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爾鎮鎮西的聖喬治教堂,溫柔儀等幾個終結者正在。耀眼的陽光經過教堂牆壁的彩色玻璃投射進來,形成了神秘斑斕的光暈,這使得肅靜的教堂內部充滿了濃重的宗教色彩。
昨晚收到雷破關的指示後,溫柔儀一大早就和丹尼斯盧、貝納永等人商議了要如何利用這段時間清剿喪屍的事。貝納永提議他們一行人先來馬格爾鎮附近轉轉,等摸清具體情況後再策定具體的殺戮計劃。於是他們一行人便動身來了馬格爾鎮摸情況。
剛剛在教堂附近,他們和幾十隻喪屍發生了一場激烈的戰鬥。現在戰鬥甫定,在收了那幾十隻喪屍的腦核後,他們便在教堂裡裡外外的休息起來。
巴特裡克、小約翰遜、卡裡克等幾個不信耶的人都在教堂外的樹蔭下坐著侃大山。溫柔儀雖然不是基督徒,但她比較喜歡感受教堂的氛圍,便進來了這座已經有二百年以上歷史的小教堂。
這座教堂內部沒有遭受到什麼破壞,一切都還維持著災難發生前的原狀,長椅、講台、各種裝飾品、聖物都整齊而端莊的陳列在它們原本的位置上。
溫柔儀安靜的在長椅上,看著教堂正牆上掛著的耶塑像,心中驀然就生出了一種悲傷的感覺。她忽然就觸景生情的感覺到這場危機實在是太可怕了,因為她發現他們的後代再也不能像他們一樣,感受到快樂的童年,吃媽媽給買的棉花糖,玩爸爸給買的芭比娃娃,不能再上學聽老師講課,沒有機會開運動會和同學們賽跑,不會再讀自己喜歡的漫畫書,也聽不到浪漫的古典音樂沒法談青澀的戀愛,不能偷偷逃課去和男友約會看電影……
那一切的美好,都真真正的逝去了,不會再有任何人能感受到,不管人類未來怎麼發展些東西人們都不可能再擁有了。
「這是一場可怕的災難……」溫柔儀想著心裡就覺得揪痛難忍。雖然知道自己已經沒法再改變環境、改變現實,她現在只能改變自己,然而在這種改變的過程中,她真的覺得好傷感,特別是身邊又沒有雷破關給她依靠了。
望著掛在牆壁被釘在十字架上耶,溫柔儀有種想掉眼淚的衝動。不過還好現在已經被磨練的不像以前那麼多愁善感了。眼淚這種東西,就像雷破關說的,能省就省了吧。在如今這個時代,情感性的眼淚已經沒有任何存在的價值了。
教堂的另一角,賴亦誠、梅蘭妮和黑格爾三個人正心焦的討論著如果處理周佳和凱莉的事。
照目前這形勢們幾天內都沒有可能回利物浦。到時周佳和凱莉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他們回去。兩個女孩肯定會自己去謀出路了。這對於她們來說實在太危險了。梅蘭妮提議把這件事和溫柔儀。溫柔儀能不能有辦法幫凱莉她們。
黑格爾後立即否決:「mi溫和雷sirr關係太近了。我們要和她說了。就等於和雷sir說了。當初雷sir在地時候我想和雷sir說們不同意。現在雷sir一個人回酒店了。咱們再說。雷sir要想做什麼咱們都沒辦法阻止地!」
「你小聲點!別讓mi溫聽到!」梅蘭妮覺得黑格爾說話聲太大了。揪了黑格爾胳膊一下狠地盯他道。
賴亦誠從斜後方看了一眼溫柔儀。見溫柔儀靜靜地坐著沒反應聲說:「我看咱們明天早上四點偷偷回去一趟得了。這件事現在告訴誰都不保險。還是咱們自己解決最好們給周佳和凱莉送一部分腦核過去。讓她倆再在警署待一段時間樣安全點。」
梅蘭妮重新打量上賴亦誠說:「真看不出來啊。賴爾。你平常總畏手畏腳地。除了做飯外其他事你都不願冒頭去幹。這時候竟提這麼冒險地主意。看來那個周佳在你心裡真地很不一般。」
賴亦誠聽地臉色微紅。說:「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難道你不擔心你地朋友凱莉嗎?」
黑格爾沉聲道:「我同意賴的主意,我們明早偷偷回趟城好了,反正開車也快,如果走的順的話,半個小時怎麼著也到警署了,那樣趕緊給她們送過腦核後,咱們再趕緊返回來,應該出不了什麼危險。」
梅蘭妮不像兩個男人都被愛沖昏了頭,慎重道:「我覺得就咱們三個,要夜闖利物浦北城實在太危險了,那邊還有幾十萬的喪屍呢。萬一咱們引起喪屍注意了,被喪屍包圍,就憑自己的力量,肯定沒法突圍,到時候只能聯繫酒店裡的人,那樣雷sir肯定該知道咱們回城了,到時問咱們為什麼擅自行動,你們要怎麼回答?」
黑格爾把一對苦眉皺的緊緊的說:「這倒也是,萬一要讓喪屍給圍上了,很可能要驚動雷sir,到時還真不好解釋。」
梅蘭妮說:「不是不好解釋,而是根本就沒法解釋。難道你們想說太想念雷sir的聲音了,要回酒店找雷sirr談心嗎?那樣不被雷sir給劈死才怪呢!」
黑格爾和賴亦誠被梅蘭妮說的都很無語。
在另一角坐著的溫柔儀,因為太安靜了,其實早就把梅蘭妮等人的密語聊天聽到耳朵裡了。她心裡正想著那些人果然有周佳和凱莉的消息,正在仔細的偷聽,就聽梅蘭妮來了這麼一句,差點沒忍住笑出來。好在肩膀輕輕的提了一下後,她憋住了,沒發出任何聲音。
梅蘭妮偷瞥了溫柔儀一眼,見溫柔儀的背影還靜謐的像一幅畫,沒有任何異動的情況,便對黑格爾和賴亦誠道:「我還是提議把這件事同mi溫講,憑我這兩天對她探的口風,我覺得她一定不會讓周佳和凱莉出事的。
她在組織裡的權利比咱們大的多,這件事要讓她來處理,我想一定會把我們一味的冒險要安全的多。」
黑格爾聽的心裡沒底。
賴亦誠擰住兩圈卷眉,
一頭像印度人的卷髮為難的說:「這個……,mi的關係太近了,我和黑格爾看法一樣,我覺得這件事要告訴mi溫,那雷sir一定會在第一時間知道。與其那樣冒險們還不如夜闖北城冒險來的踏實呢。至少,我們親自去做了,事情還有我們自己掌控的機會,要是托給別人,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黑格爾沉沉的「嗯」了一聲,表示同意賴亦誠的意見。
梅蘭妮猶豫的賴亦誠的魚泡眼黑格爾的苦男眼,見兩個人眼裡都流露著要自己解決的眼神,她歎氣妥協:「唉,好吧,我聽你們的了。那我們晚飯後商量商量要怎麼偷跑的事吧。」
賴亦誠和黑格爾一起「嗯」了一聲。三個人互相對方表情達成了一致的意向,就在這時,斜對角坐著的溫柔儀咳嗽起來了。
「咳咳∼~你們仨膽子可真夠大的,在梅靈鎮這麼需要人的時候,竟然自己打上小算盤準備私自逃跑了。」
梅蘭妮、賴亦誠、格爾三個人聽溫柔儀冷不經的說話,饒是一驚!
見溫柔儀說話時並沒有頭蘭妮用嘴型告訴給黑格爾和賴亦誠:「完蛋了!」
黑格爾和亦誠一瞬間腦子就短路了,他們沒想到溫柔儀的耳朵會這麼靈!早知道就不來裡面說這些事了!都是梅蘭妮提議來裡面把這件事告訴溫柔儀他們才進教堂的。現在不想告訴也得告訴了!
溫柔儀帶著淡淡的微笑,回過了,看著三個傻了眼的人說:「你們放心吧,我不會把周佳和凱莉的事告訴雷sir的傢伙性格那麼刻板,要知道了周佳和凱莉就沒有好下場了。我不會幹那麼不仁不義的事的。」
蘭妮聽到溫柔儀如此保證,臉上表情由悲轉喜賴亦誠和黑格爾說:「我就說嘛!mi溫絕對靠的住!哈哈,溫妮在你知道就好了,你一定要想辦法幫周佳和凱莉啊!」
梅蘭妮笑嘻嘻走近了溫柔儀。黑格爾和賴亦誠也把心裡的大石頭放下了,靠了過去。三個人把那天晚上巧遇周佳和凱莉的經過詳細的和溫柔儀講了一遍。
溫柔儀後很訝異:「真想不到,周佳竟然和凱莉碰上了,難怪這些天你們三個人走的這麼近,原來都是因為她們。」
梅蘭妮鬱悶的說:「是啊,這幾天我們人雖然在梅靈鎮,但心一直在牛津街上的分區警署裡飄著,我們可擔心凱莉和周佳了。也不知道那兩個人怎麼樣了,當時我們跟她倆說,三天內一定回去找她們。
可你看現在拖的,絕對回不去找她們了,也不知道過了今晚她們還會不會等我們。那兩個人現在都跟木頭人似的,要萬一遇上壞人了,那絕對會出危險的!」
溫柔儀仔細斟酌著這件事說:「照你們剛剛說的,周佳和凱莉吃過腦核後,身體比之前控制力強多了,看樣子,她們有被挽救的可能。如果雷sir知道這些,我想他應該會試著去救周佳她們,畢竟,周佳是他的好朋友呢。」
賴亦誠見溫柔儀有向雷破關尋求幫助的想法,力阻道:「這件事我看還是先別告訴雷sir了。我們當天看到周佳只是吃了腦核後,身體只是有一點點的好轉,並不能確定她是不是能完全好轉過來。我覺得現在告訴雷sir,憑他之前的態度,還很有可能會快刀斬亂麻的斬掉這些對終結黨發展並沒有什麼好處的x因子的。」
黑格爾比賴亦誠擔心周佳更擔心凱莉的安危,畢竟周佳和雷sirr那是多年好友了,而凱莉和雷sir只是萍水相逢。於是也勸溫柔儀道:「mis溫,你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幫凱莉她們吧,還是先別告訴雷sirr了,等凱莉和周佳真正有好轉了,咱們再告訴雷sir。」
溫柔儀見兩人如此在意,心裡也在猶豫。她現在並不能完全把握雷破關面對活死人的態度,索性還是想別的辦法好了,沉思了一下,說道:「好吧件事就交給我了。晚上我用手台和雷sir報告工作後,讓雷sir把mi何叫來,我單獨和mi何這件事,她和周佳的關係很好,而且是個絕對的熱心腸知道了,肯定會想辦法去找周佳和凱莉的,你們現在就先別操心了,踏實在梅靈的待著,千萬不要冒險的往回跑了。你們都是終結黨的骨幹,要是因為這個出了事和雷sirr沒法交代。」
溫柔儀目光溫和的掃了一遍三個人心事重重的人,用堅定的語態告之了他們絕對不許再擅自作主張。
梅蘭妮露出親切的微笑說:「溫妮,那這件事就拜託你了,我們絕對相信你的能力的。」
黑格爾隨著「嗯」了一聲說:「全靠你了,mi溫。」
賴亦誠也對溫柔儀點點頭示不會再擅作主張。
溫柔儀站起來,抻了抻皮衣的下擺,說:「好了,這件事大家就都先不要再提了。你們趕緊收拾收拾心情,我們要繼續前進了。」
「嗯!」
梅蘭妮情緒高昂的應和著溫柔儀,隨著溫柔儀出了教堂。
教堂外的一些人歇的也都差不多了,貝納永看了看卡裡克提供的地圖帶著一群人繼續往西邊探了過去。
同一時間的酒店總統套房。
雷破關把所有房間都串了一遍,發現伊達竟然不在套房裡,心裡想那女孩很可能下樓去醫療室找醫生去看胸了,記得剛剛吃飯後她提過一句要去看胸的,現在也不好去找她。
雷破關回套房是想找伊達抽次塔羅牌在陷入到這樣一個危險的局裡,他本著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條件的心態多方面的考究這件事。
現在他可以肯定的是,河對岸的共和軍肯定擁有比他們強大的多的武裝。這不僅是從鮑曼嘴裡的話分析得來的是從重生前共和
的趨勢想到的。同時琳達那小隊人手裡配備著不少她們沒做出任何反抗就被對方俘虜了也可以證明到對方的火力非常強大,琳達他們一定是發現沒有反抗的可能,才束手就擒的。
如此有實力的組織,雷破關可絕然不敢輕視,也不敢冒然就做出什麼反擊。就像蔣大成說的,共和軍之所以沒端了他們終結黨的老窩,很可能就是被滿嘴跑舌頭的鮑曼給他們套上了一層神秘的外殼。韋伯斯特是實在看不透他們,或者說是看不透他,所以才沒輕舉妄動的。
雷破關想,也不知道鮑曼有沒有把他今天早上一個人砍死上千巨力型喪屍的事報告給韋伯斯特,這件事要是說了,他在韋伯斯特心裡的份量應該能更重。現在他們只能用這種神秘的外殼來當幌子和韋伯斯特談判,絕對沒有和韋伯斯特這樣的軍閥正面對~的實力。
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面牆上掛著的仕女圖,雷破關臉色越發的冷峻起來。爭霸路才剛剛開始,就遇上這麼一隻大鱷,這讓雷破關深刻的意識到了自身實力的重要性。
現在對他來說,武器重要,同時肉搏的實力也同樣要過硬。他現在必須要強化自己的身體,至少要在面對別人槍口的時候,要有保命的能力。
雷破關想著提自己,突然想到了早上在和千百隻喪屍對捍時他身體變形的情況。
「那時為什麼肌肉一下就了那麼多呢?而且神經反應速度也明顯變快了。難道說,變形酶和電荷間可以發生什麼反應,刺激著讓我肌肉劇烈膨化,同時神經也變得敏感嗎?」
雷破關想便脫掉了皮衣,裡面只穿著一件萊卡的黑色長袖t恤,然後正坐在沙發上,使勁繃左臂的肌肉,讓左臂的電流源大量的生出電荷灌流全身。
太陽穴上的青筋隨著電流的高流動繃了起來,嘴角也慢慢的咧開了,雷破關微微低額,眼睛直視著前方,雙手攥拳握在腰兩邊,然後狠繃全身肌肉,讓身體裡電壓一瞬間就提到了快要過載的讓他天靈蓋崩開的程度。
時因為沒有作戰的干擾,雷破關仔細去體味身體裡的變形酶,他發現他身體裡所有有電流流動的地方,似乎都隱隱約約有種要湧出變形酶的感覺,但那感覺非常細微,即使是經過電流的反覆放大,仍舊沒有變形酶真正湧出時那種身體要化掉的奇異快感。
雷破關狠狠的牙,努力把電流再提高一點,試試能不能把變形酶給催出來。
「咯咯……」
電流的動超限,讓他渾身都像被扎針一樣疼痛,但縱使這樣了,變形酶還是猶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