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網絡帝國 第二卷 數字狂潮 第十九章 【群狼噬鹿,饕餮盛宴】(下)
    「張潮很小就去了國外,也是最近幾年才回國,」趙磊壓低了聲音,「他一回國後,就取得了七叔的絕對信任,現在手下有兩間公司。一間叫五行基金,主要做的是風險投資,一間叫菲凡網絡,是服務器設在美國的一家互聯網服務企業。」

    「五行基金?菲凡網絡?」這兩個名字,無論其中的哪一個,徐烈都沒聽過,「他有什麼成功的項目嗎?」

    「不清楚,」趙磊無奈地笑道:「他做的事情一直都很神秘,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幹什麼,就是那家叫菲凡網絡的網站,連域名都無法在國內查到。」

    徐烈歎了口氣,隔了半晌後,笑道:「你還不打算進去嗎?真要等田文言出來請你嗎?」

    「哈哈!」趙磊大笑道:「走吧,我只是透透氣,要把正事給耽擱了,回去還不給剛子滅了才是。」

    兩人一回到會議桌,就發現氣氛已經不對了,田文言一張白皙的面孔變成了鐵青色,目光冷得如十二月的早霜,正一眨也不眨地狠狠盯著秦一楓。

    張潮還保持著徐烈走出去時的那種從容的姿勢,見到徐烈跟趙磊回來,發出一種會心的微笑,顯然趙磊的去而又返也在他的預想之中。

    徐烈一坐下,蘇建業便湊過來低聲道:「情況不太妙,秦一楓想要全盤把天演吞了。」

    「什麼?」徐烈似乎沒聽清,要說張潮有這個實力,徐烈還沒感覺到怎樣,但秦一楓?那個趙磊口中的資產玩家?

    「他的胃口可不小,只是他怕會撐壞肚子……」坐在徐烈更一邊的是於山,他的臉色也不太妙,這一回過來,他是抱著能將天演旗下在建房地產全盤吃下的心思過來的,於海在越洋電話裡特別叮囑了他幾句,他也對於海下了保證書,敗在張潮的手中,回家還對跟於海找到理由,可秦一楓……

    「那不是好事嗎?怎麼田文言……」徐烈見田文言的臉色一點都沒緩和,在座的人也都一言不發地望著他們倆。

    「哼!秦一楓想的只是天演的優質資產,負責一文都不要,打的真是如意算盤。」蘇建業對秦一楓這一類的人也是懷著敬而遠之的心態。

    「那……」徐烈還是不明白,即便是這樣,那蘇建業只要拒絕秦一楓便可以了,場面怎麼會弄成這麼僵。

    「秦一楓說田文言要是不接受他的建議的話,將會在股東會上投反對票,大不了大家來個魚死網破。」蘇建業冷冷地看著不遠處的秦一楓,他真是有些太不知足了,孰不知與政府作對的人,從來就沒有好下場。

    「呵!」徐烈笑了起來,說道:「他難道不知道只要在股東會上有半數的人投贊成票,就可以通過決議嗎?他現在手裡只有七點七的股份,他憑什麼……」

    「憑的是許婧手中百分之四十二的代理權。」於山苦笑道,「實在沒想到許婧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裡。」

    徐烈聽到他的話後才發現,許婧正座在張潮的身旁,只是她的面容顯得非常地憔悴,這些日子為了李世鋒的事,幾乎把一個標準的美人累成了黃臉婆。

    看著她無須修飾就美妙無比的面孔上長出的參差不齊的痘痘,徐烈搖了搖頭,「現在她手中的股份加上秦一楓的股份,接近百分之五十,只怕這回的資產處置內部會議要流產了。」

    「現在最關鍵的是張潮的態度,」蘇建業朝張潮瞅了一眼,說道:「他手中還有百分之二十五的代理權,只要他能跟田文言同一戰線的話,那麼加起來就超過了半數,完全可以佔據上風。」

    徐烈望向張潮,他的臉色平靜得就跟一潭死水一樣,不會在上面顯露出任何可以讓人琢磨的表情,沉穩得讓人害怕。

    「你覺得呢?他會怎麼辦?」於山對張潮的底細不瞭解,只知道他是張家派出來的代表。

    「怎麼辦?」徐烈苦笑:「我要能猜出來的話,我還坐在這兒?」

    於山無奈地笑了笑,「要是他也與秦一楓同樣的想法,那這一齣戲就更精彩了。」

    張潮現在就是楚漢相爭時候的韓信,幫誰誰就能得天下。但現在似乎幫誰都對他不利,除非田文言肯對他做出讓步。

    這時,張潮開口了:「田秘書,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田文言點了點頭,站起身走到會議室的門口,拉開門,還回過頭瞪了秦一楓一眼,才跟張潮走了出去。

    半個小時後,張潮與田文言回到會議室,從田文言春風滿面的表情上看,似乎兩人私底下已經達成了雙方都能夠接受的協議。

    「經過與張先生協商,天演旗下的資產將會被拆分成五大塊,分別拍賣……」

    「什麼?」秦一楓身子一震,跳了起來:「我反對!」

    「反對無效!」田文言冷冷地掃了他一眼,說道:「有意者可以向政府遞交意向書,今天就到這兒吧,感謝各位抽出寶貴的時間前來赴會。」

    說完,田文言再不看秦一楓一眼,推開門走了出去,留下滿臉都寫著失落的秦一楓和許婧。

    趙磊和於山相視一笑,總算是鬆了口氣。蘇建業拍了拍徐烈的肩膀,笑道:「還不去跟人家說一聲謝謝?」

    在資產分拆處置的情況下最得利的應該就是趙磊、於山、蘇建業跟自己,反之像秦一楓、許婧這樣的股東,並沒益處。因為政府的資產處置一定會有不小的折扣,這對於股東而言,也是一種損失。加上徐烈與張家特殊的關係,所以蘇建業才會那樣說。

    「啊?」徐烈轉過頭正望見張潮朝自己走過來,苦笑道:「潮哥。」

    「別叫得這麼親熱,」張潮打了徐烈的肩膀一拳,笑道:「早就聽七叔說過你小子了,今天一見,果然長得人模人樣的。」

    「總不能長模狗樣吧?那樣的話,你也不會放心吧?」徐烈被他那一拳打得肋部的舊傷隱隱作痛,又不好說張潮什麼,或許他跟趙磊都走同一個路線,用這樣的方式表達自己的熱情吧。

    「哈哈!」張潮笑起來的模樣有另一種席捲天下的氣魄,這是在逸朗的張秋和冷艷的張岑身上看不見的。

    「晚上有空嗎?」張潮看了看表,時候已經不早了,問道。

    「潮哥有請,沒空也得說有空。」徐烈笑道。

    「你就靠這一張嘴把張岑騙到手的吧?」張潮瞟了徐烈一眼,眼睛裡滿是笑意。

    「哪有!」徐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笑問道:「難道不夠高大威猛嗎?」

    「滾你的!」張潮笑罵了一句……

    晚上的便席照例安排在了燕西,除了徐烈、張潮外,張秋、張岑兄弟自然無法避免,趙磊趙剛兄弟,於山和蘇建業也特別趕過來赴宴。

    「潮哥,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臨江的?」張岑好奇地問道。算起來,她大概有一兩年的時間都沒見過張潮了,但從不例外的是每年春節前都會收到張潮從世界各地寄來的賀年片。

    「還不是為了幫這小子撐場面……」張潮把手往徐烈身上一指,笑道:「我要不來,他可沒那麼容易過田文言那關。」

    徐烈苦笑著舉起一杯紅酒,說道:「潮哥說得好,我自罰一杯。」說完,徐烈正想一口把杯裡的酒都幹下去,被張岑抓著手攔住了。

    「你身上的傷還沒好,聽醫生的話,不要喝太多。」張岑嗔怒地將徐烈的酒杯奪了過來。

    「喲,還沒過門就這樣?嘖嘖!」張潮笑道。

    張岑臉一紅,當作什麼都沒聽見的樣子。

    酒過三巡後,徐烈才斷斷續續聽旁邊的張秋說起張潮與他和張岑的往事……

    「我與張潮小的時候見面的機會很少,」張秋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神有些落寞,像是又想起了那一段艱難的日子,「我跟他是在國外結下的交情。」

    張秋又吞了一口紅酒後,說道:「有一次,在洛杉磯,我遇上了當時唐人街的老大方子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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