重就輕,將秦祖、烏拉、艾爾格拉忽略了過去。
「哦!東方克曼點了點頭,雖然很想知道秦祖三人的來路,但王子沒說,他也不敢多問。
當下,眾人坐下來又聊了片刻。
龍天既然已經被認出了出來,又從東方克曼那兒瞭解到他的父王和母親都很想念他,於是急急忙忙的先回宮去了。
剩下的秦祖等人吃過午飯後,也告別要走。
東方馨兒再三挽留,但秦祖決心要走。一來四個男子住在東方馨兒家畢竟不是很方便。但最主要的是,剛剛東方克曼對艾爾格拉的試探,和隨後警惕的目光,讓他頗為擔心。他怕住下去的話,會被東方克曼看出些什麼來,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最後沒辦法,東方馨兒只能答應了下來。但提出了個請求,就是等他們找到了房子以後,得第一時間告訴她。
秦祖點頭答應。
之後,秦祖便帶領著木青、銀劍等人出了東方家,在帝都大街上閒逛起來。
他們一邊尋找房子,一邊領略帝都凱撒城的宏偉和風土人情。
在城內轉了幾個小時,秦祖終於找到了一個較滿意的莊園。
秦祖之所以會喜歡這個莊園,是因為它地處城南,位置較為偏僻,並不是很大,300畝左右,四面少有人家,很寧靜,極適合作為修煉之地。
聽那中介人說,這莊園原是一個貴族別院,也不知犯了什麼罪,全家被貶為奴隸,這莊園也就空了下來。
可能是常年空置,無人打理,大門上斑駁漆落,院內亭榭之中花塘凋謝,雜草叢生,前廳和後院中灰塵瀰漫,地面上的塵土已經積了一寸多厚了。
看見此院如此模樣,那中介人也不要意思多要金幣,所以要價較低,只100個金幣。
秦祖也沒還價,給了那中介人一百個金幣,收了房契,打發後者走了。
他皺著眉在整個莊園內轉了一圈,問旁邊的烏拉,道:「烏拉,你會風系魔法嗎?」
烏拉一愣,道:「會七階以下的風系魔法,再高就不行了。」
秦祖臉色一喜,道:「這裡以後也算我們的家了。你也得出出力吧。」
「我們的家?」烏拉臉露古怪之色,眼睛深處流露出異樣的光芒。
「叫我幹什麼就直說,不要繞彎子了。」
秦祖尷尬的笑了笑,道:「你用風系魔法把莊園內的塵土全弄走,但要記得,不要用力過猛把房子給掀飛了。」
烏拉一呆:「用魔法打掃房子,虧他能想出來。」嘟囔了一聲,還是按照秦祖的指示,用兩階風系魔法,輕柔的將庭院中和房中的灰塵一一清除。
「艾爾格拉!」
「也有我的事?」艾爾格拉一呆。
「當然了。這可是我們的家唉,每個人都得勞動的,你也不能躲掉。」秦祖笑嘻嘻道。
艾爾格拉道:「讓我幹嘛?事先說好,我可不去當清潔工。」這些話很自然的說了出來。
當他反應過來時,腦門子上全是冷汗,自己的生死可全操在眼前這傢伙手上呢,如果後者生氣的話,那自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對他全無戒心呢?」艾爾格拉顫抖了起來。
「可惡,誰是清潔工了!」烏拉憤怒的聲音遠遠傳來。
接著「轟」的一聲,估計是一座房子倒了吧。
秦祖臉色一下子難看極了,對這烏拉那邊憤怒的喊道:「烏拉,你難道想拆房子嗎?手腳放輕一點。可惡。」
看見艾爾格拉那小心翼翼的表情,秦祖道:「我又沒說你。你看,這前院和後院的地上雜草叢生,如果能把把它們除去多好呀。後院還有很大一塊地方,幾處涼亭都倒了,如果弄一個能放水的大坑那更好。我們造一個池塘,中間蓋幾個涼亭花謝,搭一些石橋,造些假山,在池塘裡種些花草,養些魚之類的,你看怎麼樣?」說著,他的臉上泛起了興奮的光芒。
艾爾格拉雖然對秦祖很浪費時間的行為嗤之以鼻:「沒事弄這麼多爛東西幹嘛!」但此時,他並不敢違背後者的意思,不得不違心裝出很佩服秦祖的模樣,目中流露出崇拜的光芒,討好道:「主人的想法果然英明。」
「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這些事全交給你了。」秦祖淡淡道。
「什麼?」
「咦,難道你不願意?」
「不,不,不。我願意。」艾爾格拉的臉色比哭還難看。
「哈哈……報應呀,報應。某人成了很光榮的除草工和挖坑工了。」烏拉那幸災樂禍的笑聲立馬傳來。
「可惡。我們彼此彼此。」艾爾格拉惡狠狠的說。
秦祖慧心一笑。
他也有事做。他得給莊園起個名字吧,已經想好了名字,就叫「隱龍莊」。並且他還要去製作一塊門匾。
銀劍和木青被他派出去買一些材料,請修理工修葺莊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