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奇跡公會總部,派薩拉斯的診療所——
「小伙子,你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這次又打算幹什麼?準備的這麼齊全?」小葉子進藥房拿藥,派薩拉斯一如往常的笑著調侃道。
「是有關黑山商會的。」雷雨坐在椅子,淡然說道:「已經調查的差不多了,該是動手的時候了。」
「年輕人有衝勁是好事,但是有那個必要嗎?莉珂不是已經沒事了嗎?」派薩拉斯點一隻煙,雙眼透過繚繞的煙霧盯著雷雨。雷雨調查黑山商會的事情他知道的很清楚,只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動手。
「發生了一些事情……」雷雨低下頭,用下定決心後的輕鬆口吻說:「而且有些事情總是要做個了結。」
「嗯,他們確實幹的有點過。但是黑山商會成立三十多年,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就算是二流組織,總是有一兩個的了檯面的傢伙。」派薩拉斯笑了起來:「你打算怎麼做呢?」
「恩……看情況,不過他們似乎對我們這樣的人很感興趣。」雷雨挑了挑眉毛,看著派薩拉斯微笑起來:「送貨門怎麼樣?」
「這是個好主意,你這個壞傢伙。」派薩拉斯笑的很曖昧:「和剛來的時候已經不一樣了啊。」
「一樣的,其實我還是不想讓自己的雙手沾血腥。」雷雨轉動著水杯,感慨的說道:「但是似乎沒那麼容易。」
「當然,成長總是需要代價的,煩惱是好事啊。」派薩拉斯哈哈大笑起來,雷雨抬頭看著他的臉。突然問他。
「艾娜說我們都很像野獸,不吃掉別人別人就吃掉我們,你怎麼看?」
「真是粗俗地女人,難道她就不能用更高雅,更有格調一點的形容方式嗎?」派薩拉斯擠了擠眉頭,不爽的說道:「像競爭本能、物競天擇之類不是更好聽一點嗎?」
「只是好聽一點嗎?」雷雨苦笑著說道。
「當然!」派薩拉斯吐了個煙圈,伸出手指指著雷雨:「你的主觀認識似乎有一個誤區,那就是人類和動物不一樣。但其實人類不過是一種靈長類動物。可惜的是大多數人都忘記了這一點。弱肉強食這條法則同樣在人類身適用,你的周圍難道不存在競爭?低等動物之間的血腥競爭往往讓人類感覺野蠻殘酷,但是人類之間看不見的競爭才更加地恐怖。失業,犯罪,破產,跳摟這些耳熟能詳的詞語,不正是競爭的產物?大國霸權,小國芶且。當人類之間的競爭一旦搬桌面,那就是號稱流血機器的戰爭。戰爭中的人類是很狂熱的,可他們是否覺得自己很野蠻殘酷?世間的事情就是這麼回事,人類一邊用高尚和道德做遮羞布。一面做著和低等動物一樣地事情,末了還故意創造了良心這種東西來折磨自己,你說是不是很愚蠢?」
「……這是一個生物學家的看法嗎?還是說你對這個社會有什麼不滿?」雷雨詫異的看著剛剛滔滔不絕的派薩拉斯,猶豫著問他。剛才他說地那些,怎麼聽都有股自暴自棄的味道。
「去你的,你對這個社會才不滿呢。」派薩拉斯哈哈一笑:「我不過是在告訴你不要在不該猶豫的時候猶豫。假如你碰了敵人,我希望活下來的是你。」
「先謝謝你了。」雷雨無奈的搖搖頭說道,這時小葉子端著藥瓶走了過來。
「次的海鞘好用嗎?」雷雨一邊把藥收起來一邊問派薩拉斯,派薩拉斯警惕的看著他。
「別想用這個借口佔我便宜。那只是禮物,和交易沒關係。」
「嘁,真是財迷心竅。」見計策敗露,雷雨有些悻悻的說道。派薩拉斯笑瞇瞇地看著他,得意洋洋的說:「這叫公平交易,
換懂嗎?」
「知道了。這次是多少?」
「三萬美金,你用那些金幣付也行,我知道你有很多的。」派薩拉斯笑嘻嘻的說,雷雨一面拿出銀行卡轉帳一邊搖搖頭。
「財迷鬼。」
轉帳之後,小葉子又端來一盤糕點。雷雨本來打算要走,這下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謝謝。」雷雨向這個文靜有禮的女孩道謝,小葉子點點頭坐在一邊。派薩拉斯毫無風度的大嚼著糕點,笑呵呵地問雷雨。
—
「那麼你的第一個攻擊目標已經定了嗎?」
「是的,黑山商會在日本伊豆諸島中的三宅島有一個研究所,莉珂曾經在那裡呆過一段時間。我打算先去那裡看看。」
「日本?」一直保持安靜的小葉子突然抬起頭:「真的嗎?」
「是的。」雷雨點點頭,有些驚訝的看著小葉子:「怎麼了?」
「那請讓我同去。」小葉子對雷雨說:「我很熟悉哪裡。」
「是嗎,你果然是日本人。」雷雨笑了笑,派薩拉斯疑惑的看著他:「你不知道嗎?」
「不,多少感覺到了。」雷雨點點頭,同意了小葉子的要求。她身手確實很好,而且熟悉當地環境,又能在負傷時擔任緊急醫生,有她幫助再好不過。
「醫生,請允許我同去。」小葉子轉頭請示派薩拉斯,派薩拉斯聳聳肩笑了:「你問了他才問我,不讓你去也不行啊。」
「那呆會我們就出發,小葉子你準備一下。」雷雨站了起來,把最後一塊糕點吃完說道。
……
……
出了派薩拉斯地診所,雷雨徑直回到了家。他剛進家門,就發現一屋子的人正面目陰沉的瞪著他。
「怎麼了?」雷雨被艾娜和莉莉雅的目光盯的寒毛倒豎,忍不住疑惑的問道。
「我的仙人掌騎士!你怎麼可以讓淑女在這裡忍受空腹的痛苦?」莉莉雅不滿的對雷雨嘟著嘴,艾娜也不懷好意的在一邊幫腔。
「高森的拳頭想必已經很癢了?」
『主人,我肚子餓了……』小塔洛有氣無力的臥在赫思嘉懷裡,赫思嘉苦笑的看著雷雨。
「對不起啊雷雨哥,我的手藝實在是……」
「如果我不回來你們會不會餓死啊?」雷雨苦笑的看著這群難伺候的女人們,心裡覺得還是乖巧聽話的莉珂好。他把頭轉向莉珂,發現她也正用期盼的眼神看著他。
『莉珂……連你也……』
「好好,我做還不行?」雷雨無奈的走向廚房,後面傳來這群女餓狼的歡呼。
「我要吃魚!我今天釣到了三條!」莉莉雅興奮的說道,艾娜也挑剔的提議道。
「那紅燒怎麼樣?」
「我覺得清蒸好吃,晚不宜太多油膩。」赫斯嘉也插嘴,小塔洛高高興興的叫著。
「那就一條清蒸一條紅燒。」
「還有一條呢?」
「當然是做成湯了。」一幫女人唧唧喳喳的吵成一團,完全不顧雷雨最討厭魚腥味的事實。
時針走晌午夜零點,雷雨等人完成了準備,來到了造物奇跡十三層傳送大廳,小葉子已經在這裡等候多時了。
「我們出發。」藍色的傳送門打開時,雷雨轉身對兩個女孩子說道。兩人點點頭,跟著他踏入了傳送門。先發這麼多,接下來繼續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