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四人坐在輪胎上等他,同時在看女生那組,有沒有什麼辦法。
張岑在裡面可以說最聰明、最漂亮、職位也最高,自然就成了頭頭。女生人多,剛開始張岑還想用蠻力硬把輪胎給翻過去,可她沒想到,女生人多,但女生力氣也要比男生小,硬是也沒能把輪胎翻了。
不過她也想到了用木棍的辦法,就馬上安排葉玲和韓蕊去找了。
「我先找到的……」過了一會兒,只見龍衛軍拎著個鐵鏟木把跑過來,後面緊緊追著兩個嬌小的身影。
「我們先找到的……」葉玲抓著鐵鏟的下半部分,氣呼呼地道:「你一個大男人搶咱們女孩的東西,你害不害臊呀?」
「總要有個先來後到,我先找到的,憑什麼要給你。」龍衛軍跑到徐烈跟前,還不忘回頭爭辯道。
「你……」葉玲被頂了兩句,找不到詞回他,欲哭無淚。
「行了,葉子你拿過去吧。」徐烈看不過去了,把鐵鏟從龍衛軍手裡奪過去,遞到葉玲手上。
「謝謝烈少,謝謝烈少。」葉玲和韓蕊歡喜地抱著鐵鏟向女生那組跑了過去。
「烈少,你,你倒是很大方。」龍衛軍很不高興地說道。
「不是我大方……」徐烈拍了他後腦一巴掌:「是鏟子太短了。你找那鐵鏟連輪胎一半都不到,你讓我怎麼用?」
見龍衛軍還愣著,他虛腳一腳,罵道:「還不再去找。」
「小唐,你也別看著,你也跟去。」
等兩人走後,徐烈嘟嚷了一句:「找個木棍都找不好,真不讓人省心。」
張秋和苻迪交換了個眼色,會心地笑了。
「徐烈……」苻迪突然靠到徐烈身邊,皺著眉頭說道:「聽櫻子說……」才說了半句,張秋笑道:「我去旁邊抽根煙。」
苻迪深深地看了張秋一眼,笑道:「張總是個妙人。」
徐烈點點頭,張秋苻迪和自己都算是頂尖的聰明人,聰明在一起說話不用拐彎抹腳。
徐烈眼睛看著雲天深處,說道:「櫻子是跟你說的上回我送電腦的事吧?」
苻迪點了點頭:「她說你那天……」
「那天是我失態了,改時間幫我說聲對不住吧。」徐烈不想提起那天的事,急忙把話題轉了開去:「這段時間累了吧?有空多回回宋州陪陪你妹妹吧。」
說完,徐烈站起身朝張秋走去,留滿腹疑問的苻迪坐在輪胎上。
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苻櫻跟苻迪通電話的時候也一直含糊其詞,不過苻迪敏感地發現其中牽扯到一些男女之情,便也不好過多干涉,只好寬撫了妹妹幾句。本想從徐烈這裡得到事情的答案,但他似乎有意避而不談,苻迪也就不好再追問了。
「行啊……」徐烈驚異地望著被張岑立起來的輪胎,自己可能又小看她了。
「學著點吧。」張岑擦了擦額角上的香汗,雖然累得不淺,也不忘挪揄徐烈。
徐烈眼睛掃向地面散落的磚塊,沉吟片刻,終於明白張岑是如何把輪胎立起的了。原來之前葉玲拿回來的鐵鏟雖然夠不到輪胎的重心,但要將它撬起一些,還是辦得到的。張岑就讓葉玲,每撬起一點,就在下面塞進一塊紅磚。隨著輪胎一點點地立起,紅磚越塞越多,直到整個輪胎被斜搭在一排的紅磚上。
張岑再讓韋琦和杜琳站在紅磚的另一面,用身體的力量支撐著不讓輪胎倒下。由於身體的接觸面要比手的接觸面更大,壓強分散,兩個人就能支撐住整個輪胎的力量。
張秋對著徐烈笑道:「看來這回咱們要輸了。」
「那倒未必。」徐烈見龍衛軍一手抓著一根木棍跑了回來,後面還追著兩條淡黃色的土狗。
「我說你怎麼每次回來身後都要跟點呢?」徐烈從地上撿起他扔下的木棍,問道。
龍衛軍被狗攆著繞平地亂跑,嘴裡大聲嚷著:「這是別人家的門閂……哎喲!」
眾人:「……」
過了一陣,才看見唐放的身影,只見他緩緩走過來,說道:「我就知道有狗。」
徐烈:「……」
徐烈拿起木棍掂了掂,份量著實不輕。不過幸好門閂的一頭是扁平的,可以插進輪胎底。
「一、二、三……」徐烈數著數,四人同時用力硬生生把輪胎立了起來,還沒等他們來得及把它扶住,「砰」地一聲又摔倒在了地上。
「這樣不行,這樣不行……」苻迪想了想,叫道:「小龍,你別跑了,過來。」
龍衛軍大叫道:「我不跑不行啊,這狗咬人……」
「狗只咬跑的人,你給我過來。」徐烈罵道。
龍衛軍跑過來停下後,發現兩條土狗雖然圍在身邊,卻連叫喚都不叫喚了。
「還真不咬人。」龍衛軍喜道。
「別廢話了。你在那頭站著,我們四人把輪胎立起來後,你給頂著。」徐烈不管他答應不答應,喊著號子發力。
「唐放,快過去,幫小龍頂著。」輪胎終於立起來了,不過看龍衛軍的模樣,有些吃力。
「好了,我們推著輪胎,你們就慢慢地跟著輪胎走……」徐烈這時聽到旁邊「嘩啦」一聲,女生組的輪胎已經扔進了泥巴地裡。
「快!」兩邊相隔只有十幾米,徐烈和苻迪張秋在後頭推著輪胎來到了池邊。
「你們倆一人一邊,把輪胎夾在中間。」苻迪在剛才十幾米的距離就把辦法想好了,跟曹植七步成詩差不離,都是天才。
「我去拿門閂過來……」
苻迪把門閂插在輪胎下,然後讓徐烈跟張秋和他一塊發力往下鏟。這輪胎個頭不小,斜插下去的門閂一鏟到池邊的水泥牆後,唐放和龍衛軍兩張臉都貼著輪胎了。
「我來……」苻迪讓徐烈和張秋讓開,他用背倚住了門閂。他一步步地往後靠,輪胎慢慢地被推高,最後「轟」地一聲掉進了泥巴地裡。
所有人都被輪胎掉進去時濺出來的污水弄得臭哄哄的,特別是唐放和龍衛軍,離得最近,整個頭都跟從臭水溝裡撈出來一樣。
「再怎麼把它給弄出來?」龍衛軍用運動服擦著臉上的污水,問道。
徐烈把頭扭向女生組那邊,張岑她們也是一籌莫展,正站在一旁小聲的商議著什麼。
「我翻過去看看再說。」徐烈雙手按住水泥池沿,一撐就爬了上去。
「怎麼樣?」張秋見徐烈坐在牆沿上發愣,大聲問道。
「……你自己上來看吧!」徐烈鬱悶地兩手搭在大腿上,哭喪著臉。
張秋跳上牆後的第一句話就是:「干!」本來像他那樣的世家子弟,溫文儒雅,要求的就是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但看到裡面的情景還是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
原來水泥牆的兩邊並不是一般高,裡面至少比外面要低三米以上,輪胎掉在泥巴裡根本就沒辦法弄上來。
「怎麼辦?」張秋和徐烈把希望都放在了苻迪的身上,號稱智商一百八的他肯定不會讓人失望的。
「辦法不是沒有……」苻迪沉吟道:「弄個吊車或啥的把它吊出來就行了。」
眾人:「……」
最後的結果是:兩組人都沒吃上中飯。
但要相比下午的項目,大家應該感覺到幸福才對,因為下午的項目是抓猴子……
來的時候徐烈就聽到一聲聲猴嘶,原來離這不遠的一座山上生活著一兩百隻從動物園裡偷逃出來的野猴。附近農家種的玉米棒子往往還沒開始收成,就先進了猴子們的肚子裡的。
王罕的要求很簡單,每組抓一隻猴子回來就行,只要一隻。
說得簡單,做起來卻不容易。猴子都是群體社會,抓一隻無異於跟一兩百隻作對,只怕到時誰抓誰還說不定。再加上中午沒飯,大伙都沒力,就在山底晃了一圈,空手回去交差。
王罕倒沒多加責怪,反而光榮地道:「我做的項目從來都沒有人能完成……」
眾人:「……」你要非要弄高難度,那不是打擊人嘛。
最後回公司的時候,其實最苦的是杜琳,她可被大家埋怨死了,說她從哪找來的人,都弄的什麼呢,簡直是一場鬧劇。
杜琳委屈地說道:「我也是從報紙上找到的啊,我哪知道啊……」
徐烈正想湊趣兩句,這時電話倒響了,王青平在那頭興奮地說道:「烈少,我發了一個網站,叫『聯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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