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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趟明亮新居室裡散發著油漆和木料的味道,在氣氛壓抑的客廳裡,雷關和新婚妻子白雪珍坐在沙發上,神色無奈的看著對面沙發上一言不發的赫思佳。
從赫思嘉進門開始,這種微妙的尷尬氣氛就一直在三人之間環繞。最近發生的事情,讓母女兩人相對無言,而雷關只能像外人一樣無奈的看著她們。
「思嘉,到這邊來住吧,你總不能一直住在同學家吧?」白雪珍首先打破了沉默,擔憂的對女兒說道。
「是呀,一直住在別人家也不是辦法。你還小,不能沒有監護人。」雷關也在一邊幫腔,可憐他干了十幾年的警察,習慣了面對各種罪犯。現在要他來哄孩子,臉上的表情不免有些怪怪的。
「我不小了。而且這裡也不是我家。」赫思嘉神態冷淡的說著,直接拒人於千里之外。
「這裡怎麼不是你家呢?這裡就是我們的家。」白雪珍著急的說道。
「哼……」赫思嘉輕蔑的哼了一聲,抬頭打量著房間。房間三室兩廳,顯得既寬大又舒服,比她原來的家好多了,但是她就是不喜歡這裡。她還是無法原諒母親,她覺得母親背叛了父親。
「咳……思嘉,你媽媽也是為了你好,你不要讓她操心了好不好……」因為自己的兒子一向沒怎麼讓自己操心,雷關照顧孩子的經驗實在寥寥無幾。不過眼下這時候,他也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對付這彆扭的小姑娘了。
「別叫的那麼親切,我當不起。而且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教?」赫思嘉打斷了雷關的話,接著她嘲諷的看著雷關翹起了嘴角笑道:「啊~~~難怪媽媽要維護你呢,你對她可真好啊~~」
「思嘉!」雷關被赫思嘉噎的說不出話來,白雪珍發出一聲類似尖叫的斥責,但赫思嘉置若罔聞的站起來,自顧自的在房間裡遊走。
赫思嘉不想再和他們說話了,大人們的想法令她感覺十分厭煩。她在尋找,尋找雷雨所在的地方。自從當初雷雨奮不顧身的衝上國道救下她時,她的心中已經有了這個男生的影子。
赫思嘉雖然因為家庭的原因而顯得叛逆,不過歸根到底仍然是普通的女孩子,甚至由於生長環境的原因,她比一般的女孩更加早熟,更加敏感和重感情。對於能捨出性命來救自己的人,所有的女孩自然不免有些想入非非和報恩的願望。她為他的生死未卜而自責擔憂,為他的平安無事而歡喜愧疚。唯一讓她不爽的就是他是這個便宜爸爸的兒子,為什麼他偏偏是這個人的兒子呢?她忍不住抱怨的想。
「那個人……雷雨呢?」繞了房間一周,赫思嘉沒有找到自己要找的人,而且這房子裡也沒有男生的房間,她十分驚訝,忍不住問道。
「雷雨他住老房子裡。」雷關不明白赫思嘉為什麼這麼問,不過還是說了:「我們原來住的地方,就在附近的東二尺。」
「為什麼?」赫思嘉疑惑的問。
「他說他想獨立。」
「可是他不是剛從醫院裡出來嗎?你們怎麼能這樣!?」赫思嘉急了,不由自主的叫道。雷關和白雪珍面面相覷的看著突然激動起來的赫思嘉,驚訝不已。這丫頭不是很叛逆嗎?怎麼又關心起人來了?
「啊……」赫思嘉也不是傻瓜,話一說完就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她躊躇的站在那裡,既羞愧的想立刻逃離這裡,又不想放棄知道雷雨情況的機會。
「你們就不擔心他的身體有個萬一什麼的嗎?你們大人老是這樣,一點也不負責任。」少女心煩意亂,忍不住口不擇言起來。
「……恩。」白雪珍疑惑的打量著躊躇的女兒,很快就明白了她的異常。女兒明顯是對雷雨動心了,這種感覺身為母親的她很明白。
雷雨是個靠得住的男孩,這一點白雪珍再清楚不過。但是女兒才十七歲,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這要是說早戀吧又不小了,可不是早戀吧還是有些太早,女兒的成績她心理清楚,想上大學實在有些勉強,以後的人生也就平平淡淡了。而雷雨的成績雖然稱不上出類拔萃,但考個一般大學是沒問題的,以後自然也算是前途無量,兩人這樣能般配麼?一時之間,白雪珍思緒萬千,也不知道是該鼓勵還是該制止,想說的話硬生生的收了回來。
「你們不是要我回來住嗎?」赫思嘉突然轉回頭來,直視著兩人說:「我回來住可以,但我要去雷雨那裡住。」
「啊?」雷關吃驚的長大了嘴巴。
「為什麼?」白雪珍心裡彭彭亂跳,生怕女兒說出什麼嚇死她的話來。
「因為他這次是因為我受傷的,我要去照顧他。而且他學習比我好,我可以向他討教功課。東二尺不是兩室一廳的房子嗎?住下我們足夠了,這樣你們也就放心了吧?」赫思嘉繃著個臉,努力不讓自己內心的想法顯露在臉上。此刻少女的心中早已翻江倒海,即害羞又喜悅——哼哼,戀愛麼,當然只有主動才有機會。雖然說這樣在別人眼裡就算同居了,可她怕什麼?他是我哥哥!
從少女的想法中,我們不難以判斷出這個少女的聰慧。她在一瞬間就想好了冠冕堂皇的同居借口,並且立刻通過地名想起了那裡的房屋構造。為了掩飾自己真正的感情,她還控制了自己的表情,讓所有看見的外人都足以認為她不過是想賠禮道歉積極向上而已。
「但是你們……」
外人看不透不代表母親看不透,白雪珍隱約覺察到了女兒的想法,不過她話還沒說完就就聽見雷關一拍大腿站了起來,驚喜的開口了。
「對呀!這不是很好嗎?反正我也正擔心小雨一個人,你們住過去也算有個照應。小雨做飯手藝可是很好的,你可算有口福了。」遲鈍的雷關根本沒有往深處想。
「哼……」
赫思嘉輕蔑的轉過頭,不過心中卻高興起來,她第一次覺得雷關其實並不怎麼討厭。
「誒……」
白雪珍看著暗暗歡喜的女兒,最終還是沒有說些什麼。
……
另一方面——
「你很厲害嘛,不管什麼樣的材料也能變成好吃的耶……」
艾娜笑瞇瞇的用筷子夾著菜,語調柔媚的誇獎道。她的聲音彷彿有種勾魂攝魄的力量,足以讓任何聽者都在瞬間骨頭酥軟。
「多謝誇獎。」
雷雨一邊吃一邊目不轉睛的看著放在旁邊的筆記本電腦,似乎不為這些魔音所擾:「只要你別再隨便把我從學校招回來就好了。」
「好啊。」艾娜想了想,隨即露出了一個小惡魔般的微笑:「沒問題。」
「嗯?你同意了?」
雷雨驚訝的把視線轉向她,沒想過她會這麼痛快。
「當然,本小姐可是一向慈悲為懷吶。」
艾娜得意的晃著腦袋,把粉絲哧溜哧溜的吸進嘴裡。單以表面來看,艾娜吃東西的樣子非常可愛,即使就這樣看著也會覺得在欣賞一幅曠世美景一般,對此略感欣慰的雷雨笑著搖搖頭,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多謝恩准。」
「你零級的戲法學會幾個了?」吃完飯,艾娜意外的沒有搶電視,而是躺在沙發上伸著懶腰,順口問了一句。
「6個吧。」雷雨想了想說。從前幾天開始,他就已經開始實際的練習法術。艾娜雖然說她會的法術不多,可零級戲法對她來說也是易如反掌。這些戲法也叫零級法術,是對魔力的初步利用,還稱不上真正的法術。
「6個?」艾娜吃驚的差點從沙發上掉下來,她驚訝的瞪大眼睛看著雷雨,一臉的不可思議:「你已經學會6個了?」
「是啊?怎麼了?」雷雨奇怪的問。
「就算你實際已經有了八級術士的潛力,可你這學習能力也太快了吧?我只教了你一次啊。」
「嗯,我想大概是這個的功勞吧。」雷雨指指左耳朵上被創可貼掩蓋著的專注耳環,略帶驚喜的說道。在過去的幾天裡。雷雨憑著這個耳環神奇的能力,不管在學習什麼知識的時候思路都非常的清晰。他不但能將問題的每個細節全部記住,要點也是一抓一個准,讓為他輔導的同桌蘇小楓驚歎不已。
「嗯,是哪6個?」艾娜散去驚訝的表情,感興趣的問道。
「一個弱能術,一個眩暈術,一個閃光術,一個震顫電擊,一個聾啞術,還有法師之手,魔法伎倆也練的差不多了。」雷雨想了想說。
「嘿,全是輔助的法術,你怎麼沒學酸液噴濺和射矢術呢?」艾娜好奇的問。
「那兩個法術太不人道了。」雷雨聳聳肩。
「傻瓜,只是零級法術你就這副模樣,對方可不一定這麼想啊。」艾娜對他翻了個白眼。
「那個什麼……」雷雨想了想,猶豫著問:「艾娜,我想問問你,如果不用施法材料,能夠施放法術嗎?」
「能行啊,不過那需要特別的訓練,而且也不是全部都能做到,怎麼了?」艾娜疑惑的問。
「我好像也能做到。」雷雨臭美的撓撓臉,赫然笑道。艾娜再次驚訝的睜大眼睛,露出驚喜的神色:「真的!?」
「我騙你做什麼?」雷雨不滿的說道。
「太棒了!我的眼光果然不是蓋的!」艾娜突然歡呼一聲,撲上來從後面抱住雷雨的脖子,趴在他背上歡喜的大叫著。雷雨反應沒她快,倉促間只感覺香風撲面,輕盈柔軟的觸感就從後背傳來。
「真實之視之後是施法免材,你還真是一隻潛力股啊!」艾娜高興的宣洩著她的感情,雷雨突然之間被她抱著,根本不敢亂動。正在他面紅耳赤不知所措的時候,敲門聲突然響了起來。
「有人來了,快下去進裡屋!」雷雨嚇了一跳,急忙掙扎著讓艾娜鬆開。
「誰呀?人家正是高興的時候,搞什麼啊?」艾娜不滿的看向門口,似乎顯得非常生氣。
「好了我的大姐,快進去。」雷雨生怕她發飆暴露了兩人的關係,急急忙忙的把她推進裡屋關上門,然後才定定神向大門走去。
「爸爸?白阿姨?」雷雨打開門,驚訝的發現外面站著的是雷關和白雪珍。他們的身後還有一個人,雷雨定睛一看,赫然是提著旅行包的赫思嘉。
「你們這是……」看著赫思嘉手中巨大的包包,雷雨突然產生了一種不妙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