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惜了!小鬼好不容易認真一次!道家的小鬼搗什麼亂啊!?」
當雷雨他們用傳送門離開後,賭場旁邊大廈的頂層,一個可以清楚看見小巷內部的位置,艾娜大魔女萬分沮喪的扔掉望遠鏡不滿的叫了起來。她這兩天一直跟在雷雨後面,本來就無聊的緊。今天難得碰到一場好戲出台,結果硬是讓這些人攪黃了。
「……算了,那小子這次應該又學到些什麼了吧?」艾娜魔女笑瞇瞇的看了看下面的情況,然後很快消失在樓頂。
賭場旁邊戰鬥過的小巷裡,一男一女從樓頂上輕飄飄的跳了下來,注視著垃圾堆裡的鴕鳥狀的伊籐誠。賭場貴賓包廂裡的人從窗戶裡冒頭,偷偷的打量著下面的景象。男青年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向賭場的窗戶這裡走來。
「伊籐先生,垃圾堆很香嗎?你應該沒那麼差勁吧?」
年輕的女孩雙手插在口袋裡,笑瞇瞇的看著伊籐誠的樣子問。她看起來只有十**歲,頭髮烏亮,相貌甜美。不過上揚的眼角和狡黠的眼神似乎在告訴人們這是個小辣椒一樣的女孩子。
除了漂亮的姿容外,讓人印象深刻的是女孩外套右肩的部分繪著一個巴掌大的『道』家太級陰陽魚圖案,這個標誌是在提醒識貨的人們,她是『道』家的子弟,不要隨便打她的主意。
「讓靈飛小姐見笑了,如果再來兩三發的話,家裡人就該為在下做牌位了。」伊籐誠慢慢的拄著自己的長刀站了起來,苦笑著說道。
「那你乾脆回老家結婚算了,就此放一個永久的假期如何?」
女孩名為靈飛,姓自然是李,乃『道』家香港分支一代新秀中的佼佼者。她從容的笑著,綿裡藏針的對伊籐誠說道。一股迫人的氣勢隨著她的笑容出現,緊緊的逼向了剛站起來的伊籐誠。伊籐誠不動聲色的握住刀柄,臉上露出了表演一樣的苦澀笑容。
「那可真是好的歸宿,可惜在下所鍾愛的女人和鍾愛於在下的女人還沒出現,伊籐無顏拜見九泉之下的父母大人啊。」
「是嗎?真遺憾~」李靈飛笑了笑,向前走了一步問:「那剛才是怎麼回事呢?那個人面生的很啊,而且使用的還是西洋術法,不知道伊籐先生怎麼看?」
「在下也是偶然碰見而已,詳細的情況並不清楚,不過他們好像不是紅公爵的人,當然,也不像是怎麼小組織的角色,應該是從外面來的吧。」伊籐誠看見李靈飛的舉動,一邊戒備的慢慢站直身體一邊說道。
「原來如此。」李靈飛點點頭,然後突然又問:「那伊籐先生在這裡幹什麼呢?」
「……在下當然是來賭錢的。」伊籐誠訕訕的笑著,絲毫不敢大意。他很清楚眼前這個女孩的實力和背後的力量,沒有必要的話絕對不會輕舉妄動。何況這裡還有這女孩的兄長,號稱『道』門第一天才的李慕陽,伊籐誠並沒有自大到認為自己能打敗這兩個人的聯手攻擊。
「你在愚弄我嗎?伊籐先生?」李靈飛瞇著眼睛,露出了不高興的表情。
「……」見對方把話挑明,伊籐誠基本上沒什麼話說了。事實上他也是來找朱古力的弟弟朱逢春的,不過他的目的和雷雨他們目的並不相同。作為一個不甘寂寞一心壯大的組織,雞尾酒正為擴張而積極的尋找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然後經常販賣古文物,結交了大批大人物的朱古力自然被他們看中。而要達到控制朱古力的目的,朱逢春將是一個十分具有利用價值的棋子。
「既然不肯說,那就請伊籐先生留下來到府上盤恆幾日吧。」李靈飛說著,把手從口袋裡拿了出來。她的手上是幾張黃色的小紙符,在略顯陰暗的小巷裡微微的泛著奇異的光芒。伊籐誠神色凝重的提起了武士刀,做出了一個拔劍的姿勢,他並不是一個甘於束手待斃的人,至少現在還不是。
正當兩人進入一觸而發的緊張狀態時,從賭場方位突然射來一道黃光。伊籐誠大吃一驚的準備躲閃,但黃光依然緊緊的咬住了他。伊籐誠感覺被擊中的部位開始發癢,隨後這種瘙癢感迅速的擴散到全身,剛剛凝聚的氣也在一瞬間散掉了。李靈飛轉頭看去,發現李慕陽正從賭場那邊走過來。他已經把賭場裡的人關於剛才戰鬥的記憶消除了。
「沒有人可以隨便冒犯道家的人,剛才只是警告,現在給我滾吧。」李慕陽冷傲的看著在身上撓來撓去的伊籐誠,淡淡的說道。伊籐誠拚命咬牙忍住這令人抓狂的瘙癢,轉身迅速離開了小巷。對此大為不滿的李靈飛看著伊籐誠的背影氣的跺起了腳,不滿的向李慕陽叫道。
「哥,你怎麼放他跑了呀!好不容易才抓住這條大魚的。」
「現在還不是和雞尾酒鬧的時候,凡事要以大局為重。而且讓他癢三天就夠他受的了。」李慕陽仍然是一副冰板的模樣,只是看向自己妹妹的眼神中卻多了一絲溫柔。李家這一代女孩子少,所以古靈精怪的李靈飛自然成了全家的寶貝。
「切~~大局為重大局為重,大局為重個鬼呀。」李靈飛不滿的嘀咕著,不過卻沒有近一步的胡鬧。她心裡也很明白目前的局勢,正全力擠壓紅公爵聯盟生存空間的李家目前並不適合過多樹敵。不然這會使『雞尾酒會』這個不容小覷的組織倒向敵人的那邊。
「哥,你怎麼看剛才的那兩個人啊?那個好像是中國人吧?怎麼用的是西洋法術?」李靈飛好奇的看著地面被削斷的半截消聲器問。
「誰知道呢,先回去報告師傅他老人家吧。」李慕陽說著揮動袖子,一股旋風刮過,兩人消失在了原地。
……
……
傳送術把雷雨他們直接送到了酒店的房間,莉珂扔下武器,然後把手雷的保險銷插了回去。等她做完這這些,雷雨猛的揪住了她的衣領,怒氣沖沖的看著她。
「你剛才想做什麼!?」
「……」莉珂呆呆的看了雷雨一眼,低下頭沒說話。看見她的這副樣子,雷雨只感覺一陣邪火沖上心頭。他隱約明白莉珂為什麼那麼做,但是他很生氣!真的非常生氣!
「你把自己的命當成什麼了!?」雷雨咬牙切齒的瞪著莉珂。
「我要,保護你。」莉珂輕聲說道,雷雨立刻大吼起來。
「我他媽的才不需要你這種方式的保護!我不稀罕!你他媽的這是在自殺!」雷雨氣急敗壞的叫道,過多的好意也是會讓人痛苦的,尤其是這種用捨棄性命的方式來幫助人,被幫助的對象根本就不會覺得高興。
莉珂就好像一張純淨的白紙,除了強迫培養並融入血肉的殺戮本能外,她只懂得最簡單的判斷道理。誰對她好,她就對誰好,哪怕因此付出生命也無所謂。在她的眼裡,生命是那樣的卑微,不管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都一樣。
正是這樣的莉珂遇到了這樣的雷雨,一個完全不追究她的過去,一個完全不帶目的而對她好的人。所以莉珂從來沒有想過雷雨會對她有任何的惡意,即使在罵她也一樣,如果這種信任是一種疾病,那莉珂毫無疑問已經病入膏肓了。
莉珂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第一次,被罵了也覺得高興,一點也不生氣……你是為我好的,我知道。」莉珂呆呆的看著雷雨,突然輕輕的笑了起來。看著她這純淨無暇的笑容,雷雨頓時感覺心中的某處柔軟被刺中。他突然緊緊的抱住莉珂,不讓她看到自己已經濕潤的眼眶。雷雨活這麼大,第一次覺得一個女孩的存在對自己如此重要。
「你個傻瓜!別隨便做這種蠢事!」
雷雨低低的說著,內心中即高興又悲傷。他緊緊的抱住莉珂,生怕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一樣。
「其實差勁的人是我。」心中的怒火消失了,雷雨抱著莉珂,靜靜的說道:「我他媽的又蠢又不自量力,弱的不行還偏偏自以為是,我根本不該朝你發火的。」
「……」莉珂伸手抱住了雷雨,用頭輕輕的噌著他的胸口。
「對不起……我向你道歉,但你以後千萬別那麼做了,那麼做我一點點也不會高興。即使打不過,咱們還能逃走,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你記住了嗎?」雷雨拍著莉珂的後背,語重心長的說道。
「嗯,我記住了。」莉珂輕輕的點點頭。
「記住就好,回頭我們做配合訓練吧,這樣我們會比現在強的多。」
「嗯。」
……
張雯很快就收到了雷雨他們受到襲擊的報告,中午的時候就火急火燎的趕到了酒店,確認雷雨他們平安無事,她這才大大的鬆了口氣。雷雨向他詳細的說了伊籐誠和那兩個青年的事情,張雯點點頭,然後皺著眉頭說了起來。
「伊籐誠是日本北海道人,今年三十九歲,獨身。他是日本一個叫北鳴流的古老流派弟子,九七年的時候獨自一人來到香港,後來加入了雞尾酒會,靠著實力一步一步的向上爬,目前是雞尾酒會的高級幹部之一。至於那兩個人,我覺得可能是李家的人,畢竟那裡是李家的勢力範圍。」
「李家啊……」雷雨苦惱的撓撓腦袋,想起了還放在那裡的汽車。他看了看張雯得到臉色,最後還是決定不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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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現在很弱,但是大家應該明白我是故意這麼寫的,為的就是主角的養成,這樣才看的有趣。就像某位讀者說的一開始就打遍天下無敵手,爽啊爽啊的,試問有幾個看官會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