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網絡帝國 第二卷 數字狂潮 第四十九章 【張岑,不能說的秘密】(上)
    手術室的大門打開,首先走出來的是穿著白大褂,戴著方口罩的外科醫生,他的表情冷漠而鎮定,看到徐烈和寧雨臉上急切的神色,他用低沉和緩的聲音說道:「病人還未脫離生命危險,必須繼續留院觀察。」

    說完,外科醫生不再理會兩人,逕直走進了辦公室,這時手術室裡的推車才緩緩推出來。范仁平躺在上面,臉色非常地蒼白,閉著眼,額頭上還有護士清理血跡過去留下的酒精味。左手上插著針管,掛著點滴,右手無力地攤在床上。

    寧雨試圖叫醒范仁,被護士強行制止了:「病人現在狀況很差,不能打擾,請讓開。」

    護士的話非常蠻橫,卻說得在理,徐烈拉著寧雨閃在一邊,讓開了路。等目送著病床推進特護病房後,徐烈才沉聲道:「我看事情不會就這樣完了,你先派兩名信得過的人守在病房門口,我去去就回。」

    寧雨睜大了眼,一眨也不眨地望著徐烈,似乎不相信他說的話。

    徐烈偏過頭,有些不忍,又擔心事情會走漏,他苦笑道:「我還是讓肖良過來吧。想必現在葉誠開也收到了風聲,他肯定馬上會趕到這裡,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寧雨花容慘淡地點下了頭。徐烈的話,對她既是安撫,也是忠告,公安系統或許真的就像徐烈說的那樣不堪。

    「要有可能,我還是先去找寧書記談談。」徐烈走出了兩步,又回頭說道:「他要是能夠給葉誠開施加一些壓力就好了。」

    徐烈抬頭看了她一眼,接著馬上撥通肖良的電話,把大致的情況告訴他後,讓他帶人趕來協和醫院,一定要保證范仁的生命安全。

    走出醫院,徐烈搖了搖頭,好端端的西城區公安局副局長,按理說應該是心理堅強才對,但寧雨一半靠本事,一半靠家裡,仕途扶搖直上,哪裡知道商場和官場上的凶險。

    想及此,徐烈喟然歎了口氣,鑽進車裡,飛快地朝官朝山奔去。

    只走到七星路的路口,便遇上寧長明的車,兩輛車停下後,徐烈走過去,往車裡看了一眼,沒看見徐援朝和凌素芬:「談崩了?」

    「沒有,」寧長明苦笑道:「幾十年的恩怨哪能一下就消除得了,也得給小芬留一些時間。」

    徐烈點了點頭,看起來父母是坐公車走的。

    「有事?」寧長明問道。

    徐烈沒說話,偏過頭看了一眼坐在前面的司機和秘書。

    「卡!」寧長明拉開車門,走到路旁的水溝邊,徐烈緊跟在後面。

    「能說了吧?」寧長明皺眉道:「我的司機和秘書都是信得過的人,你小子還弄這一套?」

    徐烈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澀:「我下面說的話不想有第三個人聽見……」

    等聽完了徐烈的話,寧長明的表情頓時變得十分地僵硬,隔了好半晌,他才罵道:「你這不是沒事找事嗎?張家又沒惹到你頭上,你動的什麼心思……」

    「是,他們現在是沒觸及到我,」徐烈冷然道:「可今天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永遠都沒有。做人不能看眼前,我做企業也不是只看眼前的利益,我看的是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一百年!」

    寧長明靜靜地聽徐烈把話說完,才問道:「你確定李世鋒和李鐸的死與張家有關?」

    「不能說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至少也有百分之七八十。」徐烈沉聲道。兩人死得實在過於蹊蹺,這和「躲貓貓」沒多大的區別。

    其實徐烈在來找寧長明之前也經過一番的心理掙扎,把事情全盤告訴他,無疑是把他也拖下了水,只是考慮到寧雨那方面,為了寧雨的安全著想,不得不通知寧長明。

    「哼!」寧長明冷哼了一聲,自己手底下有些什麼貨色,他還是清楚的。事情絕對和葉誠開脫不了干係。他本身就是一頭老狐狸,做事油得很,倒沒想到他還是張家的人,敢下這麼狠的手。

    「我倒是擔心……」徐烈瞅了寧長明一眼,說道:「他們會對寧書記你下手……」

    「想動我?」寧長明冷笑道:「我是省裡的常委,宋州市的市委書記兼市長,他張家還沒那麼大的能耐。」

    聽到寧長明的話,徐烈左眼一跳,他似乎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內幕。

    「再說了,你是我外甥,我不幫你,誰幫你?」寧長明淡然道。

    徐烈默然地點了點頭,然後輕聲道:「大舅,你看接下來……」

    「等等!」寧長明手一擺,愕然道:「你剛才叫我什麼?」

    「大舅!」徐烈笑道。

    寧長明哈哈大笑起來:「你小子,這時候倒會攀親戚了。」

    徐烈陪著笑了兩聲,見後面的車子正在按喇叭,自己的車尾擋了半邊路,他不好挪進去,便說道:「我先回家一趟,寧雨……表姐還在醫院,你看……」

    「我現在就過去。」寧長明揮了揮手,笑道:「代我向小芬問好。」

    等徐烈上了車,寧長明表情凝重的回到車裡,森然道:「去協和醫院。」

    徐烈說是回家,在車上打了個電話,得知父母已經安全抵達肖良家的別墅裡後,便叮囑他們先留在那裡,又給肖世明報了個信,讓他兒子帶些人守在別墅外,不要驚動徐援朝和凌素芬,但也不要太聲張了。

    具體原因他沒說,肖世明也沒問。

    徐烈調轉車頭,開到高新區恆星大廈。今天是清明,公司裡的大部分員工都請假去掃墓了,除了部分家在外地的和沒有安排在今天的。

    電梯停在五樓,徐烈走電梯裡走出來,整層辦公室非常安靜,他走進大門的時候,和前台小姐隨了聲招呼,示意他不要通知張岑。

    張秋作為男人是必須要在清明這一天趕回臨江去祭祖的,儘管和家族裡有些齷齪,但沒到撕破臉面的時候,表面工作還是要做的。

    張岑倒留在了宋州,她的意思是明天再走,其實是家族裡沒有習慣讓成年的女人祭祖的習慣,反正父母的墓要明天再掃,她便在宋州多留了一天,處理一些手尾工作。

    徐烈推開辦公室門的時候,她正在伏案疾書,並沒有意識到氣氛的異常。

    「你怎麼來了?」張岑愕然道:「掃過墓了?」

    徐烈點了點頭,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掏出在樓下買的香煙,點燃後,深吸了一口,一言不發地看著她。

    過了三五分鐘後,張岑讓他看得有些發毛,皺眉道:「怎麼了?」

    「范仁被車撞了!」徐烈平靜地說道。

    「啊?嚴重嗎?」范仁和張岑只不過見過兩三回面,打過招呼,說不上很熟的關係,但徐烈此刻表情十分嚴肅,張岑也馬上就感覺到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很嚴重,」徐烈直起身子,把雙手搭在膝蓋上,說道:「很有可能活不過今晚。」

    張岑停下筆,看著他,半晌後,詫異地道:「你不會懷疑是我下的手吧……」

    「不,當然不會的你。」徐烈冷漠地說道:「但做這事的人也姓張。」

    張岑眉頭輕微地跳了跳,冷靜地說道:「你的意思說是七叔?」

    「我沒有說,是你說的。」徐烈儼然道,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

    「你……」張岑站起身,指著徐烈。

    「有些事,是到讓你知道的時候了。」徐烈抬起頭,瞟了她一眼,把煙捻熄在煙灰缸裡,雙手攤開,放在沙發靠背上,緩緩地道:「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查張家的底……」

    「什麼?」張岑惶恐地驚道。

    她飛快走到門口看了外面一眼,把門緊緊地合上,回轉頭,嗔怒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這是犯了老爺子的大忌!做這種事,你怎麼之前不問問我,問問秋哥,你……你到時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問你,你會說嗎?」徐烈直視著張岑的雙眸,淡然道。

    「我……」張岑頹然地坐在徐烈左手旁的沙發上,過了好半晌,她才抬起頭,像是好不容易才下定了決心:「你要是問我的話,我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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