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又一刀刺來,劉冕朝旁邊跳一步閃開,怒聲喝斥。
「殺了你!我要親手殺了你!」太平公主如同一隻暴怒的母獅,張牙舞爪的又朝劉冕刺了過來。那匕首橫七豎八一頓亂飛沒有一點章法,劉冕輕鬆就能避過倒不擔心自己被她刺到,反倒是怕她不小心傷到自己。
「你別亂來,有話好好說呀!放下放下,別傷到自己!」
太平公主勃然大怒,像只螃蟹一樣橫衝直撞左跳右跳,看樣子恨意十足還真想殺了劉冕。那柄小刀亂七八糟的一頓飛舞。兩人你追我趕將房中坐榻桌几一頓踢翻,場面有夠驚險。
邱大友和一些宮女宦官們乖乖的站在小院圓門外,也聽到了房中傳來的踢踏摔倒聲,個個都心驚肉跳。兩名衛士上前來道:「邱公公,公主和劉將軍在房中……不會有什麼事情吧?要不要小的們進去看看?」
邱大友可是太平公主的心腹近宦,就如同她肚子裡的蛔蟲一般,他當然知道房中現在在發生什麼事情了。他非但沒有允諾下來,反而怒目一瞪:「放肆!你忘了公主交待的事情了?沒有殿下的允諾和召喚,誰也不許進入園內半步——退下,都退下。退遠一點!」說罷,他還帶著人閃得遠了一些,不讓他們聽到房中傳出的聲音。
太平公主越耍越瘋了,大呼小叫手舞足蹈的揮著匕首,在房中跳來躥去,還真像只發怒了的母狒狒。劉冕初時還有點驚心和惱火,到後來只覺得好笑起來。
「好啊,你還敢笑!」太平公主火氣越大了,將裙擺一提,嗷嗷的叫著就朝劉冕撲來。劉冕繞著一根房柱躲閃,太平公主一刀刀扎空。越來越惱火。
「喂,你鬧夠了沒有?」劉冕倒是氣定神閒。
「今天不殺了你,誓不罷休——呀呀呀,看招!」太平公主連揮出幾刀,都被劉冕輕鬆的避過。自己卻累得直喘氣。
「不許跑!」太平公主稍歇了片刻。喘著粗氣拿刀指著劉冕,「我是公主,我命令你不許跑!」
「你當我是二楞子呀!」劉冕又好氣又好笑,反而溜得更快了。
太平公主氣得直跺腳。掄著手邊的花瓶矮几一頓亂砸。
「喂喂,別扔!」劉冕眼疾手快接過一個花瓶放下。「很貴的。唐三彩啊!」
「啊呀——」又一個矮几迎面砸來,劉冕再揮一手輕鬆接到放到一邊,苦笑道:「耗子急了還咬人呢,你別逼人太甚好不好?」
「喲,還敢威脅我!」太平公主反倒越火了,不砸就不砸,再度揮刀殺了過來。劉冕將花瓶矮几放到了一邊,一閃身躲過。情不自禁也動了一點肝火:「太平!鬧夠了呵!再鬧就有點過分了!」
「呸!誰跟你鬧!我今天非得殺了你不可!」太平公主已然氣憤難當一臉通紅。全然變成了個潑婦,不顧一切的朝劉冕撲來。
「最後一次!」劉冕一閃身避過。揚起手指指著太平公主,「讓你不是怕你,是尊重你。你如果不要尊重,可別怪我不客氣!」
「呸,臭男人!今天不殺了你,誓不罷休!」太平公主可是個習慣了無法無天的主兒,才不管什麼劉冕地警告,哇呀呀的又掄著匕首刺了過來。
劉冕眉頭一擰,這一次不閃了。待那匕首刺到身前時,突然右手發力宛如疾電一般掐住了太平公主的手腕。
太平公主一下就瞢了,使勁往前刺扎,紋絲不動;用力回拉,仍是不動。劉冕的手就如同鐵鉗一般。
「不鬧了吧?」劉冕面如寒霜,陰沉的瞪著太平公主。
太平公主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放手、放手!」
「撒手!」劉冕二指略用半分力氣,太平公主就疼得哎喲一聲匕首脫了手。劉冕抬腳踢出,那匕首宛如疾電一般射到了牆壁上,直入沒柄。
太平公主地臉頓時就白了,又驚又恨的道:「你、你想幹什麼?你欺負女人!
劉冕冷哼了一聲甩開太平公主的手,走到一旁收拾坐榻矮几將其擺正。太平公主挪著步子來到牆邊,使勁的拔那匕首,吃奶地力氣都使出來了,硬是拔不出來。
「省省吧。就你那花拳秀腿嗲聲嗲氣的,還學人當刺客。」劉冕大搖大擺地坐了下來,衝她招手,「過來,坐下。」
太平公主地臉一哆嗦:「你是何人,我堂堂公主憑什麼聽你的。」
「你非要跟我來橫的是吧?」劉冕劍眉一豎,雙手捏拳將指頭摁得劈叭作響,「你彷彿是忘了吧,我可是殺人不眨眼的鬼龍神將!」
「呸,不害臊!」太平公主仍是惱火,卻又禁不住被逗得撲赤一笑,大喇喇的走過來挨著劉冕坐下。擄了擄弄得零亂的秀髮,冷哼一聲將臉別向一邊。
劉冕換了個臉色,和顏悅色道:「公主,說說看。今天是什麼事情讓你如此大動肝火呢?」
太平公主惱火的冷哼了一聲,轉過臉來怨恨的瞪著劉冕:「還不是因為你——我要嫁給武攸暨那個衰人了!」
劉冕早有預料。武則天肯放太平公主出關,定然是她已經答應了婚事。於是道:「可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駝兄!」太平公主突然發起嗲來,哼哼唧唧往劉冕懷裡一撲,「我不要嫁給他!不要嫁給他啦!我寧願嫁給你!」
劉冕搖頭苦笑,這女人心,真是海底針,說變就變哪!
於是像往常一樣,伸出一臂將她攪住在背上輕拍:「別急別急,有話慢慢說。」
正當劉冕剛剛放鬆警惕,太平公主地臉上突然泛起一個邪惡地笑意,一隻手飛快的朝劉冕襠部抓去!
一擊即中。
太平公主目露精光嘿嘿地邪笑,非但是用足了力氣怒抓了一把。甚至還擰住那團軟綿綿的東西,用力一擰……
「啊——我、操!」劉冕淒厲的一聲慘叫,臉瞬時漲得通紅,整個人條件反射的縮成了一團。
太平公主也還算機警,迅速的準備跳起身來。不料劉冕一手捂著受傷地要害。另一隻手卻仍有千百斤力氣。如同鐵鉗一般將她一條胳膊肘兒死死掐住。
「瘋婆子!你這瘋婆子!」劉冕疼得縮成一團,咬牙切齒連聲怒罵,手中也不自覺的使上了十足的力氣。
太平公主這下真的有點害怕了,用力的甩手臂死活也甩不掉。而且被拎得生生地疼。
「你、你、你放手!快放手!」太平公主又疼又怕,倉皇地大叫。
劉冕的下體傳來一陣陣疼。全身的力氣幾乎都要被抽空。可他緊咬牙關拼出全身的力氣將她抓住死活不放手。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道:「今日我要是不狠狠的收拾你一場,老子就不是帶把兒地爺們!」
「你、你敢!」太平公主底氣盡失,此時只得扔出最後一張底牌,「我可是公主!你要是敢欺負我,太后就會將你滿門抄斬!」
「滿門抄斬老子今天也要先廢了你!」劉冕捂著歇了半晌,漸漸恢復了一絲力道,昂起一點頭來怒目瞪著她,「臭婆娘。受死!」
「啊呀——」一聲慘叫。太平公主仰面就倒。劉冕單臂發力將她一扯,太平公主整個人如同敗絮一般迎面撲倒在地上。
劉冕受了這記重創一時可是難以恢復。此時只得借力將自己地身體壓到了她身上。
太平公主以面著地被壓倒在地上,一陣陣嗷嗷的慘叫手舞足蹈連聲大罵。劉冕才不管這許多,非但是將自己的身子枕到了她的腰背上,還一肘頂住了她豐腴的臀部,另一隻手仍是可憐巴巴的捂著自己的襠部——真疼啊!
「劉冕,劉駝鳥!我要將你滿門抄斬!滿門抄斬!」太平公主四肢亂舞口不擇言的大罵。一雙手掌在地上撲騰得啪啪作響。
劉冕喘著粗氣解氣地嘿嘿直笑,抬起手肘就在她肥美地屁股上頂了一記。太平公主疼得哇哇大叫。
「嚷啊,接著嚷。看小爺不整死你!」
「我一定要殺了你!將你滿門抄斬!刨了你劉家的祖墳出來鞭屍!」
「我靠!如此惡毒!那我今天不把你殺人滅口看來是不行了!」劉冕也詳裝大怒,掄起大巴掌在她屁股上左右開弓啪啪啪地連賞了十幾個大耳光,打得如同奏樂一般響聲一片。
太平公主又羞又惱又疼,嗚嗚的乾號起來:「我一定會報仇血恨的!我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
「那我只好殺人滅口啦!」劉冕下體的痛楚已消失大半,此時也有了更多的精力來折騰這只被摁倒的母老虎。
他惡作劇的揚起兩根手指在太平公主眼前晃了一晃:「看看,這是啥玩藝兒?」
「豬手!」太平公主怒罵一聲還要張口還咬。可惜被劉冕的身體死死壓住動彈不得,只能恨恨的用巴掌在地上死拍。
「是啊,豬手。而且是鹹豬手!」劉冕邪惡的壞笑,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並成一對鉗子,對準太平公主屁股上肉最多的屁股尖兒掐了上去。非但是狠狠的夾住了肉,還順時針的擰了大半個圈兒。
「啊啊——呀!」太平公主一聲慘叫,這下真的迸出了眼淚來。
「爽吧?臭婆娘!還要將我滿門抄斬,我今天就把你折騰個半死,然後先姦後殺殺了再奸!要不我怎麼夠本呢!反正是死,臨死也拖個墊背的!」劉冕擺出十足的流氓嘴臉,在她另一邊屁股上如法炮製又怒掐了一把。
「嗚——啊啊!」太平公主被掐得一陣慘叫,雙腿亂蹬雙手亂拍,嘴裡胡亂的罵道:「劉冕,你不是男人!你欺負弱女子!你是宦官!沒根兒的宦官!」
「喲,還罵!」劉冕才不應她的話茬兒,左右開弓兩邊屁股一起掐,然後一個順時針一個逆時針。掐了個過癮。
太平公主抬起脖子仰天長嘯,好不淒愴——「劉冕,我、我、我跟你誓不兩立!我——」
「你什麼呀?你不是感覺還不夠過癮?」劉冕一不做二不休,反正這滔天大罪已是犯下了,掐一下是死掐一百下也是死。索性掐個夠本。
「小爺今日要重振……陽綱!」劉冕本待說個重振夫綱一想不妥。於是信口如此喝罵起來。口中大罵,手中也不停。左右一頓亂掐,將太平公主掐得一陣鬼哭狼號眼淚迸流。
到後來,她終於不敢大罵。只在嗚嗚的乾號了,眼睛裡一串串的眼淚橫流。
長這麼大。她還是頭一次被人如此羞辱。別說是打。除了武則天誰又曾對她說過半句重話?
「過足癮了,不罵了?」劉冕也停了手不掐她了。
太平公主卻在身下喘著氣兒道:「要、壓、扁、了……」
劉冕這才回過神來。自己可是身強體壯的大漢,壓在她身上也折磨得有點時辰了,可別真把她活活壓死了。於是朝旁邊挪開了一點只是仍舊將她按著沒敢放手。
太平公主消停了片刻保持著詭異地沉默,突然張嘴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哭得可真兇,像幾歲的孩子一樣。這下倒不是裝出來的了,是真哭。
「喂……」劉冕有點瞢了,拍了拍她的屁股。「你可是當娘地人了。怎麼像孩子一樣?」
「別碰我……嗚——」太平公主將手埋在臂彎裡,既不鬧也不罵了。悶頭痛哭。哭得驚天動地,哭得鬼哭神號。
劉冕自己下體應該也沒受什麼實質性地重創,現在痛楚已在慢慢消失,所幸太平公主畢竟力道有限,沒傷了這脆弱的子孫根。
於是挪開了身子不壓著她了。
太平公主仍是沒有起身,趴在那裡嗚嗚的痛哭。
劉冕別的不怕,就怕女人哭。這一哭起來,當真心煩。他撓了撓頭,也臥到了太平公主身邊在她耳邊道:「好啦,別哭了。大不了我讓你掐屁股啊?」
「不掐!你滾遠一點!」太平公主哭得更凶了。肩膀一陣陣顫動,看那架式都快要接不上氣兒來。
「乖,別哭了。」劉冕轉頭又來哄她,拍拍肩膀,擄一擄被汗水和淚水弄濕地鬢角。太平公主朝旁邊一晃,避開劉冕的手換了個地方趴著繼續哭。
「這小娘們,真難纏……」劉冕惱火又為難地直撓頭,起了身來大咧咧地道:「那你接著哭,我走了呵!」說罷作勢就朝外走。
「不准走!」太平公主急惱的揮拳砸在地板上,仍是哭個不停。
劉冕哭笑不得:「我不走,就留在這裡看你哭呀?奇了怪了,頭一次聽說有人哭還要觀眾欣賞的。」
「我不管,就是不許走!」太平公主惱火的腳丫子直踢,一不留神將腳上的圓頭繡花鞋給甩掉了。
劉冕又好氣又好笑,將她把鞋子拎了來,捉住她的腳給她穿鞋。太平公主耍著小脾氣兒腳丫子亂動,劉冕用力一下將那隻腳拎住,野蠻的給她穿了上去。
然後,他就坐在一旁,靜靜的欣賞著太平公主——哭。也不去哄也不去折騰,就這樣靜靜地欣賞。
過了許久,太平公主彷彿是哭得累了,或者是哭得無聊了,終於止住了哭聲劉冕暗自好笑,走到一旁倒來一杯茶:「來,補充點水分。這眼淚可流得真是多呀,宛如長江滔滔連綿不絕,又如銀河泛泛直落九天。」
太平公主一骨碌翻身坐起來,搶過劉冕手裡地茶杯宛如饕餮般喝下一整碗茶,然後突然一皺眉驚叫一聲:「哎喲!」
「你又怎麼了?」
「屁股……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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