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五分鐘前的辦公廳.
樓下的東方男人進入警務樓後,馬凱心就吊了起來,他腦子裡瘋狂的合計著那比殺手冷酷一百倍的「怪物」進來要做什麼。作為當前辦公廳裡的第一負責人,他十分擔心自己的安全,因為那男人要進來了,他一定會被居民們推著去和那傢伙「交流」。
和那種殺喪屍像砍瓜一樣的怪物交流,馬凱實在沒這種勇氣。既然想不出那男人到底要幹什麼,他歪念頭一轉,便把目光瞄向了正坐在門後的鐵櫃上的胡克和米爾納身上。
馬凱知道這幾天來,這兩人來一直算計著怎麼才能擺脫被壓制的狀況,甚至一度有搶他和凱莉槍的念頭。深陷在眼皮裡的小眼睛陰陰的一轉,一條歹計生上了心頭,一低手,他把自己腰上的槍套扣給打開了,然後很是無心的走到了米爾納和胡克身前,把大屁股和腰上完全外露的槍把對向了兩個酒鬼。
米爾納和胡克正在小聲聊著要怎麼去強姦布萊克,突然就見馬凱走過來了,趕緊收了聲。
這時就見馬凱轉過了身,把大屁股撅了過來,米爾納抬起腳來想給馬凱踹開,但突然的,他發現到馬凱腰上的槍套沒扣!
那柄黑色的格洛克手槍一半都露在了外面!
看到這幕,米爾納心裡著是一喜。退伍軍人出身的他,一直算計著怎麼搶馬凱和凱莉的槍以擺脫被壓制的局面。他此前的生活非常鬱悶??因為席捲世界的經濟危機,他和胡克開辦的機械廠已經半年多了沒訂單,一直在負債經營,事業壓力很大。同時他在郊區投資的房產,因為英國經濟的不景氣,價值也一落千丈。二周前,他老婆因為經濟問題和他離婚了,這給他打擊的幾乎對人生不再抱任何希望。
這時趕上這樣一場席捲全市的生化風暴,米爾納自然開心,他抱著幸災樂禍的心態想在大家一起死前,徹底的墮落一次。沒想到被胡克拉來警察局後,就一直被馬凱和凱莉兩個混蛋警察給壓制,這給他搞的極度不爽。
這些天來,他一直在找機會去搶那兩個混蛋警察的槍,但肥肥的馬凱似乎看出了他的念頭,對他防的很緊,和凱莉日夜輪班互相照應,根本不給他下手的機會。
沒想到現在,這頭心思縝密的肥豬終於露出破綻了,槍竟然沒扣!米爾納暗湧著欣喜,向胡克打起了眼色。
這幾天,胡克一直被米爾納灌輸墮落的思想,也想著在死前好好的拼一次,見到有機可乘,他沖給米爾納決絕的點點頭,示意是生是死,就看這遭了!
米爾納看胡克有意暴動,粗糙的嘴角邊獰出一絲冷笑,心中一狠,他猛的從鐵櫃上跳下來,龐大的身軀像隻老虎一樣撲到了馬凱後背,右手一抄,就把馬凱的配槍給拔出來了,同時左手從後面摳上了馬凱脖子。
「都他媽給我老實點!」
搶到槍後,米爾納舉著槍一聲高喝,把屋裡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凱莉正在窗邊查探外面情況,回頭過來就見米爾納把馬凱給挾持了,眉間一嗔,第一時間就拔槍想和米爾納對峙。
出於一個退伍軍人的敏銳,米爾納見到凱莉拔槍,毫不猶豫的就朝凱莉胸口開了一槍???!
子彈冰冷的穿進了凱莉的左胸,把凱莉的肺葉給打穿了。
凱莉應槍摔坐在了地上,胸口流出了一大灘血,一抽一抽的因為無法呼吸,變得奄奄一息了。
米爾納本來想補給凱莉一槍,但突然見到凱莉身邊的修士諾利亞跪了下來,他以為諾利亞是要去拿凱莉腰裡的槍,照著諾利亞腦袋就是一槍???!
諾利亞當場被爆頭擊斃!
當諾利亞歪著身子僵倒在地上時,米爾納才看清,這天主教修士雙手都緊緊攥著胸前的銀色十字架,原來他跪下來是想幫凱莉祈禱!
作為一個天主教徒,米爾納對於射殺教友,心裡生出了一絲愧疚。不過既然決定豁出去了,他就不顧那麼多了。在末世審判面前,他早已成魔。
米爾納在一瞬間就射殺兩個人,這個劇烈的變故這讓屋裡剩下的人都呆住了。
正在照顧嘔吐中的梅蘭妮的黑格爾見到凱莉坐到地上了,胸口都是血,腦子裡就像挨了一鐵錘似的,蒙了幾秒後,他才意識到凱莉是被射倒的,登時就怒從心起,抄起椅子就要和米爾納拚命,結果這種血氣方剛的無腦行為招來了米爾納輕蔑的槍火??
砰!
從格洛克手槍裡迸出的第三顆子彈穿透了黑格爾的大腿,給黑格爾打的窩倒在了地上。
米爾納之前和黑格爾並肩作戰時,有點交情,並沒有無情的射殺他,而且剛剛射殺了諾利亞讓他心裡也有點悔意,他只是想在死前好好的爽幾個女人而已,沒想殺那麼多人的。
梅蘭妮看到自己哥哥受傷了,撲過去大哭起來。
胡克見屋裡人都老實了,走到窗邊,把凱莉腰裡的槍給拔走,把還分散在各個角落裡的居民都給轟到了李哲蹲著的牆角處。
「你他媽也給我過去!」
米爾納一腳把馬凱給踹到了人群裡。
馬凱臉上擠出忿忿的表情,似乎在履行一個警察的職責,他躲在人群裡小聲的指責起了米爾納的冷血行為。
米爾納已經受夠馬凱的無能,高舉起手裡手槍,一聲怒喝:「都他媽不許磨嘰!誰要再敢磨嘰,老子就崩了他!」
胡克站在米爾納身邊狐假虎威的端著槍瞄準人群,享受起嚇唬人的快感。人群裡的布萊克見到胡克不軌的眼神,嚇的心慌極了,使勁往本身後藏。本被布萊克搞的很無奈,但這時也沒辦法,只能縮著胸頂在了布萊克身前。
布萊克旁邊的伊達眼睛瞄著胡克,心裡不停的祈禱著那個像太陽一樣的男人快點來拯救他們。同時她偷偷的從牆上蹭了些髒土,抹到了自己臉上。她漂亮的臉蛋頓時就變得和手一樣髒兮兮的了。